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給校花的第一封情書
自羅連連演出開始一直到晚會結束,林軍整個人就沒看演出,羅連連在的時候看她,不在的時候想她。老二搞得象彈簧似的,硬了一會軟下去,但一想到羅連連就騰地豎起來,就是吃偉哥也沒這麼神。
回到宿舍,林軍和上次巴道一樣無精打采,頭垂著,身子斜倒在床上,被子球成一團。林軍全身軟綿綿的,只有襠下一塊肌肉硬邦邦的。巴道笑著說:「哥們,怎麼樣?」林軍有氣無力地說:「***,那小**長的真夠騷的,我都憋不住了。」
巴道說:「你這個傢伙,明明自己騷的很,卻說人家騷。」
林軍忽然坐了起來說:「我寫情書,明天就去泡她!」
巴道說:「夠騷!」
胡朔揶揄道:「咳,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些人還是要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林軍不耐煩:「行了,總比你這個失戀大王來的好些。」
說完就去檯子前坐下,拿出一張粉紅色的信紙,開始寫情書。又回頭對胡朔說:「寫好了,明天你給我送去。」胡朔說:「老規矩,肯特基。」林軍開始寫了,頭也不抬:「好的。」
胡朔說:「你小子可不要象上次那樣,放空炮,這回要是再放我鴿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軍已經不再理他,開始構思情書,真是下筆千言,離題萬里:「親愛的連連:
首先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也許你會覺的肉麻,但這隻不過是你還不了解我,不了解我對你多麼的傾慕、多麼的愛戀。自從今晚第一次看到你后,我就覺得我從此不再屬於我自己了,我也不再屬於我的父母,儘管他們很辛苦地把我撫養大。我只屬於你,我覺得我的靈魂走了,被你那水靈靈的眼神所奪走;我的心不在我身體里了,被你那纖細白膩的手緊緊攫住。
今晚我寫這封信的目的並非是要得到你,要追求你,我知道你不會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從你的言語、衣著和氣質中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很傳統、很矜持、很高傲的女孩,你一定是一個淑女。淑女這個說法可能感到很老土,但我找不出一個很好的詞語來形容你。說你是一個美女,你當然是美女,絕色美女,但如果但說美女那麼就太俗了,你一定不會是那種沒有內涵的草包美女,(後來他才知道,羅連連是不折不扣的草包美女)其他的我不敢說,你唱的歌就那樣動聽,象百靈鳥一樣輕盈、象黃鸝一樣清脆、象鳳凰一樣高貴。(信中病句不少,歌唱得和鳳凰一樣高貴嗎?)你只能是淑女,是君子夢寐以求的對象。你就是詩經開頭詩人所讚頌的淑女,「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在我的心目中,你知道你是誰嗎?你是潘金蓮。呸!呸!烏鴉嘴,怎麼能說你是潘金蓮呢?她是**,和西門慶有一腿,被武松殺了啊。我只是說你的美貌象潘金蓮一樣,不是說你也和她一樣淫蕩。(以上內容被林後來又刪了)
在我心目中,你比武滕蘭要漂亮一萬倍。呸!呸!又是烏鴉嘴,怎麼又把你和武滕蘭相比呢,不錯,你是比她漂亮一萬倍,但她可是拍黃色錄象的,有一年基本上一天拍兩部,逼都給人日爛了。不過拍黃色錄象也沒什麼,在日本可是很受歡迎的,日本可不象中國這樣保守,這些A片女優一樣有很多粉絲,這些粉絲很崇拜她們,她們最後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嫁人生子。(以上一段內容只存在林軍的腦海中,並未形成文字)
你很象一個明星,林心如,不過你比她漂亮多了。不,應該說林心如象你。
這次寫信只想能夠約你出來,別無他意。只想和你交個朋友,其他的我也不敢妄想,要看緣分。
如果你賞臉的話,明晚我們去工人電影院看電影或者有什麼其他內容由你來決定。
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只有死路一條。
卧軌、撞車、跳江、割脈、跳樓、服毒、上吊……等等也勞煩你給我個迴音,指示我選擇哪一種方式,我在天國也是很感激你的。
愛你身上的每一寸、抱住你的腳指頭
2000級財經系工商管理班男生宿舍2棟205室
林軍」
第二天,在花了一個套餐的基礎上,胡朔把這封送了出去,當然上面只是草稿,一個晚上林軍也不知道修改了多少次。
林軍就這樣望眼欲穿地等著。
沒多久,胡朔就把消息帶回來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哥們,你還是歇菜吧。知道追她的有多少嗎?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
林軍說:「美女有一個排追求不正常啊。」
胡朔說:「什麼正常,這一個排里可沒有算上你。要是把你這樣的青蛙級別全部算上,估計一個團也有了。」
「你用不著黑我吧。」
「反正你的信的我也給你送到了,至於結果就看天了。如果老天爺瞎了眼睛的話,你還是有機會的。」
林軍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老天爺的眼睛一直就沒有睜開過嗎?」
胡朔說:「我說不過你,不過這次真的很難。我先告訴你幾個實力派的吧。情歌王子、學生會主席,還有什麼廳長的兒子也上馬了。你林軍要才沒才,要貌沒貌,要錢沒錢,憑什麼讓你得逞?要是你能追到她,我向你發誓,冬天我跳玄武湖,夏天我就一個夏天不洗澡。」
林軍笑道:「得了吧,你發的誓我見的多了,和人家發屁好不了多少。」
胡朔一把老拳錘在林軍胸口上,氣乎乎地說:「你小子,還有良心啊?我為你跑前跑后,你還這樣說我!」
林軍問:「那她收了信有沒有看?」
胡朔說:「我給她就走了,說是我們宿舍一個帥哥寫的。***,你帥嗎?我在一個天使一樣的姑娘說假話,今夜肯定睡不著覺,還不是為了你。」
林軍說;「那你明天問問她。」
胡朔說:「問了也是白問。」
第三天,胡朔說徹底宣布了林軍死刑。
林軍的臉象壞了的豬肝一樣,但他還是勉強笑了笑:「今晚繼續寫,媽的,一天一封,搞的她不耐煩。」
胡朔說:「哈哈,你寫你的,可我不會再給你跑腿了。」
林軍笑笑,說:「希罕你,以後我自己直接去。」
說完又皺了皺眉頭:「不過我今晚可真是憋的難受,胡說,你可知道附近有什麼好的發泄的地方?」
胡朔說:「是不是找小姐啊?」
林軍說:「什麼啊,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就是發泄發泄嘛,正常生理需要。」
胡朔說:「正常生理需要,恩。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胡朔又說:「你不是說那些洗頭房的小姐很醜嗎?」
林軍說:「我又沒說要到洗頭房,那裡檔次太低了。那是農民工去的地方。小姐太丑了,我沒胃口。」
胡朔哈哈大笑:「沒胃口?難道你喜歡用嘴?沒胃口,哈哈!」
林軍斥了他一句:「我只是打了個比方。那地方我肯定不去。」
胡朔奇道:「那你想上高檔的桑拿?你有錢了?你太不夠意思了,我上次跟你借錢,你說沒錢,現在卻要去玩高檔小姐,你什麼意思啊你?」
林軍說:「家裡才給我寄來的。你跟我借的時候我真的沒錢。現在不知怎麼搞的,看了羅連連我真的很動心,可是她現在不理我,憋的難受。」
胡朔又哈哈大笑:「你可不要得了什麼相思病!」
「去你的。」林軍說。
「有一個地方,小姐很漂亮的,要不,林軍你到那去看看。」上鋪的巴道說。
「你小子還沒睡啊?你真是悶騷,一聽到*就來勁。」胡朔嘲笑他。
「什麼地方?小姐真的漂亮嗎?」林軍問。
「我上次在洪武路附近的雞鵝巷看到一個洗頭房,裡面的小姐真的很漂亮。」巴道說。
「雞鵝巷?不錯!那裡可是妓女一條街。」胡朔說。
「妓女一條街。你這小子真是胡說八道,怎麼冒出來個妓女一條街?我只聽說南京珠江路是電子一條街,大明路是汽車一條街,堂子街是舊貨一條街。竟然還有妓女一條街,這個名字好!」林軍笑道。
巴道說:「雞鵝巷這個名字也很好嘛,很形象,也很符合實際。哈哈。」
林軍問:「你還記得那個洗頭房是哪個洗頭房嗎?」
巴道說:「好象叫什麼阿珠髮屋,那個女的是貴州的。」
「乖乖,你去可好多次了吧?」胡朔問。
「沒有,就去了幾次。」
「老實交代,到底去了幾次?」胡朔狠起來。
林軍說:「得了吧,你就饒了他吧。也許他自己也記不得多少次了。」說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宿舍里其他的人喊道:「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都幾點了?」
三個人靜下來,林軍低聲說:「巴道的話,我相信。我現在就去阿珠髮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