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看了，車都走了。」

「刑壽澤，我跟你沒完。」林玉柔看著疾駛而去的小卡車，轉頭就提了一腳刑壽澤，若是沒有這傢伙，在車上的肯定是自己。一想起陳佩那得意的臉色，林玉柔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碰上刑壽澤，自己盡沒有好事。

「不錯啊！老大，這麼快就抱的美人歸了。」鄭海麟一看林玉柔離開，連忙上前拍了拍不斷跳腳的刑壽澤，「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老大，我支持你。」

「我倒想抱的美人歸。」刑壽澤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搓著自己的大腳，柔柔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柔柔，我們好好聊聊。」

「怎麼現在流行堵人嗎？」林玉柔嘆了一口氣，對上郭艷，「說吧，有什麼事，我很忙的。」

郭艷無語的看著林玉柔，這來山上都快一周了，也沒見林玉柔幹些什麼。

「我覺得我們不是敵人，是朋友。」

「哦？」林玉柔驚鄂的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怎麼這麼說。」

「我這段時間去打聽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好玩的事，再聯想你這段時間對陳佩的態度，你夠資格作為的朋友。」

「資格？」林玉柔轉頭笑了起來，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我想你搞錯一件事了，我，林玉柔，不需要什麼朋友。至於做你朋友這件事，你還是去找別人吧！五小姐。」

林玉柔覺得肚子都笑疼了，嘆了口氣，朋友？沒有利益哪來的朋友。

「艷艷，我都跟你說了，不要搭理她了，她就是一個瘋子。」李雨晴扯了扯臉色鐵青的郭艷，「她也不看看她自己是誰，居然還敢拒絕你的請求。」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郭艷緊鎖眉頭盯著林玉柔的背影，自己到底哪裡露出馬腳了。郭艷看了一眼李雨晴，搖搖頭，這不可能，晴晴可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林玉柔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排行老五，外人都陳虎自己一聲五小姐。

「不是吧，練膽大會，這麼老套。」

「就是，要去你們去，我可不去。」

……

「安靜，安靜，都給我安靜。」范琦覺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煙了，這些學生真的是一年不比一年好帶，一個個的，要求這麼多。「給我隊伍排好，抽到什麼的就是你們晚上的身份，聽清楚沒。」

「柔柔，你抽到什麼？」刑壽澤看著聳拉著臉的林玉柔，便將腦袋湊了過來。

「管你什麼事，離我遠點。」林玉柔厭煩的瞪了一眼刑壽澤，手疾眼快的將紙條塞進兜里。為什麼每次抽到的都是貞子，林玉柔氣憤的將腳下的石子踢得老遠。

「老大，你看。」鄭海麟撿起剛剛從林玉柔兜里掉出來的紙團，賊眉鼠眼的湊到刑壽澤跟前。

「貞子。」刑壽澤嘴角不斷地上揚，真是符合柔柔。

「你怎麼在這。」林玉柔無助鼻子，往旁邊一躲，厭煩的看著刑壽澤，「你怎麼這麼臭。」

「我是腐屍，自然是臭的。」刑壽澤沖林玉柔挑了挑眉，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藏好，有人來了。」

刑壽澤無奈的看著兩眼冒光、躍躍欲試的林玉柔，嘆了口氣，認命的扮起了腐屍。

「真沒意思，這麼不經嚇。」

「柔柔，你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個故事，關於練膽大會的。」

「你哪來的手電筒。」林玉柔一轉頭，就見一張綠臉浮現在眼前，直接一巴掌拍在刑壽澤臉上。

「柔柔，要是我不帥了，你可是要負責的。」

「刑壽澤，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你這樣我很累。」林玉柔陰沉著臉，江頭轉向一邊，「你是不看我很蠢。」

刑壽澤低著頭，擺弄著手上的服裝道具，淚珠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老大，你們這又是鬧什麼彆扭，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鄭海麟打量著互相轉做不認識的兩人，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幸好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用操心這麼多。

「媽，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林玉柔剛下車，就見柳研淑站在門口等待著自己。

林玉柔複雜的看著柳研淑，這有多久沒見了，不算前世，就是這輩子，自打有記憶以來，面對面的見面怕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怎麼，我回自己家，還要你同意。」柳研淑厭煩的看著林玉柔，放佛又想到了什麼，便放緩了口氣，「高中壓力大不大，是不是要高考了。」

「媽，我已經大一了。」

「哦！原來時間這麼快了。」柳研淑尷尬的笑了笑，「難怪你這麼大了。」

「媽，沒什麼事我先回房間了。」

林玉柔深吸口氣，強忍不讓淚水掉落下來。為什麼自己忘記這茬了，明明記得她要回來了，帶著她的家人回來，自己怎麼就把這事給忘記了。林玉柔靠著門慢慢滑落下來。

「喂，老公，我到了，雅兒沒事吧，等我收拾好了，你們在回來，讓雅兒安心接受治療」

「你去哪？」柳研淑聽見關門聲，伸出頭來。

「媽，是不是太久沒有見面了，你都忘記我的名字了。」林玉柔失笑起來，眼中儘是自嘲，「也對，畢竟我在您心裡什麼都不是，您怎麼會記得我的名字呢！」

林玉柔抓起沙發上的包，便奪門而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到底為什麼而活著，不斷打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林玉柔不顧旁人的眼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媽，你可曾知道我又多麼的期待你回來，哪怕是將眼光多在我身上停留一分，但是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就算我不是你所希望而來到這個世上，我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姑娘，你沒事吧！」林玉柔看著眼前突然遞過來的紙巾，抬頭看了一眼滿臉胡茬、目光渾濁的中年男人，深吸了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沒事，謝謝！」

「是你？」林玉柔定睛一看，頓時愣在原地，搖了搖頭，迅速逃離。

「喂，小哥，在家不，有人過來看房子。」

刑壽澤一開門，便見站在中介身後的林玉柔，「柔柔，你怎麼在這裡。」

林玉柔皺著眉頭看著開門出來的刑壽澤，轉頭就向中了問道，「沒有其它的房子嗎？」

「林小姐，你要離學校近的，又要立刻入住，就只有這了，你們學校附近的都被大三大四的租走了，要不是這裡房租比較貴，哪裡還輪到你。」

林玉柔抱住自己的胳膊，忽略掉刑壽澤那彷彿要燃燒的眼神，深吸了口氣，跟著中介進了屋。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鬧掰了嗎？」鄭海麟叼著跟牙籤，抓著自己的大腿，從屋裡出來。

「去把衣服穿上，別給我丟人現眼。」刑壽澤連忙擋住林玉柔的視線，將地上的垃圾用腳踢向一邊。

林玉柔看了一眼刑壽澤，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客廳，想了想，便-掏出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直到自己的房門打開，才發現是小巫見大巫，一股惡臭直接噴鼻而來。

「廁所在哪。」林玉柔抓住站在一旁的刑壽澤，趕緊詢問的。

「柔柔，吐這。」刑壽澤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放在林玉柔面前，要是讓柔柔見到廁所的樣子，那這煮熟的鴨子不就飛了。

「小哥，我特別佩服你，這樣都還能住的下去。」中介跑到窗戶邊上，大口的緩著氣。

「這不是最近很忙，一時忘記打掃了，等下就打掃。保證乾乾淨淨的。」刑壽澤摟住剛吐完準備來第二波的林玉柔，迅速的一腳將房門踢上，

「林小姐，我再幫你看看有別的什麼房源吧！」中介強壓下心中那口噁心，準備將林玉柔帶往下一家。

「別，我們現在就打掃，保證跟剛裝修一樣。」刑壽澤拉著林玉柔的手，對上林玉柔那雙懷疑的眼神，內心忐忑了一下。「我保證，真的。」

「我們先去看別的房子，遠一點沒有關係，主要能儘快入住的。」林玉柔側頭看了一眼屋內，抿住嘴唇，「給你半天的時間。」

刑壽澤頓時喜開顏笑，當初自己租這房是為了什麼，就是地理位置絕佳，租房一族的不二房之選。

「老大，這些人事是幹嘛的。」鄭海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大媽就沖了進來，嚇得鄭海麟捂住自己的胸，目瞪口呆的看著利落收拾房間的大媽。

「我的皇后要過來，自然要迎駕。」刑壽澤一想起林玉柔在之後的日子會跟自己在同一個屋檐下，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老大，那林玉柔不是說還要再去別的地方看一下，萬一不來，這不是白打掃了？」

「相信緣分嗎？我和柔柔就是屬於那種被月老綁的緊緊的，分都分不開的那種。」刑壽澤看著那空了許久的房間，眼神暗了一下，早知道當初嚴肅搬走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好好打掃，而不是應該當回收站。要不然柔柔現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柔柔，你來了。」刑壽澤一聽門鈴聲響，第一時間打開門。

林玉柔看著刑壽澤那張欠揍的臉，恨不得咬上幾口。「都收拾好了？」

林玉柔白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刑壽澤，抿住嘴巴，恨恨的說道，

「簽合同吧！」

林玉柔看著嶄然一新的房間，要不是其他房子都沒有這裡好，自己怎麼會回來租下來。

刑壽澤見林玉柔簽下大名，懸挂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柔柔，你怎麼突然出來租房子住。」

林玉柔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