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讓我醉也好
回到橋頭堡,左小短問鹿二,「聽舟舟那個意思,是不是拒絕了我?」
鹿二尷尬的笑笑,「其實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因為她也沒有明確說出拒絕這兩個字啊。」
「她說我是垃圾?」
「不一定,」鹿二否定道,「你回想一下,當時她是用手朝我們這邊指來著,從我的角度看,她指的是我和王大富,應該不包括你。」
「也就是說,這事兒還有希望?」
鹿二拍了下巴掌,「當然有希望啊!一件事只要有1%的可能,我們就要使出100%的勁頭!」
「你這個狗頭軍師當的很可以。」小短笑了笑,好像在笑自己的無能,「可是我現在的感覺是失戀了。」
這應該是左小短第一次追女孩子,雖然壁咚改成了樹咚,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可從今天晚上舟舟的態度看,八成是沒有戲了。
小短有一種很受挫敗的感覺。他抬腕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這個時間天意居還開著嗎?」
鹿二想了想,「應該還開著,我記得天意居有燒烤,是個通宵營業的飯館。怎麼,老大你餓了?」
「咱倆去喝點吧!」小短此刻只想呼酒買醉。
「也行,我還真有點餓了。走!」
剛要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喬一曼從外面回來。
「小喬,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鹿二關切的問。
喬一曼摘下了帽子和手套,「別提了,劇社在通宵排演一個話劇,剛排完,這都半夜了。你們幹嘛,還要出去?」
「是啊,走吧,和我們一起去宵夜吧。就上課和公司的事還不夠你忙活的?還去排什麼話劇,看把你能耐的!」
喬一曼錘了一把鹿二,把帽子和手套又戴回去,「走,還真有點餓了呢!」
天意居飯館果然還開著門,有三桌客人在吃宵夜,館子里放著懷舊歌曲,正是那首《任逍遙》,「讓我醉也好讓我睡也好,把愁情煩事都忘了,讓我對也好讓我錯也好,隨風飄飄天地任逍遙!」
鹿二點了三個菜,又要了些烤串。左小短對服務員說,「來8瓶啤酒!」
「喲!怎麼要那麼多啊,今天這是怎麼啦?」喬一曼不解。
鹿二說,「今天老大心情不好,我得陪著喝點。人家歌里不也唱了嗎,讓我醉也好,讓你睡也好。小喬你要是困了,吃點可以先回去啊。」
左小短倒酒的時候,喬一曼悄悄問鹿二,「老大這是怎麼啦?」
「失戀啦!」
「啊?」喬一曼有些意外。「拿個酒杯來,我也喝點。」
「再來個超辣的烤魷魚!」小短沖服務員喊道。
「老大,你今天真是要開high啦,你知道這個店的超辣是什麼概念嗎?川菜里的超辣,你確認能受得了?」鹿二吃了一串辣雞心,已經開始嘻哈嘴了。
「關鍵是炒了魷魚,辣不辣的,我已經麻木了,要刺激一下!」小短黯然道。
呷了一口涼啤酒,鹿二拍了拍小短的肩膀,「老大,今天這個事兒呢,我覺得你得想開點。你喜歡那姑娘,那是她的榮幸啊。她沒答應,得是多大的損失呀。我看完全是那傻妞沒什麼眼光。有句古語怎麼說的來著,有眼不識,什麼玉?」
鹿二看向喬一曼,知道她肯定能接上這句。
「有眼不識金鑲玉,無情難奏鳳求凰。」喬一曼喝了一杯酒,眼神似乎有些迷離。
小短看著杯中的酒說,「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噯,你們說的都是什麼呀?能不能說點白話文?說點咱老百姓能聽懂的?」鹿二有些生氣了,連吃了兩串烤板筋。
「丁舟舟有哪裡好?老大你說說我聽聽,我怎麼看她很普通嘛!」鹿二問。
「我也不知道,一見面就覺得被吸引住了。具體什麼地方吸引的,說不清。」
「要我說呢,老大你還是缺乏歷練。像我這樣的情場老手,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傷心。拒絕就拒絕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好姑娘還不有的是?幹嘛非得一棵樹上弔死?對吧?」
「你還是情場老手?」喬一曼揶揄道,「哪個姑娘敢選你呀,鹿二呀鹿二,你該好好認識下自己啦!」
「我怎麼啦,不就是沒有老大那麼帥,沒有老大那麼聰明,沒有老大那麼有錢,方方面面就差那麼一點點嘛。我的信心還是有的。老大你看,像我這樣的人,都能任逍遙,何況是你呢!」
「我還是不死心!」小短拿起那串超辣的烤魷魚,猶豫著要不要吃,那火紅的辣椒看著是蠻嚇人的。
「就認準丁舟舟了?」
小短猛地一口將魷魚頭咬下,立刻感到口中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燒起來。
「那我得教你幾招了,」鹿二將冰啤酒給小短斟滿,「我熟讀愛情三十六計啊,像現在這種情況,可以採取一計。」
「什麼計?」
「死纏爛打計。既然丁舟舟沒有答應,可也沒有明確拒絕,不如死纏爛打,你就天天到網吧那裡去送花,天天送花,今天玫瑰,明天鬱金香,不帶重樣的。然後天天在路上堵她,反正就是死纏爛打,軟磨硬泡。這個計中有個關鍵。」鹿二欲言又止。
「別賣關子,什麼關鍵?」
「關鍵就是不要臉!」
「我呸!」小短噴了一口酒出來,「這麼不要臉,姑娘不更煩氣嗎?」
「唉,姑娘的心,海底的針,誰能琢磨清呢。」鹿二繼續道,「除了死纏爛打,後面還有呢!」
「繼續說!」
「常言道,只要功夫深,姑娘能當真。就天天的軟磨硬泡,全部的時間都耗在那裡,哪個姑娘不心軟?等她有了那麼點意思,好了,這時候就要下一計,欲擒故縱。」
「怎麼擒,怎麼縱?」
「就是先晾上她幾天,對,鮮花忽然不送了!人也沒影兒了!你說她天天見你成了習慣,忽然消失反倒不適應了,心裡會空落落的吧?這就八成有戲了。」
「這靠譜嗎?」
「靠不靠譜,得請小喬來評評,畢竟還是女人最懂女人啊。喂,小喬,你說說,我這計策怎麼樣?」
喬一曼剛才似乎並沒有在聽鹿二瞎白活,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吃串喝酒,像是有什麼心事。這時她看了一眼鹿二,冷冷的說,「一點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