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看了看時間,打架聊天什麼的也是消耗了不少精力,索性也躺下,睡了過去,電腦輕輕的放著周董的歌,不自覺的陷入了夢鄉。
「叮~~」鬧鐘響了起來。
「尼瑪,才5點多啊,我都多長時候某起來陣早啦?」打開手機,看著令人恍惚的時間點,我陷入了猶豫。。。
是玩會兒電腦呢還是接著睡呢?還是去上課呢?
猶豫不決之際,老蘇居然來了。
「你咋起來陣早啊!」「你咋來真早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到。
「我有點兒事兒!」「我鬧鐘響了,正準備再睡一會兒嘞!」
又是同一時間說話。
「啥事兒啊?」頓了頓我先問到。
「夜兒個不是有幾個小妮兒身體不舒服嗎,我開完yuo叫她幾個先回去吃完看看情況,有啥問題一早過來找我,萬一出事兒咋辦!」
「耶嗨!你些(挺)關係人家啊!」
「想啥那你?小P孩兒?」
老蘇聽著我話裡有話,瞪我一眼。
「我某說啥啊!」
「某事兒回去上課去,白給這給我添亂!」
「中,這都(就)走!」
說完,我一溜煙跑了,省的老蘇生氣,這傢伙平時怎麼嬉鬧都行,要是敢質疑他的醫德,會直接翻臉的。
撇下擔心學生的老蘇,我一溜煙回到了教室。早自習老師來的晚,基本就是好學生背書時間,以及我們這種渣渣努力抄作業的時間。
再怎麼不學習,作業還是要交的,畢竟不能跟老是正面對著干。
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補作業,哪怕有著生病的理由也得補,寫不寫的完是一會兒事兒,寫不寫就是態度問題了!
總有那種老師得理不饒人的會這麼說:「生病怎麼了?生病就不能寫作業了?人家XXX不也是生病了怎麼怎麼樣嗎?」諸如此類的話。
我懶得聽某位老師啰嗦,多少寫點兒應付過去拉倒。
過了不久,早自習的課程就開始了,剛巧就是昨天送我去看病的那位。
「回來了?沒事兒了吧?」
「謝謝老師關心,沒事了!」
「嗯,同學們,開始上課!」
老師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是還是挺關心同學的,我也才發現這個不在記憶中的老師是語文老師,事實上剛剛我才發現她是女的。。。
早自習,慣例就是延續背書,語文課更是一樣如此。
安排好背書內容,說了句待會兒正式上課檢查背誦情況,悄悄然的離開了教室,估計是補覺去了。
至少沒一早就上課不錯了,數學老師上早自習是最頭疼的,不上課吧沒事兒干,上課吧沒幾個聽得進去的。
看著面前的《滕王閣序》全篇背誦四個大字,我壓根不當回事兒!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
朗朗的讀書聲夾雜背書聲響起在課堂之上,看了一眼書,閉上眼回憶了片刻,瞬間整篇文章憶上心頭。
嘴角不自覺掛起一絲微笑。
「你可到會背了?」
「那必須倆!」
「你背個試兒試兒!」
「聽好了!」
憋住氣,分分鐘把這篇長篇古文背了出來,一圈兒能聽到的人紛紛回過頭來。
「這還是那個一天到晚睡覺看小說的人嗎?」
大部分人心頭估計都是跳起了這個疑問吧?!
哈哈,這感覺不錯嗎!
自我感覺良好的看著周圍的人,卻發現人家也就是看一眼就完事兒了,非但沒有羨慕八成還很生氣。
「咋樣?」
懶得理會旁人,我看著同桌,問道。
「你啥時候會背倆?」
「看將(剛剛)啊!」
「看一眼都記住了?」
「那是!」
「那你背這個。」
我看了一眼,《孔雀東南飛》
「我先看看啊!」
記憶慢慢的湧現,嗯,當年要求背誦其中幾個段落,我閑的蛋疼全文背誦了啊!
邊看邊想不一會兒書仍會旁邊,「開始吧!」
「聽著呢!」
說話的功夫,我感覺好幾個人支棱著耳朵探聽著這邊的狀況。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
整篇背誦完畢,這下好了,整個教室全靜下來了。
「你看一眼就會背了?」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快說!」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你再墨跡?!」俏俏生氣了。
「當然不可能是看一眼啊,昨天躺著沒事兒乾的時候翻到這兩篇文章,就順帶背下來了。」
「切~~」
班裡響起一片噓聲,然後恢復了正常的讀書聲。
我略微發紅的臉,慢慢恢復了以往。
嗯,還是不習慣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啊!
「閑著沒事兒你居然會背書?」俏俏一邊玩手機一邊說著,正眼也沒有一個。倒是某處,傳來了讓我心慌的目光。
故作不去理會,跟俏俏接著聊到:「《滕王閣序》放一邊不說,我說我覺得他寫的確實牛X你也不信,就說《孔雀東南飛》好了。」
「《滕王閣序》咋啦?」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你仔細想像一下那個場景。」
「很美,然後呢?這就是理由?」
「難道不是嗎?還要什麼理由?」
「你居然開竅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事兒。」
「。。。」
「那《孔雀東南飛》呢?」
「你知不知道,書上的跟古代流傳下來的原始版本有著很大的不一樣的地方?」
「哪不一樣了?」
「那就多了去了!」
「說說看!」
俏俏來了興趣,我一看有戲誒,便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
「先給你大致翻譯一下用不用?」
「我看過翻譯了。」俏俏晃著手裡的翻譯書,說道。
我到時我忘了那個時候人手一本的翻譯書,既方便理解課文,背誦的時候還能撕下來當小抄!
「那行,那我就說了啊,先說這首詩的年代,漢朝,建安末年,那可是三國時期啊!」
「你說不說。」
「我說。。。不過以下內容源自於網上,你聽得懂聽不懂待會兒再說。」
然後我就又開始背誦了。。。
「少女劉蘭芝自幼便習女紅,善彈琴,能誦詩書。十七歲嫁給焦仲卿為妻,日夜辛勞,勤於家務,卻不為婆婆所容,於是就去信給正在廬江郡府做小吏的丈夫,訴說不堪忍受之苦。
仲卿回來為妻子求情,卻遭母親斥責,並令其休妻另娶。仲卿長跪,言「今若遣此婦,終老不復娶。」母親大怒。因仍要趕回郡府任上,仲卿只得先請妻子回娘家,暫避一時。
蘭芝自然明白,如此一別,等於被休了,今後恐難再見,便將自己常用的香囊、妝奩等物留給仲卿以作紀念。
雞鳴天亮,蘭芝精心梳妝之後,上堂別過婆婆和小姑,流淚登車而去。此時仲卿已等候在大道旁,夫妻相見。兩情依依,低頭耳語道:「誓天不相負。」
劉蘭芝被遣回家十餘日,縣令即派媒人來為其子求婚,被蘭芝婉言回絕;又數日,太守也托郡丞登門提親,明言太守的五公子尚未婚配,願與劉家結為百年之好,又被謝絕。
這下早惹惱了蘭芝那位性情雷暴的大哥。兄命難違,蘭芝被逼迫不過,只得一切任人安排。那邊媒人回報,說劉家已允婚事。恰好三天過後便是良辰吉日,太守馬上四處派人備下金帛彩禮,人馬舟車,以便早日完婚。
仲卿在任上聞知此變,急忙乞假告歸。
第二天,蘭芝整日默默無語,只是和淚裁衣。忽聽得一陣熟悉的馬嘶聲,出門遙相望,知是故人來。蘭芝手撫馬鞍,一一訴說原委。
仲卿提及當日誓言,二人只好相約「黃泉下相見」。各自回家去了。仲卿回家后對母親說道:「今天大風吹折了樹木,院子里的蘭花上結滿了嚴霜;孩兒的性命猶如西山的落日,母親今後一人,要多多保重」,遂再拜長嘆而去。
這一天,迎親的車馬格外熱鬧,新婦已進門。黃昏後人群漸漸散去,夜深沉,萬籟無聲,蘭芝攬裙投水自盡。仲卿得知,徘徊樹下,亦自縊殉情。后兩人合葬於華山旁。」
「不是跟你說不用翻譯了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我再說一個版本!前面基本一樣,中間開始變的,秦羅敷還記得吧,文中幾個字帶過去的一個人物。」
「嗯?」俏俏有些不耐煩了。
「焦仲卿後來在他母親的強令要求下娶了秦羅敷。」
「劉蘭芝呢?」
「死了啊!」
「什麼?」
「不明白?就是說焦仲卿一邊娶了秦羅敷,一邊忽悠劉蘭芝自殺而死,明白了嗎?」
「不會吧,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先擱一邊,你試想下,如果中間加這麼幾句話,是不是感覺整個文章的性質就變了?」
「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可是跟你背這文章有關係嗎?」
「。。。覺得好玩順帶背了下來,行不行?信不信由你。」
「好吧。」
俏俏不在說話,背過身開始背書了。
我覺得沒意思,看來再次重來,我也還是那個不會撩妹的糙漢子,依照以往的習慣,掏出手機小心躲避著老師的出現,看起小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