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搬家

東京山谷，南千住站之下，淺草之上。

池田依來沙手提著半瓶清酒，破舊工裝內領高立，墨綠色過膝大褂緊緊環裹身體，頭上兜帽，口罩，墨鏡等組合費盡心機，像是殺手做任務般需要遮掩真實，卻逃不出這人很高的致命特徵。

行走在這條遍布矮房，小旅館擁擠排列，從遠看一簇簇燈火才勉強光亮的街。池田雖如此怪異，但其實久見不到行人，她的裝扮，枯枝上就連進了窩的鳥都懶得警惕，因為實在是人表現的太過羸弱。

身體似承受不住衣服的重量和風吹狂作，幾步見就夾帶搖晃，為正過，手和酒瓶還要配合的擺動幾下。估計唯有視力不好的流浪漢，恍然一督下，見她才會懷疑遇上了出來透風的膠囊妖怪，卻也是只覺得好笑，這貧民區，連妖怪都這麼差勁。

山谷白日池田依來沙已有來過三次的經歷，但這晚來還是第一次。

逼她搬家和自己住在一起。

要不是為了這個目的，她又何苦冒風險。

距離自己醉倒的時間剩一個小時10分，池田依來沙計劃著，她到后要儘快解決一人——月生禮。袖中早就握有手電筒，拇指按著防狼器開關，聽著心跳，萬幸一路太平，沒有驚嚇的到了目的地——一座四層高的危樓。

輕聲小心，貼牆躬身一步步蹬著樓梯，打著手電筒，灰塵在光線中靜靜懸浮，大腦在懷中冰水袋的不斷刺激下，警惕全開。

四樓有兩家透有燈光，末房門緊閉，屋內節能燈不斷閃爍。

月生禮丹鳳眼，細眉有揚有彩，一頭黑髮露額，面容自成冷淡，眉間因多了鬥狠為常的煞氣，像是生入了極道家。他裸著上身靠牆，麥色流線形肌肉有幾處淤青，房間平躺手尚不能完全展開的寬度下，只能短褲盤膝，手放在胸前半桌，腕墊《論語》，數著一張張今天現結的錢。

錢一遍遍數過，皺眉不禁愁起來的月生禮又將桌子折起推過，錢起身放在西裝口袋后打算從手機內看眼存款。他兩日內需要一筆錢給她住院的母親轉地方，在籃中充著電，於這裡格格不入的iphone8怕是要對不起了。

才彎腰碰觸，聽有敲門聲。

月生禮將燈慢慢按滅，一手從枕下拿出匕首背在身後，貓著腰，一手迅然拉開了門。

「吱！」

刺耳的推拉聲炸時讓等候的池田打了個哆嗦，大腦尚還停留在冷門，視野已經進了黑黝黝的隧道，突然又一道強光射入！

池田陷入失明，眼睛擠著小步後退，後背感覺見自己靠到了牆。

哪有安全感！冷汗猛地被一陣強風激滲全身，帽子隨即被卷飛，可睜眼又掙不得！

「有什麼事嗎？」

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拉回，池田被力道牽扯的重心不穩，踉蹌進了月生禮的房間。鼻中聞到熟悉的味道，她安下心來，胸口這才不斷起伏，長呼了口氣，又上手揉著撞了牆疼痛的頭。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月生禮再次詢問，見她穿鞋在他床上，小力踢了踢池田小腿，探身進去把燈打開。

覺見月生禮的動作，池田迷濛著眼，摸索著將膠鞋脫下。黑色絲襪包裹著纖細玉足暴露在空氣中，雙腳足弓先羞澀的併攏搓了搓，又調皮的晃了晃。這特別的打招呼方式，頓時這空氣充滿了屬於這妙曼女人的味道。

月生禮98年，20歲，男性成年。池田依來沙96年。

「喝醉了？」他撿起自己腳下的酒瓶，見著便利店的簽。「喂！你要說喝醉來我可不信！」

池田依來沙仍不說話，只顧兩手像貓洗臉一般，眼睛一下，臉頰一下。這邊月生禮自站在門外，開著燈，近9月該死的蟲子奇多，耳邊就停不下的襲來振翅的雜訊。

「啪啪！」手上拍死了幾隻，蟲子蹦出的終聲好像讓同伴更加興奮，他又煩悶的揮了幾下不過無濟於事。房間被占，他把酒一口悶進肚，背過身子看向遠處。

對面是片幾年前停了工的工地，月下如凍成了空窪的圓盤。大風吹著，鐵絲網冷峭的在斷壁和幾處彎兒，大門和牆被偷走的緣故，lala的刺耳的聲像是被佔了家的狗，隨風而來的吠聲厲聲內茬。

月生禮遠眺看排排坐在管道里那幾人，半天就他在說。「昨天還在拳擊場見過一面吧。」等了一陣，聽她還不說話，月生禮漸漸耐心匱乏的走到池田面前，伸出手來。

「我雖然對你做出過承諾」月生禮揪住了池田的胳膊想讓她起來，卻忽地停住了。因為池田依來沙頭抵著膝蓋，與他的視線中竟有股痴狀！

她輕聲問。「那有怎麼樣。我今天不會回去的」

月生禮眉頭緊鎖，不禁鬆手後退幾步。「昨天還好，我才破費買了你的《LEVEL19→20》。今天很累了。「

這番話池田哪裡聽不懂，垂下頭細膩的白頸像明玉橋，再抬起臉已經紅的晶瑩。她羞憤的掀開工作服疊成的枕頭，口中嬌喊。「去死！」把雜誌扔了出去。

「換個人你現在已經挨揍了。」

月生禮眼疾手快，接住翻看了看面兒。「我還以為是我論語」。說完隨手一拋，等待池田依來沙由羞憤轉變為憤怒。

她塔拉上鞋，面無表情的來到月生禮眼前。「我去撿回來。你等著！」

「我和你去，等我穿衣服送你回家」

「.......」

「嘀。」蓄力的炸藥到了時間，池田脫了大褂甩在地上，月生禮匆忙後退。

「我說了不回去！」

稀有的女聲讓這樓不少房間亮起燈，月生禮想了幾秒，將池田推倒在床上，用身體抵門。狹小的房間內直接在池田面前穿起衣服。

池田依來沙瞪圓眼睛，蹬著腿，幾下被逼的縮在窗下。抱著胸臉紅到了耳根，不敢再說一句話。極近距離下，她只要略微抬眼就是那傢伙的傢伙！咬著嘴唇從懷中顫巍巍的掏出冰水袋打開，月生禮只顧急著穿衣，下一刻一陣冷意潑來。

冰水順著定住的月生禮脖頸滑至鎖骨，部分如從檐邊一滴滴打濕白床，一部分沿著凸曲線滋潤平坡起了峻岭巫山，月生禮僅套了件白襯衫還沒來得及系扣，流線型的麥色肌肉被白雪一點點欺的附漫山，又融成細腰，豐潤圓滑了臀、腿.......。

池田依來沙露出了笑容，這終於達到了目的，見到那讓她魂牽夢繞的臉。原本並不明亮的燈也因清麗無雙的美人而滋滋的超越負荷，用盡一切釋放著光熱好妄圖配的上她。

「月生禮「淡漠的眼中略有驚訝，池田嘣的氣卸了，癱坐在床一點點靠近。「每次都這樣緊張。」她像寵物貓討好一般，臉輕輕在「月生禮「的白潤的大腿摩蹭。「我來了。」

「月生禮」有所動作的索性脫了濕透的襯衫，蹲下湊得近些，撫摸起了池田的頭髮，聲音中性帶些冷淡。「這麼晚來這裡，不要命了？」

池田依來沙「嘿嘿」傻笑著，探手拿來毛巾，手抖著開始擦拭著「月生禮」肌膚上的水。

「只有你會要我命的。」遊走過一處又一處。她說著，臉潮紅的，手也開始褪著自己腰間的束縛。

「讓他搬家，今晚你不能走。」

池田小姐點著頭吻了過去，迷離的閉上眼睛。

原來池田依來沙小姐有個特別的身體。喝酒沒達到限度下，她會延遲發醉，不過明天醒來她怕是要懊惱往日自豪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