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所有的熱情都在那一刻冷卻。
小皇帝熱得迷迷糊糊,說出那句話不知道是無心之失還是習慣所致,但楚遲硯一點都不在乎。
他不管原因,只在乎結果。
沈眠只覺得身上的人好像冷淡了很多,他熱的受不了,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地貼近。
但楚遲硯卻退了一點。
他眼裡如同萬年寒潭一般,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就在沈眠喊出那人的名字時,他眼中的熾熱便一瞬間消減殆盡。
陸准。
在這種時刻,沈眠叫的不是他,而是陸准。
慶帝已然昏死,寢殿內只有他們二人。
楚遲硯眼裡的殺意很明顯,心裡的燥熱一波又一波,喚醒了他骨子裡的暴戾。
他看著情。熱的小皇帝,看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又紅又嫩。
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剝開皮,露出裡面泛著水光的果肉。
即便沈眠神志不清也能感覺到懼意,他有些害怕,但他求救無門。
他拉住了楚遲硯的兩根手指,撒嬌討饒似的:「抱……」
只有一個字,甜的卻像浸了毒藥的糖。
半晌,楚遲硯勾起唇角笑了笑,眼底依舊冰涼一片,這讓他看起來有些殘忍,就像喜歡一件東西到了極致,偏偏要用最恐怖的手段看他痛苦才能感覺到一點的痛快。
他回握住沈眠,然後慢慢的一件一件褪去他的衣物。
沒了衣服的束縛沈眠很滿意,他巴不得楚遲硯多碰碰他,但楚遲硯偏不如他的意。
他扯過一旁的蠶絲被,將沈眠裹了起來,然後抱在懷裡。
就算要辦事,也要在自己宮裡。
-
門外已經站了許多人。
楚雲昭、吳州、宋靈夕、太子甚至皇后。
他們的臉色精彩紛呈,楚雲昭看到沈眠出來了,忙上前問:「四哥,眠眠怎麼樣了啊?」
楚遲硯沒回答,眼神沉默的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臉上帶著血,神情就像在屠城一般,享受那種血腥的快感。
吳州跪在地上:「屬下任憑殿下處置!」
本來他應該在外面等著小皇帝出來,突然看到有人在不遠處鬼鬼祟祟,想著宮裡的刺客,一時好奇便追了上去。
沒想到小皇帝竟然中了葯,還……
「不急。」楚遲硯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先帶沈眠回去,其餘的,明日再議。」
楚雲昭不知道沈眠怎麼了,沒有聽到他說話有些擔心,想扒開被子看一眼,卻被楚遲硯的眼神給嚇到了。
楚遲硯側身:「你回去睡覺。」
「吳州,帶九殿下回去。」
楚雲昭覺得有些怕,他四哥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發火的時候特別嚇人。
宋靈夕無意是最不想放楚遲硯回去的,沈眠難耐的發出了一聲嚶嚀,聲音不大,但足以撬動人心。
宋靈夕臉色立馬變了!
那葯是她為楚遲硯特別準備的,藥效特彆強,但楚遲硯現在卻跟沒事兒人一樣,反倒是沈眠……
不對,怎麼會,她明明是親眼看到楚遲硯喝下那杯酒的!
楚遲硯緊了緊懷裡的人:「皇帝在裡面,再不去,明天就直接宣布駕崩吧。」他笑著看向太子:「雖然並沒有什麼區別。」
楚懷逸冒起了冷汗,老四那個眼神,難不成知道了什麼?
「陛下——」皇后哭喊著進去了。
楚遲硯準備走,宋靈夕叫住他:「遲硯哥哥……」
楚遲硯頓住腳步,道:「別擔心,你想要男人,我會滿足你。」
-
沈眠已經開始抓自己了。
他久久得不到緩解,實在是太難受了。
楚遲硯就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他,小皇帝一絲。不掛,全身白裡透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他也沾了那些酒,雖不至於失去神志,但要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沈眠感覺自己已經快瘋掉了,他現在腦子裡什麼也想不了,只想做。
他順著楚遲硯的手攀附在他身上,胡亂的去親他的臉和嘴。?唇,去撕,。扯他的衣服。
但那衣服他怎麼也脫不下來,又沒有什麼耐心,最後乾脆急哭了。
「脫……嗚……脫……」
楚遲硯不動。
沈眠感覺面前的這個就像個假人似的,他累的靠在楚遲硯的肩膀上,去tian他的脖頸,帶著點哭腔:「親親……要、親親……」
楚遲硯的手動了一下,終於有了反應,
他輕輕吻了吻沈眠的唇,問道:「我是誰?」
沈眠的腦子現在就是一團漿糊。
「不知道……我不知道……」
楚遲硯冷笑著:「不知道是誰就讓別人草你?陛下是人盡可夫的么?」
饒是沈眠糊塗,也聽到了人盡可夫這四個字,他搖頭:「不是……我不是……」
楚遲硯將床兩邊的帷放下,將沈眠的手舉過頭頂綁起來。
他在小皇帝身上到處點火,一直問沈眠他是誰,沈眠被逗得直哭,卻仍舊是搖頭說不知道。
楚遲硯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他取來了小皇帝只用過一次的暖玉,準備用這個作為開胃菜。
他低下頭,親了親沈眠的喉結,輕聲道:「不怕,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的。」
……
沈眠做了一個夢。
夢裡楚遲硯又懲罰他了。
就像上次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的玉很大。
他的身體在痛苦的同時卻也能感覺到極致的歡愉,但那滋味並不好受。
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淚,只知道楚遲硯先用玉後用手,無所不用其極,將他帶上頂峰又將他狠狠拋下,都來轉去就只有一句話。
——他是誰。
沈眠被他折磨得極近崩潰,直到最後才哭喊著說了楚遲硯的名字。
楚遲硯說他乖,所以要讓他吃更大的東西。
接下來沈眠真的就只有痛苦了,沒一點快。感可言。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劈開了一樣,但他掙脫不開,直到最後昏死過去。
夢醒,他睜眼。
全身骨頭就像是被打散了重新組裝,喉嚨里也是火辣辣的疼痛非常,陽光有些刺眼,沈眠都不太敢睜開眼睛。
「公子……」他聽到了山秀的哭聲:「您終於醒了,您已經昏迷了三天。」
「三……」沈眠說不出話,一說話嗓子就疼得厲害。
怎麼的,他做夢哭得死去活來,難不成夢裡面的還是真的?
他決定暫時不說話,山秀給他餵了一些溫水,沈眠好受了不少。
只是他身上太疼了,一點都不敢動。
特別還是某不好直說的地兒,沈眠都懷疑那裡是不是被什麼捅過了。
而且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沒了什麼印象。
「山秀……咳咳,我是怎麼了?」
一提及此,山秀眼淚就下來了。
她看著沈眠蒼白的臉色,哭著道:「慶帝生辰那天,你中了葯……然後,是、是被岳王殿下給抱回來的,他……」
山秀都不用說完,沈眠立即就明白了。
哦,他中了春,葯,然後楚遲硯上了他,順便給他解了藥性。
沈眠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是震驚居多還是傷心更多。
那他么根本就不是夢。
全是真的。
他真的和楚遲硯……
千算萬算,防不勝防。
他突然感到非常疲倦,不再說什麼:「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公子……」
沈眠用力撤出一個笑來,實際上他嘴巴也很痛:「我沒事,我又不是女的,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想休息一下。」
山秀沒再說什麼,但她能感覺到沈眠心裡的悲傷。
她沒有說的是,楚遲硯自那天晚上后,不管沈眠高燒成什麼樣子,一眼都沒再來瞧過。
暴君的心,一向如此。
從來都不把別人的命當作是命。
她也暫時不打算告訴沈眠,陸准已經回了信。
山秀出去以後,沈眠腦子都放空了,以前拼死拼活不讓楚遲硯上他,沒想到還是沒能阻止。
他真的沒猜錯,楚遲硯這狗逼在這個方面真的不是個人!
他完全就是活活痛暈過去的,要不是有葯的作用在,沈眠真的好不懷疑楚遲硯會把他弄死在床上。
而且後半段藥效漸漸失去作用,楚遲硯也沒有放過他。
就像是把他作為一個器物一樣發泄。
他難得很迷茫,他不是個女人,不存在懷孕什麼的,也不至於尋死覓活,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感覺自己還是有些燒,眼皮很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沈眠是被熱醒的。
腰間的手臂像是有千金重,他皺著眉,想把那隻手拿開。
「別動。」背後的人聲音暗啞磁性,但沈眠卻不怎麼想聽。
他想從楚遲硯的懷裡掙脫出來,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嘶……」
疼得他臉色一下就白了。
楚遲硯將他勒的更緊了,咬著他的耳垂,道:「你現在裝什麼貞,操?」
沈眠心裡又氣:「你、你放開我。」
楚遲硯將他翻了個身,笑著道:「怎麼了,現在對我避之唯恐不及,那天是誰一直求我上他的?」
沈眠沒想到這狗逼說話這麼難聽,雖然他已經在心裡將自己慢慢說服,但被他這麼一激,還是紅了眼眶:「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楚遲硯冷冷的:「你自己有多騷難道你不知道么陛下?」
沈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他沒想到明明是這狗逼佔了便宜,怎麼還一臉都是自己的錯一樣。
他氣得眼淚都止不住了,想掙脫楚遲硯的束縛,一直捶打他:「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是個變態!神經病,你滾啊!」
他動作一大難免牽扯到傷口,眼淚更是止不住,楚遲硯壓住他:「這麼熱情是想再來一次?」說著,真的又在扒沈眠的衣服。
沈眠被嚇到了:「不要!不要!」
他紅著眼睛,我見猶憐。
楚遲硯停了下來,問他:「那你說說,是我上的你舒服,還是陸准上你舒服,嗯?」
沈眠不知道這事兒怎麼能突然扯到陸准,不過他隱隱覺得楚遲硯今天不一樣。
整個人冷淡的很。
「陸准、才、才不會像你一樣!」
楚遲硯:「那就是我上你比較舒服了?」
他有些高興,雖然知道小皇帝是第一次,但親自承認總不一樣。
心裡那點兒氣沒那麼重了,沈眠臉色煞白,都是被他嚇得。
他也有幾天沒見小皇帝了,心裡燥熱難耐時便去殺人,不然他一想到沈眠便想起陸准,心裏面很是不爽。
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溫情,語氣總歸柔和了些。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楚遲硯碰了碰他的額頭:「是燒糊塗了嗎?」
沈眠扭了幾下:「讓我燒死算了。」
楚遲硯將他完完整整摟在懷裡:「不想讓我生氣就別瞎動。」
沈眠就算想動也沒那個力氣。
楚遲硯吻了吻他的眼瞼:「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沈眠:「沒有。」
楚遲硯:「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
沈眠皺眉?
這叫什麼,嫖,昌嗎?
他又委屈了:「你把我當什麼了?!」他也想明白了,他根本就沒吃過什麼東西,問題就出在楚遲硯度給他的那杯酒里。
「要不是你給我喝了那杯酒,我根本就不會這樣!」
楚遲硯不知道小皇帝又在生什麼氣,他只是想滿足他而已。
畢竟沈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他也想哄哄小皇帝。
「你想讓我把你當成什麼?如果沒有想要的東西,我不問就是,至於那杯酒——只要對象是你我,就沒什麼問題。」
沈眠覺得和楚遲硯已經沒法兒交流了:「我不要和你說話,你別和我說話了!」
楚遲硯幫沈眠擦擦眼淚:「別鬧脾氣。」
沈眠太傷心了:「你除了欺負我還會做什麼?」
楚遲硯:「我還會,操,你。」
沈眠:「……」狗比!!
楚遲硯又道:「這兩天事情有點多,皇帝快死了,其他人,等你好了我再動手。」
沈眠沒什麼感覺,他也覺得老皇帝該死。
不過……
慶帝有死這麼早嗎?
現在連中秋都還沒過。
沈眠覺得劇情有點不一樣。
「慶帝要死了……」
「嗯。」楚遲硯說:「我讓他活了這麼久,已經算是格外仁慈了。」
慶帝本來可以再活一段時間,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沈眠。
小皇帝是他的人。
「別怕,我說過,除了我,沒人能傷害你。」
沈眠:「……」
這意思是只有你能傷害?我還應該感到開心嗎?
狗男人。
※※※※※※※※※※※※※※※※※※※※
哇咔咔!感謝寶貝們的支持!!!魚魚愛你們!
狗比真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