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大結局(上)
安女皇時代已經塵封,左軒一派逐漸放下執念,有釋懷歸鄉的,有重整壯志的,也有遁走朝堂的。
卓揚就是那個遁走朝堂的代表人物。她的家世註定了她不可能拋棄一切,隨心而活,所以她請旨駐守邊疆,非宣不回(宣了也不回)。
卓揚的行為等於是要帶兵離開獨自,搞不好未來哪天就自立為王了,女皇自然不準,但卓揚態度堅決,放言道:「要我日日在你眼前聽你吩咐,不等以後,我現在就反。」
「將軍慎言。」宰相喝止她。
卓揚冷笑,「女皇目光短淺,不懂便罷了,宰相大人難道看不清形勢?女皇非我擁護的女皇,還與我有血海深仇,我如何與她和睦?若非你們妥協,我豈會認命,不來個她死我活?」
「我已極力忍耐,勸自己認命,不與皇權斗,你們還要我如何再讓步?」
最後,卓揚如願的離開了京城,駐守邊疆,嗯,經太師運作,離左宣那很近。
數年後,女皇終於知道左宣還活著,知道她生活的地方后,盤算了下她身邊聚集的人,直接嚇出一身冷汗為此鬱結成疾,病了數月。
話說回來,左家莊莊主知道卓揚調派的地方后,想著自己是地頭蛇,要和她見個面,以後可以互相關照。
卓揚沒有不應,整頓好軍務后就帶著幾個心腹去拜訪了。
去找左宣,卻被告知左宣帶著她的小郎君度蜜月去了。
「狗屁的蜜月,這是什麼說詞,她該不會是故意避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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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春闈出結果了。朝廷退了好大一批高官,科舉舉行了,宰相好一番篩選,才把缺失官員補全,而這新上位的一批人不懂章程,需老人帶著,不然,左家江山就止於此代了。
「陛下可看明白自己與安女皇比差了多少?」宰相帶著幾個相熟的官僚把新科名單呈上。
「宰相是想說,她能聚人才,我不能?」女皇豈能看不出,這名單里的人都是矮子里拔高個。
「那您覺得,您,能嗎?」宰相不畏服她,不過是堅守了在其位謀其事的原則而已。
女皇緩緩握拳,名冊一角被揉成團,她咬牙說到,「是,我無德,聚不了人才,行了么?」
「陛下仍在賭氣?您睜眼看看,朝廷已經走了多少人?還是您覺得,只要所有您討厭的人,不服您的人都走了,您就能舒心的管理國家?
您醒醒吧,是星軒國需要她們,是您需要她們,而非她們需要您。若您一直這般油鹽不進,儒不可教……」宰相到底還是沒把威脅說出口,「您好好想想吧,名單上的人雖無大才,但若有國運降臨,守舊維新等事,她們齊心協力仍是能做到的。。」
宰相說完便要退下,女皇卻叫住了她們,「道理朕都懂,真的,只是,沒有女人願意承認自己無能,何況於朕,朕是大皇女,是母皇最喜愛的孩子,便是不光彩,朕也坐上了皇位,可是你們所有人把朕的臉面放地上踩,能不成朕還不能生氣嗎?」
宰相沒有回頭,只站定了,「能,您當然能生氣,但是她們也能生氣。往日種種已是塵封過往,她們的氣隨著安女皇的被追認而放下,現在,就看您什麼時候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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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宣陪司尤回門后就周遊列國去了,一路上跟捉迷藏一樣,躲著想要保護她們安全的碎星暗部,倒是刺激有趣的很。
起碼司尤是這麼覺得的,他每天的心情都很好,就是這种放松的狀態下,司尤懷孕了。
有孕后,司尤食欲不振,不宜再旅途奔波,左宣跟他『商量』要不要去,好好養胎。
司尤當然不肯,本就是小郎君愛撒嬌,有孕后更是恃寵而驕,嚷著外邊的景色怎麼怎麼多樣好看,說什麼都不願意回去。
「你懷孕了,本就應該將養著,不能再到處跑,這為你好也是為孩子好。」
「不嘛,我們在外面遊玩,我心情更好,我心情好那食慾就好,食慾好身體就好,身體好胎兒就養得更好啦。」
「出門在外,一不小心就磕碰到,你心大對自己身子不上心,但是我擔心,我心疼,我害怕,若是更加不幸,來個一屍兩命,你讓我如何承受這等打擊?還是說,你捨得離我而去?」
左宣的話越扯越誇張,司尤被說愣了。
「我……妻主……」司尤撓撓頭,「什麼樣的不幸就一屍……這半年來我沒遇到任何危險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說的是萬一,沒遇到不幸之事當然是幸事,但萬一呢?你為我想想,好嗎?」左宣認真的說道。
嗯~司尤本心是不想回去的,可是左宣再三哄著,他也不能一直堅持著不鬆口,「好吧。」
左宣如願后,司尤怎麼看她怎麼不順眼,「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一起?」
「沒有啊。」左宣收拾包裹,頭也不回,「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不論有事沒事,你要與我同行的時候,我沒有特別拒絕過你啊。」
「可為什麼我感覺你在敷衍我?就像是成親久了,沒有了新鮮感,你逐漸的厭倦我了?就像是要不要回去這件事,明著是我們一同商量,實際就是你拿定了主意,然後勸我同意,我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左宣手上動作一頓,轉身走到他身邊,「這就開始多愁善感、多思多慮了?好吧,除了前半段的敷衍厭倦是你胡說八道外,後面的話,我認。
孕期危險不是說說而已,出了事便是生命之重,哪怕我是你妻主,我也擔不起責任,我是真的擔憂。玩樂任何時候都可以,不是非得現在來,經年之後,日月山河仍是日月山河,沒人能拿走踐踏,山川大海、名勝古迹能等到我們去留下足跡。」
「……嗯,知道了。」好了,這回司尤真的同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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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左宣找來的一群穩君的齊心協力下,司尤沒有吃什麼苦頭就生下孩子,父子平安。
生產時,左宣等在院外,渾身僵直,不敢放鬆分毫,太傅葉海鄔氏姐妹等人也都默聲陪著她,除了司語見氣氛太沉說了個笑話外,沒有人想活躍氣氛。
直到穩君出來報父子平安,眾人方隨著左宣鬆了口氣,放鬆神經。
等屋內收拾乾淨被允許進去后,左宣才衝進去,仔細看了看司尤的狀況,才抱著他哽咽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軒姐姐哭了?」
「沒有,我沒哭,我是高興。」左宣伏在他身上。
「哎喲。」司尤假裝被壓到痛處,引得左宣抬頭查看,他才看清楚,她真的哭了,「軒姐姐不哭,我不疼的。」
他的手撫著她的臉,替她抹去眼淚,左宣抓住他的手摩挲著,「我高興,尤兒,有你此生足矣!」
司尤心疼的表情倏地轉變,笑了,「軒姐姐,這話該尤兒來說才對,此生能得軒姐姐這般珍重,此生足矣!」
哈哈,司尤被左宣的狀態影響,一時忘了來世之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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