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電腦屏幕滿滿的暗了下來,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之中,刑壽澤盯著堵在眼前的牆,眼前浮現出林玉柔正跟自己面對面的躺著。忐忑不安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柔柔,前世我錯過了你,今生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晚安。」
「我到底是在做些什麼。」林玉柔捂住雙眼,當黑暗來臨,林玉柔迅速睜開雙眼,昏暗的燈光帶來絲絲撫慰。
「早,柔柔,昨晚睡得怎麼樣。」
林玉柔揉著自己的脖子,睡眼朦朧的從房間里出來。
「刑壽澤,你怎麼在這。」林玉柔一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就把這事給忘記了,狠狠地給了刑壽澤一眼刀,迅速的躲進房裡,埋怨的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怎麼就心這麼大,林玉柔低頭看了一眼蓬鬆的睡衣,應該沒有看出來。
「老大,這是發生了什麼。」鄭海麟抓著大腿,拿過桌上的包子就往嘴裡塞,老大這是轉了性子,一大早起來做早飯。
「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刑壽澤拍掉鄭海麟摸自己額頭的手,將桌上其它的食物遠離鄭海麟,這可是自己一大早起來準備的,可不能給破壞了。
「見色忘友,切。」鄭海麟不滿的縮回手,「老大,這麼多,嫂子也吃不完,我幫忙分擔分擔。」
「一邊去,想吃自己買去。」刑壽澤一想起剛剛了林玉柔急沖沖的跑回房間,嘴角就忍不住上翹,怎麼就這麼可愛,跟只兔子一樣,就那小胸膛,穿不穿都一樣,再說自己又不是沒見過,躲什麼。
「老大,你怎麼這麼看我,還笑的這麼陰森。」鄭海麟脖子直發涼,忍不住遠離刑壽澤。
「柔柔,起床了,過來吃早飯,都是你愛吃的。」刑壽澤一看緊閉的房門被打開了,看著臉色緋紅的林玉柔緩緩走了出來,頓時覺得心臟停止了跳動。
「他不吃嗎?」林玉柔看向正一臉委屈的鄭海麟,好奇地問道,這麼大塊的身材,究竟是誰能把鄭海麟欺負成這樣。
「沒事,沒事,麟子吃好了,準備去學校上課呢!」刑壽澤回頭瞪了一眼鄭海麟,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老大,早上沒課。」鄭海麟被推出大門,才反應過來,急忙的喊道,可是大門已經重重的給關上了。
「你們不是兄弟嗎?怎麼這麼欺負他。」林玉柔抿了一口杯中的牛奶,打量的看著刑壽澤。
「是兄弟,但是都沒有你重要。」刑壽澤見到林玉柔終於對自己笑顏,難掩心中的喜悅,「味道怎麼樣,還符合胃口不。」
「可以。」林玉柔白了一眼不斷傻笑的刑壽澤,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現在才八點?」
「你說這鐘啊,就是一個裝飾品,早就已經壞了。」刑壽澤順著視線看了一眼,手上的動作突然一頓,不會這麼巧合吧!
「刑壽澤,我要被你害死了。」林玉柔搶過刑壽澤手上的手機,八百米衝刺的速度整理完上課需要的東西,向學校跑去。
該死的刑壽澤,要不是昨天搬家搬的太匆忙,將充電器落在家裡了,至於手機會沒電,這可是開學第一節課,這九點半都只差十分鐘,要是遲到了,刑壽澤,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喂,藍哥,兄弟我的終身幸福就拜託給你了,行,事成之後。兄弟請你好好撮一頓。」刑壽澤掛斷電話,長吁了一口氣。
「你說你,要不是看你長得還算過得去,我怎麼可能還留著你。」刑壽澤看牆上的鐘,越看越不順眼,這才同居第一天,就碰上這破事,要是柔柔一時氣不過搬回去可怎麼辦。
「你怎麼現在才來,幸好老師還沒有到,要不然你可死定了,我聽學姐們說,教這課的是學校出了名的閻羅王。」
林玉柔低喘著氣,轉頭看了一眼郭艷,「這不是正好趕上了。」
「艷艷,你幹嘛還搭理她。」李雨晴一見林玉柔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更加的來氣,為社么艷艷一定要跟這女人做朋友,她有什麼好的。
郭艷瞪了眼李雨晴,真的是豬隊友,被人買了都不知道,如今,只能先搞清楚這林玉柔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郭艷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玉柔,最好藏好自己的尾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玉柔轉頭看了一眼陰沉著臉的郭艷,輕笑起來,不愧是百年世家,可惜還是太嫩了,這麼快就憋不住了。
前世,郭艷一直扮演著局外人,那雙美目中透露著驕傲、自信,總讓自己心裡不舒服,等後來自己才知曉,生在這熾凰市的背後掌舵人之一的家族,的確有那份資本。
「柔柔,這張支票上,你想寫多少都可以,只要你肯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林玉柔冷眼的打量著面前的郭艷,原來自己還是看走了眼,或許,這輩子,自己就沒有看清楚過任何人,林玉柔低頭自嘲了起來。
「林玉柔,看在老同學的面上,這離婚協議你還是乖乖的給我簽了,要不然,我可不會像陳佩那種小丑對你客氣。」郭艷將離婚協議推到林玉柔面前,瞟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林玉柔,「你知道嗎?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笑話,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我要是你,早就自盡了,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這離婚協議我是不會簽的。」林玉柔抬頭對上郭艷輕蔑的眼神,緊緊咬住嘴唇,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放過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郭艷,我林玉柔是蠢了一輩子,但是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哦?我好怕,你說你現在還有什麼能跟我斗的,你只是一個廢物。」郭艷掃了一眼臉色蠟黃、衣著凌亂的林玉柔,「你怎麼就這麼蠢,蠢得我都快受不了了。」
郭艷一把捏住林玉柔的下巴,「像你這樣的人,消失了也不會有人記得。」
「把她帶走,既然不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郭艷低頭抿了一口茶,一想起昨晚枕邊的人呼喊,臉就開始猙獰起來,刑壽澤只能是我郭艷的,誰都別想搶走。
林玉柔看了一眼低頭專心玩手機的柳研淑,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回房。
「老公,我就說她能去哪裡,這不就回來了。」柳研淑嬌羞的聊著視頻,「老公,你放心,她逃不出我的五掌心的。到時候多哄哄就行了。」
「林玉柔,你這是準備去哪裡。」柳研淑一見從樓上下來的林玉柔,顧不上電話那頭,一步就跨到林玉柔面前,「你這大包小包的是準備做什麼。」
林玉柔抬眼看了一眼柳研淑,沉默不語的拽動著手中的大箱子,這原本為了搬宿舍買的,始終是派上了用場。
「你不是不住校嗎?怎麼又搬東西。」
林玉柔一個側身,躲過撲上來的柳研淑,「房子還你。」
「林玉柔,你這什麼意思,你還把我當做是你媽?」
「媽?」林玉柔自嘲的笑了起來,淚水都要溢出來了,「在我出生起,我媽就死在了那手術台上了,我不知您是哪位?而且,這些年,我一個人活的很好,就不勞你掛心了。」
「柔柔,媽媽知道錯了,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這都怪你爸,還有你那老不死的爺爺。」柳研淑抱住林玉柔,不讓她邁出家門一步。
「柳女士,請你自重。」林玉柔掙脫柳研淑的束縛,冷眼的看著慌亂不已的柳研淑,「忘記告訴你了,我跟你遠在國外的女兒,血型不符,所以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這不可能,你小時候的體檢本上明明寫的是O型。」
「那本不是我的,或許,我應該感謝你那遠在國外的女兒,還讓你能想起我,可惜,你卻連我名字都記不住。」林玉柔不理會呆愣住的柳研淑,轉身就開車離去。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是O型的,怎麼就變了。」柳研淑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如果不是真的,那自己不是又白忙活了,「對,這一定是騙我的,為了不救自己的妹妹,居然連這種話都編的出來,這麼惡毒的女兒,幸好當初沒帶在身邊。」
「老大,你別著急,可能嫂子一時有事。」
「怎麼能不著急。」刑壽澤對著電話低吼道,往常柔柔手機里有自己的安裝的定位,在哪裡自己都能第一時間給知道,但是今天自己怎麼找,就是找不到柔柔,柔柔不會像上輩子哪樣突然消失掉的,不會的。
「嫂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知道,老大找你都要找瘋了。」鄭海麟一見從車上下來的林玉柔,連忙迎了上去,「嫂子,你出去也說一聲,免得老大擔心。」
林玉柔看了一眼鄭海麟,拽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就往屋子走去。
「你去做什麼了。」刑壽澤一接到電話,就馬不停蹄的幹了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嗎的擔心,要是你又消失了,讓我可怎麼辦。」
「我回家那東西了。」林玉柔感受著肩上的濕潤,終是不忍將刑壽澤推開。
「回去了,你也要跟我說一聲啊,這麼多東西,你怎麼搬得動。」
「刑壽澤,你要是敢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我跟你沒完。」林玉柔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刑壽澤,厭惡看著肩上的印記。
「沒有沒有。」刑壽澤搓了搓通紅的鼻子,緊緊的將林玉柔摟在懷裡,嗅著從頸間傳來跟自己同意洗髮水的味道,開始漸漸平靜下來。「柔柔,你以後去哪都跟我說一聲,可好。」
「不好。」林玉柔咬著牙,一腳踩在刑壽澤腳背上,「哪裡涼快,你給我滾哪裡去。」
鄭海麟靠在沙發上,兩眼無光,不停地搖晃著腦袋,這日子沒法過了,在單身人士面前打情罵俏,還當不當我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