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喜歡阿肆
停住腳步回頭，有一宮女從慈安宮門口跑過來，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近看原來是幾本書。
「這是太後娘娘吩咐交給姑姑的，姑姑真是好福氣，能夠教導五殿下。」
說到後面那句時，這小丫頭聲音降下來，還有些羨慕的模樣。
「好。」
我接過那幾本書，只是低頭瞧了一眼最上面的一本，寫著什麼「春滿樓」
想是些許描寫春天景色的吧。
剛想打開瞧一眼，小宮女神秘兮兮的將這書塞到我衣服里。
「姑姑這書要自己回去悄悄研究的，不可讓別人瞧見，特別是殿下。」
······
「多謝你。」
說罷便回頭走向重華殿方向，想著堯華現在有美人在側，也要不上我去幫襯什麼，大抵是瞧著我十四年，有些厭倦了。
雖然心裏面罵了堯華不知道多少遍，但是自己又忍不住抬頭向外看，盼著堯華一路小跑的回來，在重華殿外便放肆的喊著「肆姐。」
但是直直的坐了許就都未見著他回來。
「阿肆姑姑，殿下在慈安宮那邊陪著太後娘娘用晚膳了，您要不要去瞧瞧，殿下嘴刁，吃飯少了您布菜怕是不行。」
其實我便是盼著到吃飯的時候，堯華從小吃東子嘴巴刁鑽，我堂堂一個西海四殿下，在他身邊的變成了個小侍女。
我故作傲慢，說到：「那便去吧。」
······
「堯華，日後你若是出宮了要多去舅父家坐坐，伶兒年紀與你相訪，定有許多話能夠說到一起去的。」
孟夫人說這話時，我正從殿外進來，聽的清楚著，意思不就是要堯華多同她家女兒交好。
堯華身邊布菜的杜鵑，見著我進來了。
「姑姑你可來了。」
說著便要退下，雖然都叫我姑姑，但我要不是故意將自己拌的老些，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怕是堯華也要叫我一聲肆妹妹的。
堯華白玉肖根蔥般的手指搭在了杜鵑的手上。
「不必退下，你來吧。」
杜鵑左右為難的看著我。
我只好心中無奈且氣氛，但是作為長輩，還是給了杜鵑一個堅定的眼神。
但是堯華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從他十七歲生辰那日過了以後，但是那日我飲醉了，便不記得還有什麼事。
那天是我教堯華飲酒，但我也未曾喝過，就全都酩酊大醉了，醒來以後堯華便不愛理我，最小的時候叫我「阿肆姐姐」大一點了叫我「肆姐」
這幾天就直接不叫我了。
我賭氣退到了後面。
知道晚膳用完要回重華殿的時候，太后又差身邊的宮女提醒我了一番。
······
以是初秋，夜裡總是有些冷的，堯華走在前面，寒風嗖嗖的便向著衣服里貫，來時便拿著一間他的玄色大氅，想著給他披上。
「殿下可冷。」
總覺得這些日子一看他的臉比夜間的天都冷。
「不冷。」
······
「那這披風？」
堯華越是對我冷臉，我便越不知該怎麼說話，看來他是越來越像小時候美人魚婆婆和二姐她們說的了。
我見得可能是個假堯華。
他走得很快，許是討厭我在身邊跟的太近，瞧著好像對著身邊的小德子說了什麼，小德子便朝我過來。
「怎麼了？」
·······
「殿下說讓你把衣服穿上，拿著也是拿著。」
德公公特意將後面那句話頓了一下才說，說完還沒忍住笑了。
「看你近日臉上的褶子越發的多了，莫要總是笑了。」
說罷，這個老傢伙摸了摸自己的臉。
「阿肆你竟是胡說，咋家這臉上還沒有褶子呢。」
······
走路時也沒見堯華回頭看過一眼，許是在他心裡，我就是個類似於奶媽一樣的存在。
回了屋子趕緊拿出從慈安宮拿出的那本書，封皮看起開很正常，但是翻開第一頁時，便有些奇怪。
怎麼兩個人疊在了一起，這······
再向後翻，一頁一頁，這些難道就是太后要我交給堯華的？以前許多皇子的宮中都要有這樣的宮女，但是具體要教什麼，我卻是不知······
要是想要在堯華面前展露自己的身姿，還是需要些膽量的，雖然小時候堯華都是要和我睡的但是隨著年紀大了，都是分了被子的，沒有什麼別的肌膚接觸。
此時不知怎得心蹦蹦的一直跳。
忽地想起來自己在堯華生辰那日喝了酒，醒了以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次要不也飲些酒，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冒犯，也好說是喝醉了。
翻箱倒櫃，重華殿里有小廚房，有些會釀酒的太監，上次喝的桃花醉便是他們釀的。
好在小廚房裡還有一壇。
「阿肆姑姑，你拿這酒做什麼。」小太監似是新奇的模樣。
許是知道我上次頭一回喝酒，且喝醉了，現下想要借著這個由頭笑笑我。
「數你釀的桃花醉最好喝，嘴饞了，還剩一壇，我便拿去了。」
······
小太監臉上笑開了花：「謝阿肆姑姑垂愛。」
將這壇酒悄悄拿進屋子裡，趁著沒人在，一股桃花的味道沁人心脾，聞了一下便要醉了。
看著窗外的天色，約莫著現在的時辰，堯華這時候應該還在看書，再過一會就要休息了，手中的桃花醉太香了，沒忍住便多喝了幾口，趁著自己現在還沒醉，便趕緊放下酒罈朝著堯華住的正殿跑去。
自然跑過去時懷裡也沒忘記帶著那本慈安宮皇太后給的幾本冊子。
「阿肆姑姑。」
杜鵑正在門口。
堯華平日里除了自己不喜歡別的下人在身邊陪著，一般都是讓下人們在門外候著的。
「杜鵑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個兒晚上的天冷，德公公那邊我去說。」
說罷，杜鵑捂著嘴巴，遮住那一臉得意的笑，說到：「多謝阿肆姑姑。」
走遠了些的時候聽見杜鵑在口中嘀咕到：「今天看著阿肆姑姑怎麼那麼年輕，難道是我看錯了？」
「噹噹當~」
······
「進來。」
小堯華，姐姐來了。
殿內燃著的迦南香，讓人平心靜氣。
「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