第三章 帶你回家
哼,偷完種就想跑?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傅鴻御冷哼一聲,眼裡露出一抹寒芒。
房門從外面打開,助理拿著一疊資料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總裁,結果已經出來了。」
「念。」
「昨晚闖入您房間的人是溫亦瑤,24歲,研究院的骨幹人員。畢業於華州大學,是我國最年輕的女博士。她參與研究——」
「地址。」
傅鴻御有些不耐地將他打斷,直奔主題。
這些基本資料他早已了解,實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女人,讓她負責!
助理連忙翻頁:「溫小姐住在海天小區32號樓1單元902。」
「嗯。」
傅鴻御眼帘微掀,削薄的嘴角隱隱揚起一絲弧度,意味深長。
「是。而且……而且她深夜出入您房間的事已經被媒體曝光了。有……有照片作證。事情曝光后,您的個人聲譽下跌,股票價格也一路下跌,董事長讓您儘快處理。」
助理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豆大的冷汗直接從額頭滑到臉頰,掉到了地上。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總裁一定很不高興。他又是總裁的貼身助理,總裁情緒不好,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就在他戰戰兢兢擦冷汗的時候,傅鴻御不怒反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備車。」
「您要去找溫小姐?」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出了這種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溫亦瑤叫來,當著眾人的面澄清二人之間的關係。
再狠一點,就直接把髒水都潑在那個女人身上,讓她把一切事情承擔下來。
傅鴻御抬眉:「她是當事人,自然要找她……負責。」
「好,我這就去辦。」
助理興沖沖地起身。
傅鴻御冷眸微眯:「昨夜,可是我的第一次。」
「什……什麼?」總裁你說的難是這種負責嗎?
助理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回頭,便迎上某人銳利的目光。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轉身就走。
公寓樓前,溫亦瑤頂著哭紅了的雙眼,拉著行李箱一臉憋屈地往門外走。
自己好端端的家,被那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污染了。
一想到他們在她的床上做那種事情,她就覺得噁心。
自己的房子不能住了,她只能收拾東西搬到研究所提供的員工宿捨去住。
雖然條件差了點,總比留在那裡膈應強吧。
她正想打車的時候,一輛黑色豪車直接停在身旁。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下了車:「是溫小姐嗎?」
她眉心一皺,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叫我溫博士!」
「溫博士,我們總裁請你過去。」
「總裁?什麼總裁?你給我放開!救命啊——殺——唔——唔唔唔——」
不等她把別人喊來,助理直接丟下行李箱,捂住她的嘴,連拖帶拽地把她一把塞進車裡,「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老老實實地站在外面守著。
溫亦瑤慌了,轉身就要捶打車窗。一抬頭,竟從車窗上看見另一個人的身影。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慢慢轉身,赫然對上一雙深邃幽冷的眼眸,似笑非笑。
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真絲襯衣,領口微敞,隱約露出精緻的鎖骨。
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金光閃閃的鑽表。
這裝備,這長相,這氣質,除了傅鴻御之外哪還有第二個男人?
溫亦瑤心裡一驚,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顫著聲音:「傅……傅鴻御?」
他……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溫亦瑤心裡一緊,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抿緊了嘴唇,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男人看著她故作鎮定,實則慌亂到不行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單手撐著座椅,不緊不慢地向她靠近。
高大的身軀擋住窗外的光線,將眼前慌亂的女人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
玩味的眸光下,他微微勾唇:「溫小姐認識我?」
不經意間壓低的聲音,像是大提琴琴弦撥動的聲音,低沉曖昧得讓人心痒痒。
溫亦瑤內心被撩撥了一下,連忙低頭,臉色微紅:「不,不認識,我……我只是隨口一說。那個,咱們素不相識,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這就想走?
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傅鴻御一把扣住她的腕,直接將幾張照片甩在她跟前:「溫小姐,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溫亦瑤撩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只見幾張照片上,赫然出現她的身影。
準確地說,只有她一個人。
而且她當時頭髮散亂,身子佝僂,懷裡還抱著外套,一副做了賊的模樣。
這不正是她早上逃離他房間的情景嗎?怎麼會變成照片?
溫亦瑤又羞又惱,情急之下咬緊牙關一口否認:「這上面的人不是我,我昨晚在自己家休息,根本沒去什麼酒店。你別以為拿幾張合成的照片,就能隨便栽贓我!」
她仰起小腦袋,冒著生命危險狡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傅鴻御見到她這副無賴的模樣,頓時氣笑。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抬:「溫小姐這是不打算認賬了?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你可真是狠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掩飾地往她身邊靠過去。
幽幽的目光盯著她,唇角的弧度讓他看起來似笑非笑。逼仄的空間內,兩人幾乎鼻尖相抵,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香水味湧進溫亦瑤的鼻腔。
她的心神冷不丁晃動了一下,竟然有一種見鬼了的心動感覺。
錯覺,一定是錯覺!
她連忙把臉扭到一邊,挺直了腰板兒:「我行得正,坐得直,沒什麼好不認賬的。我是研究院的編製人員,我勸你還是儘早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樣?想不到溫小姐看上去禮貌疏離。實則,放浪形骸……」
放浪形骸?
溫亦瑤氣得心肝直顫。
他居然把這樣的詞語用在她的身上!
要不是被人下了葯,她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