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種頭顱所見重演 翻入河發現血罌

第二百二十一章 種頭顱所見重演 翻入河發現血罌

女人的鏟刀從門板上輕鬆拿下來之後,便一次重回「戰場」,繼續她的工作。

她凝神屏氣,下刀的每一次都十分謹慎,好像在完成什麼偉大的藝術作品。

細嫩的皮膚被一刀一刀完整的平整切開,竟然沒有一丁點血跡,她像是在興緻勃勃,擺弄一個特別的傀儡娃娃。

終於她將那個雙目緊閉,冰冷絕美的頭顱,同脖子完全分離了開來。

她認真且小心翼翼地將之高高地捧了起來,昏黃的燈光下,偶有不知死活的小飛蟲在下面盤旋,直到撞到那燙得離譜的燈罩,被燙得掉落在那頭顱茂密如海藻的髮絲里。

女人同這個頭顱對視了良久,穆然覺得她的眼皮抽搐了一下,當下興奮地叫出聲來。

「你,還有感覺的是嗎?」

女人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一回一定可以成功了。

然而,只那一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女人有些失望,撇了撇嘴,繼續她以往的步驟按部就班地,將這頭顱好好地捧到那個早先準備好的紅色塑料桶邊。

桶里是她從後花園里早就挖好的一桶黑褐色的泥,並且早就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小合適的坑,虛席以待。

她給頭顱整理了一下髮絲,將那個不識抬舉的小飛蟲拿走扔掉,隨後鄭重其事,頗為嚴肅地將頭顱整個端正安置在裡面,最後才拿起一旁的鏟刀,一下又一下,用那一抷土,逐漸將這個美麗的頭顱給掩埋掉,直到完全被覆蓋,只露出一點點的黑色溢在桶外的髮絲。

做完這一切,女人覺得腰酸背痛,起身,直了直腰間,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今天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需要更新的章節,還在等著她敲寫。

沿著長長隧道返回的男人,腳步很難。黑暗裡,他像一個隱身的人,也完全看不清情緒。

他似乎很享受這樣一片漆黑的時光,沒有人可以看見他,他可以做一切事情。

直到他回到了那輛破車上,坐了好久。

副駕駛座上的手機,突然又不合時宜地大叫起來。

他嚇了一跳,一片黑暗之中,手機的光亮讓他覺得無比刺眼。

他皺著眉頭,伸長手夠了手機,按下接聽鍵。

兩端都是靜默,誰都沒有先開腔,也都沒有掛了電話。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開玩笑的電話,那一頭同樣均勻的呼吸聲,還偶爾伴隨著用力吸氣后的一聲長呼。

他依舊在等,看對方究竟是什麼意圖。無論是經商之道,還是為人,他那個紅利的父親,很早就手把手教會了他一個道理,一定要沉得住氣,藏住自己的底牌。

但是這一次,他還是輸了。

他率先問了出來。

「你是誰?」

因為在電話那頭,他竟然聽到了那同樣詭異的滴答水滴聲,前後只差零點零一秒。

很快,他聽到了偌大空間的回聲,以及電話那頭,也有自己的聲音。

也就說,他跟這個打電話的人,如今正身處在同一個空間,又或者說,都在這個地下室,都在這個深不可測的隧道的入口。

他被弄得很是被動,四下警惕地張望著,卻根本毫無發現。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車裡,來回張望著。

電話卻很快掛斷了,只有嘟嘟嘟嘟急促地忙音。

他沒有下車,已經是一頭冷汗。

甩下手機,第一時間又發動了車子,打開大燈,打了幾下方向盤,火速逃離了這個忽然之間詭異起來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轉向的一剎那,打開了車頭大燈掃過的一個角落裡,一閃而過一個手拿手機的風衣男子,頭戴棒球帽跟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聲冷汗。

冰雹已經結束,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小雨。

漫無目的行駛在公路上的男人,有些恍惚。

他當下驚魂未定,也不是很願意回去。

只能在公路上一直向北,一路向北開,開到哪兒算哪兒。

反正都是城郊。

只是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拿著手機,不懷好意定定看著他的神秘人,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很快就影響到了他的行車安全,本就濕滑的路面,車胎容易打滑,他一分神,車子更是開的歪七扭八,幾乎到了要滑進一側河裡的邊緣。

他猛打方向盤,拚命的補救,卻早就為時已晚,車子連人帶車翻轉了兩周,就順勢摔進了河裡,整個前排車頭都載進了河裡,大雨沖刷著車身。

河面,除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打進去有一些點點圈圈的漣漪波紋,一切平靜。

男人似乎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無聲無息。

然而,不一會兒,平靜的水面,范啟力長串咕嘟咕嘟的泡泡。

從湖底鑽出的,正是落水受困許久的男人。

他憑藉自己不錯的游泳技術,慢慢靠近河岸,抓住一些可靠的粗壯的藤蔓,一步一步自己走了上來。

風雨中,這些看上去弱不經風的小花小葉子,關鍵時刻成為了他的救命稻草,讓他得以撿回一條命。

他坐在岸邊,迎著漫天的風雨,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大口大口的喘氣。

休息一會兒之後恢復了一些的體力,他才踉蹌的站起來,搖晃的走到岸邊,扒開茂密的雜草叢,頗有些不可思議地捧起其中一朵嬌嫩的小花。

他湊近,左看右看,這就是他們當初在小島上帶回的血罌。

明明自己一直好好的隱藏在實驗室的溫室花棚里,怎麼如今會出現在這個荒郊野外。

雖然沒有實驗室里長勢那樣喜人。那樣嬌艷,肉眼可見的,她們已經把這裡的大片領地,侵佔為自己的地盤,就像是無情的殖民者一樣,掠奪了大量的土地資源,再看這樣雜草,已經死傷過半,想來各種資源營養也完全被掠奪了。

他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們會在全國野蠻生長,然後完全把這片土地變成自己狂歡的海洋,用自己的花粉,葉子,一切,來控制每個人。

作為她們的締造者,推動她們形成的人,他當然知道,她們究竟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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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心是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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