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夕陽沉落,在西天反射出絢爛的晚霞,紅遍大地。凌兗摟著藍萌露站在房間的陽台上,望著眼前幾盆盆栽、望著街道上穿梭的汽車,公路邊行色匆匆的路人,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凌兗和藍萌露仔細分析了楊宏軒與薛嬋的關係,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蘇冰的生日到了,他們決定在家中為蘇冰搞一次生日party。當然,更重要的一件事,趁機改善楊宏軒跟薛嬋的關係。楊宏軒從知道薛嬋與凌兗的關係開始,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到薛嬋的宿舍,薛嬋聽到他的聲音,一句話也沒說就把電話掛了。楊宏軒請蘇冰幫自己說說好話,蘇冰也說了,可一直沒有效果,薛嬋依舊沒有理他。趁著蘇冰的生日,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凌兗提出后,楊宏軒在腦中想了很久,他決定想一個最好的方式讓薛嬋明白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可是,他想了很久卻沒有想出來。
楊宏軒仔細分析了那天晚上凌兗說過的關於馬克思的愛情故事,聽起來的確精彩,可做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把自己曾經積攢的經驗從頭到尾地梳理一遍,甚至連藏在心旮旯的小事也翻出來仔細思索了。他的總結是,對付女人的手段無非有幾種:一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二是「死纏爛打」,三就是「用優點吸引對方」。然而,他更加了解的,女人的心是慢慢從男人身邊撤走的。他感覺到自己錯得太嚴重,傷得薛嬋太深。他想著當時因為誤會她與凌兗在一起,自己多次毫無理由地掛了薛嬋的電話,薛嬋一定還記在心裡,她應該對自己失望到了極限。現在,自己唯一可做的,那就是真誠的向凌兗道歉,用向凌兗的真誠道歉來打動薛嬋,改變薛嬋對自己的看法。
蘇冰的生日恰好是在周六,大家很早就趕去藍萌露家了,主要都是凌兗宿舍和蘇冰宿舍的人。藍萌露在客廳擺了一張桌子,讓大家在客廳打麻將打發時間。凌兗去菜場買了些菜回家,然後就在廚房忙碌起來。藍萌露讓蘇冰自己在客廳招呼,也去廚房幫凌兗的忙。
薛嬋本來也打算跟去,讓蘇冰拉了回去,蘇冰說人家兩個人在廚房郎情妾意的,你去幹什麼?大家聽罷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薛嬋回頭笑了,在麻將桌上坐下。蘇冰見好有幾人依舊閑著,就從藍萌露房間取了兩副撲克,大家打雙升。由於嚴光秉去了苗寨,陳淵又去聽音樂學院教授的講座了。陳淵打算去參加省電視台的青年歌手電筒視大獎賽,所以一直比較忙,說是要等吃飯時才能來。而且,楊宏軒也一直沒有露面。所以梁翰與廖毅心加上蘇冰宿舍的六個人,也剛好坐滿兩張桌子。
廖毅心邊打牌邊說自己最近有個新發現,英文中也有象形文字。大家笑著說怕是蝌蚪文,廖毅心搖頭說不是。大家就說廖毅心最近看國學書走火入魔,胡說八道。廖毅心笑了笑,問wc像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廖毅心聽罷就先笑了,他說c像的東西是糞坑,w則是屁股,屁股加糞坑,那肯定就代表了廁所。
雖然不雅觀,但大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楊宏軒是下午三點過鍾才趕去的。他本來也想早一點趕去,可想到薛嬋在,擔心她見到自己不開心顯得尷尬,就獨自在宿舍硬是坐到下午。他本來打算買一束花帶去,可又不知道買花該送給薛嬋還是蘇冰。今天是蘇冰的生日,薛嬋可能不會要。他再三思索后乾脆不買了,跑去蛋糕店為蘇冰買了一個大蛋糕。
見到楊宏軒提著蛋糕進門,薛嬋就打算起身離開,還是蘇冰眼疾手快,一把將薛嬋拉住。蘇冰站起迎到門口,從楊宏軒手中接過蛋糕,開心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讓他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打牌。由於薛嬋就坐在她的旁邊,聽罷就打算站起來。楊宏軒見狀連忙說自己的麻將技術太差,而且在宿舍沒電視看,指著旁邊空閑的沙發說自己看電視就行。蘇冰也只好向他點頭,轉身給他泡了一杯茶水,也就讓他坐下了。薛嬋抬頭望了望蘇冰,從面前拿起一張牌,叫了聲「三筒!」啪地一聲就拍到桌上,彷彿生氣催促蘇冰一般。蘇冰聽罷望著楊宏軒笑,見楊宏軒向她微笑地點了點頭,回到座位上,從桌上抓起一張牌,叫了聲「五條」放下,回頭又向著楊宏軒笑了,說:「你喜歡看哪個台自己隨便調吧,抽屜里還有影碟,要看自己選。」楊宏軒聽罷也點頭笑著說先看看電視,見蘇冰回頭打麻將,才忍不住瞧了薛嬋一眼,見她沒有看自己,目光扭向電視。
藍萌露在廚房聽見楊宏軒趕來,也連忙叫凌兗出去陪他。凌兗向她笑了笑,走到客廳,望著楊宏軒就笑了起來,過去坐下說:「很快就要吃飯,你怎麼現在才來呢?」楊宏軒也向他笑了笑,說:「我早上時出去有點事,剛回宿舍,然後就來了。」他自然不會說自己一直在宿舍,怕薛嬋見了生氣。說話間又忍不住瞟了薛嬋的背影。凌兗瞧得很明白,怕他尷尬,說:「抽屜里有好幾盤周星馳的影碟,你一向都喜歡看他的,不知道你看過沒有,選一盤瞧瞧?挺搞笑的。」
「周星馳的,新出的嗎?我可真想瞧瞧。」楊宏軒又望了薛嬋,語言有些生硬。
楊宏軒笑著選了一盤《喜劇之王》,放進影碟機中,二人退到了沙發上坐下,藍色的熒屏上也出現了字幕。
凌兗是看過的,見楊宏軒找到了事情做,又想到廚房中忙碌的藍萌露,回頭向著楊宏軒說:「藍萌露還在洗菜,要不你先看著,我去趕去幫她。」自從凌兗和藍萌露戀愛的事情公開,大家都知道了。聽著凌兗的話,正在打牌的姚遙就忍不住笑了說:「我怕不會噢!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就開始挂念了。」說完見輪到自己出牌,連忙拿出一張大叫一聲「板子!」白板應聲落到桌上。她的話音剛落,梁翰卻笑了,扭頭望著凌兗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呢!原來是怕挨打板子!」大家沒料到姚遙出牌的一句話竟讓梁翰連在凌兗的頭上,頓時也是一陣笑聲。
凌兗聽罷也笑了,望著他們,轉身還是向著廚房走去了。
楊宏軒的思緒很混亂,自然無心看碟子,聽見大家的笑聲,望向凌兗已要進廚房了,連忙說:「要不要我幫忙?」凌兗笑著說不用,旁邊的廖毅心就又插上話了。「你要去就先到理髮店剃個光頭,否則不要。」蘇冰不明白廖毅心的意思,笑著問他,「剃光頭幹什麼?」廖毅心說:「那樣才夠亮!一千瓦的電燈泡呀。」大家頓時又笑了。
楊宏軒臉蛋紅紅的,薛嬋聽罷也回頭望了楊宏軒一眼,目光柔和了許多。楊宏軒望著薛嬋,心裡猛然感覺一絲甜蜜,只到薛嬋再次回頭。
門讓人敲響了,楊宏軒連忙跑去開門。來人是陳淵,他向楊宏軒笑了笑,走了進來。蘇冰也連忙從凳子上站起,笑著給他泡了杯茶,讓他坐到自己坐位上打牌。陳淵搖了搖頭,說:「我連雙升都不會打哪裡會打麻將,又是圈圈又是杠杠的,一個也不認識。」聽得大家笑了起來。他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包裝好的禮品盒遞給蘇冰,說:「生日快樂!」蘇冰也笑著說了謝謝。薛嬋望著陳淵說:「陳淵!你怎麼沒把吉他背來呀!聽說你要去參加電視台的青年歌手電筒視大獎賽,今天是蘇冰的生日,你也應該讓我們先飽一飽耳福嘛,要是等你成了大明星,那聽起來可就難了。」
「是呀是呀!你怎麼不把吉他背來……」大家頓時嚷嚷起來,讓陳淵回宿舍拿吉他。
陳淵的吉的確越彈越好,音樂學院好幾位學生開演唱會都請他去搞吉他伴奏。校園中,他的名字也頗有幾分影響了。為了去參加省電視台的歌手大獎賽,他還特意請凌兗寫了一段歌詞,自己先譜了曲,後來又請音樂學院的教授幫助做修改。音樂學院的教授問歌詞是誰寫的,說寫得非常不錯,一定要把曲譜好,還讓陳淵介紹凌兗認識。教授讓凌兗再寫幾首歌詞,說如果好,開價五百元一首。凌兗接下的散文稿件已經差不多寫完了,想著也答應下來了,說兩個月後交稿,一共八首歌。
陳淵笑著,聽見大家吵鬧的聲音,想了想也答應下來,說:「凌兗剛給我寫了一段歌詞,曲剛譜好,我準備拿去電視台參加歌手大獎賽的。我就先回去拿吉他,先讓你們聽聽,給點意見。」大家聽后一陣叫好,他也笑著回宿舍拿吉他。
晚飯做好,麻將自然也停了下來。藍萌露和凌兗從廚房出來,重新安置一張大圓桌,然後就叫大家坐在了圓桌上。藍萌露和凌兗坐在一起,蘇冰也故意安排楊宏軒和薛嬋坐。楊宏軒這回沒有望薛嬋,先坐下了,薛嬋瞧了他也只好坐下。陳淵也從宿舍拿了吉他回來,坐在沙發上試了幾下琴弦。等到飯菜上好后,他才圍上桌子,一同舉起酒杯,向著蘇冰唱了一首生日歌,喝了酒。
大家向蘇冰敬過酒,回頭就紛紛把目光瞄準了凌兗和藍萌露,相互間眨了眨眼睛,向開始他們敬酒了。最先站起給的是姚遙,她望著二人說:「凌兗!藍老師,你們倆在一起可謂真正才子佳人,讓我覺得好事都讓你們碰上了,非常羨慕也非常嫉妒,為了表示我對你們的羨慕和嫉妒之情,所以我在此先敬你們一杯。」姚遙說完就把酒幹了,大家見狀,一陣叫好聲也頓時響起。藍萌露和凌兗見姚遙一口氣把酒喝完,自己不喝也是不可能的,也連忙站了起來。藍萌露說:「謝謝!不過,我想你一定有個最好的白馬王子等著你,所以,我和凌兗在此就為我們即將到來的羨慕與嫉妒乾杯。」藍萌露把話說完,二人也是一口氣將酒喝完了。大家同樣一陣叫好。二人向著大家笑了笑,又相互間望了一眼,微笑著坐回座位。
然而,二人剛坐下,廖毅心就站了起來說:「我喜歡看國學書籍,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們時,就覺得你們有夫妻相。今天你們在一起,一定是一對最幸福的夫妻,所以,我在此就祝你們永遠做一對神仙眷侶而乾杯。」廖毅心說罷也是一口氣就把酒喝完了。大家又是一陣叫好。
藍萌露向著周圍望了一眼,見大家紛紛有站起敬酒的趨勢,連忙向著大家叫停。她心裡明白,如果讓他們一個一個敬酒,那自己和凌兗就要喝上九杯。酒雖然是紅酒,可用一次性酒杯裝,每杯也有三倆,加上第一杯大家喝了,每個人至少也得喝三斤下去,三斤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忙道:「你們這樣敬酒可不行。今天是蘇冰生日,我們可不能喝醉。所以剩下的就只能一個人代敬。我們——」
「要喝、要喝——」大家聽罷頓時打斷藍萌露的話鬧了起來。藍萌露笑了,說實在喝不下。廖毅心見狀又把目光望向凌兗,說凌兗能喝,讓凌兗代酒就行,大家不反對。凌兗見狀也說:「我肚皮可沒有那麼大呀!乾脆這樣,你們喝一杯,我們就少喝點表意思意思,否則實在太多。」
「半杯半杯!藍老師再不行就凌兗代。」姚遙望著大家吵鬧的樣子,擔心真把藍萌露灌醉,也提出自己的觀點,大家頓時也應和起來。
凌兗二人相互望著,見實在說不下去,也只好點頭同意下來。廖毅心已經把酒喝下去了,藍萌露說著就要把酒倒成兩杯,大家頓時又不同意了,二人也只好笑著喝下。凌兗說:「常言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廖毅心在去苗寨時碰上了一個好姑娘,我和藍萌露在此就為他心想事成,馬到成功而乾杯了。」
二人喝完,陳淵立刻就站了起來,說:「我不懂談戀愛。談戀愛和彈吉他雖然也有差別,可我覺得家庭和吉他的六根弦就完全一樣了,所以,我在此祝你們即將組成的家庭就像六根吉他弦一般,永遠和諧、美滿,彈奏出一曲又一曲最為美妙動聽的樂章。」陳淵吉他彈好了,腦袋似乎也靈光了,用吉他做比喻,還讓人感覺別有一翻滋味,他的話音剛落下,大家都鼓起了掌。
「非常感謝!」凌兗和藍萌露笑著站起,凌兗頓了一下說:「陳淵現在是我們宿舍最有音樂細胞的人了,我和藍萌露祝你儘快把美妙的音樂帶給天下人,彈出你動人的旋律,彈出你的心聲,彈出你的熱情,特別是彈到姑娘們的心窩窩裡面去。」凌兗說完,大家的掌聲頓時響起,笑著望向陳淵說:「對對對!你要彈到姑娘們的心窩窩裡面去。」陳淵也笑了。凌兗望著陳淵依舊把酒杯拿在手中,回頭說乾杯,與藍萌露一起把酒杯湊了過去,碰了一下,喝了。
最後一位站起敬酒的是楊宏軒,他在飯桌上的發言是最少的,甚至顯得有點拘束。見大家都給凌兗和藍萌露敬酒了,才低著頭從凳子上站起,笑容有些僵硬,望向凌兗和藍萌露,拿著一杯酒向他們舉了起來,說:「凌兗!對不起。人家都說好兄弟是打出來的,我們也做到了。不過,我在此還是得向你和藍萌露道歉,我那天晚上打擾了你們幽會的親密時間。現在,我賠不是的同時,更祝你和藍萌露永遠快樂,做一對永遠幸福美滿的好夫妻,更重要的,就是要早生貴子,叫我一聲鹵莽楊叔叔。」
大家笑了,楊宏軒也笑,說完就仰頭把滿杯酒喝了下去。他沒望薛嬋,眼眶釀滿苦澀。
大家望在眼裡,心裡自然明白。不過,讓大家甚為詫異的是一個臭名遠揚的「校園淫賊」感情竟然如此脆弱。大家也不禁讓他打動了,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在了薛嬋的臉上。
薛嬋望著楊宏軒的模樣,心裡也不禁為之一震。她雖然知道楊宏軒一直喜歡自己,可從來也沒想到居然會愛得那麼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然而,當她見到大家都將目光望著自己時,心裡不禁猛地湧出一種恐懼感。她擔心楊宏軒是故意在做戲給大家看。曾經的楊宏軒是什麼人她了解得非常清楚,可現在卻說不準,因為大學的兩年多時間已經將他完全改變,讓她痛苦而又無奈的改變。楊宏軒何以成為「校園淫賊」她永遠弄不明白,但所有的人都那麼稱呼他,可見事實如此。一個能夠成為「校園淫賊」的人到底有多少手段,誰也難以想象。
薛嬋的思維全亂了,她覺得理智在告訴告誡她,不可以輕信楊宏軒,縱然那是真的,那也必須在自己確定下來,讓自己認識得非常清楚后才能再做打算。她覺得自己每做一個選擇時都要有清楚的認識,她信任一句話:世上沒有後悔葯。她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自己後悔。所以,她頓時就遏止了自己在情感的衝動,臉上湧現出一副從沒有過的冷漠,宛如罩上一層冰涼的寒霜。
楊宏軒雖然沒有直接看薛嬋,可他一直在偷偷注視著她的臉色變化,當那見到那冷漠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他頓時感覺落入了冰窖,渾身也在剎那間僵凍了。他感覺那束目光就是一陣奇特而詭異的霜霧,頓時將他籠罩,逐漸在他身上凝結成一層厚厚的冰塊,就連自己的目光,也在剎那間僵凍成一片惘然,沒有一絲光澤和生氣。或者就是一把鋒利銀亮的匕首,正泛著駭人的光亮,猛然間扎進自己的心坎。他覺得有種令人痙擎的刺痛,令人窒息的冷。剎那間,是愛、是痛、是失望甚至絕望都在心坎涌動了,臉色頓時蒼白不堪,眼睛更有讓淚水脹得發痛的感覺。
「好兄弟!既然你也承認我們是好兄弟,那就不用說誰錯誰對。那麼說就見外了,我們都喝下這杯酒,永遠都是好兄弟。乾杯!」凌兗見到楊宏軒的模樣,知道他受傷不淺,拿起酒杯望著他,岔開話題說了起來,把酒倒進了嘴裡,回頭又將酒杯翻轉過來,表示一滴也沒有留下。
廖毅心幾人見凌兗喝了酒,心裡也明白是什麼意思,連忙都站了起來,拿起酒杯,說為兄弟二人和好如初而乾杯。薛嬋望著楊宏軒的神色,心裡突然也敲起了鼓,又見大家全站了起來,竟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惶恐,僵凍在坐位上。蘇冰見她猶豫的樣子,就連忙伸手將她拉了一把,說:「乾杯!」大家全是一口氣將酒了個見底,回頭坐在了位置上。
大家坐下后,蘇冰又連忙幫每個滿上,自己先舉起酒杯向大家說:「我今天很感謝能有那麼多好朋友給我過生日,我現在就用這杯酒敬大家。我喝不了多少酒,就是表示一下心意,「乾杯!」大家頓時又拿起酒杯紛紛站了起來,再次向她說了聲生日快樂,喝光了。
楊宏軒坐在凳子上一直低頭默默地吃菜。他感覺思緒亂得一塌糊塗,他覺得自己心裡還有許多話要向薛嬋說,或許過了今天就再已沒有機會。就在酒讓喝完時,他終於忍不住站起,望著薛嬋說:「薛嬋!我很對不起你。我那晚喝多了,我不是有心的。我以為你跟凌兗在一起,又看見凌兗跟藍萌露在一起,我以為是凌兗對不起你,所以生氣過後就那樣了。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我心裡的確也喜歡過你,我誤解你和凌兗在一起時,我開始的確也生凌兗的氣,可那也只是幾天時間,回頭我就在心裡把你當作親妹妹一般了。我說的話你也許不相信,可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當時見到凌兗和藍老師真的很生氣……我知道,你心裡還很生我的氣,我也不敢請求你原諒。我現在想說的,就是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向你道歉。」
「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向我道歉,向凌兗和藍萌露道歉就可以了。我也沒有生你的氣,只是自己心情不好罷了。你道歉別找錯了對象。」薛嬋心裡其實真的讓楊宏軒前面幾句話打動了,可當她聽見楊宏軒說只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時,居然又升起一股莫明的怒火,感覺凌兗在說自己一直都是在自我多情般的。所以,她的語氣冰冷。
「我?」楊宏軒啞然地愣在原地,抬頭依然將酒喝了下去,然後又坐下了。
晚飯結束時,天色已晚。大家先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藍萌露就從冰櫃中取楊宏軒給蘇冰買來的大蛋糕,點蠟燭,許願,唱完生日歌,又把蛋糕分成小塊的送到各自的手中。大家拿著蛋糕,相互間地凝視著,也不知是誰先尖叫一聲,客廳頓時就亂了起來,紛紛把蛋糕往別人的臉上糊。「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我——啊!別糊了……」客廳更加亂成一團。
混亂中,凌兗故意把蛋糕往藍萌露的臉上糊了一下,藍萌露回頭望著他,他連忙說:「哦!對不起。我糊錯了。」藍萌露嫣然一笑,扭過頭防備別人糊自己,也正準備找人,凌兗又在她臉上糊了一把說:「對不起!我又糊錯人了」藍萌露再次凝視著凌兗,知道他是故意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猛地伸手就在凌兗的臉上使勁糊了一把,兩人頓時也鬧開了……
蛋糕糊完了!好幾人已經躲進了衛生間,確認沒有誰手上還藏有蛋糕后才邊笑邊洗臉。大家回到客廳,要求陳淵彈吉他。陳淵抱著吉他,坐在沙發上,大家都圍在他的旁邊,一段動人的旋律頓時在房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