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見校花
羅連連比他小兩屆,她一進學校就被學生會的人盯上了,和林軍一個宿舍的學校實踐部的部長鬍朔就興沖沖地跑來對所有的室友說:「乖乖,我今天發現了一個絕世美女,絕對的國色天香!」林軍嗤之以鼻:「就你那審美能力,癩蛤蟆都能被你說成是美女!」
林軍和胡朔一進學校就開始認識,胡朔表現積極,一進學校就到處打聽怎麼進學生會、怎麼入黨,還鼓勵林軍也和他一樣,林軍自由散漫慣了,哪裡睬他那一套,還不時地冷嘲熱諷幾句,常常喊他胡主席,可是現在他不要說學生會主席,連黨員也沒混上。林軍自己雖然不積極,但對那些真正在政治要求進步的人還是比較尊重的,但他很看不慣象胡朔這樣純粹的從個人利益出發去撈取政治上名譽的人,他對胡朔這樣的人實在是太了解了。
開學的第一天,林軍下了火車又坐了半小時的計程車,憋了好長一泡尿,正要尋找廁所的時候看見身邊一個樹林,好像沒什麼人,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跑進了樹林里,找了一個很偏僻很潮濕的地方開始解開鱷魚皮帶,拉開褲子拉鏈,準備方便方便。要知道這可是在神聖的大學校園裡,但林軍可不管這一套,反正沒人就好。林軍一邊掏出那話兒一邊暗想,敢在大學校園光天化日之下在廁所之外的地方撒尿的我林軍可是第一人,可是這件事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否則憑它的意義可以載入史冊。正好也算了報了高中時候的一仇,高中時林軍一天晚上一出宿舍就在門口撒尿,剛好給查宿舍的校長看到,校長立即用他的手在林軍的頭上摸了幾下,說:「你這是在糟蹋校園啊。要是冬天太冷,還說的過去,現在天氣又不冷,離廁所就那麼幾步,跑幾步就到了。這麼美好的校園就給你們這樣的學生給糟蹋了。」
高中的男生宿舍里是公共廁所,偏生又比較遠,所以男生一般就直接跑到宿舍門口就撒起尿來,所以男生宿舍面前一直是臊氣衝天,這也不是林軍一人所為,乃是全體住宿的男生集體勞動的成果。更有甚者,有人就在宿舍裡面撒起來。一天夜裡,林軍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宿舍*牆的地方有稀里嘩啦的聲音,他以為是老鼠,抬頭一看,乖乖龍的東,一個同學正對著牆,肆無忌憚地撒著尿,幸好那時的鄉下宿舍地面是泥土,不是水泥的,尿還可以很快滲進去。林軍當真了見了一回大世面,重生為人。
如今舊事重演,林軍不禁莞爾。哪知道天下英雄所見略同,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林軍正準備開撒的時候,忽看見前面一位仁兄竟先他搶佔了一個有利地勢,三下五除二泄完,地上早一灘濕,正準備收工。這時忽然從樹林的空隙中飄過一個美麗的身影,一個女生從此經過,那傢伙竟然死死看著那個女生,還用力地把手中的那話兒搖了搖。
這個如此膽大又這麼猥瑣的人是誰?就是日後和林軍有著多年交情的胡朔。不過當時他們並不認識。
林軍尷尬地笑了笑,胡朔也笑了笑,很大方地說:「哥們,咱倆有緣。」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所以象他這樣的人要說他的思想境界有多高,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胡朔沒有入成黨,林軍笑著對他說:「你這樣的人入了黨,不會給黨摸黑么?幸好組織上還是英明的。」恨的胡朔牙咬得緊緊的,好長時間不和林軍說話。林軍後來聽說學生會開學時去接新生很有逛子,可以優先和新生見面,拉攏交情,可以把新來的女生泡上手。於是也想和胡朔一起在開學時去接新生,胡朔充了他一句:「你又不是學生會的,你去接什麼新生?」跟著又來了一句更重的:「不是學生會的冒充學生會,既損害了你的形象,也損害了學校的形象!」
所以這次不管胡朔說得是真是假,林軍總要揶揄他一番。一旁的巴道說:「真的啊!那你可要先把她介紹給我,我和女朋友最近談崩了。」胡朔白了他一眼:「介紹那是沒的話說,誰叫咱們是兄弟呢。不過我勸你老兄還是省省心吧,這個妞不要說我們宿舍,是我們班估計也人能有本事泡得到她。人家那個——」他一邊說話,一邊還「嘖嘖」個不停,「那個才叫美女呢,長的象林心如,不不,比林心如還漂亮。」
胡朔說了這話,林軍仍是心不在焉的。但是後來一回巴道和羅連連見了一面后,回到宿舍后整個人象掉了個魂似的,沒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說:「林軍,我是完了,今天和她見了面,好幾個人,她根本看也不看我一眼。」
林軍安慰他說:「你和她又不熟,她自然不注意你。她是不是真的有胡朔說的那麼漂亮?」
「是的,可是我估計是沒戲了。我在她面前都有點自卑,我肯定搞不定的。」
「你也不要想的太多,這個世上好逼總給狗日了。試試運氣嘛,這不象你的風格。」
林軍第一次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校花是在開學不久的校園中秋文藝晚會上,當主持人說到:「下一個節目女生獨唱,歌曲〈月光曲〉,由02級中文系的羅連連演唱。」一聽到羅連連的名字,林軍挺直了腰,睜大了眼睛,想看看她到底長的有多漂亮。
全場似乎比剛才靜了些,一會,羅連連輕盈地走到舞台中央。她沒有刻意穿的多麼艷麗,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淡橘黃色的連衣裙,一頭很隨意的長發。
林軍的眼睛看直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他談過的美女不少,看過的美女更是不計其數,但和羅連連比,總是覺的遜色。
她在台上說著話,接著又唱了起來,但林軍一個字也沒有聽見。他的老二自從羅連連上台後就立即豎了起來,硬邦邦的頂著自己的褲襠,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