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痛苦？你的畫風在我之上吧

「白眼！」

雙眼周圍青筋暴起，日向日足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團藏。

「好！很好。」團藏露在外面的左眼歷色一閃，「既然如此，日向的宗家看來也該換一換了！」

右臂的封印於此刻完全解放，繃帶之下，遍佈於整個右臂的複數寫輪眼反映出猩紅的顏色。

連隱藏了十餘年的最終底牌在這一刻都亮了出來，此時綱手三人在團藏的眼裡已經是死人。

其實團藏為了現在原本準備了兩種方案。

如果綱手身邊的沒有血繼限界能力者，那麼他就會用止水的右眼施展別天神，讓綱手自願交出火影的位子。

這是他的首選。

反之，因為不論是寫輪眼還是白眼，都能在他發動幻術時注意到他右眼的查克拉變化，故而他就會選擇先殺掉血繼忍者再對綱手施術。

這麼做是因為止水的別天神並不是範圍型幻術，只能對單一目標使用，用在綱手以外的人身上未免過於浪費。

但事到如今他已經改變了主意，白眼寫輪眼都在場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他用別天神的餘地，加之他對於綱手的弱點十分清楚，索性決定在這裡將三人全部殺死。

「別天神就留給焰和小春好了，哼，可惜你們沒有理會嘗試一下這最強的幻術。」眼神中的殺意愈加濃郁，團藏在心中冷笑著說道。

而與此同時，頭一次看到團藏解開封印后的樣子，不論是綱手還是卡卡西，或者日向日足都驚駭莫名，直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一直竄升至後腦。

都是經歷過宇智波滅門事件的人物，他們哪裡還不清楚團藏手臂上的眼睛是從何而來。

「混賬！」

這一幕讓綱手原本冷靜下來的表情頓時又變得怒不可遏。

她杏目圓睜地對著團藏說道：「你就是如此對待村子同胞的？挖掉他們的眼睛按在你醜陋的身體之上？」

「火影是傳遞火之意志的人，絕不是你這種貨色可以染指的！」

「團藏，唯有你不可原諒！」

暴怒的綱手厲聲怒喝的同時雙手結印。

「陰封印——開！」

白皙光潔的額頭上，青色的菱形封印伸展成晶瑩的線條，圍繞綱手那絕美的臉龐交叉。

「轟——」

頓時，大量查克拉的湧入讓綱手周身匯聚的能量更加狂暴，如風在呼嘯、似火在燃燒。

地面上的樹葉碎石違反重力得漂浮升起，周圍的樹冠在這厚重的查克拉引導下「啪啪」作響。

「團藏，我以火影之名發誓，今天在這裡清除你！」

陰封印解除，這也就代表著時隔多年，曾經無數次在忍界大戰中大放異彩的綱手姬回來了。

「笑死！你很快就不是火影了，小姑娘。」面對氣勢凜然的綱手，團藏絲毫沒有露出半點畏懼，微微一笑說道：「看來猿飛並沒有教會你該如何尊重長輩，今天就讓我來替他教教徒弟！」

說話的同時，團藏從腰后掏出一把苦無，十分陰險地對著自己的左手刺去。

既然決定奪位，他自然不會只準備這些人手，綱手最大的弱點他同樣不會放過。

由於雲奇的插入，綱手原本應該在短冊街之戰中被治癒的恐血症在這條時間線中，卻被一直拖到現在。而知道這條致命弱點的團藏自是沒理由放過這點。

他打得如意算盤便是首先利用綱手的恐血症將三人中最麻煩的一個先解決掉。至於剩下的卡卡西以及日向日足，在他看來和砧板上的肉沒有兩樣。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

「你做什麼？」就在這時，團藏突然面色一變，厲聲質問對面的綱手道。

原來，就在他苦無即將扎入自己的左手時，卻見綱手已經將一塊手帕當做眼罩綁在了自己頭上。

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規避自己的弱點。

「你瘋了嗎，綱手。」此刻的團藏既憤怒又愕然。

他著實沒想到，綱手居然早就有所準備，並且是自縛雙目這種極端的方式。

無論是什麼水平的忍者，失去了雙眼，基本就等於將自身的實力減去大半，綱手此刻的覺悟顯然是團藏所難以理解的。

對團藏開始有些色厲內荏的詰問置若罔聞，將自己視野完全遮蔽的綱手此刻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卡卡西二人說道：「我接下來會用百豪之術，恢復力會大幅提升，只要不是被砍下腦袋都不會死，所以等下你們兩個不用顧忌我，離我遠一些，記得提醒我那傢伙的位置就可以了。」

「明白！」二人相顧一眼，齊聲回答道。

綱手的話如兩顆寬心丸，讓卡卡西和日足兩人頓時感覺肩上的重擔輕鬆了不少。

現在他們面對的可不是團藏一人，還有周圍二三十個根部的精英忍者，在這種平均一對多的戰鬥中還要時刻留意綱手的後背，那簡直是沒法打了。

「給我去死！」

「天守腳！」

綱手的性格一向雷厲風行，交代完卡卡西二人後，便毫不廢話，當即憑藉記憶飛身而起，右腿高高豎起對著團藏所在的位置有如一輪大斧縱劈而下。

「轟——！」

地動山搖，龜裂的地面以綱手的腳為軸心，飛速擴散成了一個十數米的深坑。要不是團藏見事不好提前閃避出去，此刻恐怕已經化為一團肉泥。

「上！」

後退的途中，團藏一邊雙手結印，一邊毫不猶豫地命令手下出手攻擊。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也不會客氣，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而隨著團藏的命令，驟雨一般的手裡劍和苦無向卡卡西和日足勁射而來。

「回天！」

日足和卡卡西的反應也是極快，遭受攻擊的第一時間，遠超寧次和雛田的查克拉風牆便轉動起來，將其中一個方向的飛行道具在一連串的「叮叮噹噹」聲中全部擋下。

而沒有「絕對防禦」的卡卡西處理的方式也是相當的巧妙，只是一個簡單地替身術，就將襲向自己的手裡劍雨全部化作了無用功。

同時，他的真身出現在高高的樹杈上。

雷鳴聲匯聚在手，準備殺入對方人群中的卡卡西此時亦不忘綱手的交代，寫輪眼捕捉到團藏的動向提醒道：「綱手大人，你的三點鐘方向！七米！」

「做得好！卡卡西。」一擊打空，正全力感知團藏位置綱手聞言一喜，毫不猶豫地按照卡卡西的提示，縱身而至，怪力拳全力出手。

「轟——！」

團藏所在位置的巨樹被一拳打成漫天的木屑，所產生的餘波更是將周圍十數米的範圍內草地根根掀起，可見這一拳打在人身上會是如何的場景。

再次僥倖躲過一劫的團藏在這一幕場景下也是不禁眉頭皺起。

本想輕而易舉解決綱手的妄想破滅，如今也只能用那招禁忌之式了，連續兩下怪力拳所造成的破壞讓他清楚，即使蒙住眼睛，單純體術的話，他也不是綱手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的眼神一凝，在綱手又一次憑藉卡卡西的提醒殺向他的時候，終於拿出來他的殺手鐧。

「伊邪納岐！」

這場由陰謀開啟，圍繞著權力與信念的戰鬥一開始，雙方便毫無保留地拿出來各自的底牌。

……

視線再回到雲奇和佩恩那裡。

「砰！」

不知道第多少次，雲奇又在神羅天征那不可抗力的衝擊之下，被狠狠灌在山谷的山壁之上，直接印出來一個人形大坑。

「滴答、滴答。」

鮮血沿著雲奇的嘴角流淌而下，混合著塵土，將黃色的地面染黑了一大片。

「就這種程度而已嗎，看來九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雲奇幾近糊成一片的視界里，天道正不緊不慢地緩步踱步過來。

直到現在，雲奇才真正理解了前世毫不起眼的一個道理：「一招鮮吃遍天！」

無論他風遁仙人模式多少繁複變化的招式，論威力有真空刃到螺旋手裡劍，論速度有二指空蟬以及巽閃，這些單拿出來俱都在難度S-A級別的忍術仙術，在對方的正手神羅天征，反手萬象天引之下全都脆得像紙一樣，一觸即潰。

無論他如何拼盡全力企圖破局，對面就是那樸實無華的神羅天征，讓他一點辦法沒有。

就連那所謂的五秒的間隔時間，如今也是形同虛設。

要利用這點，最起碼的要求是他要完整防禦住一次或者規避掉神羅天征的衝擊力，那樣他才有機會反擊。

只可惜對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封閉的山谷加之強化查克拉后的天道，讓他根本就避無可避。

而每次一旦被打中，傷勢不斷加重之下他基本不可能在五秒之內做出反應。

如同陷入了無限死循環一般，雲奇周而復始地被一次次被印在牆上，從第二回合開始到現在一直如此，也難怪天道會發出這樣的質問，實在是兩人之間的現在於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懸念。

「啪！」

天道的腳踩在倒地的雲奇臉側，激起微微的灰塵。

「我的能力到底是誰告訴你的，如果你想死得輕鬆點，最好老實說出來。」天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雲奇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寬大的袖口中烏光一閃，一根細長的黑棒抵在雲奇的脖頸之上。

「咳咳……呵呵呵呵，我說過了，我可是風之狩，自然是風告訴我的。」此時渾身大半失去知覺，甚至憑藉自己的力量爬起來都是一件奢侈之事的雲奇，聽見這時候對方還在糾結這件事，不由地笑了起來。

然而這笑容沒有維持三秒鐘，就緊接著變做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天道手中的黑棒從背後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原本這點傷痛對於身經百戰的雲奇來說本不算什麼，然而隨著黑棒刺入他的身體，輪迴眼的查克拉也隨之以其為媒介進來大肆搗亂。

簡直就像給本就重傷的身體接著通上了高壓電，輪迴眼查克拉的驟然突入，所產生的劇烈痛楚即使是他這樣精神強韌的人也沒能抗住。

「感受到痛了是嗎。」天道維持查克拉的輸，彷彿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完全無視地上雲奇痛苦的嘶嚎淡淡說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感受過的痛苦是你的百倍以上，我想你就應該能理解我所追求的和平的意義了。」

「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說出情報的來源以及交出九尾，我會放過那三個人。你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不就是為了他們嗎？」

見硬的沒能讓雲奇屈服，冷麵始終的天道此刻居然破天荒地嘗試迂迴策略，甚至不惜以人質作為要挾。

要知道，即使輪迴眼的分身被雲奇消滅四個，他也沒有這樣做，可見關於自身能力的秘密，佩恩是何等的敏感。

這並不奇怪，佩恩著重於隱藏自己能力這件事其實這點在劇情中早有表現。

劇情里自來也謝幕的那場戰鬥中，眼見自來也彌留之際試圖用暗號留下訊息的佩恩立刻出手阻止，並且在沒能阻止后立刻選擇進攻木葉，其意圖不言自明。

除了捕獲鳴人這一表面目的外，就是怕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出去。

而如今面對基本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雲奇，仍舊選擇刨根問底，而不是立刻動手抽出九尾正可以佐證這一點。

「最後一次！回答我，九尾。」隨著時間過去，見雲奇仍舊在地上慘叫個不停，天道終於不耐煩地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同時，為了能讓雲奇開口，他說著還特意將黑棒從雲奇身體里抽出，結束了雲奇的痛苦嘶吼。

「咳咳……痛苦在我之上？」黑棒抽離，頓時渾身一松的雲奇忍不住激烈地一陣咳嗽，然而隨即就見他面露嘲諷側臉看向天道，用盡全身的力氣翻躺過身體，一面大口喘息著一面笑道：

「我看你是畫風在我之上吧……和你這種人我沒有……咳咳……沒有別的話可說，去死吧廢物。」

浮腫的雙眼，眼神中滿是對於眼前天道的不屑一顧，此刻的雲奇彷彿對一切都不在乎了，絲毫不擔心激怒眼前男人會有怎樣的下場。

然而天道的表情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表現出勃然大怒，只是回頭看了眼後方遠處的地獄道。

「轟——」

而隨著他的眼神，地獄道毫不猶豫地雙手一合，之前的巨大人臉再次被召喚了出來，張嘴露出了裡面昏迷的雛田三人。

「嘭嘭嘭！」

並且這次，地獄道直接伸手將三人拽了出來，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天道這時頭也不回地向後伸出左手，另一根黑棒倏然成型，黑棒的一頭正對準三人中的雛田。

接著天道對著躺在地上的雲奇平靜說道：

「這樣還不說嗎，那你們就一同在另一個世界相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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