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旅途 第七章 忽悠的一大步
二人僵持了一會，李草本率先打破沉默。
「我幫你謀劃一樁富貴，雖不能一夜巨富，勝在細水長流，福澤子孫十代沒有問題。」
趙子午問道：什麼富貴？」
李草本見趙子午上鉤，就知道此事有的談。
對於趙子午而言，既然得知了高盛有《山水居士圖》的下落，就已經勝券在握，接下來無非是贏多贏少。而對於李草本而言，如果趙子午聽到消息直接發難，很可能就直接翻船，好在自己沒有判斷錯誤。
現在的李草本就是在走鋼絲，如果不能打動趙子午，立刻就會失去價值，成為刀俎上的魚肉。既然趙子午沒有發難，也沒有離開，說明趙子午不是一個不動腦子的粗人。那麼第一步就是安全的，二人之間就有聯盟的可能。
「子午大哥莫慌，我可以確保我沒有告訴別人過畫的下落。」
趙子午聽后即使心中有所判斷，卻還是心中穩當些許，臉色也稍稍柔和。
李草本看到趙子午的臉色緊接著說道：「想必子午大哥也知道，六大家的作品，都是價值百金，千金。可是即使我把畫直接給子午大哥，你如何處理也是難事。」
李草本不等趙子午說話又接著問道：「子午大哥有孩子吧，今年貴庚？」
趙子午皺著眉頭回道：「你什麼意思。」
「子午大哥別著急。我把畫給你，你也是三種處理方法。第一是賣出去，驟然富貴，不過很容易被人盯上，到時候很可能富貴到頭一場空。第二種是你把話獻給司獄，即使如此你也不可能一步登天；若是其他大人物，反而會被一些人記恨，想必子午大哥很清楚。」
趙子午很清楚，眼前的高盛說的沒有錯，於是跟著問道：「第三種呢？」
李草本一字一頓的說道：「殺了我，藏起來。」
趙子午臉上露出一個獰笑，聲音低沉陰狠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敢？」
李草本搖頭笑著說：「我相信子午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子午大哥前幾日能幫助我這個無依無靠的人，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必然不會讓自己家人陷入危險之中。」
趙子午反問道：「一幅陸居士的畫，沒有人不動心，你如何信我?」
「憑我信子午大哥人品，信我許你的富貴比一幅畫得到的更多，更安全，憑我敢那這條命賭！」李草本斬釘截鐵的說道。
趙子午終於沉默不再詢問。
李草本明白自己想的沒有錯，此人可以幫自己。於是趁機說道：「子午大哥你救我是大恩，我必然不會害你。」
趙子午悶聲說道：「我不可能放你出去。」
「你子午大哥只需要接下來幫我兩個事即可，一點也不危險。如若你發現危險，可以隨時終止。」
趙子午咬了咬牙看著李草本說道：「老弟既然如此有誠意，我不答應也不行，醜話說前頭，一點危險我可以幫你，殺頭的危險，你就不要怪我了。」
李草本聽到趙子午答應了，就知道大計已成，成功了那麼一小步。
於是示意趙子午湊上前小聲說道：「你回去用木材雜草燒成灰用瓷器保存，之後用熬制豬油......如此.....如此....這般。」
「子午大哥記下了嗎？」
趙子午遲疑的說「你要的這些雖然耗功夫卻都不難做到，模具找個工匠也很容易，就是不知你要這個有什麼用？」
「用處可大了，這東西叫肥皂，可以用來洗衣服、洗手、洗澡，其清潔作用是皂角的十倍百倍。」
李草本見趙子午一臉我雖然不讀書，你可別把我當傻子的表情，就又說道：「子午大哥你這兩天先把肥皂做出來試試效果就知道了。」
趙子午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李草本又囑咐道：「造出好的肥皂可能要多嘗試，子午大哥多準備一些東西。目前也只能造出次品，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始第二步計劃。」
說完端起飯一邊吃一邊和趙子午聊造肥皂的細節。
..........
趙子午把早飯的碗和晚飯的碗一起收掉，就離開了牢房。由於有李草本的叮囑，趙子午並沒有著急離開監獄，而是耐心的等到換班后，才回到了家交待自己媳婦明天買二十斤肥豬肉放起來。
趙子午媳婦雖然奇怪，見自家男人沒有說就沒有多問，趙子午自己則是連夜燒火篩選草木灰。
趙子午做完這些已經是過了一個半時辰，躺在床上休息的他卻沒有一絲睡意，而是想著今天的點點滴滴，翻來覆去的想自己怎麼就信了李草本的話，最後畫面停留在最後一幅畫面上。不是李草本談笑風生，也不是二人的相互僵持，而是最後李草本端起那碗飯，一口一口的吃完為止。
其他犯人吃飯的人絕大多數抱怨飯里沒油水，很快就會把飯吃完。可是李草本不一樣，明明飯不好吃，卻還是一口一口，如同講究人飲茶一般，品出了滋味，所以趙子午相信高盛，也就是李草本能夠成大事之人。而且高盛祖上出過大人物，即使沒落也比他們這些人東山再起要容易。
趙子午當然不知道，李草本剛畢業那會沒錢，又不會做飯吃泡麵吃到吐，相比監獄的飯雖然沒有油水還是糙米，李草本自然能吃得下去。讓李草本接受不了的上廁所的問題。
不知迷迷糊糊過了多久，趙子午陷入了夢鄉，在夢裡他終於光宗耀祖，走出了甫城成了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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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三月甘五，朝食。
花滿樓三層。
渝藍站在小仙姑身側講事，都是些日常的小事，現如今甫城幾乎沒有人到花滿樓鬧事，兩年前還有一些。這兩年剛開始還有，到現在已經沒有了，即使個別醉酒鬧事的客人也少了。
猶豫了一下，渝藍還是說道：「甫城裡的書畫我們買不到了，已經全部被三公子把控。即使多出來了一些名家書畫，甚至六大家的也有三幅，可都是姜家三公子安排的。」
田姑娘起身拉著渝藍坐下，清脆的聲音說道：「沒關係啦，甫城姜家也是皇族，找不到也無所謂。我本來就是想讓老太爺開心，我可以親自畫一幅，老太爺也會喜歡的。」
說到田老太爺，田姑娘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彷彿散發著治癒一切的光芒，可是隨即笑容就隨即凋零，如同當今世上最美的花朵凋謝一般惹人疼憐。
也難怪田姑娘黯然神傷，畢竟田老太爺真的年齡大了，普通人不過活六七十歲左右，即將八十的田老太爺已是長壽。
渝藍看著自家小姐的黯然的臉色，也為田姑娘感到難受卻也無能為力。田老太爺是最疼愛田姑娘的，也是田老太爺在兩年前幫助小姐離開田京城。小姐去年就沒有回去，今天的八十大壽自家小姐一定會回去，即使是面對家裡的人和他國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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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二，朝食。
趙子午進來送飯，和往常不同，今天他的步伐明顯比以前要快。
很快趙子午就來到了最後，也就是李草本的牢房裡。
趙子午見到李草本后先是把飯端出來遞過去，一臉喜色的說道：「按你說的我做出來了，比皂角效果好很多。」
李草本接過飯放地上，和其他人的飯不同，李草本這幾天的飯頓頓有肉吃，都是趙子午自己偷偷帶進來的。
李草本問道：「肥皂樣品帶過來了嗎？」
趙子午周圍看了一圈，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遞過去。
李草本打開一看，肥皂成淡黃色，裡邊還有黑色的點點，肥皂質地較軟，掰開聞也只有些許異味。經過幾天的改進，這次的肥皂已經是個成功的產品。
「已經換班換人送飯，你還來其他人沒有懷疑嗎？」
監獄里正常輪班是十五天換一個人送飯，到四月一號其實已經換獄卒了，不過是趙子午找了個借口替班。
「放心，絕對沒問題。」
其實到現在，李草本沒死還活蹦亂跳，其他獄卒又要重新毒打李草本，不過趙子午在其中周旋出了財力，故而其他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替人輪班送飯應該是條件之一。
李草本沉吟了一下說：「接下來你去我家祖宅堂前大缸地下，往下挖把畫挖出來，然後找機會去花滿樓，交給渝總管，你就說有一筆比這幅畫更大的生意和她談。」
說到這裡李草本狐疑的看著趙子午問道：「你見過渝總管嗎？」
趙子午臉上掛著不好意思說：「沒見過，我這種小人物哪裡見過渝大總管。」
這也不怪趙子午，其實甫城絕人大部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趙子午是去過百香街，也只是在門口看看花滿樓，不曾進去過。
李草本拍了拍腦門，其實李草本，也就是高盛也沒有見過渝總管，上次喝醉了去花滿樓渝總管倒是見過高盛，不過那時候高盛不喝得爛醉，而且已經被打暈過去。
於是李草本說道：「你先去認認門，等見過認了，再偷偷地去挖畫見她。同時你帶一份好樣品去見她，告訴她功效即可，詳談你讓她救我出去。」
趙子午也是知道深淺，點點頭說「知道怎麼做了。」
趙子午離開后，李草本盯著燭火嘴裡喃喃道：「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科技之光照大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