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廖毅心的老婆上報紙了,大家看,廖毅心的老婆上報紙了……」清晨,大家還在熟睡,陳淵就發狂般地從外邊跑回宿舍,還在走廊上就高聲地喧嘩起來。由於歌手大賽的時間近了,他每天清晨天沒亮就要跑去學校的後山練嗓音。闖進宿舍,他立刻就衝到廖毅心的床邊,猛地一把將蚊帳掀開,迅速把報紙在他的面前鋪開,得意地說:「廖毅心,你瞧瞧!你老婆上報了。」

「你瞎說什麼呀?出去,我睡覺呢?大清早就鬼叫鬼叫的。」廖毅心在睡夢中讓陳淵吵醒,漠不關心地瞧了報紙,宛如沒聽見陳淵的話,翻了個身又閉上眼睛睡覺。廖毅心頭天晚上開檯燈看看到接近天亮,睡意正濃。

陳淵疑惑地望著廖毅心,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動了動嘴唇沒說話,然後又忍不住搖頭了。宿舍里,倒是梁翰聽清了,一骨碌就從床上翻起,望著陳淵開口問道:「你在說啥?廖毅心老婆上報紙了!廖毅心哪個老婆?拿過來讓我瞧瞧!瞧瞧——」梁翰伸長了手臂。陳淵見有人應和,連忙笑著跑到梁翰床前,正準備指著報紙上一位彩印的姑娘告訴他,梁翰已經伸手把報紙搶到自己手中。陳淵望著他,見他在報紙上找,也高興的把手伸過去,說:「瞧見沒有。這個!就他在苗寨搶的那個老婆。」梁翰認真的瞧著,笑了,嘴裡發出一串汩汩的聲音,彷彿冒氣泡。

梁翰看罷猛地抬起頭,馬上用他那打雷般的聲音在宿舍叫道:「起來!大家快點起來,大家統統起來看。廖毅心老婆上報紙了,大家快過來看看。」他說話的聲音彷彿30年代街頭報童宣傳報紙內容,聲音驚得宿舍嗡嗡作響。大家頓時也讓驚醒了。

「什麼什麼?誰?……」

聽見梁翰的話,凌兗首先推開被窩,探頭露出半邊胳膊,望著梁翰問道。梁翰瞧著他說是廖毅心的老婆上報紙,凌兗聽罷穿著內褲就從床上翻了起來,滑下床,蹲去梁翰床上。

其他幾人聽見凌兗興奮的聲音,全忍不住掀開被窩,趴在床上把裸露的肩膀從鋪蓋中鑽出,詢問什麼事,然後都紛紛爬去梁翰床上。宿舍的床鋪都是木床,梁翰雖然睡下鋪,可床還是讓大家弄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梁翰見見大家還要伸手去搶報紙,在床上亂動,連忙大叫起來。「別搶了!床就要塌了,要塌了,大家別動。我來念,你們別搶報紙了……」梁翰使勁伸手把報紙舉得高高的,從床上站起,不料卻撞上了上鋪的床沿,砰得一聲激起滿宿舍的笑聲。梁翰也笑了,一隻手摸著自己撞痛的後腦勺,一隻手拿著報紙遠遠地探開,彷彿掌握了大家的生死之權,滿臉都是笑容。他正準備往下念,卻見陳淵還要搶,彎腰伸手就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大家才鬨笑著停下。廖毅心似乎也讓梁翰吵醒,趴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回頭又躺在床上。

大家正要招呼他,卻見他又躺了回去,忍不住就讓梁翰先念了。梁翰望了大家一眼,又望著報紙乾咳幾聲,才笑了笑說:「據報紙報道說,廖毅心的「老婆」其實並不是苗寨人,是三年前從浙江前來苗寨支教的姑娘。她師範畢業后曾在本省省城的一所小學任教,後來因為在電視中見到苗寨貧困的景象,心中就萌發前來的念頭。如今,她已經在苗寨住了近三個年頭。」

「別瞎搞!照原句念!照原句念——」聽著梁翰的話,大家紛紛反對。

「好好好!我念。大家別急,別急。我念就是了,我念——」梁翰見大家又開始躁動了,連忙賠禮道歉般地說。

「快點——」

「好好好!聽著。我剛來苗寨時,這還是一個沒有公辦教師的地方。孩子們全打著赤腳,衣服也破爛不堪,甚至**歲的姑娘還沒穿衣服,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為了孩子們能夠認識幾個字,村民們合力在寨子東邊用土牆壘出一所學校,屋頂就蓋著幾堆稻草,窗戶就是一張小方凳子那麼大,冬天坐在裡面太冷,就用幾個肥料口袋撕破后蒙在上面。冬天過去,幾經霜雪,窗戶上的破口袋也風化,時間卻也到了夏天。教書的老師呢?正規師範畢業的誰也不願意到這地方來,覺得是活受罪。也就是幾個曾經在山外上過中學的苗寨的人,而且有些年齡也不小了,甚至連學的字都很多不認識了。他們讓村民們推舉出來做代課教師。我冬天時候穿了一件羽絨衣,竟然讓滿寨上的人當怪物般追著看。我心裡很難受,先覺得他們無聊,然後覺得他們的生活太貧困太苦。或許,這也是我留下的原因吧。」

梁翰說罷嘆了一口氣,說真是個好人,見大家又要反對了,連忙回頭快速念道:「我願意到這裡任教,沒有要當地教育局的一分工資,教育局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給我每月八十塊錢的生活補貼,我本來也不打算要的,後來想到學校其他幾位民辦教師,他們也沒錢,上課就頂幹活,其他村民輪流幫他家幹活,有的家裡還有孩子,他們每天給學生上課後都要急匆匆地跑回地里,彷彿被老虎追了一般。望著當地的情況,我就把那八十塊錢分別攤到他們頭上了。後來見學生們什麼都沒有,又把自己的積蓄拿出幫學生買紙筆,書本等東西。時間一恍就是半年,我知道僅僅依靠自己的積蓄也撐不了多久,要發展讓學生們安心上學還得改變他們的生活狀況。我在心裡思考了很久,也想出了很多辦法,可想著又總是覺得不可行。我發現苗寨的獨特習俗還是在過年時,大家歡歌笑舞的,讓我猛然產生一個念頭,苗寨可以發展旅遊業,然後就寫了封信去省旅遊局,讓旅遊局的人前來考察,並陪伴考察人員走了好幾天。由於我從小學過民族舞蹈,為了與旅遊相適應,把當地苗族舞蹈不足的地方進行多方面的改進,使舞蹈能夠更多的與遊人同樂。考察組的人看后極為滿意,當即就決定下來。現在苗寨的生活狀況已經大有改觀,師範畢業生也開始想來,我還被大家推舉為學校校長。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具備校長的素質,前些日子由於苗寨的旅遊比較繁忙,她經常都要去做指導,也時常參加表演。現在,教師隊伍也差不多穩定了,苗寨的遊人也趨於穩定狀態,我打算讀個大學本科,最好是再考研究生,提高自我素質。苗寨是一個需要人才的地方,我覺得什麼地方最需要自己就應該去什麼地方,苗寨就是我第二個家鄉,同時,我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有更多的有識之士前來,共同創業。」

報道取了一個很好的名字:「唐娜娜!飛進苗寨的金鳳凰。」

梁翰把報道念完后,大家似乎還意猶未盡般的,又搶著把報紙翻了一遍,然後都朝著廖毅心笑了起來,跑到床前把他提了起來。凌兗說:「嚴光秉!我們過幾天再去苗寨一趟,你去把那隻金鳳凰給捉回來嘮。」

廖毅心雖然躺著,可大家的話當然也是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連忙笑著搖了搖頭說:「我烏鴉都捉不了一隻,還捉金鳳凰呢。」

「那可說不定!『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有緣千里來相會。』我看你平時連烏鴉也捉不到的原因就是你們前世有約。唐娜娜肯定非你莫屬了。」嚴光秉站在旁邊也連忙應和。轉兒,他又望著廖毅心笑道:「我最近就發現你印堂放光,肯定桃花運到,這不就來了。」

大家聽罷都笑了,紛紛扭頭望著嚴光秉,說他去了多次苗寨,而且還有個教師老婆,媒婆的責任就落在他的頭上了。嚴光秉聽罷也笑著滿口答應下來了。

中午,大家在食堂吃過飯,陳淵和凌兗去圖書館還書與大家分手。由於圖書館的人很多,陳淵望了一眼門口擺放的全省旅遊線路查詢機就跑了過去,毫不猶豫地找到了苗寨。「鳳凰小學」的字眼頓時也映入眼帘,更讓他興奮的,居然還有小學的電話號碼。廖毅心回頭望了凌兗,連忙向凌兗叫了起來,並讓他拿紙筆把電話號碼記下。凌兗當然知道他要做什麼,笑了一下也把電話號碼記下,轉兒也向著陳淵笑了。

回到宿舍,廖毅心居然不在,陳淵問正在看的梁翰,梁翰說廖毅心剛出宿舍,好像是陪楊宏軒給買薛嬋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陳淵就有些灰心地嘆了一口氣,望著凌兗,回頭狡詐的笑了。他問凌兗還有沒有201電話卡,凌兗說有。他笑著說自己的電話卡用完了,讓凌兗幫撥一下卡號。凌兗問他給誰打電話,他笑了一下說給唐娜娜。凌兗說廖毅心都不在,打她電話幹嘛?陳淵說就他不在才能打,他在肯定不會打的,就他那性格,他會給唐娜娜打電話。凌兗想罷也明白般的地了點頭,拿著話筒就把電話撥通,隨後把電話交給陳淵。陳淵見把電話拿在手中,凌兗和梁翰也忍不住圍在旁邊悄悄地笑了起來。陳淵望著二人的動作,擔心驚擾了唐娜娜,連忙伸出手指在嘴皮上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別說話。

「喂!你好,請找一下唐娜娜校長。」陳淵聽見電話里的聲音!連忙捏著喉嚨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是?」唐娜娜說話了。

「哦!你就是,你好。我是廖毅心,上次到苗寨玩,很粗心的那個,還記得我嗎?」

凌兗和梁翰在旁邊聽見唐娜娜的聲音,也連忙伸長腦袋,把耳朵湊近花筒聽了起來。梁翰個子比較高大,凌兗擠了兩下都擠不動,回頭乾脆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梁翰回頭望著凌兗,正要伸手還他一巴掌,凌兗卻伸手指了陳淵。梁翰只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唐娜娜突然就笑了,說:「廖毅心!哦,校長你的頭。你昨天不是打電話給我了嗎?是不是你明天沒時間陪我買書,還說到車站接我呢。怎麼?你聲音也變了?」聽著話筒里的聲音,大家頓時一驚,誰也沒料到廖毅心竟然一直和唐娜娜聯繫,並且已經約好了明天見面,險些就上了當。大家面面相覷地望了一眼。陳淵馬上反應過來,望著凌兗和梁翰示意別說話,自己卻笑了笑說:「不是的!我今天有點感冒了,所以聲音有些沙啞了。我……」

凌兗和梁翰聽著陳淵說謊,居然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陳淵還想多了解點情況,又連忙回頭向他們噓了一聲。

話筒里的聲音再次想起了,那是一種夾雜著嬌柔與疼惜的聲音:「我就說是吧是吧!說你粗心大意的你還不聽呢,現在感冒了吧。我高興呢,我喜歡,我愛……」電話那頭笑了。

「我是想你睡不著覺,然後才弄感冒的。你還那麼說……」

「別盡寫說好聽的話。」唐娜娜快速打斷了陳淵的話,話筒里頓時又傳來一陣幸福的笑聲,轉兒道:「你沒什麼事吧?明天,那我?」

「我沒事,沒事。我正想著你呢?我見到你病就全好了,明天見。」

「好的!噫,你邊上好像有笑聲,你和誰在一起呀,你在宿舍打電話嗎?」

「沒有沒有!我在放小品,是錄音機里的笑聲。我是在宿舍里打的電話,他們都出去了,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了,我好想你。」

「去!你又來了。我也想你。那明天見!嚴光秉女朋友叫我去表演了,她就來了,我把電話掛了。拜拜!」

話筒里果然傳來一聲叫唐娜娜的聲音,電話沙沙響了一陣,掛斷了。凌兗三人頓時捧著肚皮大笑起來。

「好小子!居然敢把我們全宿舍里的人都給騙了,早上看報紙時他還說什麼烏鴉都抓不住還想抓金鳳凰,原來是在騙我們。他還故意不理我,不知道他暗地裡做了些什麼呢?你瞧!看我明天早上怎麼去整他。」陳淵氣臌臌地向梁翰和凌兗說道。

凌兗也笑了,說:「陳淵!我現在才發現你居然是個鬼。平時見你乖得簡直冒著傻氣,遇上這種事時,你竟然如此鎮定且對答如流,心裡的鬼主意還不知道有多少。」凌兗望著陳淵想辦法整廖毅心的樣子,忍不住再次笑道:「我說你到底打過多少歪主意!想好點,明天可有笑話看了。」

陳淵說:「保證讓你們滿意!我告訴你,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天賦,而我的天賦就是能夠想到令人滿意的辦法去整人。我——」

陳淵還要往下說,宿舍門卻讓敲響了。凌兗笑著打開門,陳淵望見是楊宏軒和廖毅心,也連忙住口,鎮定得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他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轉兒又把掛在床頭的吉他取了下來,翻開幾本吉他書,悠閑自得的彈了起來。

凌兗望著陳淵的樣子,想笑卻又怕破壞他的計劃,也裝著什麼都不知道般的。梁翰卻是個忍不住的人,雖然他已儘力控制自己的笑聲,可還是忍不住笑了。他跑到床上裝著睡覺,將被子使勁地蒙到頭上,卻還是在汩汩的笑不停,弄得被子一顫一顫的,彷彿發了羊癲瘋。

楊宏軒站在門口,右手抱著一個雪白的大熊貓,左手還提著一個口袋,鼓饢著不知裝著些什麼東西。廖毅心跟在他的後面,手上也提著大包東西,說自己走得快累死了。二人見到梁翰笑的樣子,也是一陣笑聲,問凌兗說梁翰在笑什麼。梁翰沒聽見他們問還好,聽見后更笑得厲害了。凌兗望了梁翰一眼,回頭又望著彈吉他的陳淵說:「今天中午的時教導處主任和幾個學生會的來查宿舍,陳淵躺在床上睡覺,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你們回來了,穿著內褲去開門,誰知道是他們。學生會的幾個女生走在前面,剛準備進宿舍就見到陳淵的樣子,尖叫一聲就退了出去。教導主任一個人走進宿舍,在宿舍轉了一圈,出門時望了陳淵說:『這麼小的東西也有臉拿出來嚇人。』陳淵讓我們別說出來,可梁翰忍不住就笑了。」

由於教導處主任上他們的課,喜歡與大家開玩笑,凌兗的話並沒引起他們懷疑,他們的笑聲還更大了。梁翰沒有料到凌兗竟然能臨時編出這麼一個故事騙二人,見他們深信無疑,拉開被窩更笑得厲害了。陳淵聽著凌兗的故事,也忍不住笑了,擔心二人會有所懷疑,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笑說:「媽的!今天真是太丟人了。」楊宏軒和廖毅心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楊宏軒聽罷笑著說:「陳淵!將你那小東西也拿出來瞧瞧,看真嚇人不?」他把熊貓扔上床,回頭就忙著將買來的東西讓凌兗做參謀,他笑了一會也停下了。廖毅心望著楊宏軒,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床頭,轉身就來聽凌兗的評價。楊宏軒先把口袋放在宿舍公用的桌子上,然後就從口袋中取出一張兩尺多寬的四方的丘比特的拼圖。楊宏軒說他想把拼圖拼出來送給薛嬋,說他從小就和薛嬋在家裡一起玩拼圖遊戲,現在想拼一副丘比特送給她,看她怎麼樣。凌兗望著楊宏軒笑了笑,沒看拼圖,獨自沉思了一會兒望著楊宏軒說:「我覺得你送拼圖的想法很不錯,也需要拼,不過不應該全部拼完。原因有兩點:一是薛嬋會覺得你買來時就已經拼好,而不是親自動手拼的;二就是縱然她相信是你動手拼的,意義也不是很大。你想想看,你們小時侯都是一起玩拼圖遊戲,換句話說,那就表示兩個人動手,如果你們現在依舊能夠合作,那把握就更大了,意義也要深刻許多。」

廖毅心聽罷也極為讚賞地點了點頭。楊宏軒想著也覺得有道理,向著凌兗笑了一下說:「那簡單,我就拼一半,另一半留給她拼好了。」

「不不不!你這辦法雖然可用,但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你肯定要留下些給她拼的地方,但絕對不是一半就好,留下的一半應該有點特色,比如留一個「心」的形狀,或者你們都喜歡的動物,那樣才能更好的勾起她的回憶,從而讓她真正的為你打動。」凌兗邊笑邊說著。

「拼『心』吧!我覺得拼『心』最好,既有心心相印的意思,又可以說是丘比特一箭串心,很能夠表達你的意思。」廖毅心插嘴道。楊宏軒也點了點頭,慌忙謝謝凌兗,笑著說:「這麼有藝術的辦法我是想不出來的,佩服!非常感謝你。我覺得你就是我的丘比特了。」

聽了凌兗的一通講解,又望著楊宏軒一副開心的樣子,廖毅心笑了說:「我覺得凌兗大師的頭銜應該去掉不近女色一項了,要變成戀愛專家和文學創作才對。」

凌兗說話時,廖毅心比楊宏軒還聽得認真。他心裡正盤算著給唐娜娜買件禮物。唐娜娜明天就要來了,他們還是熟悉后的第一次見面,總覺得應該買件禮物給她,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買什麼好。聽著凌兗對楊宏軒所買禮物的評述,他自然想請教一下凌兗,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了。他還不打算將自己與唐娜娜的事向宿舍公布。不過,他的確很想得到凌兗的指點,回頭望了自己的口袋,又望了望楊宏軒的口袋,再望著楊宏軒的拼圖,腦海才轉出點眉目。他故意望著楊宏軒的拼圖說:「我覺得楊宏軒買的禮物還真是不錯呢。不過,凌兗!你說的方法更是經典。我想你對愛情還真是頗有幾分見解,不過他們是從小生活在一起,如果他們不是從小生活在一起,那又該買什麼好呢?」

廖毅心說完有些得意地望著凌兗,覺得自己總算是聰明,將話轉到楊宏軒身上了。可他並不知道,凌兗其實早就注意他了。凌兗給楊宏軒說禮物的事情,見他聽得極為認真,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有鬼,不然誰會去關心別人買什麼禮物呢?最多也只是隨便聽聽而已。還有,凌兗給楊宏軒分析完,楊宏軒似乎還沒有他那麼高興,給予高度的讚賞。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廖毅心雖然稱不上奸盜,可他必然也有自己的用意,加上陳淵給唐娜娜打電話的事,這一點凌兗早在心裡記下。凌兗甚至已經明白了廖毅心就是為了唐娜娜才那麼認真的聽。所以,當廖毅心剛說出來他就明白了廖毅心的用意。不過,他並不打算直接說出來,更不打算表示自己已知道他與唐娜娜間的事情,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怎麼?還保留呀!把你的高見談談嘛,就當是你寫而已。」廖毅心見凌兗不說話,心裡有些急了。

凌兗回頭瞧著廖毅心,知道他已經上當,卻還想捉弄他一下,故意將話往一邊扯,慢騰騰地說:「不是我不說,是你問的問題也顯得太廣泛些了。對方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你也沒說,或者人長什麼樣子,是丑還是美,是胖還是瘦,是男人還是女人?又或者說,她是否已經談過許多次戀愛了,家裡的情況怎麼樣,父母又如何?二個人的關係已經到達什麼程度,有沒有……」凌兗故意一副說不完的表情。

陳淵和梁翰聽著凌兗一派胡言,心裡早已明白他是故意在捉弄廖毅心,噗嗤一聲就笑了。陳淵望著廖毅心的模樣,也想燒一把火,故意問:「你需要這麼多嗎?」

「是呀!需要這麼多嗎?」廖毅心焦急中正想發作,想不到陳淵卻先替自己問了,心裡忍不住也是一陣高興,故意笑著重複。

「需要需要!當然需要了。你們想想,如果是胖姑娘,你送她減肥藥或者寬大的衣服,那不是明擺著你說她太胖了嗎?又比如,如果對方長得滿臉麻子,你卻送她一面鏡子,你那不是明擺著讓對方瞧瞧自己的樣子嗎?她看了會高興嗎?」

凌兗說罷又故意停了下來。廖毅心沒想到凌兗還真舉出了那麼兩個例子,覺得他的話確實也有他說道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應答。凌兗當然不允許話就那麼結束,在他的臉上望了一眼,馬上又笑了說:「我這麼說也許你們還不相信,舉個大家都熟悉的例子,就拿唐娜娜來說吧。」凌兗說到這裡故意又望了廖毅心一眼,問道:「我們宿舍里應該沒有誰喜歡唐娜娜吧?特別是你,廖毅心?」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呢?」廖毅心沒想到凌兗突然就把自己與唐娜娜聯繫在一起了,心裡頓時怔了一下。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和唐娜娜的關係,何況他也很想聽一下凌兗到底有什麼見解,就更是不願意說出來。陳淵和梁翰望了望廖毅心,知道廖毅心要上當,回頭又見凌兗望著自己,馬上應和說:「沒有沒有!我們當然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們跟她扯上一點半點關係的,這話我還不敢說。我這話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去和嚴光秉說。他女朋友與唐娜娜在同一所學校任教,如果不小心傳到她耳朵去,那我凌兗就上你們的大當了。」凌兗說完故意極為慎重地望著大家。廖毅心只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砰砰跳了幾下,臉色也變了。凌兗偷偷望見廖毅心的表情,感覺時機已經成熟,又故意小心地說:「我可告訴你們!像唐娜娜這種女生千萬不能碰,千萬,千萬記得碰不得……」凌兗說著差點要笑出來。

陳淵望見廖毅心的臉色突然又是一變,立刻再次應和道:「怎麼呢?怎麼就不能碰呢?」

聽著陳淵的問話,廖毅心也不由自主地豎起了耳朵。凌兗又故意笑了一下才說:「咱們就先說簡單的吧,你們知道愛唐娜娜的這種人應該是什麼人嗎?應該是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人。唐娜娜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讓自己的男人在政治上積累不少的根本。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條,註定了她作為女人的悲哀。你們想想,搞政治的有幾人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自己憑空增添些往上爬的資本呢?唐娜娜不上報紙還好,現在上了報紙,她必然成為那些人追逐的獵物,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將因此而受牽連呢。如果你們有人愛上她或者與她在一起,你們又豈是那些人的對手。他們既然可以連家庭都不要,就說明簡直滅絕了人性,你們還不因此而遭殃,甚至家中的人都要受到牽連。他們肯定會不折手段。你們自己想想,就這簡單的一條,這樣的人能愛嗎?」

廖毅心原本就膽小,聽凌兗這麼一分析,臉色頓時又是一變。陳淵在心裡暗自好笑,為了讓凌兗再嚇唬一下廖毅心,又故意應和往下說,語氣甚為堅定:「不能愛,這肯定不能愛。如果是我,就算愛了我也必須和她分手。常言道:老婆沒了還可以再找,可家裡的父母辛苦養了我們那麼多年,最後也受到牽連,那豈不是天大的冤枉。這可是天大的不孝呀。」

廖毅心嘴巴張大了,望著陳淵,臉色頓時更件難看起來。

「是這樣吧?那就表示我凌兗說得沒錯,你們也有認識。」凌兗望向廖毅心坦然般的說。見他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立刻又裝出一副極為緊張的樣子說:「這還是簡單的,你們不知道,還有更可怕的在後面呢?」

陳淵見狀也偷偷望了廖毅心一眼,故意也緊張兮兮地問:「還有!還有什麼更可怕?」

凌兗見陳淵配合得好,也向他會意般地笑了一下,往下說:「這一條你們不懂,可能只有廖毅心能夠明白,屬於神秘文化。」

「我懂!不不不,我不懂。」廖毅心早讓凌兗唬住了,他既害怕往下聽卻又忍不住要聽,心裡正在思考凌兗剛說的話,突然聽見凌兗又把話題轉到自己的頭上,連忙說自己不懂。

凌兗說:「我沒說出來你怎麼就說不懂呢?你是不是跟她……那我就不說了。你?」凌兗故意望著廖毅心。「沒有沒有!我跟她沒關係的,我怎麼會跟她有關係呢?」廖毅心連忙辯解。凌兗見廖毅心臉色又是一陣變化,也故意疑惑般地望著他,彷彿確認他的確與唐娜娜沒關係后才扭頭又望著陳淵說:「陳淵!你也許都已經發現過。唐娜娜的笑容是不是很美?」

「當然很美,的確很美。」陳淵雖不知道凌兗又要搞什麼鬼,可知道是故意捉弄廖毅心的,聽罷馬上回答。

「對!非常美。你再想想,像笑容這麼美的女生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跑到苗寨來。像笑容這麼美的女生應該有多少男生喜歡,肯定數也數不清,其中定然還很有些有錢有地位的人。我在問你陳淵!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這!這個原因我就不清楚了。」陳淵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想你也不清楚!」凌兗見狀立刻向他笑了起來,說:「不過,有一條你肯定已經發現。唐娜娜的笑容雖然很美,但那美的神色中總帶有些哭的感覺。有沒有發現?」

「好像是有,對對!有!有。我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呢,還和梁翰說過的,他也發現了。」陳淵聽出了些苗頭,故意大聲起來,轉兒又故作神秘地問凌兗說:「看是看出來了。不過,這一點和你說的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關係可大了!」凌兗故意大聲強調道:「你也許不知道,但我相信,廖毅心肯定知道。女生面帶哭色,那是天生克夫的命,也就是說她命中注定要做寡婦,而且只能做寡婦。當然,我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是聽家鄉一個算命很準的人說的,可能廖毅心看國學書籍比較多,應該知道這麼一條。」

廖毅心早讓凌兗嚇得面無人色,他看過面相書籍,知道確實有那麼一條。不過,他從來也沒有發現唐娜娜笑容中帶著哭的神色,但聽見陳淵和連喊都這麼說,而且梁翰也發現,懷疑是自己平時根本不加註意。他又把唐娜娜的笑容回想一遍,竟然還真覺得有凌兗所說的哭的神色。他就想,或者,或者就在某個時候,偶爾間……他哪裡想得到凌兗是在捉弄自己,他所想的完全是心理因素在作怪。他想到唐娜娜是天生的克夫命,自己險些就要將命也送掉了,哪裡能不嚇得面無人色。突然,他又聽見凌兗問自己,臉色頓時也是一陣茫然。

凌兗知道他沒有聽清自己的話,又故意重複般地補了一句,說:「廖毅心!是不是面帶哭色的女生是天生的克夫命,書上寫過沒有,還說註定一輩子只能做寡婦。」

「好!好像是有那麼一條。好像……」廖毅心說話也吞吞吐吐。

「那就對了!」凌兗兩手一攤,立刻打斷說:「你既然也看見過,那就證明我說的完全沒錯,完全沒錯。你們想,這麼一個好姑娘,突然跑到苗寨來教書,而且還不要教育局一分錢的工資,我看中間的原因還多著呢,估計就是她的面相不好招來的。或者她以前有男朋友,面相太惡劣把男朋友剋死,然後才跑來的。我現在就想,如果你們其中有誰是她男朋友的話,身體可能已經出現不舒服的跡象,那可得早做防範了。」

廖毅心簡直讓凌兗給嚇傻了,聽著就連忙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那樣就可以感受出身體中是否有事,他甚至感覺還真隱藏著某些毛病。他猜測著前幾天出現牙疼的癥狀,臉色頓時一片慘然。

當然,廖毅心臉色的急劇變化全落在了凌兗的眼中,見他也讓自己唬得魂不附體,心裡也擔心起真把他唬得明天不敢與唐娜娜見面,所以頓了頓又說:「事情雖然可怕!不過我也聽我們那裡那個算命先生說,這其實也不是一個完全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兩個人在一年時間裡都還可以挽救。這方法其實我也會,不過對你們沒用,也不能隨便教給你們了。」食堂里已經響起飯盆相撞的聲音,凌兗說完站起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陳淵明白凌兗的意思,見凌兗站起,自己也跟著站起伸了個懶腰,說:「哎!真是的。我肚皮都餓了。不過,這還真是件可怕的事。」他說著又望了凌兗。「凌兗!走,吃飯去。食堂都已經開飯。」

凌兗笑著說去,回頭又叫廖毅心。廖毅心早讓凌兗嚇糊塗了,哪裡還有心吃飯,聽罷連忙搖了搖頭說自己不餓,過一會再吃。陳淵瞧著廖毅心彷彿遭霜打般的神色,險些又要笑出聲來。他連忙回頭笑著望向梁翰,叫梁翰和楊宏軒吃飯。楊宏軒經凌兗知道后,早坐在床上做拼圖了,也沒注意幾人的說話,聽見陳淵叫自己,連忙答應說過一會兒再吃,回頭又開始做拼圖。梁翰早已忍不住笑聲,正想找個機會離開,馬上就答應下來。

幾人離開宿舍,梁翰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他直說凌兗簡直說得天衣無縫,太絕了,這回肯定要把廖毅心嚇得半死。大家也是一陣笑聲。

晚上,廖毅心一直在思考凌兗的話,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真有他說的這麼嚴重嗎?那我該怎麼辦呢?」他心裡默默地叨念著。窗外的月光爬進宿舍,轉兒又沿著窗口退了出去。他覺得凌兗的話似乎有些蠱惑人心的味道,但又覺得自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而且凌兗的說法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書上也有過這樣的記載。「我明天就要見唐娜娜了,該怎麼辦?去嗎?或者……」他的腦海突然又浮現出唐娜娜動人的笑臉,甜美、溫馨。他笑了,笑著,臉上的笑容突然又僵硬了。他又感覺那就是索命的象徵,美得那麼恐怖。「哎!現在已經是什麼時代,豈可相信這個,可不相信這個又該相信哪個呢?。

凌晨三點半,他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閉上眼睛睡著了,竟然做了噩夢。他夢見唐娜娜美麗動人的笑臉突然間就變成厲鬼的形狀,青面獠牙的樣子,牙齒上滿是鮮血,臉上也沾滿了。他們剛好擁抱在一起,唐娜娜使勁抱著他的頭,伸長腦袋要咬他的脖子,他使勁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頓時感覺有冰涼的牙齒碰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猛地驚醒過來了,渾身早已冷汗淋漓,床單也濕了大片,額頭上還冒著黃豆大的汗珠。他想著,突然憶起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說是半夜前和半夜后的夢有相反和真實的差別,可他怎麼也想不起到底是半夜前相反還是半夜后相反。他仰頭望著宿舍的天花板,眼珠瞪得老大。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他才再次控制住自己的思緒,迷糊地睡了過去,可他突然又夢見一個陌生的年輕小夥子。那人走到他的床邊,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搖醒。他很吃驚地望著那人,連忙問他是誰,怎麼就跑到自己的床前坐下,什麼事。那人先向他笑,然後就說話了,給他講一個故事,關於唐娜娜的故事。他說那是在好幾年前,他與唐娜娜在讀師範時戀愛了。他們開始的時候過得很快活,並打算在一年後就結婚。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唐娜娜其實根本就不是人。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他接到唐娜娜的電話,約他一起去河邊看月光。他當時很高興,唐娜娜伸手和他擁抱,然後就抱緊她露出獠牙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死了。他問廖毅心相不相信,廖毅心正想著開始的那個夢,低頭正在擔心,誰知那人就要廖毅心看。廖毅心猛地抬起頭,見到那張英俊的臉龐竟然也變成了青面獠牙的樣子,臉皮還撕成一塊一塊的搭在臉上,污血中爬滿了蛆蟲,還在不停地蠕動。廖毅心頓時大駭。隨後,那張臉又恢復了英俊的樣子,望著他笑。他告訴廖毅心,千萬不要和唐娜娜在一起,否則後果就將和他一樣。廖毅心在他的臉上望了一下,問他是怎麼回事。那張英俊的臉龐頓時一沉,說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還說與其讓他死在唐娜娜的手上還不如死在自己手上做替身,猛然間,他又變成青面獠牙的樣子,猛地撲向廖毅心的脖子。廖毅心再次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慌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是否有事,轉兒才靠在床上。

他一直不敢再睡,只到天快亮時。他想到鬼是不敢見日光的,才小心的躺下,等他醒來疲倦地從床上坐起時,滿腦子依舊滿是噩夢的影子。他瞧了一眼時間,竟然九點半鐘了,才慌忙起床穿上衣服。他與唐娜娜約好九點鐘在火車站見面。他想著便很快又跑去衛生間洗嗽。

洗嗽完畢,他回頭又在床上坐下了。他心裡真的動搖是否要去火車站見唐娜娜了。他感覺身邊依舊是鬼氣森森的,時常不由自主地向著身旁望上幾眼,就擔心會有什麼東西從身邊忽地冒出來嚇他一跳般的。「我該去嗎?不去好嗎?如果不去那我該怎麼說呢?她還在火車站等我嗎?她……」他感覺腦海滿是疑問了。

電話鈴聲竄出,廖毅心只感覺渾身猛地抖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他連著伸了好幾次手,才哆嗦著將電話抓住,戰戰兢兢地將話筒放到自己的耳朵邊「喂」了一聲,彷彿剛剛經歷一場生死搏鬥般的。

電話是唐娜娜打來的,她下火車后差不多等了近一個小時,依舊不見廖毅心的影子,心裡也禁不住升起一股怒火。電話接通后,聽見是廖毅心的聲音,火氣不禁也更大了。「廖毅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等你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你是不是不想來了,不想來就早說,我還不稀罕呢?你還在宿舍搞什麼呢?」

「我!我——」聽到唐娜娜生氣的聲音,廖毅心自然不能說出心裡所想的事情,連著說了好幾個我字也接不下去。然而,他腦海頓時又出現一個問題,暗道:「鬼是不敢在大白天里出現的,更別說會在白天說話了。」他怔了一下,似乎立刻清醒了許多,心裡啞然一笑,膽子頓時也壯了,連忙道歉說:「我馬上就來!馬上就到。我昨晚有些不舒服,是睡覺睡過頭了。我剛洗好臉,你再在等我一會兒,我真不是有心的。你等我,等我——」

電話掛斷,他立刻飛一般地奔出了宿舍,腦海又回蕩起唐娜娜那張動人的臉龐了。

陳淵一直裝作在床上看書,望著廖毅心的表情變化,心裡暗自笑得不得了,見廖毅心開心地跑出宿舍了,他連忙得意地扭頭向著凌兗笑了笑,立刻跟了上去。

唐娜娜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背帶裙,站在火車站出站口的地方,臉上含著一絲幸福的微笑。她本來是很生廖毅心的氣,可聽見廖毅心說自己不舒服后,心裡不禁又舒坦了許多。她想起昨天接到的陳淵假扮廖毅心打的電話,聽見廖毅心病得連聲音都變了樣,感冒一定不輕。今天聲音又恢復了,一定是昨晚吃了感冒藥的原因,人吃感冒藥的人就容易睡過頭。唐娜娜自我猜想了一段時間,居然把一切都想得合情合理了,心裡頓時還責怪自己,覺得自己脾氣不好。生病的人容易發火,而廖毅心居然還那麼親切,相比較之下,倒是自己錯了。她暗罵自己的脾氣太壞,想到廖毅心馬上就到,心裡又禁不住滿懷開心。

廖毅心趕到火車站時,才想起自己忘了問唐娜娜站在什麼地方。剛好又有一列火車到站,周圍的人很多很擁擠,他更是心急如焚,擔心唐娜娜等久了又會生氣,一時間急得團團轉。

路上,廖毅心又把凌兗的話思索了一遍。雖然依舊還有些擔心,可還是覺得沒有凌兗說得那麼嚴重。何況,他原本怕的就是唐娜娜的克夫命,覺得其他的都是凌兗瞎猜罷了,故意誇大其詞。凌兗還說克夫命在一年內是有辦法解決的,他覺得自己還有半年的時間,至少也還有好幾個月,就算過些日子讓凌兗知道他與唐娜娜之間關係,然後再問他怎麼解決也不遲。他想著,膽子也更壯了,臉上恢復了得意的笑容。他想到唐娜娜就在火車站等自己,馬上就要見到她了,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自己多長几條腿跑得快些。他想著又啞然發笑了,覺得自己白痴,想著人如果多長几條腿就成了動物,動物也不見得就能跑得快,比如豬……他突然又罵自己笨蛋了,怎麼能把自己比喻成豬呢。

為了儘快見到唐娜娜,他又沿著火車站周圍轉了起來,還是唐娜娜先發現了他。

唐娜娜見到廖毅心找得急匆匆的樣子,心裡頓時也是一陣開心,忘記周圍有人般的,連忙高舉著自己纖細的手臂,一邊揮動一邊高聲叫道:「廖毅心!我在這兒,在這兒呢。」

廖毅心聽見唐娜娜的叫聲,心裡頓時也是一陣開心,連忙扭頭尋聲望去,正好見到唐娜娜蹦蹦跳跳地叫著自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二人剛站在一塊,就同時張嘴詢問:「你來多久了?」

聽著各自異口同聲的詢問,相互的心裡都是一陣甜蜜,笑了一下,竟然又同時說:

「我真想你!」

他們望著,笑得更加甜蜜了。二人見兩次都同時說話,各自都在心裡也是一陣盤算,說:「我聽!你先說。」竟然再次異口同聲了。旁邊正站著兩個人,一早就盯著他們的,聽見他們連著三次都一起說話,忍不住噗地就笑了出來。

二人聽見笑聲,連忙扭頭望去,見有人正望著自己,臉蛋都紅透了。

唐娜娜笑著就拉起廖毅心就跑開了。離開出站口,廖毅心疑惑地問唐娜娜去兒,唐娜娜就笑著說應該問他自己才對。廖毅心笑了,說自己是高興得傻了,拉著唐娜娜上了一輛公交車。

廖毅心將唐娜娜帶到一條清澈的河邊,河對岸修建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小亭子,亭子上掛著一張寫著「甲秀樓」幾個大字的匾額。亭子旁邊的河上是一座供人行走的石拱橋,兩旁全是雕花的石柱護欄,給人幾分古樸的滋味。河流在橋下讓一條攔河壩截斷了,上游顯得極為平靜,彷彿一條人工修築的長形湖泊,往來的遊船在河上緩緩移動著,明朗的日光下,河流更增添了幾分和諧與柔媚。攔河壩就修在亭子的旁邊,下游的水比較小,宛如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是極為清亮的,沿著河流中的岩壁流淌,發出嘩嘩的悅耳的聲音。而水流平緩的地方卻長滿了各種水草,隨著緩緩的流水來回遊動,激起點點漣漪,日光照耀下,宛如珍珠般閃耀出刺眼的亮光,更釀動著珠光寶氣般的富貴。

二人沿著石拱橋走向亭子的,唐娜娜滿臉都是笑容了。她拉著廖毅心的手,一會兒從橋這邊跑去那邊,趴在護欄上望著,一會兒又從那邊跑到這邊,嘴裡嘖嘖地讚歎。廖毅心呢?他的一對眼珠子始終盯在唐娜娜滿是笑容的臉上,彷彿總有什麼東西想看清楚,臉上雖然也是笑容,可那份笑容間卻有種讓人述說不清的僵硬的神色。

廖毅心是想起凌兗說過的話了。凌兗說唐娜娜的笑容間帶著一些哭的神色。他突然間發現唐娜娜笑了,忍不住就想起了凌兗的話,想在她的笑臉上看個真切。可是,他看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出凌兗所說的那種所謂哭的神色。他當然不知道凌兗是在故意整自己,所以一直感覺是自己沒有看出來。他越沒看出來就越是想看清楚,而越想看清楚就越是什麼也沒有,他也越看越認真了。他甚至又懷疑起自己眼睛有毛病了。凌兗說過,如果有人從苗寨就開始就與唐娜娜好上,現在可能已經發病。他昨晚想的是自己身體的確有些不舒服,現在卻越加擔心是自己的眼睛或者某神經系統出了問題,感覺不出那種哭的神色了。不過!當他想到凌兗說過還可以救治的話,也不是那麼擔心。

廖毅心的眼睛賊兮兮的,唐娜娜其實早就發現了。她見廖毅心盯著自己看,心裡自然不會想到其他事情上,反而有種開心的感覺。她想:「天下還沒有一個女生不喜歡心裏面多愛的人看自己,如果自己所愛的人卻只看路過的其他姑娘,那才應該生氣呢。」所以,她也裝作若無其事般的,心裡還還暗自高興。她從來也沒想過自己在男生的眼中會有如此大的魅力,怎能不高興呢。

唐娜娜拉著廖毅心在亭子里坐下了。廖毅心已經看了她整天,她感覺心裡讓廖毅心看得癢酥酥的。她一直以為廖毅心是生病的,感冒剛好。她知道感冒剛好的人不適合曬太陽太久,否則又會犯病了。廖毅心的確也有些看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你今天怎麼老是盯著人家看?眼珠子賊兮兮的,彷彿色狼般的。」唐娜娜剛坐下,望著廖毅心的臉就雙頰彤紅地問了起來。

「你!你真好看——」廖毅心聽見唐娜娜的問話,心裡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唐娜娜根本就沒注意自己在偷偷看她,突然這麼一問,他險些就要答不上來。幸好,唐娜娜羞赧的笑容提醒了他。宿舍里常常都在說女生喜歡讚美之詞,他正好派上了用場,說完望了唐娜娜一眼,補充道:「你笑起來真美!」由於從來不曾在女生面前說過謊話,所以他剛把話說完滿臉都是彤紅。

唐娜娜聽著她的話,心裡雖然一直在想著廖毅心是因為看自己美而著迷,可遠遠沒有聽見廖毅心親口說出來受用。聽著廖毅心的話,她的臉也羞得彤紅起來,低垂著頭,偷偷望了廖毅心一眼,見廖毅心似乎也羞得滿臉彤紅的樣子,謊言自然也變成不好意思的真心話。

「壞死了!你真是壞死了。」唐娜娜的動作有些扭捏了。

廖毅心望著她的神色,自然明白自己的話還真達到效果了,心裡更是一陣驚嘆。當他抬頭望向唐娜娜時,正好碰上她那一句能夠讓任何人酥筋軟骨的話,連同那無比嬌媚的神色,廖毅心直感覺自己彷彿觸電般地抖了一下,心裡產生一種莫明地衝動,想把唐娜娜抱在懷中使勁親上一口。

二人從坐下開始就是靠在一起的,廖毅心由於一直擔心凌兗頭天晚上所說的那些話,心裡除了緊張外還真沒有想太多。現在突然見到唐娜娜如此誘人的神色,覺得也不用管那麼多了,暗自說了一句:「命該刀上死,不會槍下亡。」他望著唐娜娜想也不想就伸手一把將她抱住了,朝著她嘴猛地親了下去。

唐娜娜心裡雖然不會拒絕廖毅心親自己,可他突然將自己抱住,心裡著實嚇了一跳。當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也不禁羞赧得滿臉紅暈了。廖毅心原本就擔心唐娜娜拒絕,所以剛親了一下就馬上就放開了,望著唐娜娜咯咯的傻笑著,彷彿一隻發情的公雞。唐娜娜聽見廖毅心的笑聲,知道廖毅心以前肯定沒有碰過女生,加上本身的嬌羞,頓時也捏起拳頭在廖毅心的胸上錘了起來,邊說:「我打死你!你欺負我我就打死你了,你再欺負我我就打死你了。」她的嘴上雖那麼說,可落在廖毅心身上的拳頭就擔心把他打痛般的,輕得彷彿撫摩。

廖毅心聽著唐娜娜的話,心裡早已明白她沒有生自己的氣,膽子頓時更壯了,伸手就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唐娜娜越打他就摟地越緊,怎麼也捨不得放開了。唐娜娜又打了一會兒,停下了,宛如一隻溫順的白兔般依偎到了廖毅心的懷中。

唐娜娜躺著,一會兒又故意責怪般地說:「早上還說生病嚴重呢?現在就好了。」

「當然好了!我一見到你病就全好了。你就是我最好的葯。我以後生病連醫生和葯都不用,有你就可以了。」廖毅心笑了。

「吹牛!我不知道是誰昨天給我打電話時還感冒得病懨懨的,害得人家擔心了一整天。今天早上又說自己不舒服睡過頭了,你不吃藥怎麼那麼快就好了呢?就會吹牛。」唐娜娜聽廖毅心說完,忍不住就想起了早上的事,順便將昨天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她本想讓廖毅心窘一窘,誰料到竟然碰上廖毅心無比吃驚的神色。

廖毅心睜大眼睛地說:「昨天!你說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了?」

「那是狗打的!還邊在宿舍放錄音機呢。」唐娜娜以為廖毅心故意騙自己,故意把聽到錄音機聲音的事情也說了。

「我昨天沒打電話給你的!我昨天給你買書去了。我從來也沒在宿舍打電話呀?再說了,我的錄音機早就壞掉了,我——」廖毅心茫然的有些無所適從了。

「那?我……」瞧著廖毅心認真的神色,唐娜娜頓時也感覺事出蹊蹺,說了個「我」字后就再已說不出話來了。

廖毅心想著,猛然間記起昨天凌兗說話彷彿專針對自己,陳淵在一旁也配合得天衣無縫,頓時也明白過來了,說:「是陳淵和凌兗!肯定是他們倆搞得鬼,肯定是他們搞得鬼。好小子敢整我,你看我回去不搞死他們。他們兩個……」廖毅心想到自己竟然讓他們的謊言嚇成那樣,激動得有些口不擇言了,可想到唐娜娜笑容中帶有哭色也是他們的謊言時,心裡頓時又莫明的高興起來。所以,他的情緒似乎一連變了好幾次。他準備說凌兗和廖毅心騙得自己好慘,突然想到唐娜娜就在身邊,如果向自己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話剛說了一半又不得不停下了。他偷偷地瞟了唐娜娜,見唐娜娜似乎也陷入惘然中,沒在意自己所說的話,心裡頓時也安了許多。

唐娜娜也很吃驚,想不到他們居然知道自己電話,打電話捉弄自己。

她想著又抬起頭,望著廖毅心問道:「你怎麼把我的電話告訴給他們了?」

「我!我沒有呀?」聽著唐娜娜的問話,廖毅心也忍不住一怔。唐娜娜卻更加茫然,獃獃地望著廖毅心。廖毅心似乎猛然明白些什麼,說:「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們從什麼地方查到的。我們宿舍還不知道我們間的事情,昨天,你的事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他們還讓我追你呢,我告訴他們我追不上你,他們肯定就去什麼地方查了你的電話號碼。苗寨是旅遊景區,要查你們學校的電話號碼應該容易,他們肯定是冒我的名字打電話給你,想不到居然知道了。」廖毅心說著似乎又想起了陳淵早上坐在床上看書的樣子,故意在等自己做什麼事情一般。陳淵平時是不會起床看書的,他想著也連忙扭頭向著周圍仔細望了起來,擔心陳淵就在旁邊瞧著。

唐娜娜瞧著廖毅心擔心的樣子,忙問:「你在瞧什麼?」

「陳淵!我擔心陳淵肯定在旁邊,這回可真讓他什麼都瞧見了。」廖毅心邊望邊回答說。

唐娜娜見到廖毅心緊張的神色,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說:「瞧見就瞧見唄!你們宿舍的人還真有點意思呢,很關心你呢。」

「你不怕?」廖毅心有點吃驚的問。

「我當然不怕!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你怕嗎?」

「你都不怕我當然不怕了!」廖毅心向著周圍看了個遍,沒有發現陳淵的蹤跡,心裡早已鬆了一口氣。他其實擔心的就是怕唐娜娜生氣,既然唐娜娜都無所謂,他心裡自然更加高興,伸手又把唐娜娜抱住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他要看就讓他看去!咱們才不怕呢。」

「不不!我不。」唐娜娜聽他那麼一說,連忙聳動肩膀把他推開了,嬌羞著說:「不!萬一他真在什麼地方望見,那咱們不是真要讓他笑話了。不親!現在不准你親我了。」

廖毅心瞧著唐娜娜的神色,乾脆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抱著她笑了。

廖毅心對陳淵的猜測其實一點都沒有錯,陳淵本來是從火車站跟來了,還偷偷躲在旁邊。他望著廖毅心擔心的樣子,嘴裡早已一陣笑聲。他見到二人在亭子中坐下,又見到廖毅心親了唐娜娜,心裡更是得意至極,覺得回宿舍已經有調侃廖毅心的話題,不虛此行。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讓警察給盯上,被警察給逮住。警察說最近甲秀樓出了幾宗情侶被搶劫的案子,懷疑就是陳淵這樣的人乾的。

凌兗在宿舍寫歌詞,聽見廖毅心的被抓的消息也讓嚇了一跳,忙問還要不要繫上領導證明。陳淵又問了警察,警察見是真的,也說不用證明了,拿學生證可以。

二人從派出所出來,竟然剛好碰見廖毅心和唐娜娜。唐娜娜挽著廖毅心的手臂,見到二人連忙把手鬆開。她在苗寨見過凌兗喝酒,認識凌兗,加上廖毅心說凌兗就是他們宿舍的,印象更加深刻。廖毅心原本準備帶唐娜娜回宿舍取書的,剛好從派出所樓下經過,見到二人從派出所出來,心裡也禁不住大吃一驚,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凌兗也為陳淵擔心好些時間,現在見沒事,經廖毅心一問,就想著陳淵偷看二人竟然被警察抓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告訴他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隨便亂看的,可他偏偏不信,結果就遭遇報應了,讓警察帶去了派出所。」廖毅心不明白凌兗到底在說些什麼,望著也更加疑惑,問發生了什麼事。陳淵望著廖毅心和唐娜娜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全宿舍的人一起吃晚飯,大家聽說陳淵的事後,都笑得前俯後仰。藍萌露也參加與大家一起吃飯,飯後,她讓大家去家裡玩,並讓唐娜娜別走,在她那兒過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廖毅心才把她送到火車站回家。廖毅心說他周末時同嚴光秉一同去她學校。唐娜娜紅著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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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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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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