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

輕薄

沈眠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他被楚遲硯拿著劍給爆了頭。

爆了頭還不算,他還要凌遲自己。

要把自己刮成肉片。

在刀要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被嚇醒了,胸口劇烈喘氣。

他將雙手舉到眼前看了看,完好無損。

還好還好,只是一場夢。

他坐了起來,發現這裡好像是自己的寢宮。

嗯?難道大越還沒有被滅,楚遲硯也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他掀開被子,在看到自己身上穿的那被劃破的衣服時,他反應過來,這並不是一場夢。

他不過是被楚遲硯嚇暈了,然後被他送到了這裡休息。

沈眠太絕望了。

他頹然地倒在床上,再也沒有起床的慾望。

不過,楚遲硯竟然沒有殺他,倒是挺稀奇的。

也許是想照著原書發展,送他到大慶做幾年俘虜,然後鬱鬱而終。

但照他這個性子,應該不會鬱郁。

到時候要是死不了怎麼辦?

「醒了?」正在沈眠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異常突兀還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進來,嚇得他立馬裹緊被子坐了起來。

坐就坐,至於為什麼要裹被子……沈眠也不知道。

來的只有楚遲硯一個人,他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眸卻深不見底,看得沈眠冷汗涔涔的。

這狗男人果然是有當暴君的潛質。

淦!

沈眠的床很大,楚遲硯坐下來的時候,離縮在最裡面的沈眠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他看了沈眠一眼,然後伸手:「過來。」

沈眠自然不肯,憑什麼啊,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而且楚遲硯在夢裡凌遲他的樣子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怎麼說他也沒那個膽子過去。

他搖搖頭。

拒絕。

楚遲硯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沈眠卻感覺他已經有點生氣了,因為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眼神也有些危險,而且周圍的冷氣都彷彿更足了一點。

他有點怕,不過他也不想挨在楚遲硯身邊。

那就像是一個有著幽閉恐懼症的人,突然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楚遲硯:「沈眠,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他冷冷的笑,帶著威脅:「如果你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沈眠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真的完全有可能給他來一巴掌拍他去見閻王,這下,就算再不想也沒辦法,只得朝他那邊挪。

挪的差不多了,保持著一點距離,沈眠道:「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他周身都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個腦袋,楚遲硯覺得這被子看起來實在礙眼,便一把除去了。

沈眠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攏好衣襟,就被楚遲硯攥住腳踝拖了過去。

楚遲硯看了一眼沈眠腳腕上的紅痕,道:「你這皮膚未免太嬌嫩了些,輕輕一捏就紅了,若力氣再大些,豈不是完全受不住?」

沈眠反駁道:「我就是長得嫩,不可以嗎?」

「可以。」楚遲硯把玩著沈眠的腳,那隻腳根本就不像一個男子該有的,白皙小巧,腳背的弧度也剛剛好,指甲泛著淡淡的粉,連腳趾頭看起來都十分可愛。

沈眠覺得楚遲硯不僅暴虐,還很像一個變態,居然有看人腳的習慣。

他用了些力氣,但就是抽不出來。

沈眠怕歸怕,嘴上卻一點都不含糊:「你是不是變態啊。」

楚遲硯:「對。」說完,他俯下去將沈眠抱住。

楚遲硯力氣很大,沈眠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地,鼻腔里闖入了陌生男人的味道,侵略性十足。

而且楚遲硯衣服上的繡的金線磨的沈眠的皮膚有些疼。

「你要幹什麼?!」他雙手抵在楚遲硯胸前拉開距離,但楚遲硯顯然沒把他的這點兒反抗放在眼裡。

他看著沈眠紅潤的臉蛋兒,水蒙蒙的眼睛,突然道:「陛下長得不錯。」

沈眠:「???」這人腦子壞掉了?

「我覺得老皇帝唯一做成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生了你。」

他用指腹慢慢摩挲著沈眠的臉頰,隨即將頭埋在他的頸側,輕輕嗅著,道:「你在身上塗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沈眠被禁錮得不舒服,他偏了偏頭:「有嗎?我怎麼沒聞到?」

楚遲硯沒說話,只是依舊將臉埋在沈眠的頸側沒起來。

他不知道沈眠說的話是真是假,但這種味道很神奇,很香,卻不膩人,倒像是要酥人骨頭一般,有種讓他沉浸的魔力,他並不排斥,甚至能在這種氛圍中安定下來。

沈眠不知道這人突如其來在發什麼瘋,動了動:「楚遲硯?你不會睡著了吧?」

「沒有。」楚遲硯抬起頭:「我問你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沈眠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楚遲硯:「讓你做選擇,是想做我的人,還是去做軍妓,或者說……想死?」

沈眠想起來了,三個他都不想選。

「我就沒有別的選擇嗎?比如……第四個,放我一個人自生自滅,獨自美麗?」

「沒有。」

沈眠:「……」

「那我要是都不選……呢?」

「都不選……」楚遲硯眼裡閃過一絲殘忍,他道:「那我會先要你,然後把你丟進軍營,等你受盡屈辱過後,再將你處死。」

沈眠沒想到他的下場會這麼慘,這狗男人可真夠心狠手辣的。

他想到自己的處境,忍不住就開始紅眼眶。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楚遲硯:「成王敗寇,一向如此。」

許是真的把沈眠嚇到了,他的神情委屈又恐懼,很久都沒說話。

沈眠心想,怎麼他就這麼慘呢?

他一個男人竟然要屈居人下,屁股開花?

媽的,這世道對炮灰真是一點都不友好。

楚遲硯見他未說話心裡便開始煩躁,明顯三個選擇第一個是對他最有利的,沈眠為什麼不選?

這人是傻子嗎?

「我替你選,就第一個。」

沈眠:「為什麼?我不要!」

楚遲硯:「不管你選第幾,我都會要你,你逃不掉。」

沈眠一愣,書里小皇帝也是和楚遲硯睡了的,不過感覺可不太好。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

沈眠快被氣哭了:「你別看我長得好看,但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少,不信我掏出來給你看看?」

楚遲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掏吧。」

沈眠裝不下了:「我可是一個男子啊。」

「那又如何?」楚遲硯用手指揉著沈眠的唇瓣:「玩玩而已,男人女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只是這麼想?」

「不然呢?」

沈眠瞪他:「你只是想玩弄我的身體而已,又不是真的喜歡我。」

楚遲硯:「應該說我只是想要你,並不是喜歡你,我對你的身體感興趣,不過你真要這麼說也沒區別。」

沈眠怒了,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任誰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都不舒服,偏偏楚遲硯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一掙扎,楚遲硯也不是吃素的,對沈眠,他的脾氣已經算是絕無僅有的好了。

他制住沈眠的手腕,力氣大到沈眠都快以為自己的手要斷了,楚遲硯的臉色冷到極點:「趁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趕緊做決定,不然你可別怪我。」

沈眠心如死灰,痛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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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敵國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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