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查茨沃斯莊園
五年前。
「又夕,明天是我20歲的生日,家裡人在南山仲家公館給我開趴呀,你可一定得到啊,哦,對了,穿漂亮點就行,不用太正式。」仲夏在電話另一頭激動的嚷嚷。
「知道了,丫的你都20了!」任又夕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發個定位給我,明天下午我自己過去。」
第二天早上,任又夕就去給仲夏挑選禮物,她在奢侈品店轉了半晌,挑來挑去選擇了「君子」。世界頂級奢侈品品牌H旗下的子品牌,全套144張麻將牌全部用檀香木製成,做成一套至少花費2000個工時,也是全世界唯一有命名的麻將。她真是特別想看看仲夏收到禮物后,那氣的發青的小臉蛋,反正她什麼都不缺。
下午便去了雜誌社敲定開闢專欄的事情,簽了約,這是在仲夏打電話前好幾天就定下來的事情。任又夕心情很好,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雜誌社四十多歲的女主編留下一句:「我這就算賣身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我才是。」
任又夕趕到仲家公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7點。車經過鏤花鐵門開進公館,遠遠的就能看見公館建於一片綠地之上,氣勢浪漫恢宏,天還沒黑,已經燈火通明,任又夕聽著車窗外「知了、知了」的聲音,一下子就想起了電影里的查茨沃斯莊園。
車停好後任又夕將那套「君子」遞給停車場等候的傭人,回頭掃了一眼,天吶!她雖然不能準確報出周圍車輛的價格,但是可能每一輛都比父親的那間小公司值錢,相比起來,自己那輛帕拉梅拉簡直就是窮酸得不得了。
任又夕走過草坪,看到安子修就站在公館主樓外的階梯下,穿的要比往常正式一點,「你怎麼在這?」
「怕你走錯路衝上去。」安子修指了指主樓的大門,「不在這,走吧,我帶你過去。」
「等一下!」任又夕叫住他,雙手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細碎的頭髮,「怎麼樣,我今天看起來?」
任又夕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抹胸長裙,款式極簡,裙擺上蓋著一層同色系薄紗,微微散著銀光,海藻般的長發巧妙的擋住了裸露的後背,只漏出兩側圓潤的肩膀,她沒有仲夏那麼白皙,是很健康的膚色。除了一副手工的長款珍珠耳環和一個小手包,再無半點點綴。她一笑,太陽似的小臉上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明晃晃的照得安子修睜不開眼。
「有點味道了...」安子修看著她,呵,他的這朵小野花竟然開成了這般清麗的模樣。
安子修帶著任又夕從側面繞過主樓,就看見兩棟完全一樣的三層獨立別墅,一左一右差了三百米左右的樣子。安子修告訴任又夕,仲老爺,就是仲夏的爺爺,是個非常注重家風的人,沒成家室是不準住在主樓里的,六歲以後到結婚之前都要住在側樓。這兩棟,亮燈的那棟就是仲夏三兄妹住的,另外一棟是仲夏大伯孩子的,人早些年去了國外聯繫不上,已經先擱置在那了。
仲夏的「仲夏之夜」主題生日趴,就在她那棟別墅前開的,只是任又夕才靠近幾步,就聽見了轟天的音樂聲。
仲夏看到任又夕和安子修走過來,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就跑了過去。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仲夏有些責怪的問。
任又夕想起了這像地主家一樣的仲家公館,回了一句:「跑錯山頭了。」仲夏狐疑的探了一眼旁邊的安子修,沒想到平時正經的他也開起了玩笑,「嗯,剛從那邊撿回來。」
「既然這樣,那你今天晚上好好high,喝多了就留下來當壓寨夫人吧。」仲夏知道任又夕是自己開車上來的,所以早就吩咐傭人幫她把房間準備好了。看來今天,是真的要不醉不歸,醉了也不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