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留下證據
司馬睿軒露出一雙小鹿般可憐的眼睛望著江文雅,為了兒子的前途,江文雅也豁出去了,朝南笙露出低聲下氣的一面,「笙兒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吧!」
未幾,南笙突然朝江文雅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輕輕拍著江文雅的手背:「哎呀婆婆,瞧你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什麼饒了他不饒了他!」江文雅鬆了一口氣,司馬睿軒聞言,拍開南笙的手,站直身體,撣了撣身上的衣裳,吐出一口濁氣。
南笙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道:「不過嘛,為了避免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小叔必須給我寫一張保證書,要不然,我總是不放心我娘給我的嫁妝。」
說到這裡,她微微嘟著嘴巴:「我嫁到司馬家,除了這點嫁妝,一無所有,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東西,我相信婆婆肯定會理解我的,對吧婆婆?」
南笙眨巴眨巴眼睛,眼中的威脅絲毫未減,江文雅氣得一噎,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也下不去,難受得指著南笙的鼻子,久久都沒說得出話來。
司馬睿軒氣得臉色鐵青,他直接指著南笙的鼻子:「你,死胖豬,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子就是不寫,你能把老子怎麼著吧,有本事,你去告啊,去啊,你要是不去,老子都看不起你!」
南笙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她微微眯著眼睛,目光如箭:「你賭我不敢去是不是?」
說罷,她不想理會江文雅和司馬睿軒,越過司馬睿軒,直接就朝南家的方向走去,司馬睿軒急了,對著南笙的背影喊道:「南笙,你別忘了,你嫁給我大哥了,我好,我們家的人才能好。你毀了我,就等於毀了司馬煊澤,我就不相信,你要死要活嫁給他,你敢親手毀了他!」
江文雅聽了,也在一邊附和:「是啊南笙,就算了吧,算了吧,一家人,寫什麼保證書啊,傳出去也不好聽,是不是?」
南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輕哼一聲:「你好就是他好?司馬睿軒,你看我腦門上寫著『傻子』兩個字嗎?這些年你們吸著他的血,現在還想用他來綁架我,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今天這保證書你若是不寫,我馬上回去找我三哥,帶我去縣衙門,告你偷竊!少跟我拿煊澤威脅我,大不了我讓他入贅好了,他若是不願意,把你送進大牢,我們就分家過算了。指不定撇下你,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呢!」
司馬睿軒氣得身子往後一仰,江文雅指著南笙:「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的心怎麼那麼毒啊!天殺的喲,我們司馬家這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禍害精喲!」
南笙也不生氣,回頭淡淡道:「婆婆,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是禍害精呢?他偷盜,堂堂一個讀書人,居然干出這等雞鳴狗盜之事,傳出去,他不僅這輩子都毀了,連帶你,估計也要落下個縱容的名聲!我怕什麼,我要告的是我小叔子,又不是婆婆,難道外面的人會說我不孝?」
司馬睿軒終於軟了下來,他害怕南家兄弟三人,老大老二特別能打,老三讀書比他厲害,今年下場考中秀才,只怕是縣令大人也會高看他們家一眼,他呢?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發狠,等他過了童生,到時候,這些欺負他、看不起他的人,他會一一報復回來。
司馬睿軒咬著牙按下拇指印,南笙看了江文雅一眼,江文雅瞬間炸毛:「難道我也要按?」
南笙點點頭:「婆婆,你可是這件事的見證,你不按下拇指印,我怎麼放心啊?」
江文雅咬著牙按下拇指印,南笙拿起來吹了吹,這上面的字她都認識,認認真真看完,她滿意地點點頭,司馬睿軒輕蔑一笑:「裝什麼裝,你認得字嗎?」
南笙懶得理會他,把這份證據收起來放進懷裡,對司馬睿軒說道:「司馬睿軒,在你大哥回來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家裡的地,不去讀書就下地幹活。別沒事等著我做飯給你吃,我沒這個義務。至於婆婆,你放心,我答應了煊澤,不會讓你餓著的,對了,大夫給你開的葯,你記得喝。我會回來給你做飯的!」
說完,她瀟洒轉身,江文雅盯著她的背影,喃喃道:「怎麼感覺瘦了好多?」
南笙沒走出幾步,停下腳步,回頭對江文雅說道:「對了婆婆,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嫁妝,可得看好了喲,要不然,就是你小兒子偷的。不見了的話,我回去衙門告狀的!我相信,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大人肯定會相信我的!」
「你!」
南笙邁著得意的步伐,身形輕快,轉眼就回到了南家。
高茹娘他們在地里幹活,她就在院子里磨上等香米做出來的面脂,添加了點香粉,她將面脂細細壓實,合上胭脂盒子。
又到了趕集的日子,南笙本來想先去找司馬煊澤,可想了想,他忙著幹活,等她賣了東西再去找她。
哪知道她剛到之前的位置,就看到一道魁梧壯碩的身子鶴立雞群,看到她,急忙朝她招招手,南笙笑著背著小背簍就湊了上去,「你怎麼在這裡?」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我猜你肯定會來賣胭脂水粉,不想上次的事再發生,我早點來給你站位置!」
南笙抿著嘴笑,將小背簍放下來,司馬煊澤忙著給她將東西擺放出來,見她這次拿的東西多了,有些東西他沒見過,就問南笙。
南笙一一將東西擺放好,銅鏡放在最中央,旁邊還放了一個木盆,囑咐司馬煊澤去打一盆水來。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回來得很快,南笙笑著問他:「你今天多早來的?」
「寅時剛過我就來了。」司馬煊澤將木盆放下來,南笙有些心疼他,等東西擺放好,就問他:「身上的傷怎麼樣?好些沒有?去看過大夫沒有?」
「沒事,這兩天癢得厲害,應該已經癒合了吧!」司馬煊澤滿不在意,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塞到南笙手裡,「這是我這幾天掙來的錢,五十文錢先給你,剩下的五十文,回去給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