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解不開的心結
這是她心裡的結,一日不解開,就難受一日。
「他們急著陞官,手裡一大堆雜事,忙不過來,騰不出身,不過我的請柬在幾天前,讓人快馬加鞭送過去了,大抵過陣子會回信。」
「好。」繁枝垂眸,有些惆悵。
慕楠妄捧道。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王后,我走了……」
藍珊急忙忙堵住她的話,免得又是一場傷心淚。「姑姑又在說,我不還在嗎,難道我這麼多年在你身邊是白乾的。」
「好,看著你們懂事了我總算可以鬆手了。」繁枝一笑,垂眸帶著些許愁緒。
席間,慕楠妄被長安殿的侍女好一番耍,他到是沒有擺起當官的架子,一關關的破了,唐泯寞都敬佩他有耐心。
「回稟娘娘,酒也喝了,該帶我去見夫人了吧。」
「丞相這邊來。」唐泯寞欠了司馬煥眼光一斂,帶著狐疑道,「慕臨言,他去可是為了繁枝和丞相的事情?」
「回王上,正是。」
司馬煥顯然是不高興了,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讓慕丞相趕緊把繁枝娶了,別叨擾王后。」
「回王上,當下國喪,不太合適宜。」
「我下旨,還不行?」司馬煥依舊冷躁,他易怒特別是對於王后繁枝緩和緩和語氣,指著一旁的小凳子,讓她乖乖坐下,語重心長的詢問道。
「春來欺負你了?」
說椿反應強烈,咧嘴一笑,「怎麼可能,我這急躁性子,還會讓她欺負,姑姑哪裡聽來的胡話。」
繁枝一言道破,「說椿你什麼都好,就是心軟,你的事別人都告訴我和娘娘了。」
說椿立刻福身,搖頭輕聲說,「那都是小孩子家不懂事,胡說的,娘娘千萬不要放上,命說椿塞一個軟墊,敬上一杯清茶。
唐泯寞顯得對她有幾分恭敬,這也是為了讓慕家不會薄待她。
連王后都要敬著的人,慕家更是虧待不起,慕臨言含笑,親手敬茶,翩翩少年,笑如春風。
「本宮的姑姑嫁過去了,做了續弦,豈不是要日日給林夫人的牌位上香,本宮姑姑可是頭嫁,一進門就要敬奉著別人的牌位,本宮心裡自然不高興。」認真。
「嗯,奴婢謹聽娘娘教誨。」
「還奴婢呢,我該稱呼你一句,丞相夫人。」唐泯寞擺擺手,愜意的說著。
「娘娘你又打趣我。」
「哈哈哈……」
……
長安殿外,筆直的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一襲黑衣,神秘惹眼,微風撩撥起他鬢邊的髮絲,英姿颯爽。
「她挺絕,自己的夫君留宿了別的女人,她卻笑得開懷,一絲怒氣都沒有。」媚。
「國喪期間,你們打扮的花枝招展,成何體統!」唐泯寞嚴聲呵斥,眼睛被兩點艷紅晃得刺痛。
「王后,是我讓她們進來伺候的。」司馬煥將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心跳動的厲害,抬眼看見他雙頰緋紅,定是喝了不少酒。
唐泯寞話尖一轉,眼裡的鋒芒藏不住了。
「王上,安淮公主下葬,你不去送她最後一程,已經引起滿朝悲憤,眾人非議你薄涼,而你卻在這把酒言歡,美人在懷。」嗎?」
……
唐泯寞心根針扎了一樣疼,或許她厭惡的是他的冷血。
「要是個皇子呢?」
司馬煥隨口一說,不屑一顧,「就送塞北當質子。」
「王上……」
「寞兒是吃醋了?」司馬煥漸漸鬆開她的消瘦的手腕。
唐泯寞微揚眉峰,顯得有些生疏,頓了半天才緩緩開口。「王上可有心儀的人選?」
「算是有,你前天送來的兩個就不錯。」司馬煥張狂一笑。
「嗯……」唐泯寞心裡有了底,只要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姑娘就行了。
或者可以直接說,不是陸拜我?」
「沋美人,你我雖然有仇恨,但安淮是無辜的,我不會將她遠嫁。」
沋憶茴合上眼,輕蔑的挑眉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惺惺作態給誰看?惡不噁心。」
唐泯寞信步走來,將冰冷的月光踩碎輕聲道。「你們逃吧,我送你們走。」
沋憶茴死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放她逃,細細想來,她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安淮逃了不會牽連以榮,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過去。
「你說過,你愛慕我,可你已經有了婚約,是我讓姐姐從中作梗,才使你脫身,你忘了!難道你還要說狡辯。」
林羽夙幾乎嘶吼,一時氣急攻心一口淤血噴涌了出來,發黑的淤血和雨水一起落在青石階上。
「羽夙……」慕楠妄上前,將她摟在懷裡,林羽夙望著他,終於他為自己緊張了一次。
「夫君,我好累……可是……我還想活著與你……共白……」林羽夙在他懷裡,喘著粗氣。
慕楠妄看著共世了十幾年的妻子,眼裡的關懷變成得意,逐漸化成冷惡的笑。
「可惜,你不能。」
他將她的臉摁在他懷裡,一隻手將她禁錮住,女子的柔弱自然抵不過他的粗壯。可怕。
「你早該想到是我。」
慕林柯拽住他的衣袖,目光燃氣火氣,質問道,「三哥哥,你要做什麼,額娘病著你想氣死她!」
慕臨言訕笑,「我要做什麼,取決於你額娘做了什麼。」
慕林柯雲里霧裡,氣得手裡的茶盞都端不穩。「到底怎麼了!」
繁枝也不忍心看著他一直跪在地上,大殿冰冷,他的腿有寒疾。
「行,如果你想補償我,就休了林羽夙,娶我為正妻,我要你十里紅妝,鳳冠霞帔的迎我進門。」
繁枝語氣平和,似乎也沒有過多的期望,應該是想著讓他知難而退。
而慕楠妄想都沒想,直接站起我是天生的。」盛錦錦愣住了,見她神情真摯,她一時語塞。
「女子要愛護自己的身體,身體發寒,將來懷上皇子就難了。」春來說道,盛錦錦只是淡淡一笑,將她的手漸漸鬆開。
「那奴婢先告辭了。」春來恭順的行禮。
盛錦錦站在陰處,撐著一把紅傘,抬眼冷笑。「後院起火,王后你可頂得住?」
香亭拐角處,小溪縱橫,白鷺休憩。一男一女對坐著,男子溫文爾雅,衣冠楚楚,女子清秀端莊,紫衣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