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拉近關係
莫語並不知道因方才的交手，他已嚇退了一名黑暗界中鼎鼎有名的人物。快要走到巷頭的時候，確定探測的靈魂力量已徹底退走，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不知出手者是何人，卻隱隱猜到此事應該與方才那倨傲靈修有關，想到此處莫語眼底一陣寒芒涌動。
方才就是靈魂力量的交鋒嗎？除了頭腦微暈外似乎也沒什麼。他沒有看到陰鬱老者靈魂受傷的模樣，否則絕對不會生出這個念頭。
目光一掃周邊無人，他扯下身上黑袍收入空間袋中，大步走出巷子，沿另外一個方向直奔拍賣行而去。
待莫語走到拍賣行時，時間距拍賣已所剩無幾，諸多手持邀請信物修士正在排隊依次進入。
距正門不遠開了一扇小門，地面鋪著長長的猩紅地毯，幾名拍賣行修士站在兩側，為首是兩名穿著淡青色長裙的女子，姿色出眾身姿高挑，此刻正微笑著對一名中年靈修行禮。隔了一段距離莫語同樣看清了他手中之物，與孫子茂給他的信物完全相同，只是他手持玉牌上是「九」的字樣。
略微停頓，他邁步向小門行去。
「尊貴的客人，請出示您的貴賓卡。」左側女子目光微亮，莫語本就生的英挺俊朗，經洗精伐髓后膚質變得白凈細膩，更多了幾分風度翩翩的俊秀，所以即便是沒有見過的生面孔，這名女子語氣仍舊溫和。
莫語隨手取出玉牌，女子接過低首一掃神色頓時多了幾分恭謹，略微檢查確定沒有不妥急忙將玉牌雙手奉還，「沒有問題，客人請進。」
「我是第一次參加拍賣，對內部建築並不熟悉，不知可否令人帶我進去。」莫語接過玉牌后自然開口。
左側女子眼底閃過一絲喜意，她不知想到了臉頰微微泛紅，斂衽行禮，「如果客人願意，就由奴家送您過去。」
「好。」
「客人請隨我來。」
女子又行了一禮轉身向門內行去，莫語這才發現她身上正面看去清新淡雅的長裙後背卻開了一道深深的「V」字，露出大片的白嫩肌膚，在通道兩側鑲嵌的照明石光芒下泛出誘人的光澤。兩根紅色細繩在背後打結，顯然是裹胸之類，繩頭在面前輕輕跳動，探手可拿，只需輕輕用力一拉就能讓它落下。女子腰身極細，臀部圓潤挺翹，行走間腰身如柳枝般輕輕擺動更是別具風情，毫不在意背後大片風光被人看去。
莫語眉頭微皺，他已想到了什麼，卻並未多言，跟在此女身後沉默前行。
片刻后，兩人沿著樓梯上行，出現在一間包房外。女子停下，斂衽道：「這就是六號包房，客人請進。」她低眉順眼，眸子在他臉上劃過，卻露出一絲輕輕的幽怨。
包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孫子茂笑著迎了出來，「莫老弟來的好準時，拍賣就要開始了，你我進來再說。」
「好。」
女子行禮，退後兩步方才轉身離去。
包房地面鋪著某種蠻獸毛髮編織的地毯，空間不大卻布置了頗為細緻。一張圓桌，兩把方椅，桌上已擺好了沏好的茶水，壺嘴冒出淡淡的白霧散發出幽幽茶香。角落裡放著兩株蒼勁的低矮盧松，散發出的松香味具有清新凝神的功效。
除孫子茂外，房內還有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眉宇間與他多有相似之處，另外一人則是他身邊的青衣賬房。
兩人落座，孫子茂自然伸手為他倒了杯茶，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莫兄弟眼光不錯，方才帶你來的女子看著頗有幾分姿色，氣質也算不俗。怎麼樣？如果兄弟有意，做哥哥的說句話，讓她晚上給你暖床。」
莫語看著他擠眉弄眼的曖昧模樣，頓時苦笑連連，「不勞孫老哥費心，莫某此刻確實沒有這種心思。」
「哈哈！莫老弟臉皮薄老哥就不多說了，等你以後嘗過女人的滋味就知道什麼叫做快活似神仙了，這是我家的小子，今年十六歲已經禍害了四五個府里的丫頭，他老子我都看在眼裡卻不去管他。男人嘛，生下來就得掄圓了活的自在，該享受的及時享受，這才叫有滋味。過來，給你莫叔叔行禮。」
孫圓圓其實生的並不圓，樣貌英俊身體欣長，身穿一襲白袍頗有幾分風度翩翩的味道，此刻被自己老子羞得滿臉通紅卻不敢多說什麼，上前一步行禮，「圓圓參見莫叔叔。」
莫語笑道：「你我相差不了幾歲，不要執虛禮了。」
孫子茂搖頭，「莫兄弟這話說的不對，咱們修士論資排輩首重修為，其他都是末節。老哥我都不是你對手，這小子喚你聲叔是他的福氣，當爹的我也是希望給這小子多拉幾分關係，以後莫老弟好能多照顧他一些。圓圓，給你莫叔叔端杯茶，以後記住了，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你莫叔叔都要恭謹著點，爹以後不在，有事就去找你莫叔叔。」
「是！」孫圓圓恭謹端起茶盞，躬身雙手奉上，「莫叔叔請喝茶！」
莫語連連擺手，「孫老哥這是做什麼？」
「怎麼？莫老弟看不起咱們父子不成，不願扯上這份關係。如果是，只要老弟你一句話，孫某絕對住口再不提此事。」
莫語苦笑，「孫老哥說的哪裡話……好，這茶我喝了。」
「這才對，從今以後咱們就親近了，莫老弟有事儘管招呼，老哥能幫忙的絕不含糊。」不得不說孫子茂此人頗有手腕，短短時間就拉近了彼此的關係，而且行事之間給人以光明磊落之感，不會讓人心中不喜。
孫圓圓恭謹道：「以後圓圓留在四季城，還要勞煩叔叔多加照顧。」
「既然喝了這杯茶，我便認了你我的關係，能力範圍之內做叔叔的一定幫你。」莫語開口間亦留了幾分餘地，話不可對人說死，否則日後沒有轉圜餘地極有可能作繭自縛，「孫老哥，你準備讓圓圓入四季宗？」
孫子茂對他態度頗為滿意，這才是真心實意的保證，若真的大包大攬他反倒不信。畢竟孫家與莫語接觸尚短，他心存小心已是人之常情。此刻聞言挑了下拇指，「莫兄弟好快的心思，這就想出了原委。兄弟應該知道，我孫家雖有些錢財卻沒有真正能撐起場面的強者，哪怕花大價錢招攬了一些供奉坐鎮，當他們終歸是外人。我孫家真的遇到劫難，他們真的能跟老哥同舟共濟？至少這點我是不信，最後真正靠得住的還是自己人。」
「圓圓資質不錯，前幾年覺醒了靈魂力量，如今也修鍊到木系靈修一階巔峰，老哥送他入四季宗就是想為他找個好老師，能為我孫家調教出一個真正撐場面的強者。老哥參加此次拍賣大半是為了他的事情，準備不惜血本為他爭來一個名額。」
莫語對此表示理解，力量至上是大陸所有修士心中第一準則，如孫家這般勢力若自家沒有足夠震懾外敵的強者，便永遠不能稱之為強大，一旦遭遇劫難就有可能分崩離析。但他還有些不解，皺眉道：「以孫家的力量，再加上圓圓的靈修資質，送他加入四季宗應該並非難事吧？」
「老弟有所不知，四季宗弟子有內外之分，只有內宗弟子才能得到宗主和諸位長老的教導。老哥送圓圓成為外宗弟子當然不難，但內宗弟子的名額卻有限，依靠自身資質圓圓很難入選，老哥今天就是要為他競拍一個內宗弟子的名額。」
「這如何競拍？」
「嘿嘿，四季宗為了籠絡麾下勢力，每年都會下發幾枚內宗弟子令牌，只要滿足成為內宗弟子的基本要求，不管是誰手持令牌拜入四季宗都能直接成為內門弟子。」
莫語點點頭。
就在這時，包房一面牆壁突然向兩邊裂開，頓時有熱鬧的喧嘩聲傳來。
孫子茂笑道：「拍賣開始了。」
莫語目光一掃，已將整個拍賣廳的情況收入眼中。此刻他正在拍賣廳二樓一間包房內，與此相同的包房還有九間，如今也各自坐滿了修士。
很快，他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鬚髮皆白老者的身影，正微微閉目靠在椅背上，神色一片平靜。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猛地張眼向此處看來，兩人目光在空中對碰。
莫語氣息突然變得陰冷，一絲絲殺意破體而出。
孫子茂一驚，順著他目光看去，冷笑道：「熊家老爺子熊霸天，四階戰師修為，但如今年老體衰力量至少打個折扣。熊戰、熊豐兄弟死亡，熊家只剩這老鬼還能撐起門面。」說話間，他餘光掃過莫語的面龐，卻沒能察覺到任何異樣。
莫語緩緩收回目光，「今日參加拍賣，其他事情暫且不提。」
突然間，拍賣台上突然落下一道光柱，細膩柔和的光線明亮而不刺眼，一名身穿鵝黃長裙女子自陰影中走出，美麗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今日拍賣由洛雅主持，還請諸位客人多多捧場，讓洛雅能多從拍賣寶晶中抽取一些傭金。」嗓音清爽如春風拂面，她嘴唇兒微嘟帶著幾分哀求的味道，越發惹人憐惜。
台下傳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顯然此女頗得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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