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身份被懷疑
那孩子約莫八九歲,雖身著破爛,卻依然掩蓋不了他精緻的五官和通身的氣質。
仙童也不過如此罷。
蔣梨花都嫉妒了他的容貌。
你男孩見蔣梨花盯著他發獃,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人伢子說道:「他是個啞巴,小姐還買嗎?」他料定蔣梨花捨不得出錢買。
「三百兩就三百兩,我買了。」蔣梨花知道這人伢子打的什麼注意。
這小子長的這麼好看,人伢子肯定是想高價賣給那些特殊癖好的貴人。
既然她遇到了,就當花錢做一件好事。
傷疤難磕頭道謝:「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人伢子沒想到蔣梨花真的願意買,雖然心有不甘,但這兩人本就是他在路上撿的,沒花錢,也就帶著他們去辦手續。
辦完手續蔣梨花就呆著他們四人一起回了梨花村。
一下子帶那麼幾個人回村,引起村裡人的注意,大家議論紛紛。
最後里正還專門來過問,得知是蔣梨花買來的下人,才作罷。
大家都在想蔣梨花哪裡來的錢買下人,還一買就買四個。
村子里就連里正家都沒有下人呢。
蔣梨花給顧小一說了黃迎蓉,楊文彬,李蓮兒幾人的住處。
顧小一就去暗中觀察畫了幾人的畫像離開了。
將梨花的院子總共就兩間廂房,將梨花住了一間了,另一間給兩個婆子住。
傷疤男和他兒子就只有安排到倪溫瑜那邊住,索性他們離得近不礙事。
兩個婆子一個姓張,一個姓趙,蔣梨花就叫他們張大娘和趙大娘了。
問到傷疤男和小男孩的名字,傷疤男則說沒名字,請將梨花賜名。
蔣梨花想了想,「那你叫蔣強,他叫蔣梨木。」
得到名字后,傷疤男跪地道謝:「多謝小姐賜名。」
小男孩則站在一旁,面無表情。
蔣梨花也沒在意,「蔣叔,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只要踏實做好事情就行,我這沒那麼多規矩。」
「是,小姐。」
「今天你們就先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幹活。」
「多謝小姐。」
行禮之後,就各自休息去了。
過了兩三天,加工坊也在王木匠的趕工下修好了。
加工坊建的很簡單,四面牆,留了大門和窗戶,再加上房頂就完事了。
王木匠們又幫忙把腌制辣白菜的罈子搬進加工坊,見沒事了才帶著工人離開。
加工坊建好后,蔣梨花就讓蔣叔在村裡收購了不少白菜,蘿蔔。
蔣強臉上那塊刀疤讓不少村民害怕,也有膽大的,和他搭話。
「蔣叔,梨子丫頭買這些去賣給誰啊?」
村民們這樣問,蔣叔永遠是一副冷冰冰的臉說:「這是小姐的事。」
多問幾次無果后,村民們便不再問了。
里正親自去找了蔣梨花,他倒不是去質問她,只是為了滿足個人好奇心。
「梨子丫頭啊,你這加工坊建了之後,村裡不少人得了恩惠,本里正代表村裡人謝謝你。」
「里正說的哪裡話?我跟著表哥在這裡落戶,作為村裡的一份子,我自然是希望咱們村富裕起來。」
「嗯,不錯。」里正滿意的點點頭,「不過,梨子你是和誰做的生意,做這麼大?」
「我是和鎮上萬福樓的東家做生意,他有十家酒樓呢。」
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所以蔣梨花直接告訴了他。
里正一聽,對蔣梨花客氣起來,萬福樓他是知道的,裡面的菜可貴著呢。
而且聽說那東家很有來頭,是京城的人呢。
「村裡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梨子姑娘儘管找我,本里正一定會幫忙的。」
梨子點頭,「多謝里正。」
里正又參觀了一下加工坊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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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梨花不知道,楊家宅子里,楊文彬的姐姐,楊秀花回村了。
孫氏看著女兒,一身綢緞,頭上插著各式珠寶簪子,身後還很著一個丫頭,儼然一個富家夫人。
「秀花,你好久沒回來了,你可有給你弟弟買東西?」
楊秀花很是不喜她娘,只關心兒子,從來沒有關心過她。
「娘,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就惦記著我給弟弟買東西沒有?」
「你嫁到富貴人家,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你弟弟在村裡和這些泥腿子在一起才不好呢。」
楊秀花不再多說,叫身後的丫頭把東西拿給孫氏。
「這是我買的一些點心和布料。」
孫氏高興的接了過去,「你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楊秀花把丫頭趕出去之後,問道:「蔣梨花呢?在哪裡?」
聽到女兒提起你死丫頭,孫氏想起半夜那些鬼叫,有些害怕。
「你突然問這丫頭做什麼?」
見孫氏有些不對勁,楊秀花以為孫氏是怕她知道了他們做生意的事情。
楊秀花心裡微涼。
「我相公的東家在和梨花村一個叫蔣梨花的丫頭做生意,娘為什麼瞞著我?」
孫氏腿一軟,倒了下去。
楊秀花冷眼看著,沒有扶她。
「娘就這麼怕我知道嗎?我都嫁人了,就算你們做生意賺了錢,我還能拿你們錢不成?」
孫氏坐在地上。
「秀花,你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娘摔倒了你都不扶一把。」
「娘還不承認嗎?我相公說了,那丫頭親口說的她叫蔣梨花。」
「你把那丫頭給我叫出來,她害得我相公在東家面前失了臉面,我今天是來教訓她的。」
「秀花,你別再說了,我告訴你,那丫頭前兩個月就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娘為了騙我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娘怎麼騙你啊,那丫頭前兩個月突然病懨懨的,有氣進沒氣出的。」
「我們沒管她,以為她過幾日就好了,誰知道她那天下午就沒氣了。」
「你也知道的,那死丫頭討人嫌,總是惹我們生氣,所以經常被打,她這一死。
萬一被村裡人看到她屍體,以為是被我們虐打死的,對你弟弟的名聲不好,所以我們趁夜把她扔到後山了。」
這樣一說,楊秀花信了,她沒出嫁時那丫頭就經常被打,身上隨時都帶著傷。
「你們確定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