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人和老秀才
別墅的私人醫生見人又暈了過去便立刻上前查看,確認沒有大礙后,為首的一個醫生才對雲臻說到,「雲先生,何小姐就是太虛弱了睡著了,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嗯。」一直看著何夕的雲臻點了點頭,「有什麼情況及時聯繫我。」
「好的。」那醫生畢恭畢敬地回答。
雲臻看許諾和小尹這幾天都守在何夕床前基本沒怎麼休息,於是讓人收拾了房間吩咐他們兩個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兩人實在疲憊得不行,便沒有推辭都出去了,他自己則在何夕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出門去了書房。
在書房內的桌上,一隻白赤玉瓶正穩穩地放在上面。玉瓶內的一魂一魄此刻正閃著微弱的光,好像受到了什麼重創一般,有些萎靡不振。
雲臻想起那天何夕倒在血泊里的時候,白赤玉瓶中的一魂一魄幾乎暗淡到不見蹤影。好在現在,又有了些生機了。
他伸手撫摸著瓶子,臉上逐漸展開了笑顏。
失而復得的心情,原來是這樣的。
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他一看號碼,按了接聽。
「雲先生,有些眉目了。」電話里那人的聲音聽起來已經不年輕了,但是他和那醫生一樣,和雲臻說話的時候都十分恭敬。
「你說。」雲臻道。
「我讓手下查了老秀才的行蹤,如您所料,他確實是在一個月前被人擄走的,具體是誰還不清楚。」
雲臻這幾天仔細想了想當時老秀才出現在玉王府的情況,當時他雖然行為怪異,但是卻好像並不著急,一副要死纏爛打的樣子,可是後來忽然就不見了,確實不合常理。如果說那時候他被人忽然抓了,那倒是說得通了。
「還查到些什麼?」
「對方一開始好像對老秀才很客氣,因為五天前他們還特意派車子送來秀才去過一趟鳳尾鎮,老秀才也是那次故意在何小姐面前露了面,但是當天他好像就從抓他的人手裡逃走了,除了那天在醫院出現過以外,一直行蹤隱蔽,很難查到。」
雲臻聽罷,問到,「這麼說起來,鳳尾鎮那次和醫院那次,都是他故意出現在何夕面前的?」
「理論上來說,應該是的。」
雲臻慢慢理清楚了一些事情。怪不得那晚老秀才和他在屋頂上糾纏的時候,聽到許諾喊有人搶玉瓶他會是那副慌張的表情,因為另一個人根本不是和他一夥兒的,反而很可能是要抓他的人。老秀才來搶玉瓶,結果被人尾隨了,所以他才慌慌張張地逃走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那天那個人說原本是打算拿這個玉瓶去做交易的,應該就是和老秀才做交易。他知道了老秀才要這個東西,而老秀才身上很有能有他需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出手。
但是這些,又和何夕有什麼關係呢?老秀才被抓住以後哄得對方送自己去鳳尾鎮,特意出現在何夕的面洽讓她知道自己沒死,好讓她不再接著去找自己。第二次自己逃脫對方的魔抓以後還不惜危險回來給何夕遞紙條,讓她別回家,也別找他。
這些到底是為什麼呢?他這麼做顯然是不想抓他的人遇到何夕。雲臻那晚和那人動過手,他知道對方不簡單,甚至和他有些淵源。
這樣的人會和何夕有什麼關係呢?
他摸了摸手中的白赤玉瓶,眼神忽明忽暗。
「盧立偉那邊呢,有什麼動靜嗎?」雲臻又問。
「聽您的吩咐,我們沒有打草驚蛇。但是何小姐突然從酒吧的地下室失蹤,他們好像也很意外,這幾天暗地裡也在找人。」
雲臻冷哼一聲,「讓他先找著。老秀才那邊你們一有消息就告訴我,我有件很要緊的事情要問他,你們見到人不要嚇著他,暗地裡跟著就好。」
「好的,一有消息我就馬上通知您。」對方剛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興奮地說到,「對了,還有那件事情,我們最近好像有點眉目了,這麼多年了,興許真的能解決。」
「嗯。」
雲臻的反應淡淡的,對方也就沒有繼續。
「那先這樣吧,有什麼情況我再聯繫您。」
「等等。」雲臻在對方掛電話前忽然喊住了他,「辛苦了,老許。」
電話那頭彷彿也有些意外他會這樣說,輕嘆一聲才道,「沒關係的,這些年我們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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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以後雲臻起身去何夕的房中,卻沒想到在那裡碰到了白慕芷。
那天雲臻接了許諾的電話就沖了出去救人,留下白慕芷一人在玉王府,後來因為何夕受了重傷需要醫治,他又回了自己在川州市區的別墅,找來了私人醫護團隊,自己不眠不休地陪在邊上,期間只給白慕芷打過一個電話讓她先回去,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
守在何夕房中的醫護人員雖然知道能進這棟別墅的都是雲臻的人,但是因為沒見過白慕芷,所以沒有輕易放她進去,雲臻來的時候白慕芷正打算去找他,兩個人看到對方的時候都有些驚訝。
雲臻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裡來。
而白慕芷,沒想到幾天不見他會看上去那麼憔悴和疲憊。
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她,在看到雲臻這種狀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部都是對的,她那顆原本見到雲臻有些欣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想不明白,甚至有些生氣,她認識雲臻快三年了,這三年裡他雖然對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對於雲臻來說是特殊的,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神從未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停留過,但是卻獨獨對她有所不同,即便這種不同並未發展成任何感情,但是她總以為,時間長了就會更進一步。
誰知道,會多出來一個何夕!
她第一眼看到何夕的時候就看出不對勁了,雲臻從來沒有那麼看過一個女人。那天許諾打電話來告訴他何夕出事的時候,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是她自己端著可笑的矜持等著他自己來找她,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她何夕其實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可是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等到,她只等到一個很短很倉促的電話,告訴她他那邊出了點事情暫時回不去了,讓她自己先回家。
越想,她越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