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軒轅月幽

「你相信我嗎？」月楓眠雙手搭在靈玫肩上問道。

「我相信你，但是心是善變的，你怎麼就能確定你知道的就是事實，怎麼知道那人千百年不變呢？」靈玫質問他。

「彼岸莫離這不是回來了嗎？」月楓眠看著軒轅若幽說道：「等她復甦歸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走吧！我去鬼界，送他們去忘川。在耽擱下去，對他們可不太好。從這到鬼界還有萬里路程，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傳送陣，有我們也去不了。」

…

「我們不會被人皇通緝吧！」靈玫和月楓眠坐在軒轅若幽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馬車裡。

「只有我們兩個的話，一定會。但是。」月楓眠望著馬車外的軒轅若幽說道：「有他在，人皇不敢明面上對我們出手。一路還是可以暢行的，就算來人。有這麼一位通神境在，而且還是花靈，還是彼岸花。人皇不親自來，我們真的可以橫著走。

要不是飛行消耗靈力太大，路程有太遠。路上容易出變故，哪裡需要坐著這慢悠悠的馬車。」

「若幽兄，將我們送到鬼界后，你有什麼打算。」月楓眠問駕著馬車的軒轅若幽。

「找軒轅族人。」少年平淡的說道。

「哦！這麼多年過去了，加上各大勢力瘋狂打壓，軒轅族或許早就不在人界去了別的地方了。」

軒轅若幽沒有說話，只茫然的看著前方。六界任何一界哪怕是粗略的去找，沒個十幾年，也難找完。加上東方大陸有許多各種各樣的禁地，小天地。千百年都難尋遍，禁地得兇險，神位都不敢隨便踏入。偌大的東方大陸，想要找到為了避世，躲藏三千多年的軒轅族，實在太難。

「年輕人，不要著急。只要還活著，就會有希望。或者到處去闖一闖，鬧一鬧。以你的名聲，說不定他們回來找你。

我雖然沒有和軒轅若幽有什麼交集，但是，你的事迹還是有所耳聞的。」月楓眠安慰他說道。

「我是因為什麼事消失的？」軒轅若幽問二人。

「我來說吧，這件事我比他知道的多。」靈玫搶著說道：「當年東方大陸的西方，有一個叫影惡的大勢力，以崇高的信念為目標，獲得無數信徒，勢力壯大的非常快。

內部很多人喜歡以天下為公，不該有勢力分割，應該所有人共有。理念本來是不有錯，也是挺有道理的，但是這不過是他們吞噬被人，壯大自己的理由。而這時的東方大陸，在那場諸神之戰中，實力一落千丈。又有著極其豐富的資源，讓他們眼紅。

昭告他們大陸，說要傳道與我們。兩萬羽化境以上的修士，來到大陸屏障邊緣，以極大的消耗，轟開了大陸的屏障。進入東方大陸，由於消耗過度，他們沒有直接殺過來。而是守在屏障缺口，慢慢恢復。

那時的我們知道他們來了，卻沒辦法去應對。天魔和地煞他們的勢力當時屠戮了半個東方大陸，六界大軍都在抵抗。已經到了決戰的後期，無法抽身。

六界高層為此時討論了一天一夜。最後是你站出來，說自己帶上軒轅家的人，前去阻擊影惡。讓他們全心全力用最快速度打滅天魔地煞，掉頭支援你，再給影惡一擊重創。

那是最好的辦法，後來的事實證明，確實沒錯。只是不足的是，你帶去的一千族人再也沒有回來，我們沒有成功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孤立無援的你，直到死，也沒有得到一兵一卒的增援。

影惡情況這麼樣，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那片戰場，據說是被你所繪的陣法結合天地勢，強行封鎖，無人能夠解開。」靈玫的話軒轅若幽聽的很入迷，但還是沒有絲毫印象。

「你的記憶不是遺忘，從這幾天我們用與你有關的，或是特殊的事物刺激你，都沒絲毫反應。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死過，甚至到過忘川。只是不知道彼岸花用了什麼方法，把你給拉了回來，起死回生。

你身上有很重的死氣，只有死物才會有。彼岸花的九泉劍雖然是能召喚死氣提升自己的神兵，卻也只有在開啟的時候才會有死氣。」月楓眠沉重的說道，透過簾幕望著遠方：「平靜了三千多年得大陸，可能要動蕩不安了。」

…

皇宮深處，一個穿著龍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一個坐在法壇中央的黃色長袍體態龍鍾老者彙報著：「老祖，現在的情況我們還動手嗎？」

「李先有動靜嗎？」老者問道。

「沒有半點動靜，那怕李無白被打的快死，沒有出面，沒有發聲。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和他脾氣一點都不像。」男子恭敬的答道。

「你也是通神境，與軒轅若幽比如何？」

「不管是當年，還是他這次出手的實力，不是對手。」男子平常的說著。

「有自知之明就好，他出手的那一下，我和李先聯手可能也難制的住他。當年的他有君臨劍，神位之下無敵，又是無限接近神位，那真的才能叫半個神位。

如今他身上有彼岸花，至於君臨劍，應該是遺失了，天地神器，除了鴛鴦，所有的神器的是不可收納的，他手上確實沒有君臨劍。可怕的是四千多前，彼岸莫離一舉封神位。隻身一人打的三個神位差點隕落，花族直接獲得第四重天的領域所屬權。軒轅若幽本來就強的過分，再有這個彼岸花。

我們不能貿然出手，否則會給我們皇室好不容易穩下來的江上帶來威脅。那兩個靈魂很不錯，尤其是那個李元，對我們這樣的修為都會有所影響，能夠提升我們對境界的領悟，為證神位打基礎。

更是可以讓歸寂境突破到通神境的時候，更加容易。我們要爭取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不能明來，消息散布出去。那水中的一些老烏龜出來透透氣，也試試三千年後的故人有多強。」

……

一座奢華巨大的府邸中，一穿著高貴華麗的美婦人。看著病床的奄奄一息的，身上還有血往外溢的男子，哭哭啼啼的跟在一傍的老者說道：「老祖啊！我家無白只是去收回我們自家東西，別人不給就算了，還給人傷的只剩一口氣。你老人家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這婦人已經在老者面前哭哭啼啼好幾天了，每次都是煽風點火，貼油加醋希望李先出手，為他們出氣，更是期望那仙魂能落袋為安。

老者一身青色長袍，長發飄蕩仙風道骨。幾天下來，實在忍不住，沒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李先死了，李家還能存在嗎？」說完后，消失離去。

婦人獃滯在原地，半天緩過來，心裡想著，既然你這老東西這麼怕死，那我自己來，到時候能更有機會將仙魂弄到手。對著門外喊到：「讓李財帶上一千萬靈石去影盟，讓他告訴對方這只是定金，不軒轅若幽的事告訴他們首領，他一定會去阻擊對方。再將那仙魂的消息發布到真箇人界，立刻去吧！」門外的人應了一聲，立刻離去。

一刻多鐘又回來了，恭敬對門裡的婦人說道：「若星辰說，後續的酬勞他不需要。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他說軒轅若幽的實力我們應該清楚，他要一件偽神器壓陣。不能保證能完好無損，因為那人要真是軒轅若幽的話，陣法困不住他。」

門裡沉默了一會說：「可以，但是仙魂歸我們所屬，給他偽神器，再給他五千萬靈石加強陣法。」

……

「通神境修士轉世的仙魂，這可是好東西。兄弟們準備準備，我們搶到手就發了。」

「確定是仙魂屬實嗎？立刻出發。」

「就算是有通神境，這一次人這麼多，還留不住他不成。」

「快快快，全速趕往。」

……

夜晚，三人坐在篝火前，休息調整一下。軒轅若幽里的比較遠，風吹過時，還能聽的到他髮帶上鈴鐺清脆的鈴聲。

「你這鈴鐺聲音還挺好聽的，是法器嗎？」靈玫打斷軒轅若幽的思緒問道。

「不知。」軒轅若幽隨意答道，始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楓眠，他那鈴鐺是不是特殊法器。」靈玫轉頭問坐在身邊的月楓眠。

「為什麼這麼問呢？」月楓眠有些不解。

「那鈴聲聽久了后總是出現神魂不穩的情況。」靈玫小聲的說道。

「忘記提醒你了，我的錯。彼岸莫離當年神位領悟了一生一死兩種能力。其中死的能力，和神族三神明之一的死神一樣，能夠操控死氣。破壞力很大，殺力極強。而生的能力，第一效果是約束死，第二個效果是無視任何空間和封印，還有一定治癒能力。

黃泉碧落兩種極端落差的影響下，彼岸花本來就能觸及靈魂。又有神位的加持，更加強大。鈴鐺里會帶有點彼岸花的效果，讓人出現神魂不穩得情況。所以要注意用修為護住魂魄，至於鈴鐺的深淺，我還有點看不透。」月楓眠給她解釋著。

「那你這麼不早說，害我一天天精神恍惚。」靈玫生氣的掐了一把月楓眠的腰。

「輕點，輕點。我還是傷員，把我掐死了，你不得守寡啊！」月楓眠故作很疼的叫著。

軒轅若幽自始至終也沒望向他們那裡一眼，一個人靜靜的望著星空。突然起了殺意，紅色九泉劍出現在手中，對著天空遞了一劍。

「轟！」天空產生劇烈爆炸，又反手往身後遞了一劍。千米外一群布陣的人化作血霧，兩劍過後。又自己靜靜的看著星空，看一會兒。凝出一朵彼岸花，獃獃地看著。

「有他在，感覺安全的過分。這麼多歸寂境的修士，還是讓人家先做好一切準備，先動手。結果兩劍就結束了戰鬥，難怪當年沒有人質疑他能攔住影惡。」靈玫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感覺這要是敵人，那的多可怕。

「境界壓制，本來就是一種很大的限制。何況通神還是離神位最近的，神位又是超出規則的絕對強者。等你突破到通神就知道了，現在神位除了六位世代傳承的六界守護者。也只剩一位晉級不到兩千年的蝶劍仙了，蝶劍仙證位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所以現在通神可以說是大陸巔峰。

像伏淵寒，軒轅月幽，彼岸莫離他們這樣明明已經隕落了，神位星卻只是暗淡，並沒有墜落。讓其他人沒法取代他們，只能去搶現在空著得三個神位。」月楓眠將靈玫摟在懷裡，輕聲的說道。

「軒轅月幽。」軒轅若幽輕聲叫了一遍這個名字，淚水流過冰涼的臉，腰間的一塊只刻著兩個小人，反面有著月幽二字的白玉玉佩不可察覺得閃了一下。

「對了，軒轅若幽，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絕對能確定你的身份。」靈玫回頭對少年喊道。

「誰！」軒轅若幽沒有回頭，依然只是看著自己的花。

「你姐，伏若月。這世上去了你父母，沒有誰比她給能確認你身份了。」靈玫激動說道。

「在哪？」

「很巧，她在鬼界。」

「好！」

三人開始休息，沒有在說話。修為再高，那怕是神位都是需要吃飯睡覺的。只是對這些事的需求會變得少一點，出於習慣，所有修士還是都喜歡入夜休息，到時辰吃飯。

天明，三人走在森林中，速度不快不慢，趕路的同時，順便找些食物和一些有用的靈藥。

「若幽，在你的空間器裡面，那兩匹馬會不會悶死啊？」靈玫有些不放心問道。

「不會。」軒轅若幽走在前面開路，兩人跟在後面走著。

「迷霧沼澤，霧氣有毒，含在嘴裡。」軒轅若幽兩株長的難看氣味怪異的靈藥遞給身後兩人，自己也含了一株。

「以我們現在修為，不至於中毒吧？」靈玫不情願問道。

「這沼澤霧氣，不會致命，致幻，無視修為。含著草藥，快速度過。」月楓眠將草藥遞給靈玫，跟她解釋著。

軒轅若幽開啟一個屏障，帶他們三人緩緩踏過沼澤。

「砰砰砰！」寂靜的森林一下子熱鬧起來，數百修士從沼澤底殺了出。但是還沒靠近，就化作血霧，消散在天地。

「軒轅若幽果然和傳說一樣，我來會會你。」一灰袍老者衝出，威壓壓碎了屏障，壓的月楓眠和靈玫有些難受。

軒轅若幽左手持著九泉劍，周身靈氣、浮動。淺描淡寫的兩劍斬出，第一劍破開了老者一切防禦，第二劍將老者斬飛到更高的高空中，然垂直丟下來，砸進沼澤深處。此刻沒有半分威壓，一絲靈氣波動。

「走吧！」軒轅若幽再次支起屏障，帶著二人前行，一臉平靜冰冷，諸事與他無關。

「那老頭是叫灰鬼，通神境中期兩千多年來。就這樣被他兩劍輕輕鬆鬆送走了，太變態了吧！」靈玫立刻捂住嘴，人就在他前面，這麼說人家壞話不太好，萬一對方反手一劍，他們兩個也可以被送走了。

「他是目前最接近神位的，只是，也是最難證神位的。只能期望他證道能晚一點，的有人為他護道，神位就只有三個。只要他證道，會有無數老鬼出手干擾的。」月楓眠看著他背影擔心的說道。

「證道有多難？你當年見過彼岸莫離證神位，自己也經歷過。」靈玫問道。

「十死無生來形容一點不過分，沒有足夠逆天的壓箱手段，是不能證得神位。」月楓眠孤寂的說道。

入夜，三人在里溪邊不遠的地方生氣篝火，軒轅若幽一個人在一邊靜靜打坐。身上靈力忽強忽弱，像走火入魔的前兆。

靈玫不由得心頭一緊，抓住月楓眠的手手心全是汗，害怕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月楓眠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慰的的說道：「你不要緊張，他在悟道，到了他這樣的修為的人。想要更進一步，需要往回走。就是返璞，將前面的境界在修鍊一遍。

從啟靈、通靈、聚靈、明魄、魂清、歸真、羽化、歸寂、通神。九大境界來來回回，反反覆復跳躍，這樣來是自己的到更加沉澱，好獲得證位的契機。」

…

「這裡是修鍊之地嗎？怎麼冷。」靈玫穿上了厚厚的棉襖，一步一步踩著那咔吱咔吱的雪。風雪很大，視線能看到的地方不是很遠。

「這裡是東方大陸得極寒之地邊緣地帶，寒氣就算是巔峰修士，有些受不住。不過也有不少人能在這修鍊，就像符神伏淵寒在極寒深淵中花了六千年時間，煉製出神器寒靈劍。配合上符神的靈符術法，讓他成為當時十三神位第二強者。」月楓眠裹了裹身上棉襖說道。

「神器加持才是第二強，那當年誰是第一？」靈玫好奇問道。

「軒轅月幽，是個了不起的女子。萬年前十三神位唯一的女子，以軒轅血脈之力和神器軒轅劍，與有伏氏血脈和神器寒靈劍的伏淵寒，因為一株靈草，兩人也是無聊，直接開打。

神位打鬥，都是在神墟空間裡面。只有神位才能進入，所以他們的戰鬥只有神位才能看的到。有說法是兩人當時差點把神墟空間打崩了，後面神墟空間因此法則全改，瘋狂推演加強。」月楓眠感慨的說道。

靈玫拉住月楓眠，悄悄在他耳邊說道：「那軒轅月幽是他娘，不是重名對吧？」

月楓眠笑著點了點頭，牽起她的手，快速跟上軒轅若幽。風雪越來越大，而周圍四處一片荒蕪，完全沒有避雪的地方，只能頂著暴風雪前行。

「錚！」劍鳴聲響起，三道白色刃氣起來，軒轅若幽長劍橫在身前，靈光大作。硬接下三道攻擊后，向後滑了一步。

「我就說了吧，一個兩個不可能是他對手，人前可是我們的前輩。」三個長的有些相似的人，身穿白色棉袍的青年，順風暴走來。其中看起來年紀最小的一個，率先開口說道。

「軒轅前輩，月前輩，靈前輩，剛才失禮了。」年紀看起來大一點的那個抱拳說道：「我們兄弟三人，在此攔路，不是有意的。也不是貪圖那仙魂，只*是想和軒轅前輩切磋請教一下，藉此砥礪自己。」

「他們是雪原三狼，大哥雪風，二弟雪明，三弟雪清。三個通神境後期，沒有唯有什麼護身法寶，只有強悍的肉身，唯一的攻殺法寶就是雙拳。也不巔峰修士戲稱最窮三兄弟，可是三人戰力，至今沒有遇到過敵手，或者說靠著肉拳還沒輸過，三人聯手，越境戰敵是他們修行的家常便飯。」靈玫給二人解釋說道，因為這三人是這兩千年來崛起的後起之秀。

「好！」軒轅若幽收回九泉，雙手握拳，一身罡氣震開身上白雪，紅色長袍隨風飄蕩。髮帶上的鈴鐺，鈴鈴鈴作響。

「前輩不用劍嗎？」領頭的青年笑著問道。

「公正一戰。」軒轅若幽回答道。

三兄弟深深的拜了一個禮，抬起頭，眼神中戰意盎然。雙手握拳，對身後兩兄弟說道：「拿出看家本領來，軒轅前輩的母親，擅長的不是劍術，而是拳法。傳聞當年神位對決，就是她傾力一拳差點打崩了神墟空間，故而後有天下拳法，月幽為先。不可大意！」

三人握拳沖了上去，三兄弟散開得時候三個人在出拳，合到一起的時候，就像是一個人在出拳。四通神交手在一起。軒轅若幽一敵三，拳法滴水不漏，拳意行如流水。四人戰場，沒有華麗的法術光彩，只有那暗淡的拳罡之氣，卻打暴雪片雪不落，狂風倒逆而行。

幾人打的有來有回，一百多回合下來。軒轅若幽受了不少的傷，三兄弟好一點，但是軒轅若幽的拳意不減半分，越打越強。三兄弟散開攻擊並沒有怎麼傷到他，而是合在一起的是，出拳比他們當中的最強者強了六倍有餘。

不過他們好像不能維持太久，散開的時候就被反擊回去。即便是靠著短暫的重拳，依舊無法拿下軒轅若幽，三人後退一步，身影拳罡開始慢慢重疊。

「前輩小心了，我們三兄弟要動用最後底牌了。」三兄漸漸合一。合成一個模糊的虛影，看起來一觸即散的虛影，出拳后卻是一個無法找到破綻的強者。一拳打的軒轅若幽退了好幾步，記憶的斷缺讓他忘記的不是是人和事，還有自己的功法。只能靠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對敵，從而會出現遲緩。

平時發現不了，但是在遇到強敵的時候就會暴露出來。

「此拳，名為雪融。」無法聽出是誰的聲音，像是從那個正在出拳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從虛影出拳開始，軒轅若幽就在不斷喋血，他的出拳很精彩，但是總是會慢上一點。也就是這一慢，被對方抓住機會，一拳轟出。

「軒轅若幽要輸了啊，處於下風被壓的死死。雪融這一拳法就沒聽說輸過，情況不太好啊！」靈玫修為比月楓眠高，勉強透過風暴看到裡面的情況。

「等等，那是，那是軒轅的血脈之力。」靈玫突然激動的大叫起來。風暴中的那暗金色的光芒，連月楓眠都能看清。

「好，此拳我暫時不知道名字，等他年記起，再來告知。」軒轅若幽的左瞳燃起了金色的靈焰，金色的靈氣流動全身。握拳沖了上去，與那虛影以拳對拳。打散出來的拳氣，比戰場外的狂風更大。

軒轅若幽身上的傷不斷加重，虛影也在不斷的削弱。雙方蓄力，最後一擊。金色的拳罡與那白色的拳罡撞在一起，靈玫離開護住月楓眠。

「轟隆！」方圓數里的暴風雪被擊退，戰場一片清楚。軒轅若幽身上還在滴血，如紅梅落地。三兄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也是鮮血淋淋，傷的不輕。

「前輩，雖然是用血脈之力對我們，但是之前的對戰，發現前輩的拳好像有凝滯。血脈之力開啟后，前輩不是加強自己的拳罡，而只是讓自己的拳法協調。我們輸的不冤，就不知前輩最後一拳叫什麼？」雪風微弱得說道。

「我忘了很多事。」

「明白了。即便這樣，我們還是打不過您，不過我們會努力總一天超過你的。」

「好，隨時恭候。」

幾人開始調理直接，雖然看起來傷的很重，卻都只是皮肉傷，雙方都是點到為止，稍作休養就好了的。雪風三人帶著他們去住處休息了幾天，等風雪變小了再繼續前行。

「過了前面的望鄉谷，就能進入鬼界了。但是進入鬼界也未必就無憂了，冥帝與我交情不淺，不會出手干預。也僅此而已，我們到時候要多加小心才是。

進入鬼界，要去的忘川禁地也有一段路程，伏若月在鬼冥宮，是五方鬼帝所在的宮殿，與我們此行目的地不會順路，只能反程的時候再去。」月楓眠探出頭，看了看所到的地方說道。

「前面一定會有埋伏，只怕會有一場惡戰要打了。」靈玫神色擔憂的說道，雖然這一路來，大大小小一百多次戰鬥都被一劍解決了，最多不會超過兩劍，除了雪原上一戰，軒轅若幽落了下風以為。可是前面的山谷，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都已經能夠感受它其中的殺氣了「要不我們還是繞道吧！」

月楓眠沒有回應她，轉對軒轅若幽說道：「若幽兄，接下來你要記住一點，在沒有人能證明你不是軒轅若幽前，你就是。何況你能開啟使用血脈之力。」

「嗯！」軒轅若幽應了一聲。

「楓眠，你出現黑頭髮了。修為和壽命補回來？」靈玫看著月楓眠那一頭白髮出現轉黑的跡象，開心的說道。

「修為是在不斷恢復，壽命的話。有點難，慢慢來吧！」月楓眠給她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