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酒令詩1
第三十二章酒令詩1
王崇古輕笑一聲說道:「那是為了救人。現在只是糾紛,邊上若是有人慾取他人性命,我也必出手相救,此非一類!」
薛伉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聽聞學甫在京中收了一個女僕,長得極為標誌呀。想來是這等原因所以學甫對青樓女子不感興趣了吧。」
薛亢說著話,從文人堆里又走出一個人來。那人的皮膚看上去不是很健康,一般文人是黃裡帶著白,或者白裡帶著黃,只有少數真正像張四狗這樣耕讀的才會顯得黑一些,而剛剛這個從人群里走出來的文人卻顯得莫名得「泛青」。
張四狗只覺得這人長得奇怪所以多看了幾眼。
那青面文人問道:「學甫還有這等艷遇?」
王崇古卻是笑道:「非是如此,我向來潔身自好。那女僕我是看在她身世可憐而且是個清白人家,所以才收入府中做一些雜活。那女子也是蒲州人,而且還是有其心中心儀之人的呢。」
青面文人又問道:「心儀之人?什麼人呀?」
王崇古卻是笑道:「周平周步圖對我家的女僕很感興趣呀!」
王崇古這句話引得大家又笑了起來?那名叫周平的青面文人面帶愧色而不敢再多說。
張四狗也哈哈笑了起來。張四狗這麼一笑,眾人卻有一些不解起來。
薛亢問道:「小友為何發笑?可是學甫說的有什麼不對?」
張四狗連忙說道:「我不說是什麼女僕的事情,是你們誤會了我三舅的意思了!」
「他什麼意思?」眾人還是不解。
張四狗說破王崇古的心計,他道:「三舅的意思是說,我們這裡應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如果那一邊談妥了,那位什麼墨萼姑娘便不會再求到我們這裡來。如果那一邊沒談妥,她也會找借口過來的。我們自己過去的話,萬一衝突起來,變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如果是墨萼姑娘自己過來。我們怎麼說都是有理的。就算是跟隔壁打起來,把那什麼裴炫光打成了豬頭樣子,鬧到公堂上,也就是文人互摳,連板子都不打,訓斥一下也就過去了。」
薛亢聽了一下,對王崇古笑著說道:「學甫,你這外甥可比你還壞,連怎麼打架,打完架怎麼辦可都籌辦好了!」
薛亢這麼一說,眾人哈哈樂了起來。
薛亢邊笑邊說:「我們繼續呀!十六首酒令詩,或是十六杯酒,你們兩看著怎麼辦吧!」
王崇古說道:「後面那八杯可不能算在我頭上,前面的那八杯我分一半!」
張四狗瞪圓了雙眼,咬著牙對王崇古說道:「三舅,可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再說了,我爹可不讓我喝酒!」
王崇古大笑道:「我做主了!今日可以適當喝酒,若是醉了,有我呢!你若真不想喝,那就把詩給做出來!」
張四狗往桌子上一趴,耍賴著說:「我醉了。不是說有你么,你看著辦吧!」
一杯酒喝的張四狗無賴一般的說自己醉了,一下子把眾人都給逗樂了。
王崇古哈哈笑著說道:「你作你的詩,我先把四杯罰酒給喝了。你要是做不出來,我再來幫你。文章遊戲可不興耍賴。」
張四狗連忙站直了身子,說道:「我之前沒來,若是說的與你們之前所說的重了,那又當如何?」
「不算你的!」趙夫子說。
趙夫子看起來還是明事理的,他說道:「所謂不知者不為罪。你若是做重了,便也不罰你,但是詩作不能雷同!」
張四狗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哈哈笑道:「極易爾!」
張四狗張嘴便呤道:「春來裹衣裘,夏伏戲田鰍。秋望一江水,同飲稻香酒。」
高個文人說道:「長江水與稻香酒雖然別人出過,但這一首不算是雷同,算得數,還有十三首!」
張四狗又呤道:「春暖雁北歸,夏臨遙沁水,摘得黃榜花,賜酒荷花蕊。」
張四狗這酒令詩是文人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中進士以後,跨馬遊街,皇帝賜酒宴,其中宴會上會有一種宮裡才會有的荷花蕊,這種酒的釀法在後世已經失傳。
而遙沁水,即是發源於平遙古城的沁河。
「好!」趙夫子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再來!」
「這多得了趙夫子平日里的教導。」張四稱奉承著說。
趙夫子只覺得臉上有光,他哈哈笑道:「你若是能在不罰酒的情況下把剩下的十二首酒令詩也做出來,我以後便不再打你戒尺!」
「此語當真!」
「當真!」
那張四狗聽得趙夫子借著酒興的承諾,看了一下王崇古,以王崇古的口吻又呤道:「春出玉門路,夏抵樓蘭土,破得黑水寨,再飲玉泉酒。」
這類似於出塞詩,說的是大破西域的事情,王崇古是一個愛好兵法軍事的人,對於這一類詩詞是極為喜歡。
王崇古哈哈笑道:「行行行!也算是一首吧!」
張四狗提了提心中的氣,又呤道:「春苗抽穗喜,夏旱盼甘霖,秋來岷水濟,冬釀竹葉青!」
這又是一翻景像,說的是春天種下的苗在夏天的時候遇到了旱情,秋天來臨的時候四川內的岷水因秋水而漲起來,使得稻子活了下來,在秋天豐收以後把多餘的糧食釀成了名酒竹葉青。
此時眾人又是一陣喝彩。
不一時從雅間內傳出了齊聲喝彩之聲。
「這是第四首了吧!」「好!」
「第六首!」「真是後生可謂呀!」
「第八首!」「精彩!」
趙夫子臉上都樂開了花,嘴上也笑開了花:「看到沒有,這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學甫也是我學生。」
張四狗一連做了許多首酒令詩,聽得趙夫子的話現是又有一些難為情,他說道:「趙夫子,讓我休息一下應該可以吧?」
張四狗眼巴巴得看了一下王崇古,原本是想以剛剛的酒令主詩討得他的好感,讓他幫自己做兩首。
王崇古卻是樂道:「再做一首休息也不遲,現在就只作了幾首且看你吐字沒有半點猶豫,這才思正當敏捷之時如何能斷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