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越流越傷心,他哭得很慘:「你威脅我嗚嗚……」
楚遲硯不想與他多計較,對他來說,沈眠不過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奶娃,正好自己現下對他有些興趣,當個玩物也不是不可以。
要是他霸王硬上弓強取豪奪也沒什麼,不過他這次就是想讓沈眠親自選擇他,所以才會逼他做決定。
「威脅?」楚遲硯將沈眠眼角的淚擦去,道:「我的陛下,你知道什麼叫威脅嗎?所謂威脅就是,我完全可以硬要了你,不過我給你這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不選,或者不能選讓我滿意的,你的臣民將會伏屍百萬,城中血流成河。你知道,我這人唯一的愛好就是滅國之後屠城,享受快感,但如果你讓我開心,說不定,這次就免了。」
他說完,沈眠才發現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楚遲硯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完全可以硬上,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外面肯定都是大慶的軍隊,城中本就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百姓,無家可歸無處可躲,他們信奉的王朝不能帶給他們庇護,反而讓他們成為了敵國將士手下的亡魂。
沈眠突然有些難過,突如其來的,其實他並不是悲天憫人的性格,算起來這個國家也不是他的,只是突然想到這麼多人要死,還是免不了有些傷心。
他學過歷史,知道戰爭中的人們有多可憐。
而現在這麼多條人命在他手裡,只要他一個決定。
他沒有大哭大鬧,只是默默流淚。
半晌,他看向楚遲硯:「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要是選了,你就不會屠城?」
他現在哭得梨花帶雨,嘴巴癟著,看起來可憐到了極點。
楚遲硯道:「自然,我說話一向算數,只要你乖,你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可免於一死。」
哦,這話說的,難道我還要感謝你不成?媽的這狗男人!
真的是個殘暴不仁的暴君!
「你是不是在罵我?」楚遲硯問。
沈眠:「我沒有。」
「在罵我什麼?」
沈眠:「我都說了沒有了。」
愛信不信。
他又生氣了。
楚遲硯覺得有趣,明明沈眠怕他怕的不得了,該凶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要像往常,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這人又慫又膽小,但他除了覺得有幾分嬌憨以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好似他天生就該這般,嬌縱也好,膽小也罷,都是真性情,所有展現出來的東西在他身上,都不會表現得突兀。
就像現在,沈眠的衣襟在掙扎中完全散開了,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裡面的皮膚可能因為甚少曬到太陽,看起來竟然比臉上的皮膚還要白,兩朵茱萸也泛著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就像在等著任人採擷一般。
沈眠再反應不過來那可就糟了,楚遲硯眼裡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慾望啊我的天。
「我、我好冷啊,我想穿衣服。」沈眠連忙道。
楚遲硯:「你想穿衣服?穿什麼衣服,反正待會兒也要脫。」
沈眠:「你、你馬上就、就要?!」
楚遲硯:「那你想等到什麼時候?」
「反正不能是現在!」沈眠眼淚汪汪的,奮力讓自己看起來更慘一點:「你就算要我,也不能這麼羞辱我,這裡是大越,就算亡國了又怎麼樣,你滅了我的國家不說,還要在這裡上他們的國君,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良心?可能早就被狗吃了吧。
沈眠剛剛關閘的眼睛又有蓄勢待發的趨勢,楚遲硯靜靜盯著他,並未說話。
他一雙鳳眼英氣逼人,好像能洞穿一切似的,沈眠被盯得有些心虛,不由別開臉道:「如此奇恥大辱,我……唔!」
楚遲硯直接低頭堵住了他。
唇齒交纏,沈眠除了吃到一口口水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楚遲硯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又急又粗暴,他霸道的撬開沈眠的牙關,用力地撕拉啃咬,沒一點溫柔,沈眠又痛又喘不上氣,他退一步,楚遲硯能進十步!
「嗚嗚……」沈眠無聲抗議,來不及咽下的口津從嘴角滑落,胡作非為的大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不成真的要被楚遲硯給……
他不再掙扎,眼神漸漸失去焦距,身體也軟了下去。
就在這時,楚遲硯終於放開了他。
「嗯?」沈眠淚眼婆娑的,想著後面可能發生的事,實在是開心不起來:「你、你輕點……」
楚遲硯掐了他的腰一把,道:「這次就先放過你,等回到大慶,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推脫。」
說完,他將地上的被子撿起來,然後上了床,將沈眠抱在懷裡,閉上眼睡覺。
沈眠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中反應過來,他不知道是什麼讓楚遲硯突然轉了性,他現在嘴巴還是麻的。
就睡覺?他們就普通的睡覺?
「如果你想發生什麼,我倒是可以滿足你。」
沈眠:「……」這人有讀心術嗎?
他躺在楚遲硯的懷中,是怎麼都沒有睡意的,楚遲硯環在自己腰上的手非常有力,沈眠沒想過掙脫,他只是問:「那個,陸准……怎麼樣了?」
他還挺擔心陸準的傷勢的,畢竟陸准對他這麼好,也算得上是他的一個朋友了。
楚遲硯:「死了。」
沈眠:「你別想騙我,陸准肯定是沒事的。」
「你怎麼覺得是我騙你?」
沈眠有些自豪:「因為陸准很厲害,他可是大越的將軍,他武功高強,會打仗會練兵,橫看豎看都是個人才,長的又帥,你不會讓他死的。」
楚遲硯用下巴戳了戳他的頭頂,並未說話。
沈眠:「我想去看看他,我擔心……」
「你要是再不睡,」楚遲硯:「陸准真的就要死了。」
沈眠:「……」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