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桃

灼桃

「菜來咯~」小二頂著一桌子的菜『唰唰唰』的精準放在桌子上,「幾位慢用。」

「好香啊,看起來好好吃哦,」劉緋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轉頭看向安了,「公子,可以吃了嗎?我餓了。」

「嗯,吃吧。」安了點點頭,兩個孩子在這集道園玩了大半天了,在這裡,劉緋不必藏著她的一頭彩發,所以她特別高興。

劉緋的小手還不太會用筷子,夭安便一邊吃一邊喂她,一頓飯吃完,安了看了看天色,午時已過,夭儀還沒來,就讓骨氣去要了間房間讓孩子們睡一覺。

「骨氣,我出去一下,你看著他們。」安了看了看床上呼呼大睡的劉緋和夭安。

「哦,」骨氣點點頭,「不過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白澤仙尊,問他要不要把安儀的魚兒小弟帶去龍門。」安了道。

「也不用吧,隨便都有想成龍的魚啊。」

「可那不是安儀的魚兒小弟,」安了笑了笑,「我去去很快回來。」

待安了離開,骨氣索性也爬上床和兩個孩子擠著睡覺。

安了其實與白澤仙尊也不熟,就是那時候托西陌泫給那些澈靈魚尋個好去處才認識了他而已,也就一面之緣吧,白澤仙尊也是個很隨意的神仙,他也是住在一處仙山上,安了還有個樹洞,白澤仙尊就完全是間草屋了,安了送魚時來過一次,到仙山的時候,一白衣男子正蹲在泉池邊在餵魚。

「白澤仙尊。」

白衣男子轉頭一看,面露驚訝,急忙站起身,不太確定道,「你是……蒼皇上神?」

白衣男子長得很是乾淨,不是驚艷的那種美男子,就是乾乾淨淨的非常耐看的清秀男子,第一眼可能覺得還不錯,第二眼就會覺得挺好看的,第三眼便會想著這男子長得好看,越看越覺得哪哪都好看。

「是。」安了點點頭。

「你沒戴刺金帶我以為認錯人了呢,不過世間倒只有蒼皇上神有這等風姿。」灼桃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神突然來找我可是有何事?」

「沒什麼事,」安了往泉池走過去,探頭看了看裡面游的自在的魚兒們,「你可帶它們去過龍門?」

「肯定去過,我還指望能撿顆龍魚珠呢,」灼桃聳聳肩,「不過你的那幾隻澈靈魚懶散的很,沒有成龍的心,去了也不躍龍門,我就去過兩次就沒帶它們去了。」

「哦?」都是夭儀帶壞的,安了微微彎了彎嘴角,看著蜂擁到他面前的魚兒,胖還是那麼肥胖,耳邊忽略掉它們雜亂的『招呼』,「我正要去龍門,你可有興趣再帶它們去一次?」

「好啊,反正我很閑。」灼桃點點頭,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安了,「上神…來找我,就為了這個?」

「嗯,我徒弟之前跟我念叨過幾次,我帶它們去給他看看。」安了蹲下身,伸出手指逗了逗魚兒們,「帶你們去見你們老大。」

誰不知道安了的徒弟是誰啊,灼桃撓了撓脖子,「你和…你徒弟近來沒什麼麻煩吧?」

「沒有。」

「也是,畢竟是竑乙仙尊去了玉殿,那些說你壞話的人都被他訓了一頓呢。」灼桃跟著在安了旁邊蹲下,「話說你什麼時候認識竑乙仙尊的?衛之海還說你沒什麼朋友,讓我能幫就盡量幫你呢。」

「不認識。」安了看了看灼桃。

「不認識?」灼桃一臉疑惑,「可不久前盤龍州的山仙上天界去偷脈一老君的丹藥被抓,他身上有你玉葉變的一把劍,大家都說是你派去的,幸好那時竑乙仙尊出關碰上了,將這事給壓下去了。」

「盤龍州的山仙?」龍陽君啊,安了點點頭,「什麼時候的事?後來呢?」

「差不多是天界的一個月前吧,後來就說是一場誤會唄,」灼桃笑了笑,「你說不認識我就奇怪了,那清泉上仙不是你以前修山的小妖嘛,她在天界時,竑乙仙尊幫她不少呢。」

「哦?有這事?」安了微微挑眉,伊人和卓棠旌認識?

「你不知道啊?」灼桃歪了歪腦袋,「竑乙仙尊可是息禎佛祖最喜歡的徒弟呢,有他罩著清泉上仙,清泉上仙可是找了個好靠山呢。」

「息禎佛祖的徒弟?」

「是啊,息禎佛祖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

「息禎佛祖可疼他這個徒弟了,竑乙仙尊是他所有徒弟當中最努力最聽話的……」灼桃喋喋不休的說著,見安了盯著他看,便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怎麼了嗎?」

安了搖了搖頭,「沒想到你這麼愛說話。」

「嘿嘿,」灼桃一笑,「我這人就是愛聊天,耐不住寂寞,你是來的巧,我正好想起來餵魚,不然我都跑去找人聊天的,你就白來了。」

看白澤仙尊寫的字乾淨利落,而且簡短,還真和眼前這個吧啦吧啦說著的灼桃拼不起來,安了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

要說集道園可是個充滿『快樂』的地方,因為都是些修道修仙的小妖,沒什麼大煩惱,特別單純,所以自然就快樂了,建集道園的是位神仙,因為這位神仙本身就是從小妖升仙的,以前被欺負慣了,成仙之後就建了集道園,專門讓那些修道修仙的小妖待的。

夭儀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過集道園還是燈火通明,熱熱鬧鬧的,隨手買了個面具戴上,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安了他們,他們幾個正在看皮影戲,特別是夭安和劉緋,兩個人看的特別認真,骨氣在一旁打著瞌睡,還有一個白衣男子和兩個孩子坐在一起,也正看的歡。

夭儀朝坐在他們幾個身後的安了走了過去,清了清嗓子,十分恭敬道,「這位公子,我可以坐在你旁邊嗎?」

安了抬頭看了眼來人,又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不可以。」

「莫非公子將邊上的座位都包下了?」夭儀笑道。

「沒有。」安了依舊面無表情。

「……」夭儀歪頭看著安了,「公子不覺得我眼熟或是聲音耳熟嗎?」

「不覺得。」

夭儀不客氣的坐下,挪了挪椅子靠近安了,「公子為何不高興了?」

「說好半日就來,可一天都過了,」安了淡淡道,「怎麼不天亮再來?」

倒不是安了喜歡鬧脾氣,而是他真的擔心了半天了,夭儀去辦事,一向都會告訴安了幾時回來,一般的小事夭儀說幾時回來從不會超過半個時辰的,若麻煩一點,他也會說最多不超過幾天的,就算超過,也會派人來告訴安了一聲的,這讓安了養成了習慣,一超過夭儀自己說的時間,他就會開始擔心。

這點沒人比夭儀更清楚,因為都是他自己慣出來的,不過嘛,安了這氣生的深得夭儀心,因為這是擔心,並不是真的生氣,瞧瞧那氣呼呼的小模樣,多好看啊。

夭儀將屁股從椅子上挪開,蹲在安了腳邊,雙手搭在安了腿上,「公子別生氣了,我來讓你開心,好不好?」

「不好。」安了推掉夭儀的手。

「那,公子怎樣才會開心呢?」夭儀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無辜的眨了眨眼。

「你把面具戴上去,別這麼看我。」安了瞄了夭儀一眼,心裡的氣瞬間就沒了。

夭儀抿嘴一笑,頭一歪就將腦袋擱在安了的腿上,撒嬌道,「好哥哥,好師父,好夫人,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什麼。」安了瞪了眼轉過頭來的灼桃,抬手就抱住夭儀的腦袋。

「沒……沒看什麼。」灼桃急忙轉回頭,捅了捅身旁的夭安,「誒,那人就是上神的徒弟啊?」

「嗯,那是我爹。」夭安點點頭,對於身後的動靜一點也不好奇,專心的看著皮影戲。

「……」灼桃還是頭一次見兩個大男子如此,一個上神一個還是魔王,雖然早就有耳聞,但親眼看見還真是……奇景啊!

「師父,我蹲的腳都酸了,能賜座了嗎?」

安了摸了摸夭儀的臉頰,點了點頭。

夭儀立馬緊貼著安了坐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說半天就不會超過半天的,」安了的手立馬被夭儀握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此次是出來玩的,安了都已經擔心半天了,夭儀可不想再讓他煩心,而且此地不適合說話,所以決定還是等回去后再和安了說知曉君說的事吧,「這都怪我太看得起自己,以為半天就能解決,沒想到一下子沒注意時間天就黑了。」

「那是什麼事啊?」

「師父想知道啊?」

安了點點頭。

「你叫一聲『好夫君』我就告訴你。」夭儀嘻嘻一笑。

「好夫君。」安了立即開口。

「咳咳咳咳!」

一陣悶咳讓安了和夭儀一同看向前面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的灼桃。

「師父,他是誰啊?」

「白澤仙尊,灼桃。」

「嘿嘿,初次見面,」灼桃乾笑幾聲,朝夭儀揮了揮手,胡言道,「魔王比我想象的好看多了,我還以為是個莽夫呢,都是天界那些人,把你描述的亂七八糟的。」

「哦?那勞煩白澤仙尊下次幫我正名正名。」夭儀笑道。

「一定一定,」灼桃點點頭,「那你們繼續聊,繼續聊,哈哈。」

灼桃又轉了回去,坐的腰桿挺直,夭儀湊到安了耳邊,「等晚一點我再告訴你。」

「嗯。」安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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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璀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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