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救治
李浩然孤零零的在醫務室門口等待，沒有辦法，這裡只有一個醫生，一名護士。
他們在裡面搶救刀爺，根本沒有時間。
兩名警察守在門口，同時也看管著李浩然。
因為他們怕這些人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也就是有越獄的可能性。所以屋裡也有兩名真槍實彈的警察。
冰冷的槍身黝黑，警察將其斜握在手中，一旦李浩然有什麼舉動，他們能保證第一時間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李浩然的腦袋。
雷老虎站在角落，緊張的看著搶救的刀爺。
平時見刀爺如此的模樣，只能是在他睡覺的時候。
何曾想過這樣的畫面。
以前打家劫舍的時候，大家也經常的受傷，刀爺是個漢子，受了傷從來就不吭氣。
啥都能硬扛。
事後連干三碗白酒，痛快的過去。
現在的刀爺，臉色大白，躺在哪裡一動不動。
雷老虎心如刀絞。
這個人跟自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可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命換。
他不敢出聲，只能默默的看著。
什麼忙也幫不上的他，一陣無力。
狗日的笑面君子，你給老子等著。
今天刀爺活過來還好，一旦刀爺有個三長兩短，我雷老虎發誓，這條命不要了，也要給刀爺報仇。
手術完事了，被告知一切良好。人死不了。
醫生說了，那一刀很險，哪怕在偏上一點點，刀爺也不用救治了。
警察給面子讓他等到了手術結束。
推開門，看到李浩然的雷老虎愣了一下。
於是他發現了李浩然受傷的胳膊。
「兄弟，好好救治，大哥等你回來。」
李浩然重重的點點頭。目送雷老虎出了門。
護士走過來喊了聲：「你進來吧。」
醫生定睛看了眼李浩然，差異的目光瞧的李浩然發毛。
「多大了？」
護士搶先說道：「郝醫生。這小子才十八，」
郝醫生昂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這麼小就犯事了，家裡沒好好教育吧。」
護士再次搶答：「才不是呢，郝醫生，他打了日本人。」
郝醫生皺了下眉頭沒說過。
「坐過來，我看看傷口。」
他看了一陣吩咐道：「準備麻藥，針線。」
護士應聲開始準備手術工具。
「呀！」
李浩然嚇了一跳，這小護士怎麼毛毛躁躁的，一驚一乍的，嘴還欠。
「怎麼了？」郝醫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小護士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沒有麻醉藥了。」
郝醫生皺了下眉頭，思考了一下，又看向李浩然。
「你忍一忍吧。」
李浩然目瞪口呆，什麼？沒有麻醉藥了。你們是不是想我死啊。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誰了，怎麼這麼倒霉。
苦著臉的李浩然心一橫，死就死吧。
「拿條毛巾給他。」
小護士歉意的遞給李浩然。
李浩然接過去，咬在嘴上。
郝醫生搖搖頭，又從他嘴裡拽了出去，只見他反覆的折了幾次。送到了李浩然的嘴邊。
李浩然只好張嘴，叼住。
「那咱們就開始吧。」
李浩然重重的點頭。
郝醫生用棉球沾著酒精給他清理傷口。
酒精滴落在皮膚上冰冰涼涼，可滴落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傳來。
李浩然疼的猛的繃緊了身子，牙齒用力的咬著毛巾，瞪圓的眼睛無不說明疼痛的程度。
郝醫生一邊擦拭，一遍看著李浩然。
他也是頭一次在不使用麻醉的情況下動刀，他不得不佩服面前這個稚嫩的年輕人。
每一次的擦拭都會讓李浩然顫抖一下。
疼勁剛過去，接著又來，他不停的承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一番下來，李浩然早已大汗淋漓。
小護士特別的佩服他，當聽說他為了兩個女生，不要命的時候，小心思早就飛到李浩然的身上。
她還幻想過，自己怎麼不是被調戲的女生，那樣自己非的嫁給他不可。
所以今天的她格外的溫柔，頻頻為李浩然擦汗。
郝醫生差異的看了她好幾次，整的他縫合傷口的時候，穿錯了好幾針。
屋裡的兩個警察小聲的交頭接耳。
「撕，那得多疼啊。你看他汗都留了一攤了。」
「恩，嘖嘖，要是換了我非得疼暈過去。」
「你看他眼睛，都快爆出來來了。」
「還是別看了，我這心都跟著哆嗦。」
「看你那熊樣。這才哪到哪啊。我見過比這厲害的呢。那次有兩伙人街邊血拚。肚子都開了，他硬是給自己塞回去的。」
另外的跟緊張的問：「後來呢。」
「唉，哪有什麼後來，那人現在的墳頭草估計比你都高了。」
噗嗤。小護士笑了一聲，郝醫生瞪了她一眼。小護士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
當縫完最後一針的李浩然都要暈了。
要不是他咬緊牙關，腦海里總是想著那個朝思暮想的倩影，自己早就挺不住了。
「好了。」
小護士趕忙過來再次給他擦汗，她柔聲的關心道：「怎麼樣了？」
李浩然艱難的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小護士張了張嘴示意李浩然。
李浩然只好用力的張開嘴巴，毛巾倍小護士用力的拽了出來，被咬過的地方，幾乎通透。
「好了，沒事了。休息不要沾水。定時過來換藥。」
李浩然用那隻好手撐著站了起來，顫抖著雙腿出了醫務室。
他還沒走多遠。就聽到裡面說話。
郝醫生估計問為啥沒有了麻醉藥。小護士解釋，本來就沒存多少，先前給刀爺看的時候用光了，哪裡還有更多。再說誰也不知道今個弄這麼大。受傷的人一個不夠，還來了兩個。
李浩然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又活動下自己的兩腮，現在的牙齒還有這酸疼。
他誰我不怪，哪個監獄會常備這些藥物。
活該自己倒霉。
只能說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這次是胳膊。再次一但是腦袋呢。
想想都頭皮發麻。
李浩然回到了號子。
大鬍子，捲毛沖了上來，其他的弟兄慢了幾步，還是圍了上來。
大傢伙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寫關心的問候，李浩然不由得心裡暖暖的。
他在人群的最後排，看到了胡三。
胡三正用關切的目光看來，李浩然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