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蘿蔔
「首領,我們在對岸找到了一大塊蘿蔔。」相衛冒冒失失地跑過來,手裡舉著一個蘿蔔說道。
相思不認得蘿蔔,看樣子是野菜,於是說道:「帶路。」
「相禾,忙不忙?」相思問道。
「不忙,不忙。」相禾雀躍答道。
相苗也想去,相思讓她陪曼陀羅小花,他和相衛一人劃一條竹筏抵達對岸。
朱鳥嘰嘰喳喳,相思朝它搖頭,朱鳥識趣地飛走了。
相水對岸這塊地物產實在豐富,果樹、竹子、花朵和野菜應有盡有,相思覺得得給這塊地起個名字。
「我,相思,以有相氏首領之名,命名腳下土地為竹園。」相思說道。
此前相思並未深入竹園,畢竟忌憚野地里的危險,如今有朱鳥坐鎮,他倒是可以好生探索一番。
相采正在拔蘿蔔,見到相思三人到來,興奮地說道:「首領,這些蘿蔔夠吃許久。」
「相禾,你和相采拔蘿蔔,我和相衛運回去。」相思看見朱鳥停在蘿蔔地邊上的鶯桃樹上,於是進行了分工。
兩個男人搬運蘿蔔走了,相禾輕聲請教道:「采,你能告訴我如何吸引男人嗎?」
相采捂著嘴偷笑,相禾的俏臉羞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野鶯桃。相采詢問道:「你饞男人了?」
相禾咬著嘴唇輕輕點頭,她不小了,胸脯已經微微鼓起,雖說比不了相采那麼沉甸甸,也算是一道養眼的景緻,可惜相思無心駐足。
相采臉上泛濫著幸福的神采,她捂著嘴偷笑,羞得相禾恨不得把頭埋進蘿蔔坑裡。
「又不羞人,我們本來就要找男人,然後生孩子,」相采說道,「只要多相處就好了。」
「這麼簡單?」相禾有些迷茫,她懇求道,「采,多說說嘛,你有經驗。」
相采想起在長著曼陀羅華和鬧陽花的野地,在鋪著柔軟野草的野地,在開滿熏人的野花的野地,在生長著蘿蔔的蘿蔔地,她羞紅了臉,飽滿的胸脯蕩漾如漣漪。
相思和相衛一前一後走來,相思踩著青翠草蔓,他決定多修築幾個山洞,這麼多蘿蔔都沒地方堆了。
「首領,」相采出聲打斷了相思的思考,她眨著眼睛說道,「我和相禾兩個女人在野地里多危險呀,要不你和相禾留下來拔蘿蔔?」
圖騰獸和地祇的存在相思暫且還不想暴露,只好同意了相採的主意。
相禾低著頭拔蘿蔔,欲言又止,相思還在思考陷阱該設置在哪裡,於是兩人相對無言,只有朱鳥偶爾嘰嘰喳喳。
「首領,我有事和你說。」相禾終於鼓起勇氣,她凝視著相思,臉紅,卻沒別過頭。
朱鳥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相思抬頭看見白澤在高空盤旋,果然,又是白澤在抖擻威風。
「你說。」相思腦子裡還想著陷阱和山洞,沒注意到相禾的臉色。
「嘰嘰喳喳。」朱鳥俯衝下來,一陣鳴叫。
相思抬起頭,他越過了相禾的眼睛,看見一頭髮狂的野豬衝刺過來。
相思本能地把相禾撲倒在長滿蘿蔔的地里,相禾心有嬌羞花朵怒放,她剛要出聲相思就制止道:「別動。」
野豬呼嘯而過,相思堪堪避過,他狼狽地起身,奈何手裡沒有長矛,只好舉著一個蘿蔔防禦。
一道棉白巫力輕飄飄地追逐野豬而去,野豬應聲倒地。相思不可思議地望著相禾,相禾也用同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一雙手。
「首領,我這是激活了巫力嗎?」相禾喃喃道。
相思不敢肯定,他凝視著相禾說道:「要不你再試試?」
相禾揚起了手,一道棉白巫力飄飄的朝一棵小樹激射而去,棉白巫力劃過小樹,小樹被攔腰折斷。
相禾先是一陣幸福,很快又變成懊惱神情,輕聲說道:「我以為你要做壞事。」
相思聽見了,尷尬不已,他手上還有餘溫,先前按在一團軟綿綿、暖乎乎的東西上,他也知道是什麼。
白澤在密林里露了個頭,相思只好把相禾支走,他輕聲說道:「相禾,你先去看看相衛來沒來,我們得把野豬搬回去。」
相禾心有小鹿砰砰亂撞,她乖巧地點點頭,踩著草蔓走了。
「相思小子,這麼好的機會你沒把握住呢。」白澤優雅地踱步過來,朱鳥也嘰嘰喳喳個不停。
「死白澤,是你在搗鬼?」相思瞪著白澤說道。
「相思小子,怎麼和父親說話呢?我這是給你製造機會,英雄救美嗎?這樣你就在她心裡留下了淺淺的影子,」白澤把相思踹倒在蘿蔔地里,嗤笑道,「你再瞅瞅,人家一個女娃都激活了巫力,丟人嗎?」
相思也覺得丟人,於是緘口不言。朱鳥一陣嘰嘰喳喳,白澤洞悉了它的意思,重新鑽回密林。
相衛和相采很識相地在不遠處等著,顯然,相采和相衛透露了。相禾羞答答跑過來喊道:「相衛,你去幫首領抬野豬。」
相衛吹著口哨離去,相采意味深長的說道:「首領這麼快?」
相禾疑惑地問道:「什麼?」
相采意味深長地說道:「別裝了,說說什麼感覺?」
相禾終於領會到了相採的意思,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想什麼呢。」
相禾很懊惱,她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可惜沒發生點什麼。相采猜到了她的心思,眨著眼說道:「你可以主動點嘛。」
相思和相衛已經拖著野豬過來了,兩個女人不再說悄悄話,幫忙把野豬抬上竹筏。
有相氏的子民圍著火堆,相糜熟練地翻轉烤肉,烤肉泛著誘人的香味,個個饞得滿口流津。
「我們得多運些蘿蔔回來,」相思說道,「還有陷阱也該準備了。」
「還有一件事,」相思說道,「我們部落已經有人激活了巫力。」
眾人一致猜測是相思,相思搖頭說道:「是相禾。」
巫力代表著實力,按照炎帝部落的規矩,除了各個氏族首領、智者和下任首領、智者,只有擁有巫力才配擁有名字。當然,也有例外,比如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