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場景:陳家雄石鎮街頭河邊碼埠蘆溪河飛雲閣河灘龍虎山懸棺崖
山頂西天目山淮北平原二郞神廟龍川胡玫廂房
人物:瞽者陳鳳顧全武錢婆留稍公苟七張盛錢寬陳小乙劉大嘴
黃忠淮七柳八李神福周敏白衣少女胡恩胡玫管家
1、陳家(內白天
瞽者:二位,二位…我想要錢公子娶我孫女陳鳳為妻。
顧全武錢婆留二人面面相覷。
陳鳳:爺爺…
陳鳳抱著爺爺痛哭,顧全武將婆留拉到屋外。
顧全武:婆留這要看你的了,你說你娶是不娶?
錢婆留:不行,你知道的嘛,我家裡給我訂了戴芙蓉,我又相識了吳霞,我已經有兩個老婆了,不可以再答應這第三門親,要不真的要餓死人的。
顧全武:那怎麼行,你看他們多可憐,老瞎子一死,陳姑娘就一個人了,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個人在這窮地方怎麼活呀,呆下去還不被壞人糟遢?
錢婆留:你這麼捨不得她,你娶她好了,反正你也無妻無妾一個人。
顧全武(急了):你胡說什麼?我顧三麻子哪有這個艷福啊,你沒聽老瞎子說嗎?
錢婆留:說什麼?
顧全武:哎呀,錢婆留你到底亂搞什麼?老瞎子剛才不是講了,說他孫女是一個無人能比的鳳命,將來一定能母儀天下,她是皇后命嘛,我怎麼受得起。
錢婆留:反正不行,三個女人我養不起,要不我們一起去討飯。
顧全武:你不是皇命嘛,你是人中之龍呀。
錢婆留:哎呀,什麼龍不龍的,就算以後我有出頭之日,那也是以後嘛,我現在還不是和你一樣,是個賣私鹽的窮光蛋,人家說我日後要當皇帝我就能當皇帝啦。那麼,我要是說你是人中之龍,那你就是皇帝啦?我不敢相信。
顧全武:這樣吧,我們先來個緩兵之計,你先答應老瞎子,人都快死了,你先安慰他一下,就說婚姻大事要稟告父母,一時定不下來,回杭州再說,好嗎?
錢婆留:我不能騙要死的人,你把陳鳳叫出來,我單獨跟老爺子說。
錢婆留轉身走向摸骨算命老者,顧全武一把沒拉住,只聽屋內傳出傳來陳鳳的呼叫聲。
陳鳳:爺爺!你醒醒,爺爺…
顧全武無奈地搖搖頭,把陳鳳叫出屋外,錢婆留走進。
錢婆留:大伯,你好點了沒有?
瞽者:我不要緊,我就這麼走了,陳鳳怎麼辦,你就大慈大悲幫幫她吧。
錢婆留:大伯,對不起,我家裡很窮的,我媽有病成年歲月地躺在床上,家裡連抓藥的錢也沒有,我賣私鹽還是向顧大哥借的本錢,陳鳳跟了我會受罪的,我命不好…
瞽者:孩子,你是龍命,這不會錯的…
錢婆留:大伯,跟你實說了,我巳經有兩個女人了,一個是鄰居,青梅竹馬;一個是流浪兒,討鈑的,我不能害陳姑娘,我不值得你這麼信任。
瞽者:錢公子,我知道,你越是這麼實講,我越是信任你,你別看陳鳳人小,她不僅聰明過人、精通易學,而且能吃苦,再難的日子她也能過,你需要她。
錢婆留:大伯..
瞽者叫了—聲「錢公子」就大口大口地吐血,隨之又暈了過去。
錢婆留:大伯!大伯!
陳鳳、顧全衝進屋內。
陳鳳:爺爺!你醒醒,爺爺…。
顧全武將錢婆留拉出屋內。
2、陳家(外白天)
顧全武:錢婆留,你這個傻瓜,做做好事行不行?你就答應老瞎子吧,你這樣,他會死不閉眼的。
錢婆留:顧大哥,你讓我去騙快死的人,就不怕傷天害理嗎,我不能娶陳鳳。
顧全武:就算大哥求你一次吧,要死也要讓老瞎子死得心中無撼,不是嗎?
錢婆留:你要我怎麼辦呀?
顧全武:聽我的,走!
顧全武一把拉著錢婆留進屋。
3、陳家(內白天)
顧錢二人走進聱者,只見陳鳳哭著吼著雙手抱著爺爺。
顧全武:陳鳳別哭,你爺爺好點了沒有?
陳鳳:顧大哥,他又昏過去了,怎麼辦呀?爺爺,你千萬不要丟下我呀…。
顧全武貼近聱者,輕輕地說。
顧全武:大伯,你好點沒有,能聽到說話嗎?
聱者流淚點頭,顧全武對錢婆留使個眼色,讓他閉嘴。
顧全武(清一清喉頭):老爹你聽著,錢公子人老實,實話實話,其實他的意思是說,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自己不可擅自亂談情,等他回杭州稟告父母后,求得父母同意,下次我們帶上貼子,登門提親。
顧全武說到這裡,只見老人嘴角微微一動,突然睜開雙眼。
瞽者:錢…公…子,是這樣嗎?
錢婆留:大伯
顧全武搶話。
顧全武:是的,我們剛才商量過了。
陳鳳:爺爺,你替我操什麼心呀,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照顧你。
瞽者幸福地閉上雙眼,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動了動嘴巴似乎休息—下。
陳鳳:爺爺你醒醒,爺爺!
顧全武:陳姑娘,你別太傷心,天不早了,你趕快去熬一點米湯,老人家太虛弱了,
陳鳳:我,家裡沒有米…
婆留急忙掏口袋。
錢婆留:顧大哥,這點銀子你拿去買米,我們也要吃飯的呀。
錢婆留將銀子塞到顧全武手裡,顧推讓不收。
錢婆留:這裡你熟,麻煩你跑一趟吧,顧大哥。
顧全武:婆留你別客氣,剛才抓藥是你拿的錢,這米呀就歸我買了。
顧、錢二人推讓了一會,婆留有點發急了。
錢婆留:哎呀,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們還分什麼,快點去啊。
顧全武(接過錢):好好好,我這就去。
陳鳳:錢公子,你真好,我也不知如何報答你,反正我爺爺這條命是你們給撿回來的,我這輩忘不了你。
錢婆留:陳姑娘,不要客氣,就叫我婆留好了。其實,一個人來到這個世上,總有幫助別人和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我出生的時候要不是接生婆婆拚死保護,我早被父親扔下水井了,哪裡還會有今天,這次出來賣私鹽,還是靠顧大哥幫的忙呢。
陳鳳:婆留大哥我聽不懂,難道你一生出來就有人要害你嗎?
錢婆留:我出生前爸爸看見巨蜥入室,家裡屋外紅光映天,出生后樣子又黑又丑,以為我是怪胎呢。
瞽者(閉眼插話):這…這麼說,你…錢公子才真的是高人呢。
老人再次說話,令陳鳳和錢婆留顧全武欣喜,陳鳳伸手拉了一下錢婆留。
陳鳳:我爺爺這條命是你和顧大哥救的,我謝謝你們救命之恩。
婆留不好意思地放下陳鳳的手,轉身走到瞽者床頭。
錢婆留:老爺爺,你好點啦?
瞽者:嗯,我從閻王爺那裡又回來了。錢公子,其實在昏迷的時候,你們講話我都聽到了,聽你和鳳兒的講話,好象你對老子《道德經》還頗有研究的。
錢婆留:研究說不上,前兩年在徑山,跟洪湮法師學過。
瞽者:難怪你能做到「小私寡慾」。你常到江西來嗎?
錢婆留:我是笫一次來,剛剛路過這裡,看你在摸骨算命。
瞽者:洪湮法師是有名的禪師,他來過龍虎山天師府,你跟他學過《道德經》,一定也知道道教創始人張天師吧?
錢婆留:是的,洪湮法師提起過。
瞽者:那好,你想不想去一下天師府,看看當年張天師結爐煉丹的地方呀?
錢婆留:想,能去看看那是太好了。
瞽者:那好呀,反正不遠,明天就叫鳳兒陪你去一趟,好不好?
陳鳳:爺爺…
瞽者:鳳兒,你不願意?
陳鳳低頭。
瞽者:鳳兒你為什麼不響?
陳鳳上前貼著爺爺耳朵說了什麼,瞽者笑著點點頭。
錢婆留:老爺爺你身體不好,鳳姑娘要燒水做飯,也不能離開家的。
顧全武(進屋接話):照應老爹的事就交給我吧。如果老爹沒事,過兩天我們說走就要走了,你抽空跟鳳姑娘去一趟吧。
顧全武向婆留做了一個鬼臉。
顧全武:婆留呀,機會難得啊。
瞽者和陳鳳不約而同的:你們要走?
4、雄石鎮街頭(白天外)
錢婆留和陳鳳二人並排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古道上,在兩幢吊腳樓之間有人在賣豆漿、豆花和有名的上清豆腐。
陳鳳:這裡的豆腐很有名,外地人經常整板整板的買回去。晚上回來,我給你們做紅燒豆腐和豆腐香菜羹。
錢婆留:好啊,那就看你的手藝了。
陳鳳:什麼手藝?燒菜做飯是女人的本分,你們杭州大城市的女人,一定比我們上清的女人要做得好。
錢婆留:那也不一定,不過我媽還是很會做飯菜的,她煮的「臨安栗子飯」真是太好吃了,以後你到杭州,我一定請你吃。
陳鳳:婆留大哥,你說我以後可以去杭州?
錢婆留(吱吱唔唔地):是…是啊,你想去,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陳鳳婆留大哥,我爺爺年紀大了,只想到自己…,我們這樣的一個窮山溝里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有鳳命呢?只不過是他老人家的一種美好想象。
陳鳳說罷烏黑的大眼裡湧出了淚水。
錢婆留:鳳姑娘,你不要難過嘛,天下的事很難預料的,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所謂「先天在人,後天在自身」,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家裡情況也很差,媽媽體弱多病,爸爸脾氣又挺古怪的。
陳鳳:不管怎麼說,你還有爸爸媽媽,而我,我…
陳鳳說罷停住了腳步,她把頭貼著錢婆留的臂膀上,傷心地流著淚。
錢婆留:鳳姑娘,鳳姑娘,你別哭了,也別走了…,再往前走我們就下河了。
說話間,二人不覺已走到了兩幢吊角樓之間的扇形麻石路盡頭,陳鳳自覺失控,低頭不語。
5、河邊碼埠(外白天)
幾條竹筏停在江邊,艄公見有人走到碼埠,開始划漿向錢、陳靠近。其中一筏先至。
艄公:公子、小姐二位要去龍虎山嗎?
錢婆留:是,是。
艄公:請小心上來吧。
錢婆留牽著陳鳳,小心翼翼地走上竹筏,他們兩手相握,立於竹筏之上,艄公熟練地撐出一蒿,竹筏平穩地向江中滑去。
6、瀘溪河(外白天)
瀘溪河水清澈純凈,河灘呈白,遇潭則綠,兩岸密林藏著怪石、蒼山上掛下飛瀑。
陳鳳:婆留哥哥,聽說這龍虎山啊原來叫雲錦山,有九十九個峰,當年張天師從鄱陽湖來到這裡,被這裡美麗的景色陶醉,決定住下來結爐煉丹,雲錦山就因張天師而改名為龍虎山。
錢婆留:鳳姑娘,你還知道挺多的。
陳鳳:都是爺爺講的。他還說張天師練的九天神丹能讓人長壽,秦始皇還派人到龍虎山尋找煉丹秘方,求長生藥呢。
錢婆留看著陳鳳一付天真無邪的面孔和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覺一陣心動,他慌忙鬆開捏著陳鳳的手。
錢婆留:噢…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那...你爺爺有沒有說過...
艄公:公子小姐,前面是崖墓,要不要看看?
陳鳳:大爺,你划慢一點好嗎?
艄公:好,你們慢慢看吧,如果要停下來的話,隨時說一聲。
錢婆留:好的,麻煩你了。
陳鳳:婆留哥哥,你知崖棺是怎麼回事嗎?
錢婆留:不知道,你說我聽。
陳鳳:好的,你還是抓住我手好嗎?我不會游水,我怕水。
錢婆留:這樣吧,我們坐在竹筏上說好嗎?
陳鳳縮回伸出的手,害羞地慢慢坐下。
陳鳳:我爺爺說,崖墓葬是古代僚人的一種喪葬形式,因為他們經受了太多的戰爭災害和動亂,嚮往寧靜和太平,就選擇了將祖先安葬於凌空絕壁之上,讓祖先在青山懷抱、碧水環繞、寧靜的環境中永遠安息。他們認為,懸棺葬得越高,子孫就越顯得賢孝,就會有好報。
錢婆留一邊聽著陳鳳講話,一邊抬頭看著仙水岩,只見諸峰峭立陡險,岩壁光滑平坦,在那不可攀爬的絕壁上,有很多洞穴,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崖墓棺木,它們或釘木樁,或封木板,棺木一半藏於崖穴內,一半暴露於崖穴外,真乃天斧神工之作,不可思議。
陳鳳:你連連點頭,是說你也相信子孫會有好報嗎?
錢婆留:我?是的,象你這樣的孝順女子以後一定會有好報的。
婆留說罷凝視著陳鳳清晰的五官,似有所思,陳鳳抬頭,四目相對,面孔不覺一陣緋紅,她慌忙地轉過頭去,狠狠地吸了口氣。瀘溪江水在太陽的照耀下,象無數閃爍的火花刺眼。
艄公:請問二位,你們會不會游水呀?
錢婆留:我會,大伯有事嗎?
艄公:沒事,前面就是飛雲閣沙灘了,我想天這麼熱,會游水可以下河游一會,你看江水透明碧清碧清的。
陳鳳:大伯…。
錢婆留:大伯,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衣服怎麼辦,濕了能晒乾嗎?
艄公:沒問題,你把上衣脫掉…這褲子嘛,脫不脫都可以,男們就是光著屁股也沒事的。
錢婆留:鳳姑娘,我下去涼快一會,這麼清的水不下去是太可惜了。
陳鳳:好的。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7、飛雲閣河灘(外白天)
竹筏在水面上緩緩前進,錢婆留不緊不慢地跟著竹筏漂游,他那兩條健壯的手臂和結實的雙腿十分有節奏地一伸一縮划動,令陳鳳看得出神,她可從來沒看過年青男子這麼游水。
錢婆留游到陳鳳旁邊,立起身來踩了一會水,然後一隻手抓住竹筏。
錢婆留:鳳姑娘,你是江邊長大的姑娘,不下來試試?
陳鳳:我不太會游,小時候學過一點,一個人不敢游,長到十四、五歲時,爸爸媽媽就不讓我下水了,說姑娘家下水,衣服貼在身上太不好看了。
艄公:姑娘,沒事的,山裡的孩子有幾個不會水的,再說這裡就我老頭一個,又沒人家,這裡水也淺,你想游就下去陪哥哥游一會,前面有塊沙灘,我停在那邊等你們,痛痛快快的玩一會吧。
陳鳳和衣下了水,雙手按著婆留的肩膀用雙腳打水,笑個不停。
艄公的竹筏漸漸划遠了,看得見在不遠的蘆葦灘前停了下來。
8、飛雲閣河邊(外白天)
錢婆留換了一種姿勢,轉身抓住陳鳳的雙手向後退去,陳鳳在婆留支撐下開始拍打水面,不時站起來理理秀髮、理理貼在胸部的衣服和滿臉的水。
陳鳳:錢公子我怎麼稱呼你最好呢?
錢婆留:隨便,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陳鳳:不,不行啊,萬一人家聽見,要說我這個女孩子沒規距呢,我就叫錢大哥吧?
錢婆留:行啊,叔叔、大哥隨你叫吧,我都沒意見。
陳鳳:不,做叔叔你還小了點,是想討我便宜是嗎?
錢婆留:那好,你就叫錢大哥吧。
說話間,一群小魚在水下不停撞陳鳳的兩條腿,陳鳳嚇得哇哇直叫,不由自主地雙手緊抱婆留,連連喘氣。
錢婆留:陳鳳你怎麼啦?
陳鳳:腳下癢,有什麼東西咬我。
錢婆留:哈哈哈,那是小魚,你站著不動的時候,他們就會碰撞你,它們要看你的腿是不是可以吃,別怕的,腿動一下它們就跑了。
陳鳳動一動雙腿。
陳鳳:錢大哥:小魚真的跑了,
錢婆留:來,要我教你汆水。
陳鳳:汆水?我不敢。
錢婆留:注意,我汆給你看。
錢婆留說罷,深深吸口氣潛入水下,陳鳳清晰地看見錢大哥抱腿蹲在水下,水裡的小魚是圍著錢婆留這個撞來,那個撞去,好玩極了。
忽然,有幾條小魚向陳鳳游來,她急了,轉身向岸邊走去,可她怎麼也走不快,一不小心,摔倒在水裡,她想爬,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她慌了,拚命掙扎,就在這時,一隻粗大的手臂將她抱住,她披頭散髮,模糊中看到了錢大哥,就不顧一切地摟著這位心目中的「保護神」,她的臉緊貼著錢婆留脖子,怎麼也不敢離開。
錢婆留:陳鳳,你沒事吧?陳鳳…
陳鳳耳朵什麼也聽不到了,她抱得更緊了。
錢婆留:陳鳳,你鬆手呀。
陳鳳:婆留哥,你會娶我嗎?
錢婆留看著陳鳳臉露疑惑。
陳鳳:婆留哥,你不想娶我,我知道,可你答應爺爺的呀。
錢婆留仍為難不語。
陳鳳:婆留哥,你鬆手吧。
錢婆留鬆手,陳鳳不掙扎也不叫,一直向水下沉去,錢婆留看陳鳳連連喝水,一付求死的樣子慌了,趕忙伸手撓起陳鳳。
陳鳳(哭了):你讓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陳鳳哭了,她突然猛一掙扎又沉入水中,錢婆留再次抱起陳風。
錢婆留:陳鳳你怎麼了!
陳鳳:你讓我死了吧,我不想累熬別人,我沒臉活在世上…
錢婆留:陳鳳你在說什麼?我欺負你了嗎?
陳鳳:你沒欺負我,可我還能活在世上嗎?我的身子都給你看到了,不是嗎?
錢婆留:陳鳳我真的沒想占你便宜,我也沒想看,看到你身子呀。
陳鳳:你沒錯,是我不守婦道,讓你看的。
錢婆留:陳鳳…別這麼想好嗎?
陳鳳:不行,爺爺說過,」男不露臍,女不露皮」,可我穿得這麼薄,什麼都露了,你不要我,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陳鳳說罷又掙扎著要下水尋死。
錢婆留(畫外音):她說的也沒錯,我只有向她表白一切了。
錢婆留:陳鳳,你是個青純又知禮節的好姑娘,我答應你,回杭后一定凜明父母,馬上來上清鎮接你。
陳鳳:婆留哥,你說是真的嗎,我願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好女人。
陳鳳說罷將頭埋在錢婆留胸前,像一個乖貓咪不肯抬起。
錢婆留:鳳妹,我錢婆留雖窮,可你要相信,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一言九鼎,決不失言。
陳鳳:婆留哥,我信你,我爺爺又老又瞎你都對他那麼好,我成了你女人,你對我的好就可想而知了。
陳鳳、錢婆留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陳鳳肢體就像青藤一樣緊緊的纏繞著錢婆留這棵大樹,眼前的山山水水山都不見了,他們閉上雙眼,什麼也不看,什麼也不想,可美了水下無數小魚,爭先恐後圍著他們,不停爭享這一刻寧靜。
9、水邊沙灘(外白天)
艄公坐在竹筏上,緊抽了幾口煙,回頭看看遠處游水的兩個客人,自言自語。
艄公畫外音:咦,怎麼就一個人啦?還有一個人呢?沒事吧?這是哥哥還是妹妹,我的眼晴老花了,看不清了,唉,少了一點眼福啦。
水中,錢婆留抱著陳鳳,陳鳳一頭秀髮拖向水面.兩人確已合二為一。
艄公:噢,看清楚了,是女的站著,男的不在,小夥子在汆水,歷害,我當年汆水也是數—數二的呀。
10、飛雲閣河邊(外白天)
陳鳳(睜眼抬頭):錢大哥,那邊懸崖上吊著一個人。
錢婆留朝著對岸山崖看去,果然對懸崖上蜘蛛似的吊著一個人,那人順著一根繩子,慢慢地從山頂滑下。
錢婆留(大聲地):大伯!你看那邊山上那個人,好危險呀。
艄公:噢,看到了。
錢婆留:大伯,他要做什麼?
艄公:這裡是懸棺崖,經常有一些沒良心的賊在盜棺!摔死活該。
錢婆留:盜棺是犯法的,青天白日他也敢,不怕王法?
艄公:什麼王法?誰管得了他,在這裡,縣衙捕頭一年看不到幾回,這些賊武功又都有兩下子,老百姓沒人敢惹他們。
錢婆留:不行,我得管。
艄公:算了,你管得了一時,管不了永遠,你要阻止他,他會跟你拚命的,他們都是一些亡命徒。
錢婆留:大伯,能管一時算—時,我會當心的。
錢婆留說罷連奔帶跑沖向竹筏,抓起長篙,用力一撐,整個人像燕子一樣貼著水面,飛掠而去。
陳鳳:婆留哥,你小心!
錢婆留幾個相同的起落,飄到了對岸。
11、飛雲閣河下(外白天)
陳鳳遠遠看去,攀登懸崖的婆留動作矯健,猴子似的上了懸棺崖,艄公看傻了眼,對著陳鳳豎了大拇指。
艄公:姑娘,一般人看見盜墓的,不會插手管的,你哥哥武功好,為人有正氣,好樣的。
陳鳳:大伯...他空手赤拳,鬥不過盜墓賊怎麼辦?
艄公:姑娘你放心,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
12、龍虎山懸棺崖(外白天)
盜墓人正竊取墓中陪葬品,忽聽背後有人喝叫
錢婆留:住手!
盜墓人轉身抬頭,不覺一愣。
錢婆留這時也發現這個盜墓人,正是打傷陳鳳爺爺叫苟七的人。
錢婆留:喂!放下手裡的東西,跟我到官府去一趟。
苟七:小子!我和你往日無仇今日無怨,你為什麼老是跟我過不去?
錢婆留:什麼仇不仇怨不怨的,你這惡徒,人人得而誅之。
苟七:你今天放我一馬,等於救我一命,我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錢婆留:你要是肯放下屠刀,就沒十八層地獄了,認罪吧。
苟七:你是誰呀,大言不慚!小子,你既然不肯罷休,今天大爺就陪你玩玩吧。
苟七拔出背上的單刀直撲錢婆留。
錢婆留空手對單刀,毫無懼色,越打越勇,苟七邊打邊彈跳,錢婆留步步緊逼,二人一路打上了山頂。
13、瀘溪河(外白天)
一條竹筏順流而下。竹筏上坐著一位道長,他頭挽髮髻,身背長劍,一副清風俠骨之相。
艄公:張道長,你這次來龍虎山住多少時光?
張盛:這次奉家父之命,回到天師府暫且不走了,如今北方戰亂四起,人命危淺,南方比較平靜、安全,我準備在這裡發展道教,使龍虎山成為道教中心。
艄公:太好了,我們老百姓雖說不是道徒,但是我們心裡有道,有句話怎麼說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是吧?
張盛:大爺,你還知道不少哎。
艄公:我哪懂什麼,說的人多了,就記住了唄。
張盛:道教道義博大精深,非我輩可及之…
說話間竹筏到了飛雲閣河灘,艄公見一竹筏停靠灘頭,抬頭喊叫。
梢公:喂!張兄弟,你怎麼停在這裡不走啦?
張梢公:你朝山上看,有人盜墓!
兩竹筏已經靠攏,艄公和張盛同時抬頭向山頂看去,只見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兇猛異常。
陳鳳看到一位背劍的道長,一陣欣喜,急忙走來深深一拜。
陳鳳:道長,我婆留哥說要抓住盜墓賊...打到現在了。
張盛:嗯,他的武功不弱,只是他空手對刀刃一時難以取勝,好,待我助他一臂之力。
張盛說罷拔出身背的長劍,一甩手,長劍如射出的銀箭,一道白光,向山頂飛去。
張盛:錢壯士,接劍!
14、山頂(外白天)
震耳的獅吼,錢婆留和盜墓賊人苟七都一愣,同時向下看去,只見一把長劍,亮閃閃地向上飛來,從眼前掠過,二人各自作了落劍時接劍準備。
道長的長劍在天空略一停頓,便垂直下落,苟七先錢婆留一步,飛身躍起伸手去接劍,錢婆留急中生智,伸手一把捏住了苟七的下身,盜墓人疼痛難忍,立時用雙手護體…奇巧,這時空中長劍落下,從苟七頭頂插進,直至胸中,苟七「啊!」的一聲墮下懸岩,落入瀘溪河。
陳鳳:錢大哥!
兩條竹筏划向盜墓賊的屍體,張盛收回佩劍。
張盛:此賊如何處理?
艄公:如此惡徒,讓他餵魚去吧。
張盛:此乃天意。
眾人乘筏划向龍虎山,錢婆留躬身。
錢婆留:承大師出手相助,我乃洪湮法師門徒,希望與大師一同前往天師府求教?
張盛:兄弟客氣了,好,我們一同前往。
15、西天目山(外白天)
錢寬頭戴竹笠身背竹簍,漫步是在崎嶇的山路上。這山路,一邊是一棵棵巨大的松柏,一邊是峭壁懸崖,磊磊巨石上長滿了青苔和石衣,前面山頭走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
錢寬:這位老伯您是從山上下來?
白髮老者:是啊,年青人你要上山采什麼吧?
錢寬:是的,我娘子身體十分虛弱,一位接骨老先生說大明山上有一種救命草叫石斛的,能助她恢復元氣清補身體。
白髮老者:你說的是少林章接骨大師嗎?他說的沒錯,你看遠處的山峰,在那峭壁下可以採到救命草。
錢寬:謝謝老先生指點。
白髮老者:上大明山不容易,你要處處小心,還要防備野蛇野蜂,前一時間下雨,山石上到處長滿地衣和石苔。
錢寬:多謝先生提醒,錢寬定當小心行事。
錢寬從路邊折了一根樹,當作拐杖。
16、懸崖下(外白天)
錢寬放下拐杖仰視天空,眼前一陣暈眩,覺得不是白天向前滾動而是山在白雲間行走,他閉上眼沉靜片刻。
錢寬(畫外音):多美的大明山啊,這真是「五嶽歸來不看山,大明歸來不看岳」。
錢寬紮好竹簍和褲腳開始攀登懸崖,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會出現風險。
17、淮北平原(外白天)
藍湛湛的天空,飄過朵朵白雲,一望無際的淮北平原,展露著寬闊的胸膛,陽光雖然依舊照躍,卻不再痛炙面孔、手臂和脊樑,她給大自然帶來了豐碩的果實和得以延續生命的食糧。遠處撒落的山村、野舍,升起的炊煙,彷彿是一條條白龍盤繞著升上天空。
大地遠外走來顧全武、錢婆留、劉大嘴、陳小乙、淮七、柳八、大李、黃忠等人。
陳小乙:顧大哥,走了半天,休息一下,我餓得不行了。。
顧全武:好吧,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眾人放下肩上的鹽擔十分疲憊地坐在路邊。
顧全武:跟大家說一下,休息后,我跟錢婆留一路,熟悉一下這裡環境,淮七、柳八兩人一路,劉大嘴、陳小乙一路,黃忠和大李一路,分頭去賣鹽吧。
眾人:好的。
陳小乙:顧大哥,我肚子真的餓得咕咕叫了怎麼辦?
劉大嘴:要說餓我第一個撐不住了
黃忠:撐不住也得撐,走了大半天誰不餓。
陳小乙從柳筐里拿出幾隻生山芋。
陳小乙:不好意思,剛才路過蕃薯地時,我順手刨了幾個,一起吃吧。
眾人:啊!陳小乙,你做小偷啦。
陳小乙:不是不是,我們走江湖賣私鹽的能不防-手嗎,順帶不為偷嘛。
劉大嘴從竹簍里拿出幾個紅蘿蔔。
劉大嘴:不好意思,剛才我餓得慌,也順帶不為偷地拔了幾個胡蘿蔔。
錢婆留皺皺眉頭,顧全武發覺了。
顧全武:你們別把我們賣私鹽的說得那麼不值錢,以後不可以這樣,農民兄弟種田不容易,碰到乾旱挑水澆水要累死人的,以後不要這樣。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十分尷尬地苦笑。
顧全武:婆留,怎麼辦,你看他們倆…
錢婆留:你是大哥,你看著辦吧。
顧全武看了一眼陳小乙和劉大嘴。
顧全武:這次就算了,以後誰也不準無法無天騷擾百姓貪小便宜。
錢婆留拿出個小包包。
錢婆留:這是我娘做的手剝筍,大家吃一點吧。
眾人爭先恐後搶著,突然一匹白馬從遠處跑來,在眾人周圍轉了一圈,踏著四蹄不想離去。
陳小乙站起。
陳小乙:咦,白馬,你也餓了嗎?
白馬搖頭低嘶。
黃忠:她不是餓,好像有什麼事。
劉大嘴:難道是來幫我們馱鹽的嗎。
白馬走到錢婆留身邊,雙眼流著淚,錢婆留伸手撫摸白馬脖子。
錢婆留:你是有事嗎?
劉大嘴:她知道我們餓了,來,來…送死的。
陳小乙:這裡荒無人煙,這是野馬,不如把她殺了充饑。
劉大嘴:好的,好的,我有砍刀。
劉大嘴掏出砍刀。
白馬抬頭雙眼發光,恐懼地看著錢婆留,錢婆留注意到白馬的馬鬃上扎了條花手帕,他伸手摸了摸馬背。
錢婆留:不能殺生,
眾人看錢婆留。
錢婆留(對著白馬):你的主人是個女孩?
白馬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又回到錢婆留身邊。
眾人:咦!
顧全武:婆留你說這白馬怎麼啦。
錢婆留(對白馬):白馬,你的主人有難了,你是求救的嗎?
白馬用頭碰碰錢婆留,立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錢婆留(對白馬):我明白了,你要我去救你的主人?
白馬立起舞動前蹄。
黃忠:我看婆留猜對了,白馬主人一定有難。
錢婆留翻身上馬。
錢婆留:顧大哥我去看看,你們隨後跟來,我的鹽…
顧全武:救人要緊,這鹽擔,你就別管了。
錢婆留:謝大哥!
錢婆留抓起鐵頭陀,翻身上馬。
淮七、柳八:顧大哥,我們快去幫幫婆留吧。
顧全武:兄弟們跟上白馬!
眾人急忙挑著鹽擔跟了過去。
荒野平原,錢婆留急急如令,拍馬飛奔,身後揚起-陣陳塵土,眾鹽販追著錢婆留遠去。
18、二郎神廟(內白天)
荒野二郎神廟內,兩個匪徒在打鬥,一個叫李神福、另一個叫周敏,二人招來招去各不相讓,牆角坐著一個白衣少女,她驚恐地看著打鬥的兩個男人,伸手撿了一塊磚頭放在背後。
周敏:大哥,你高抬貴手,就把這女子給我吧。
李神福:放屁,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你,你有這個福分嗎?
周敏:大哥,你跟她不合式,求求你把她讓給我吧,求你了。
李神福:放什麼臭屁,有什麼不合式,俗話說美女配英雄嘛。
周敏(瞪著雙眼):你有老婆了呀,我都三十了,大哥也不同情我一下。
李神福:哈哈哈,那是你熊,沒本事。
周敏:大哥…
李神福:好吧,就讓你一次吧…。
周敏:大哥你同意啦?真是我的好大哥。
李神福:去去去,話還沒說完呢,讓給你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
周敏:大哥,你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一百個條件,小弟我也答應。
李神福:真的?
周敏:真的。
李神福:不後悔?
周敏:絕不後悔。
李神福:好,那你先走出去。
周敏:走出去?大哥,你這什麼意思?。
李神福:笨蛋,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看著我睡你的女人?
周敏:哎哎哎,大哥,這千萬不能呀。
李神福:為什麼不能?
周敏:你把她給了我,她就是你的弟妹,哪有大哥跟弟妹睡覺的,你這不是給我戴綠帽子嘛,不行,不行。
李神福猛一腳,踢翻了周敏。
李神福:去你他媽的,給你面子不要,真混帳,給我滾遠點。
李神福、周敏又開始打鬥,沒過幾招,周敏被李神福撩倒了。李神福一腳踩著周敏的脖子。
李神福:告訴大哥,我能不能睡你的女人?
周敏:大哥,你踩輕點。
李神福腳下又使了勁。
李神福:我再問你一句,大哥能不能睡你的女人!
周敏:能,能呀,大哥…。
李神福:你他媽的真是香的不吃吃臭的,出去出去!
周敏連滾帶爬地走出門外。
李神福:嗯,你還識相。
李神福得意地走向白衣少女。
李神福:喂,小姑娘,你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白衣少女:你這匪徒,豎起你的狗耳雜聽著,本小姐是龍川人,姓胡,叫胡玫,我爹叫胡恩。
李神福:啊!原來是龍川金枝玉葉的胡小姐,好,好,大家閨秀,嘗嘗,嘗嘗,就一次,別緊張。
李神福走向胡玫。
李神福:胡小姐你別害怕,沒有男人碰過你吧?
胡玫:你滾開,你敢碰我一下,保你沒得好死。
李神福:唉,挺厲害的嘛,大爺今天就碰定你-下,看我有沒有好死。
李神福嘻皮笑臉伸手去拉胡玫,不想胡玫一磚頭猛拍向他腦袋,頓時鮮血如注。
李神福:你這小賤人,膽敢對大爺動武,不要命啦!
李神福一伸手拎起了胡玫.接著一掌將胡玫打暈,正要動手剝胡玫衣服時,周敏慌慌張張沖了進來。
周敏:大哥不好了,白龍馬搬,搬,搬救兵來了。
李神福(慌忙鬆手):在哪?!
周敏:門,門口。
-縷陽光射進,錢婆留手執鐵頭陀屹立廟門口。
李神福:你是哪方神聖,敢壞大爺好事。
錢婆留-步跨進。
錢婆留:你這歹徒,光天化日之下強姦民女,該當何罪?
李神福:你,你敢壞我好事去死吧。
李神福拔出九環刀連連砍來,錢婆留讓了兩下,然後出手,一鐵頭陀擊倒對方,拿起九環刀,架在匪徒甲脖子上。
錢婆留:報出你的名字!
李神福:小的李神福。
錢婆留:李神福!你要死要活?
李神福:要活,要活。
錢婆留:好,我先割掉你一隻耳朵。
錢婆留說罷就是一刀。
李神福:哇!小爺饒命。
錢婆留:李神福聽著,先割你一隻耳朵,我要你自己去縣衙認罪,你去還是不去?
李神福:我去,我去。
錢婆留:快滾!
錢婆留轉身扶起白衣少女。
錢婆留:姑娘你醒醒,姑娘…
胡玫仍暈迷不醒,錢婆留急了。
錢婆留:李神福你過來…
錢婆留回身再看,李神福、周敏已逃之夭夭,只見顧全武等人走了進來。
錢婆留:看到兩個匪徒嗎?
顧全武:往廟后跑了。
錢婆留:算了,一個已經被我割了耳朵,叫他自己到官府認罪去了。
眾人只見地上一灘鮮血和一隻耳朵。
顧全武:這種壞蛋,是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劉大嘴:這姑娘怎麼啦,家在哪?
錢婆留:不知道,人還沒醒。
劉大嘴:她一身白衣,像七仙女似的。
顧全武:找找看,有什麼可證明她身份的。
眾人正在四周尋找,白馬從走進門口,不住噴氣,錢婆留走近白馬。
錢婆留:白馬,你的主人被壞人打昏了,需要治療.你可從尋人救主,現在能不能把我送回她家呀?
白馬連連點頭。
眾人:白馬答應了,白馬答應了。
錢婆留:各位兄弟,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現在要送這位姑娘回家,你們跟著我-起走吧。
眾人:好,你快上馬吧。
錢婆留抱起白衣姑娘,躍身上馬,白馬嘶叫一聲衝出廟門,眾人數目齊觀,贊口不絕。
顧全武:這真是一匹好馬呀。
19、績龍路上(外白天)
錢婆留一手抱著昏迷的胡玫一手拉著韁繩,穿山越坡,踏過小河,在平原上奔走,漸漸遠去。
20、龍川(外白天)
雲山繚繞的船形龍川,白馬走過一個千迴百轉的廊橋,一個千嬌百媚的水街,一個三江匯流的園林水口,白馬一聲嘶吼,停在胡府門前,門內走出數名家丁和一位管家。
管家:我家大小姐怎麼啦?
錢婆留:被匪徒打暈了。
管家:快扶大小姐進去。
數名女僕架著胡玫走進府門。
管家:這位兄弟,多謝你救了大小姐,我帶你去見我家胡老爺。
錢婆留:不了,我要走了。
管家:這位兄弟請稍留步,老奴還未請教你的大名呢?
錢婆留:在下姓錢…
21、胡玫廂房(內白天)
老醫生把完胡玫手脈起身,對胡恩大人深深鞠一躬。
老醫生:胡老大人,小姐脈象緩慢但還正常,她是受了驚嚇,心力交瘁,吃兩貼葯會好的。
胡恩:玫兒並無大礙?
老醫生:是的,她被歹徒擊昏,我已給她吃了清腦液,請胡老大人放心,頂多-兩個時辰就會醒了。
胡恩示意下人給老醫生錢。
胡恩:多謝了,慢走。
老醫生退出香房,胡恩起身走近胡玫。
胡恩:玫兒醒醒,玫兒…第九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