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藍十重界

第十四章天藍十重界

「禾二刀大人，天藍向您致歉，因為您突破到十界天的速度太快了，讓天藍有點意外，因此失去了自我管理的能力。」

天藍的聲音聽起來奇奇怪怪的，不過，為什麼天藍的聲音出現在了邊緣平台外？禾二刀這才意識到不對，急忙停下腳步，四處環視，萬分心驚。

「大人請接收天藍的道歉。而且很感謝大人有機會讓我能夠有機會見識外面的世界。其實天藍從沒看到過三重界以外的世界。」

總覺得天藍的聲音雖然有點變化，雖然還是很溫柔，但說不出來哪裡怪怪的。不過禾二刀並沒關心這個，只是問道：「你怎麼到這外面來的？」

「因為大人，準確的說是因為大人在二界天就得到了天藍體，當大人提升到四界天時，因為能力強度會遞增，所以應該被賦予比天藍體更好的能力，但智源沒有找到在四界天能力庫中比天藍體更強的能力，於是只能啟動備用方案，賜予大人天藍的一個小型單位。」

「有什麼用？你比天藍體更厲害？而且為什麼我在二界天得到了比四界天還要強大的能力？你不會有什麼目的吧？」

禾二刀並不關心這個，只是很在意天藍會不會搞鬼。

「大人，天藍只是履行職責而已。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在二界天就得到天藍體，二界天就獲得天藍體的概率太小了，小到黎淵存在以來，大人是第一個二界天獲得天藍體的人。作為參考，黎淵存在的歲月早已不可查，並且曾降臨到過無數不同世界，有數不盡的人進入過黎淵。至於天藍，大人可以讓我分析您想分析的東西。小到微塵顆粒，大到星辰宇宙，當然等級越高的事物就需要越多的淵力。並且天藍可以為大人提供智源庫中所有許可權以內的情報。」

天藍的聲音還是那麼似水柔情，但是禾二刀總覺得天藍在謀划著什麼，有什麼不可說的秘密，聽到天藍的說辭，禾二刀認為自己像是掉進了魔窟，並且被詭異之物給黏上了。而且打心底，禾二刀對天藍很不喜。

「天藍並沒有在謀划什麼，請大人放心。如果大人懷疑天藍的能力，請大人看右面，那裡有個人，我可以把他的全部信息都反饋給大人。陳平...」

「等等，我沒讓你偷窺別人思想，還有，別偷窺我的想法！」禾二刀向右看看到一個平頭勾著身子走的男子，應該是在提防掘地淵獸的偷襲。禾二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且本能的覺得這種能力有點不對勁，及時制止天藍的胡來。

「當然，大人可以為天藍制定許可權。」天藍的聲音真的有點不對，禾二刀覺得天藍說這句話有點別的味道。禾二刀感覺現在天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感情的，而不是那種機械般的溫柔。

禾二刀現在沒時間想那麼多，只是想要去十重界看看，於是簡單地讓天藍別再分析別人信息，不要再偷窺自己的想法。天藍一一恭敬地答應下來。

禾二刀繼續踏上了路途。說是路途，禾二刀跨十步到了五重界入口，進入五重界，裡面是高低起伏的重重山嶺，禾二刀在裡面漫無目標地逛了三分鐘找到了六重界入口。六重界里只有一條望不到對岸的大河，之所以說是河，是天藍說的。禾二刀不會游泳，天藍就提議飛過去。

禾二刀心想我會飛嗎，然後就飛了起來，雖然飛對於禾二刀來說很新奇，但禾二刀沒太感受這種新穎直接開沖。期間有幾條大魚拍水躍上來襲擊禾二刀。禾二刀還沒抬手，那些淵獸剛飛到近前，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給拍成碎塊。禾二刀有絲心驚，問天藍怎麼回事，天藍回答說可能是禾二刀五界天能力，是種身外場域。禾二刀撇嘴暗自咋舌，沒問是什麼，繼續趕路。

禾二刀經過七重界，發現七重界是條峽谷，又窄又深，上面的峽口非常遠，兩邊的峭壁基本垂直於谷底地面，禾二刀向上爬升半時都看不到盡頭，天藍解釋說，這是一種設計，是創造者主人想出來的。更神奇的是明明那麼深的峽谷，藍天都還能把光照到這裡來，雖然不是很亮但還是基本看得清。禾二刀越發覺得黎淵不簡單。禾一刀沒遇到什麼阻礙，有淵獸還是像剛才那樣直接被轟成渣。

八重界是真正讓禾二刀刷新認知的地方，這裡每隔一段距離都聳立著一個巨大石柱，每個石柱都沖入雲霄，禾二刀從沒看到過那麼高的石頭。天藍說這是主人收集的每個時代最高的柱子。天藍還說柱子撐著黎淵的天，要是想看藍天盡頭是什麼，可以飛上去看，就是會飛很久。禾二刀眯著眼睛看著天上，問要多久，天藍說以禾二刀現在的速度，應該要十天。禾二刀一聽，打消了好奇心，繼續邁步前進。八重界的怪物就不是那麼好欺負了，撞了禾二刀周身領域沒什麼事，天藍說此黎淵八重界的怪物防禦力都很驚人，所以才會這樣。禾二刀第一次遇到了障礙，然後喚出一把刀，蓄力一劈，掃清了路障。禾二刀注意著天藍的反應，天藍沒說什麼，猜測著這應該是某種能力。

穿過八重界，到達九重界，禾二刀發現這個地方很美，樹偶爾一簇，草繁密而不高，遠處偶爾有一堆亂放著的巨石，就像遠古宮殿被摧毀了而堆在那的。禾二刀沒看到什麼淵獸，只是感覺周邊有什麼動靜。禾二刀下意識地飛起來，徑直向前飛去，想要找到進入十重界的門口。沒多久，禾二刀感覺到前面有堵牆，看不見也感覺不著。禾二刀伸手向前探去，只見手沒進了一層水一樣，整個虛空掀起了層層漣漪。

「天藍！這是什麼？」禾二刀悚然把手抽回來，看著毫髮無傷的手怔怔出神，問著天藍。

「這應該就是十重界的入口了，據以往肯提供情報的探險者大人們說，九重界的邊緣都是十重界入口。」

直覺這個東西是個可怕的東西，禾二刀的直覺一直都在線，他從醒來那一刻，就覺得這黎淵深處有什麼，看到這詭異一幕，禾二刀決定要進去看看。或者說他早就決定要進去，他本來就要進去。

「禾二刀大人，您是要進去嗎？」天藍溫柔地問道。

禾二刀沒回答她，只是邁步，然後沒入了其中。九重界沒了一個人的身影，多了一小團藍色火焰。那團火焰在泛起漣漪的地方，飛來飛去，看起來很焦慮，看起來很迷茫。

......

好像做了個夢，禾二刀感覺自己在笑，一直對身邊一位白髮少女說著什麼，禾二刀看不清她的容顏，只知道夢中的自己很開心。

睜開眼，禾二刀看到醉人天空，有點恍惚，不記得在十重界裡面做過什麼，只是做了個夢，那個夢在自己腦海里很清晰。看著旁邊一望無際的荒野，禾二刀知道自己進去了，但是裡面有什麼都記不得了。

「大人歡迎回來，請問裡面有什麼不對嗎？」天藍溫柔的聲音響起。

沒理她，禾二刀起身又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禾二刀又睜開眼，發現還是什麼都不記得，又做了個異常清晰的夢，這次他飛在天上，俯瞰著一座大到沒邊的城市。

天藍再次出聲恭迎禾二刀，他還是沒理，徑直又進去了。來來回回，禾二刀進去了十數次，每次的情況都是一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毫髮無傷，什麼都記不得，然後就是一段夢。禾二刀只記得那些夢。

十多個夢，各不相同，都不相連，好像每個夢裡的自己都是不一樣的人。一次自己在礦洞里，拿著鐵鍬，好像是個礦工；自己還坐在一個封閉空間裡面，誰也沒有隻有自己，好像一個囚犯；有個夢裡自己拿著一隻閃著光的劍和別人對拼。做了很多奇怪的夢，成為了很多奇怪的角色，對著不同的人做著差不多或者差很多的事。不過都只有一小段，一點點，就像一顆顆小星在本就燦爛的星空微弱地閃著光，對於禾二刀來說只是吃了幾塊碎肉，不盡興。禾二刀不知道這些夢是什麼，意味著什麼，但卻知道，自己似乎失敗了，十重界里，我失敗了。

「禾二刀大人，歡迎回來。」天藍的聲音適時響起，聽起來還是很溫柔。

「天藍，你知道裡面有什麼嗎？」禾二刀躺在地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還是那麼冷靜。

「很抱歉大人，您進去以後，天藍並沒有進去，天藍因此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天藍也只有一些曾挑戰過十重界的探險者提供給天藍的情報，大人是否需要？」

「給我吧。」禾二刀說著，然後感覺腦子裡多了點東西，裡面記載了那些探險者的具體情報，身體情況，性格特點，包括獲得的能力等很是詳盡，但並沒有十重界裡面的具體情報，而且就算是那些挑戰失敗逃出來的人裡面，禾一刀也沒有發現一個與自己情況差不多的，連一個昏迷過去的都沒有，更別說還要做上一段夢了。

「這裡面沒有一個挑戰失敗昏過去，失憶，還要做上一段夢的？」禾二刀沒看一會兒就看完了，並無所獲，於是開口問道。

「大人，天藍給的是歷次出現在別的世界時，所能記錄到的全部情報。天藍並無半點隱瞞。根據大人說的情況，歷代確實從沒發生過。而且根據大人的經歷，天藍石出現在了四重界，十重界入口也發生了改變，天藍智源本體作出判斷，可能天藍黎淵發生了變化，就在十重界。可能天藍黎淵陷入了危機中。」

「等等，十重界入口發生了改變？」禾二刀並不關心天藍黎淵是否陷入危機，他從只注意到一件事。

「是的，大人。十重界入口發生了改變，根據歷代探險者大人們的口述和記憶投影，十重界入口是個大門，無論大人走到九重界哪裡，當靠近九重界邊緣時都是看得見的。曾經有很多探險者大人都曾試驗過，在九重界邊緣行走急奔時，那個門都會跟隨著探險者。曾經還有很多大人因為無聊也試驗過，很多探險者們站在十重界門口，然後每個大人面前都出現了一道門，但是別人看不到旁人的門。而大人現在並沒看見這道門。」

禾二刀感覺天藍的聲音聽起來又有點奇怪。沒管那些，禾二刀篤定自己的直覺沒錯，十重界里一定有什麼。禾二刀站起身來，看著空無一物的十重界入口，有點沉重。

爸，你沒捅到的這天，我幫你捅。

「鄒皚醒了嗎？」

禾二刀突然想到了什麼。

「鄒皚大人還有還有十時醒。」

禾二刀不知道十重界裡面有什麼，一片荒蕪，什麼都看不見。

禾二刀不知以後的路會怎麼走，只知道我要進去，進去了應該就知道了，為什麼天藍石會從天上落到四重界。為什麼狼豬會成群出現。

「天藍，給我說說，九個黎淵，都是個什麼情況。」禾二刀開始飛，白色寬鬆上衣，在高速飛行下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九重界開始看得到一個白色身影，從北繞圈飛到了南。然後八重界，六重界，一圈又一圈。

一路上聽著天藍的介紹，禾二刀才知道天藍黎淵是由九個同心圓組成的。一重界在最裡面，黎淵出入口在最中央的十七街區，然後擴散開來，圓圈包著圓圈；二重界任意位置都可以到三重界，從三重界開始就是固定的四方出入口，越往深處走重界只會越來越大，並且每個出入口都及其難找，因此在四重界父子二人才會花將近一年時間來找五重界入口；其中七重界最為特別，只有兩條深不見底且縱深冗長的峽谷，分別在南北兩方，互相對立；六重界也有點特別，裡面有一條繞圓圈流動的循環大河，水中怪物橫行，就算是只小蝦米也是六界天級別的淵獸，尤為可怕。

沒過多久，禾二刀把天藍黎淵大致逛完，再次回到三重界入口處，天藍說鄒皚還有五時才醒。禾二刀為了求個安靜，回到了那個地方。

禾二刀縱觀遍地的狼豬屍體，沒看到他爸。禾二刀仔細搜索了很久，也沒找到自己父親的天藍戒，問天藍，天藍說只要探險者死了，天藍戒就會自動消失被回收，裡面的東西自然就沒有了。

雖然裡面沒什麼東西，就算是四重界收集的看起來很珍貴的藥草，現在看來對禾二刀也沒什麼用了，就是裡面有一口鍋，做紅燒肉的鍋。

沒了就沒了吧，外面還有的買。玩老那裡買的，可以去那兒買，沒錢咱姐有錢。禾二刀突然發現身邊除了他爸原來還有別的人。

似又想起了什麼，禾二刀問天藍：「天藍還有狼豬嗎？」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沒了。」

「別的黎淵呢？」

「有，但只有黃晨和紅昏有。」

「可以通過天藍戒帶到外面嗎？」

「天藍戒可以把黎淵里的任何東西帶出來。」

「那我就先去這兩個地方吧。」

「大人是在為我們擔心嗎？所以才找這個問題，來當借口？」

天藍的聲音又變得奇怪了。禾二刀有點不適應，說道：「不是，雖然，我確實想去看看別的黎淵，特別是那裡的十重界。」

「我就知道的，大人是在擔心我們的。」

天藍聽起來越來越怪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禾二刀並不在意天藍什麼反應，只是平淡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去那裡有事兒。」

「什麼事兒？」

「殺豬！捉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