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水落石出。
何似我此刻看著自己的義女,心也頓時軟了下來,長長的一陣嘆息說道:「胡斐一家我已經解決,但想要徹底瞞過『聖火書院』怕是難,歡歡,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他慫恿你的嗎?」
何歡歡的身體顫了顫,她自然明白義父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爹,這件事是我自己決定的,他之前並知道。」何歡歡紅著眼睛道:「事已至此,女兒自會承擔下來,爹,女兒不孝,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不能侍奉您,請您原諒女兒。」
何似我看到何歡歡眼淚流出,內心微痛。
他心中有些痛恨,「聖火書院」,「天行山」。
若是他足夠強大,「聖火書院」和「天行山」焉敢如此欺他。
若他足夠強大,江芃至今好好的活著,「天行山」怎麼敢對他女兒如何?
但正因為他不夠強,所以他很清楚,一旦事情查明,「天行山」,絕對不會放過他女兒。
「爹,女兒沒什麼心愿,只希望女兒若發生什麼,爹能夠保住他。」何歡歡央求自己的父親,她知道,事情查明后,江芃不一定會放過花悠遠,哪怕事情是她做的。
「你還在為他想。」何似我憤怒的說道:「若不是他,你何至於此,我只恨當初不該收他為弟子。」
「爹,算女兒求您了,這是女兒最後的心愿了。」何歡歡淚流滿面,何似我內心不斷的抽搐著,雙拳緊握。
女大不中留,但如今都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說什麼?能責怪何歡歡嗎?
「聖火書院」所在的客棧,一行身形虛空邁步,隨後降落於客棧之中。
前往花間城調查之人,也回來了,帶回了調查的結果。
在花間城,何歡歡曾接觸過一位名為胡斐的人,據他所認識的人稱,胡斐便是一位頂級二流武者境界的強者,擅長土屬性精神意志能力。
何歡歡,對胡斐一家有恩,後來胡斐消失。
「聖火書院」的人隨後尋找「胡斐」的家人,發現胡斐家人失蹤,而且就在他們降臨花間城的這幾天。
能夠無聲無息的讓人失蹤,花間城的掌控者「花間閣」,自然有這樣的能力。
消息帶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清晰,只是人已死,胡斐家人也失蹤,也算是死無對證了。
「天行山」弟子所在處,朗詩琪等人坐在一起,聽到這消息之後朗詩琪美眸中閃過一抹冷笑,死無對證嗎?
「小師弟,我們出發。」朗詩琪對江芃微笑著說道。
事情已經如此清楚,還需要證據嗎?
自由心證。
證據是否被銷毀,已經無關緊要。
「好。」江芃聽帶回來的消息自然也明白,此事定是何歡歡做的無疑了。
當日這女人為了花悠遠,可是一直都在壓迫江芃等人。
如今,又為了花悠遠刺殺他。
不可饒恕。
昔日,他還未入「天行山」,只是在「大青山」等頂級勢力邀請,自然也沒有能力動何歡歡這位「花間閣」的千金。
如今,有「聖火書院」,有「天行山」為他出面,有三師姐親自下山。
雖然不是自己親自解決,但這種感覺,依舊很暖。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花間閣」之人所在之地,所過之處,人影集結,匯聚成一股可怕的洪流,追隨著「聖火書院」之人而去。
這幾天洛陽城因為此時掀起巨大風浪,如今「聖火書院」之人所在的客棧外一直聚滿了人,都在等待著事情的結果。
如今「聖火書院」調查之人歸來,終於走出了客棧,他們知道,這件事,終於要解決了。
浩浩蕩蕩的強者匯聚於「花間閣」之人所在的客棧,這裡也有很多人在等待著,包括各大頂級勢力的人都在人群之中,想要看看事態的最終結局。
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著整座客棧,「花間閣」強者紛紛踏步而出,看到「聖火書院」之人抵達都神色寒冷。
人群讓出一條道路,「花間閣」閣主何似我從中走出,目光望向「聖火書院」之人。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何似我神色冷漠,開口問道。
朗詩琪目光望向何似我,笑著說道:「誰是幕後之人想必『花間閣』如今也心中有數了,胡斐是誰也無需我多說,你們隱藏胡斐的家人想要銷毀一切,我依舊可以不計較,但如今,但凡有人膽敢阻止我拿人,我便默認為此事不僅僅是何歡歡一人所為,而是洛陽城『花間閣』所有人的意志。」
朗詩琪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道:「若是如此的話,一個都不用回去了。」
她不去和「花間閣」的人辯解什麼,也懶得辯解。
「天行山」行事有自己的原則,禍不及親,這件事目前看來是何歡歡一人所為,並非是「花間閣」的意志,那麼,何歡歡必須為此承擔代價。
但「花間閣」如若阻止要包庇何歡歡,那麼,便等同於默認何歡歡刺殺江芃是應該的了,既如此,便同罪。
當年「天行山」四弟子傅斯年下山,本也只是想要誅首惡,然而便是因為那一流勢力包庇作惡後輩,於是灰飛煙滅。
想到此「花間閣」之人臉色難堪,有因朗詩琪對「花間閣」的威脅而難堪,同樣也有被何歡歡這蠢女人所連累的憤怒。
若不是那蠢貨女人,何止於此?
如今閣主到來,難道準備包庇他女兒不成?
假如這樣的話,他們相信「天行山」三弟子絕不僅僅是說說那麼簡單,而是,真的會下狠手。
這樣的事情,「天行山」不是沒做過。
即便是「花間閣」強者的目光都看向何似我,都這時候了,難道還不肯大義滅親?要在場的他們因為何歡歡的愚蠢而一起承擔後果?
周圍,浩浩蕩蕩的人群都內心震蕩,望向那仙子般的女人,「天行山」三弟子,真夠強勢啊。
誰若阻止,「花間閣」的人就都不用回去了。
哪怕「花間閣」的閣主站在她面前,依舊毫不在乎。
何似我內心掙扎,遲遲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鑄成大錯,平日里無論怎麼任性都可以,但她絕對不該暗殺「天行山」弟子。
然而,那終究是他親手扶養長大的義女,要他將自己女兒的命交出來,可想而知是什麼感受。
此時的他,只有對「天行山」的憤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