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萬春樓的秘密 勤王府派小僕

「事情都過去了，你娘在天之靈應該會感到欣慰。」虛玉子開解。

「師傅，雖然幽毒壇的事情解決了，但我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會有萬春樓的存在？」以前她以為萬春樓會和承陽教或是幽毒壇有關，但事實上並沒有什麼關聯。即使有關係，那也是因為她而扯上關係的吧。

「要說萬春樓，是東嶽開朝皇帝手裡就建起來了。那時旭鳳王朝已經分裂變成四個國家，而分裂前的旭鳳王朝是個女子主外的王朝，所以最初建立萬春樓就是為女客服務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國風土人情發生變化，男性的優勢逐漸突出，對女子的管轄越來越嚴格，萬春樓的經營目的也隨之發生變化。從一開始單純的服務變成現在收留各種『失憶』人，甚至成為皇家的一種政治工具。」

「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他們會被弄進萬春樓？他們又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他們記不得進萬春樓之前的事？如今又為什麼記起了一些事情？」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問得虛玉子有些懵。這孩子也太會問問題了，他有點招架不住啊！

「唔……你應該知道忘憂水吧。這些人進萬春樓之前都被灌了忘憂水，所以才能忘卻前塵重新生活。但忘憂水有時間期限，記憶恢復也和當時喝了多少有關。而萬春樓裡面的人來歷都很不一樣：有些人是走投無路、有些是遭人迫害還有些是自願來的。至於為什麼會進萬春樓，大抵是因為背後有皇帝罩著，一般人不敢去動。」虛玉子分析總結了最近幾年萬春樓的情況。

「普通人我可以理解，但那幾位我還是理解不來。」蘇小小撓頭，「首先是曲墨白和姚鼎，這兩人可是各自師傅門下最得意喜愛的弟子。可如今淪落至此，照理講愛徒失去音訊做師傅的不是應該很著急嗎？但也不見長歌門和鬼谷出來尋人。然後是上官堡的上官楓，他失蹤了上官堡居然也沒出來找人！他可是之前被譽為『經商鬼才』的上官楓啊！缺失了這麼重要的頭腦，上官堡還要怎麼做生意？最後是曾經擔任父母官的孟長安，大家都說他是前往臨州赴任的時候消失的。可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消失的，連跟隨他的那些人也一併消失了！臨州也是過了好幾個月才上報朝廷，皇帝這才發現孟長安消失。師傅，你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這幾個疑點是自蘇小小恢復記憶以來一直琢磨不透的，如今藉此機會順便問個明白。

「官場上的事為師也不清楚。但關於曲墨白、姚鼎和上官楓這三人的事情為師覺得你應該自己去問他們。因為他們之間有些人已經記起了一些往事。」說完虛玉子便快速離開蘇小小的房間，以免再次被她抓住問東問西。

「哎～師傅……你別跑啊！」蘇小小錘了一下床板，有些懊惱。

躺在床上，蘇小小煩躁得很。聽完虛玉子的講述，她總覺得原主的身世不止虛玉子說的那麼簡單。她原是將軍之女，后被封為勤王世女，又讓先皇貴為公主。如今淪落至此成為一個老鴇，說沒有皇帝示意她是不會信的。依照她先前夢中所見，這皇帝八成是喜歡她娘親常樂長公主，但這種事情在現代都讓人不齒更別說古代了！所以皇帝絕逼是在拿她撒氣，怪她將常樂長公主拖累了害得她去世的早。

「叩叩」門被人打開，進來了兩個小僕。

「奴才見過公主。」見到蘇小小醒著，兩人連忙向她叩頭跪拜。

「是皇帝哥哥派你們過來的嗎？如今我也沒什麼事，有勞他費心了。」蘇小小伸伸懶腰，語氣間夾雜著一絲怨氣。

見蘇小小將他們二人認為是皇帝派下來的，兩人連忙辯解：「回稟公主，奴才二人是勤王府總管派來服侍您的。」

嗯？勤王府的？蘇小小心裡的氣馬上消失的一乾二淨：「勤王府……怎麼知道我在這的？」這麼多年，也沒見得勤王府出面來尋她。她還以為勤王府的人認為她娘不在了，她又不是世女就不管她了。

「王妃娘娘過世前曾對管家說過您在妄虛山學藝的事，說是若她不在了就由王管家幫她照顧您。可先前妄虛山和皇宮口風緊的很，一直不肯告訴勤王府公主您的去向。如今是妄虛山來人說公主身邊缺人伺候，總管這才知道公主早在三年前就回到京城，一直待在萬春樓。如今身邊沒人伺候了，便派奴才二人過來。」

「這麼說，我師傅和皇帝一直瞞著勤王府？」蘇小小皺眉，「說起來我連我娘過世的事情也是今日才從我師傅口中得知的。上山五年，入樓三年。我一直以為我娘還健在，原來她早在六年前便離開了……」記憶中那溫柔的臉彷彿近在眼前，伸手欲碰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公主……」

「既然是來服侍的，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為好。進了萬春樓就與外面斷絕聯繫，這是萬春樓一概以來的規矩。知道了嗎？」

「是。奴才遵旨。」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蘇小小問。

「還請公主賜名。」說完兩人便跪在地上等待蘇小小發落。

「如此便喚你們二人為『志行』、『志遠』。你們意下如何？」

「多謝公主賜名。」

在志行、志遠兩人的幫助下穿戴好衣物，蘇小小慢悠悠走下樓，腦子裡面想著待會要怎麼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