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剿撫

第二百二十九章海戰

海蘭珠和布木布泰當日商議讓誰逃走，可惜姊妹倆誰也沒跑了。

等被明軍護送南下，更是沒有了離開的機會。

儘管年長几歲，海蘭珠反倒被布木布泰安慰，事情已經這樣，跑又跑不了，只能認命。

布木布泰把陸續得到的消息告訴海蘭珠，「姐姐，我打聽到了，收納我們的是明朝的國舅，還是個國公，差不多相當於科爾沁台吉，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姐姐知道嗎？」

海蘭珠眼眶微紅，但也知道妹妹的心思，順著問道：「什麼？」

「那國舅還不到十八歲，嘻嘻，總之比送給一個老頭兒強了百倍，若是姐姐手段厲害些，佔個大頭也不是不可能。」

海蘭珠無語，難道妹妹以為自己能逃掉？怕是漏算了這一點，希望到時候別哭。

她可是知道晚上睡夢中，布木布泰時常會念叨某個名字。

想到這更是凄苦，她中意的人，連送她一程都不敢，讓她不禁懷疑，之前多年的堅持，是不是完全錯了。

張威見到海蘭珠和布木布泰的時候，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二女不會說漢話，之前和蒙古諸部交流，有翻譯，嚮導，甚至昂安等人也能簡單的交流。

但這個時候，明顯不能讓翻譯來，那不是給人看直播嗎！還是現場的。

好在二女的顏值沒有讓張威失望，的確如碩托，昂安所說，姿色不俗，也可能有混血基因的原因，反倒多了幾分異樣的風情。

言語不同沒關係，張威現在的目的不是言語交流，而是基因交流。

甚至懷著某種破壞的成就感，直接就把二女一勺燴了。

事後，張威看著淚水連連的海蘭珠，還有眼含怨恨的布木布泰，愈發覺得這一步截胡爽到爆炸。

很客觀的，隨著被一勺燴的次數多了，二女已然沒法繼續過往的思念，身體和心靈都被張威打下了烙印。

後世某人說的，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是那啥，得到了充分佐證。

可惜好日子沒過幾天，甚至張威還沒抵達京城的時候，就收到了一個極壞的消息。

大明水師竟然打了敗仗，沈有容受傷，而敵人是誰，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張威不得不轉道山海衛，視察一番，督促築造寧遠城是其一，還有直接跨海抵達登萊的打算。

算算時間，他離開登萊的時間已經不短，不知道登萊這個軍事基地打造的如何了。

因為之前的「清掃」，張威撥付的二十萬兩銀子不算，還額外得到了幾十萬兩的贓銀，悉數被投入到築城和採買火器之中，給登萊送了三十門紅夷大炮的訂單，燧發槍最少需要五千支。

一路無話，張威抵達登萊后，首先去看望沈有容。

只見這位老將慘兮兮，幾乎被包紮成了木乃伊，把張威嚇的不輕。

好在詢問郎中，得知是有部分燒傷，塗抹了藥膏之後只能這麼包紮，沒有生命危險。

張威讓想要起來的沈有容繼續躺著，沈有容真的是無地自容。

「大人，卑職無能，竟然被偷襲，損失了好幾條戰船，就連新近購買的風帆戰列艦也受創，真是……」

張威安慰一番，「勝敗誰能保證，再說損失也不是很大，可我記得不是讓登萊水師南下剿滅海盜嗎？襲擾后金沿海等地，不是一直進行的很順利嗎？」

沈有容也是這麼想，這麼做的，起初襲擾后金沿海，非常順利，甚至讓后金不敢在沿海居住。

沿海一二百里之內，明軍都可以橫著走，但就在回師途中，遭遇了伏擊。

還好有風帆戰列艦，還好水師的實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否則損失肯定會更大。

一開始猝不及防，但後來沈有容和袁可立怎麼能吃這麼大的虧，又是在被視為內海的區域。

拉網式的搜尋，總算有了些眉目，只是這個眉目，讓袁可立和沈有容覺得不可思議。

「大人，前幾天才查清楚，與我水師交戰的，竟然是一支海盜，據林鳳了解，這支海盜很不簡單，此時縱橫南粵的劉香，也曾經是這支海盜的小嘍羅。」

「這支海盜號稱日本甲螺，實際上和日本沒有關係，為首者李旦，楊天生，竟然密謀推翻日本江戶幕府，可惜走漏消息，起事失敗，為了躲避幕府的搜捕，率領艦隊出逃，結果在海上遭遇大風，直接被吹到了義州附近，稀里糊塗的跟登萊水師打了一場。」

張威愕然，海盜這麼強大嗎？竟然要推翻江戶幕府，這要是成功了，絕對可以青史留名，瞬間洗白。

三十多艘戰艦，都是能遠洋航行的，肯定不是全部實力，否則也不敢跟幕府將軍叫板。

看來海盜之患，已經不亞於之前的倭寇之患，再不動手，大明朝也難保不被這些海盜盯上，繼而割地稱雄。

林鳳之前提供的情報，也是以劉香為首的南粵海盜，對北方的這一股海盜不算熟悉。

但林鳳交遊廣闊，很快就收集到了在他退出海盜江湖后，江湖的一系列變化。

沈有容繼續說道：「大人，您絕對想不到，日本幕府的德川家康能統一日本，是受到了大海盜，大海商李旦的資助，之所以雙方鬧翻，聽說是分贓不均，李旦要割據長崎等地自立，雙方沒有談攏，所以才導致李旦，楊天生等人起兵。」

「另外李旦手下海盜實力複雜龐大，劉香就曾經是李旦的嘍羅，除此之外，還有鄭芝龍，顏思齊，甚至漳州幫的許心素，還是李旦的拜把兄弟……」

隨著沈有容的講述，張威面前逐漸鋪開了一副大明周邊海盜分布圖，其中不止有海盜，還有荷蘭人穿插其間。

總之形勢之複雜，遠超當初張威的估計，而且也眼中低估了海盜的實力。

登萊水師刨除那些淘汰的海船，和這些海盜相比，實力竟然不佔優勢，難怪會吃這麼大的虧。

「大人，以李旦為首的海盜們，對外號稱十八家，這是一個統稱，實際上海盜多達數十家，但因為有李旦這個類似總盟主的存在，稍微確保了海上貿易的安全，因此十八家名頭最盛，只要打掉十八家，海疆必然為之澄清。」

沈有容點出了解決海盜的關鍵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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