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季言和自己的父親來到學校年級領導辦公室時,這時候韋喻的父親也早就離開了。季金回改了改之前生氣的面容,低聲下氣地替季言向領導求情,領導為難地說道:「我也很為難啊!你兒子打的是副鎮長的兒子,別人關係也多,而且別人也沒要你們賠償,非要開除季言才肯罷休……」
「可季言他是因為女娃子被欺負,他才出手的,副鎮長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我寧願賠償。」季金回雖然平時待人大方和氣,但骨子裡也是個大老爺們,年輕時也是仗義之人,並沒有那麼軟弱。
「這不是賠償不賠償的問題,你要明白,在我們這些鄉鎮的,有些事情,沒有絕對公正的,和官斗對你有什麼好處?而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校長和副校長都同意了這事。」領導雖然也知道是韋喻先惹的事,但自己也無奈啊,他職位也沒多大,別人副鎮長官位雖然也不是很大,但別人後台有關係,所以領導也只能開除季言來平息這個事了。
季金回又為季言求情了半個鐘,見領導也沒有改變的意思,就和季言出去了。回到家,季金回也沒有說什麼,照樣做飯做菜,他心裡雖然責怪季言太魯莽,畢竟被學校開除這事傳出去也很丟臉。但季金回年輕時也為朋友被欺負而動手打過人,他知道這是一個血性男兒都會做的。
中午季言便去學校把書本都拿回來了。下午放學后,李妍來到季言家,她為季言被開除的事十分難過和內疚,季言微笑著對她說:「沒事,你別難過了,還有,如果那傢伙還敢來欺負你,你就告訴我,下次拿鐵棍去!」
這話被季言父親聽到了,他生氣地說道:「還想打死人不成?」
「季叔,你別怪季言,都是我的錯。」李妍已經紅了眼眶。
季金回雖然對自己兩個孩子嚴厲,但對外人特別是熟人家的孩子是非常和藹的,馬上微笑說道:「小妍你別難過,這小子幫你才出手,我不責怪他,但他如果下手太重,把別人打死打殘,坐牢槍斃也不好啊,我只是希望他不得已動手時也要有分寸。」
又聊了一會,季金回本要留李妍在家吃晚飯,但李妍家人平時都會做好飯菜等她回來,所以沒有留下。
季言站在門口看著她遠去的倩影,現在的她已經亭亭玉立。但別人是三好學生,不早戀,而且季言從小就被父親教育要修身養性,正直,不準太好色。所以季言和李妍都只是好朋友的身份,但季言有時候也感覺李妍是喜歡自己的,所以也願意等,也不會去喜歡上別的女生。
季金回在吃飯時跟季言說道:「李妍被欺負,你動手,我責怪不了你,但是書絕對要讀下去!既然我們鎮高中不給讀了,那就去別的高中,而且我已經打電話告訴你哥哥了,他周末就會坐車回來商量一下。」
季言的哥哥季誠,長得也是又高又英俊,但學習方面是季言不敢相提並論的。季誠從小學到現在高三,每個學期成績都是年級第一,不像季言就語文好點,其它差,偏科嚴重。季誠初中是在鎮上讀,但中考過後,又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考入市裡的重點高中,現在高三了,作為他們學校的高材生,連校長都認識季誠,並且和他聊過幾次,也很欣賞這個學生。
季誠對人更是謙虛友善,大方和氣,講道理,明是非,加上人也勤奮,所以也是很多女生追求的對象。但他也和季言一樣,從小因季金回的正直教育,所以在上大學之前是不會找對象的,平時對女同學也是非禮勿視,被女同學稱為君子。
他從市裡坐汽車回鎮上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季言現在有點不想讀了,感覺自己就語文好,別的都不行,也對讀書不是很感興趣,感覺自己的宏圖大志都被學校給禁錮了。季言想自己若在古代肯定是仗劍走天涯的人,季言也嚮往外面的大城市,一心想成為有地位的人,然後衣錦還鄉,年少氣盛的季言是想出去闖蕩的,而且要闖出一番事業!
被開除后這幾天,季言讓父親不要說出去,也讓別的同學不要多說,被開除難免有點丟臉的。但紙是包不住火的,街坊鄰里很多人都知道了,特別是和季言一家認識的人,不過幸好他們只知道是季言打架,而不是為女生而打,不然會給李妍添麻煩的。季言一心只想為李妍好,不想她被家人說,自己被笑被批評無所謂,反正季言也自認為自己臉皮不算薄,大丈夫能屈能伸!
兩天後的周五傍晚,季誠所讀的市重點高中從高二開始就經常周末也要補課的,但這周周末剛好是一個月一次的月假,季誠坐車回到了楓橋鎮。從車站下車走回家的路上也會和認識的人們互相打招呼,季誠從小到大不僅學習好,孝順,也是街坊鄰里出了名的熱心助人,所以很受街坊鄰里歡迎。
回到豬肉店,季誠先和父親聊了一會天,也幫父親幹活。而季言早就跑去網吧打遊戲了,到了六點吃飯時間,季言也回來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起了父親做的紅燒肉。
季誠也了解了季言被開除的事,知道原因,所以也沒有責怪季言。季言從小到大就只怕父親和哥哥,也可以說是尊敬和對家人的愛。
季誠說道:「雖然不能在楓橋高中讀了,但還有其他鎮的高中,市裡的高中是要成績的,你中考的成績是去不了的,只能去別的鎮讀書了,石秀鎮的高中不錯,就是要坐車一個小時……」
季言邊吃邊聽著父親和季誠的話,心裡其實是想說不讀了,讓自己像大多數鎮上的人去廣東打工的,自己初中時都想出去闖了。但季言又不好說出口,父親從小都說要自己多讀書,考個好大學,哥哥也是很愛學習的,雖然他倆對外人很和氣,但要是聽到季言說不讀了,肯定要大罵一頓。
吃完飯後,三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戰爭片,季言很想找個機會說不讀書了的事,但還是有點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