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中場休息

「……」看著卡卡西回去的背影，鳴人有些無語。

在吩咐佐助小櫻兩人進行爬樹訓練之後，他本以為卡卡西會根據他的情況特別指導一下的，結果卡卡西只是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便慢悠悠地回去了，讓他在訝異中帶著幾分不爽。

「搞什麼？就這？」鳴人有些發懵，心道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

他並不指望從卡卡西這裡學到諸如【雷切】之類的絕技，但卡卡西在明知道他爬樹踩水等訓練都完成的情況下一言不發直接回去也太離譜了。

起碼作為上忍指導傳授點經驗什麼的也好啊，鳴人本來對此還有些期待的，畢竟像卡卡西這個水平的忍者想來會有很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這傢伙不可能是覺得我太強已經教無可教了吧？」鳴人此時不禁在心裡泛出一個更離譜的想法。

他隨即搖頭將這個愚蠢的想法趕出腦子，畢竟是個心理已經成熟的人，實力這種事冷暖自知，他現在什麼水平自己清楚的很，還不到膨脹的時候。

最後他也只能歸結於上忍指導這種位置畢竟不是授業恩師，雖有「指導」之名，但更多是承擔隊長的職責，就如同職場中的領導一樣，對於屬下的建議和教授完全看心情，也許卡卡西今天心情不好吧。

「真是浪費感情……」無語的搖搖頭，鳴人起身，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自我修行。

至於還在練習爬樹的佐助以及在一旁加油的小櫻他直接無視掉了，順著林間的小道行走，不多時，來到一處平坦的空地。

「影分身之術！」鳴人結印。

「嘭嘭嘭！」

一連串的白霧升騰，場中多了五個影分身。

由於此地畢竟不是安全的木葉，所以他也就沒有如往常的修行一般，不將查克拉乃至體力耗干不罷休的那種模式，現在這個時候雖然暫時安全，但謹慎起見，他還是需要預留體力。

這種時候的修行就以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為主了，不用鳴人吩咐，幾個影分身就開始各自開始，或是利用樹葉，或是雙手倒立撐地。

說道查克拉的性質變化，尤其是自身這種風屬性的，鳴人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的。

不同於原著中基本傾斜在風的「厚薄」以及「銳利」之上的性質變化，在他的理解中「風」或者說「氣流」應該是多種多樣的，而不是為了追求攻擊力的單一鋒利。

畢竟對有著現代人思維的他來說，只是追求殺傷力的話，找到一把名刀反而更合理也更輕鬆，就好似那句名言一樣，「殺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槍。」。

作為現代人，對於使用工具來做到人類自身無法做到，或是很難做到的事情已經深入本能，要是這個世界有火藥武器那他還練這些幹什麼，忍者又不是修仙，練查克拉也不能長生。

所以他對於風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的要求就自然更加多樣化，攻擊力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單純的追求殺傷力在他看來毫無意義甚至有點可笑，就好似插入太陽穴的苦無和【屍鬼封印】都能殺人，然而後者的代價相比一把苦無則誇張到難以接受一樣。

他更多追求的還是各方面整體的提升，這些年不斷對於忍者間廝殺的思考中，他總結了三項必要的基礎條件，那既是攻擊、防禦以及機動性。

而他自己的成長曲線也是按照這三樣基礎而規劃的，從前如此，現在也是，查克拉性質變化自然也同樣按照這個思路展開。

然而說是這樣，但他目前除了對於風屬性查克拉的攻擊上因為劇情的緣故知道該如何做外，另外的防禦和機動他至今仍沒有什麼清晰的想法，只能不斷的實驗試錯。

影分身的那種怪異修行姿勢就是如此，這點上他借鑒了前世看過的另一部漫畫，《全職獵人》中對於「放出系」其中一個階段的修行方法，即處於倒立狀態，通過釋放體內的「氣」來使自身懸浮起來。

當然，全職獵人中的「氣」和查克拉雖然有那麼些許的相似之處，但其實完全是兩回事，他這邊也不是生硬的全套照搬。

以他目前戰鬥中使用最多的技巧瞬身術為例，瞬身術要求查克拉在腳底短暫且劇烈地爆發，以配合自身的力增加彈跳或者奔跑的速度。

這種直接的查克拉的作用力不止需要極為精細的查克拉控制，還會造成大量體力及查克拉的消耗，然而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種以查克拉直接釋放作為基礎的瞬身術上限太低了。

要知道，在不開啟八門的情況下，人體內的查克拉經絡輸出度是有限的，即使鳴人這樣有著出眾查克拉的人，其全力施為之下，和一般人的輸出速度其實區別不大，最多因為控制精度的不同有些許差別，查克拉量的區別差異更多是體現在戰鬥持久度上。

這也就導致了一個尷尬的結果，那就是隨著鳴人本身查克拉控制精度的上限到來，他在速度上也基本到了極限，沒有了提升的空間。

所以，鳴人自然就將目光轉到了風屬性查克拉的性質變化上來，期望通過轉化查克拉性質，突破自己的速度上限。

這是自己用力奔跑和在風的助力下奔跑的區別，顯然後者更加划算且消耗更少。

難點則是將查克拉轉變性質，併產生足夠推力的風，這也是他現在修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和基礎風遁如【風遁·大突破】以及【風遁·烈風掌】所發出的風不同，他需要氣流真的成為助力，而不是單純的攻擊力，就像他從高處跳下，下落時對著地面用風遁·大突破並不會讓他懸浮，反而會因為落入自己術的範圍而受傷一樣，不做到性質變化，他的這些想法都難以實現。

時間總是會因為人的專註而變得很快，不知不覺中，西邊的太陽所投射的陽光已經無法穿透濃密的樹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解除影分身，感受著從分身上傳回來的修行記憶，鳴人不由地露出些許滿意的笑容，今天出乎他的預期，居然有些許突破，這的確是個令人高興的發現。

原來是分身在今天的修行中突破了風遁查克拉變化的第一階段，「切割樹葉」，接下來就可以向著第二階段「切割水流」進發了。

因為從前修行螺旋丸時的陰影，他本來以為會是場持久戰呢，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取得了突破，讓他都不禁產生慶祝一下的想法。

心情愉快地向著達茲家走去，鳴人準備吃完晚飯好好的洗個澡睡上一覺，明天再接再厲。

「砰！」

然而就在回去的路上，重物墜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循著聲音看去，發現居然是佐助。

顯然，佐助的爬樹修行並沒有如鳴人今天的這般順利，以佐助的身手，即使從高處墜落也不行這般狼狽的摔下來，看來是體力耗盡，已經沒有餘力做出規避衝擊的動作了。

「怎麼換到這裡了？」看到佐助狼狽的樣子，鳴人心裡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無動於衷，而是主動上前搭話道。

這裡並不是一開始卡卡西給他們安排的爬樹地點，他也有些好奇佐助為何專門跑到這裡練習。

「哼，那邊太吵了而已，你來這幹什麼？」發現是鳴人，佐助趕緊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本就對於落後鳴人而心裡壓力劇增的他，現在被看到這副狼狽的樣子，簡直羞憤難當，恨不得鳴人趕緊滾蛋。

「哦，理解理解，我就是路過而已。」鳴人恍然，他能想象出佐助在努力修行時一旁的小櫻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場面，不由地表示理解道。

隨後鳴人抬頭看了一眼佐助面前的高聳的樹榦，那一道道苦無留下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高處七八米的地方，不由感嘆比起他頭一次做這個修行，佐助已經很了不起了，不愧是天才。

他第一次一整天下來只有四米多而已。

「你還有什麼事？」見鳴人抬頭看樹上的標記，佐助更加不耐煩地說道。

有些懷疑鳴人是不是特地來看他笑話的，心情不由地更是跌落到谷底下，表現得十分煩躁。

「別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驚訝卡卡西老師的記性，從你這麼悶頭練習來看，他應該是忘了交給你這項修行的竅門了。」擺了擺手，鳴人先是安撫其情緒，隨即裝作訝異地說道。

鳴人到底是個穿越者，了解劇情背景且同樣經歷過少年時期的他對於佐助此時的心境雖然不能說完全感同身受，但多少是理解一些的，現在其狼狽的模樣老實說讓他有點看不下去，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一把，反正幾句話的功夫。

「竅門？」佐助聽鳴人這麼說立刻豎起耳朵，神色大變。

他今天可是被這項修行折磨的不清，急切想要趕上鳴人的他越著急反而越不得要領，眼瞅著陷入無計可施的境地時突然聽聞有轉機，此刻的佐助已經顧不上其他情緒，只是眼神期待地看著鳴人。

「沒錯，不過也難免卡卡西老師會忘，因為這個竅門只有對你才有用，跟我來吧。」見佐助急切的模樣鳴人笑了笑，也不賣關子直接示意對方跟上。

很快二人來到一道小河邊，在波之國這樣的水系支流簡直遍地都是。

「查克拉還足夠打開寫輪眼嗎？」來到岸邊，鳴人轉頭問向此時一身狼狽的佐助。

沒錯，鳴人口中的竅門就是利用寫輪眼能夠看清查克拉流動的特質，直接讓佐助「複製」他水上行走時對於腳底查克拉控制的情況。

並且他還將修行從爬樹變為踩水，直接一步到位，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哼，當然，不過這和來到這裡以及寫輪眼有什麼關係，你不會在耍我吧？」佐助傲嬌地冷哼一聲說道。

還搞不清情況的佐助有著狐疑。

「……」鳴人聞言略微蛋疼，直接走到了水面上，隨後給佐助解釋道：「自己的眼睛都不了解嗎，寫輪眼是能看清查克拉的眼睛，要不然你以為卡卡西老師是怎麼複製忍術的。」

「現在打開寫輪眼，直接複製我腳下的查克拉波動，之後自己習慣一下應該就能夠做到像我一樣了，爬樹什麼的根本是浪費時間。」

是的，正如鳴人所說的那樣，寫輪眼就是這麼BUG的存在，他人需要通過艱苦修行才能達到的程度在宇智波面前很可能一文不值，卡卡西瞬間複製再不斬的水遁是這樣，劇情里佐助複製小李的體術也是如此，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也難怪原著會有《眼睛傳奇》的別號了。

「原來如此……」佐助恍然，聽到鳴人的解釋十分興奮，同時也忍不住在心裡埋怨卡卡西為什麼不告訴他，今天他可是沒少吃苦頭。

迫不及待地打開寫輪眼，全力觀察著鳴人腳底查克拉的變化，片刻，感覺差不多心中有數之後，便立刻調用查克拉於腳底，佐助小心翼翼地踏入水面。

「嘩啦！」剛開始，可能是還不習慣，水面一下子淹沒了腳脖，濺起一捧水花，然而令他興奮的是，自己並沒有繼續下沉，而是好似踩在了柔軟的果凍上一般，可以清晰地感到水面浮力與之前的巨大差別。

見此佐助毫不猶豫地探出了另一隻腳，腦中同時不斷回想著剛才鳴人腳下查克拉的波動頻率，顫顫巍巍地站在了水面之上。

「哼，原來這麼簡單，不過還是謝……」不一會兒，已經能夠平衡地踩在水面上的佐助正想用他一貫的方式向鳴人道謝時，但等他回過頭，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去了，夜晚的潺潺河水之上，只剩下他自己隨著波濤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