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失去你,一切毫無意義 第五十二章 所堅持的生活毫無意義
身處漩渦之中的劉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她用著自己的道德水準來衡量他人,在面臨抉擇的時候,總是會參雜著自己各種的情緒。她以擔保人的身份,將姚洛軒從精神病院帶了出來。這是出於道義嗎?主要是劉婷見到了姚洛軒作為一個母親,與自己兒女分別後的撕心裂肺的哭泣,這一切觸動了自己的正義感。其次,還是因為她想要用著姚洛軒這個獨立體來免受自己的男友的暴力行為。劉婷是一名警察也是一個優秀的D員,她也知道如何管理的自己生活問題,只是在每一次都似乎掙脫不了自己的男友,她曾總結了很多原因,甚至擬定了各種應付辦法,卻總在男友面前失去了一切掙扎。彷彿是強行塞入靈魂的牽線木偶一樣,縱然在黑夜時刻醒來,按照自我的意識行動,可失去了他人的牽絆,就再無所有的自由了。劉婷能敏銳的觀察到他人的一言一行之中隱藏的含義,乘著其尚未做出內心之中的反射行為時,果斷的以自己的方式阻止他人對自己即將帶來的影響。卻始終,還是不能在自己無法判斷對錯時,對自己提前行動。每每她男友泄憤在她身上時,她總是在祈求著輕點,而並非是拒絕。
如今她就這樣將姚洛軒帶出了精神病院,迎來了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抉擇。加入這種漩渦之中,她看見的危險並非是自己所能去考慮到的危險。在一切看似平靜的海底下,湍急的暗流隨時可能把船底洞穿。
只是劉婷毅然堅決的要幫助姚洛軒而已。劉婷需要推翻對於姚洛軒所有不利的誣告,同時也要給姚洛軒一個息身之所。這種行為並非是沒有目的性,但對姚洛軒來說,這已經是極其大的幫助了。一份精神病的報告后,姚洛軒的財產幾乎被查封而光。在法院尚未最終審判前,她的經濟拮据無比。況且,這種事情是對於D組織十分敏感的事,周圍的人群對之產生出了深深戒嚴的姿態。
不過,擺在眼前的事,便是劉婷要全盤接受並且幫助姚洛軒的事實。首先要確認關於姚洛軒精神診斷的是否正確。精神診斷在國內的空白還是非常的大,僅憑著一家醫院一兩個醫生的診斷,這根本站不足腳。甚至,姚洛軒根本不記得自己精神診斷過的過程。劉婷要跑一趟醫院,調取監控以及記錄,就可以弄清楚這個事實。當然,劉婷也要說服姚洛軒,去往其他城市,具有更高權威性的醫院才能弄到更為準確的診斷報告。向姚洛軒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應該不會拒絕。
至於姚洛軒跟年浩幾次非正常關係的指出,這更是一種無稽之談。韓晨提供的證據的由來很是讓人困惑。姚洛軒也幾次指出,那殘留液體的內衣並非是自己的。那麼這內衣究竟是誰的?劉婷能唯一想到的便是年浩的小女友孫茜。只是劉婷幾次通訊並沒有得到孫茜的回復,孫茜也因為跟年浩的關係,也被拉到了姚洛軒這事件之中,甚至被擺出了門面。雖然,這些事情都是暗地裡進行舉證審判的,可是對於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姑娘,著實是一種不公平。孫茜的父母還必然是很保守的,聽到這事,必定會做出過激的反應。
基於兩條線索內,劉婷則要考慮如何開展調查的工作先後方向。但是每一條方向,顯然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要深入的調查,勢必要碰上韓晨背後濃重的背景。要知道,短短兩天就弄出這麼多證據的傢伙,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唯一能安慰的字眼便是正義,正義遲到卻沒有缺席。真的是這樣嗎?劉婷暗自后怕著,這是一種何等的力量以及陰謀能讓一個警察蒙受著如此的冤枉。不過,對於這些陰謀後面的勢利畏懼,並非是自己以自己態度可以來緩解的,只是在觸碰之時得小心翼翼。
出示姚洛軒精神證明的醫生在網上很有名氣,隨意的搜索一下,就能查到關於他的各種言論。這個醫生不僅在醫院任職,周六周日的時候還時常的給一些人作為私人心理醫生。劉婷登陸了關於這個醫生預約的網站,反正不管怎麼樣,要知道這個醫生出示這樣的證明是以何種的理由,劉婷便在這個網站上註冊了自己的名字,以及登記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當然,所用的名字是虛假的,電話號碼則是劉婷的另外一個手機號碼。註冊完畢后,劉婷登陸了這個醫生所在的網站論壇上。想了一下,隨意的發了一個帖子,在帖子之中求助著。內容則是關於自己的,想要讓人注意則必須要弄真實的東西起來。劉婷這樣寫道:「自己被男友控制一般,無法逃脫,甚至在每次家暴后,總是不想離開,為什麼?」寫完這些,她連忙關閉了這個論壇。似乎她自己寫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感到了害怕一般。只是事情,必須這樣完成,否則的話,就一切都會隨之白費。
只要論壇上有反饋,她就立馬預約醫生,劉婷便是這麼想的。
然後,劉婷準備明天去擺放刑警隊的一些同事。至於趙崔,劉婷不想去麻煩他。趙崔已經將她丟在了交警隊,說是為了破案接觸姚洛軒,可是這麼多的時間,趙崔從未聯繫過她,甚至發出任何的指示。劉婷意識到自己被下放了,這種想法深深牢固在自己的內心之中。可能的話,劉婷拜託趙崔,趙崔很快就會查明這些證物究竟是如何而來。只是,這的確是一種不可能的事。劉婷下了決心,先麻煩以前的同事調查這些證物的可靠性,而後去走訪年浩的小女友孫茜。畢竟,從年浩身上遺留的液體,也只有他的小女友孫茜才能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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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劉婷藉以年浩朋友的名義來到他所在的學校。當然,首先得到的消息是年浩已經很久沒來學校了。聽到學校方面這樣的說辭,劉婷假裝著很是吃驚的樣子,在學校隱約的透露年浩的病情后,劉婷更為的假裝震驚。基於劉婷的身份,學校引見了一些跟年浩能說上幾句話的同學,只是得到統一的說辭,還是不知年浩去哪了。終於在某幾個班級的幹部口中聽說了年浩跟孫茜的關係,既然說道這裡,劉婷循序引導著,最終讓他們口中說出了年浩跟孫茜不正常關係的話題了。既非自己提到的話題,則可以進一步的開展調查了。
關於孫茜跟年浩的問題,班中這些同學似乎都能見證這兩人的親親我我,最後在班主任的證實下,他們的確早戀了。早戀?劉婷內心之中摒棄著這個辭彙,最純真的年代的愛戀稱為了早戀,成為了洪水猛獸一般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害怕,並且詆毀,這種美好的情感成為了踏入這個社會前,最初被抹殺的一步而已。心裡雖然這樣想,表象可不能凸顯這麼明顯。終於,話題到了孫茜的身上。而師生對劉婷的表達便是,孫茜也很久沒來學校了,打她家中的電話都不接。
「孫茜同學可能跟她的父母一起去工作了。她的父母是文物研究工作的,最近發現了一批古物,不出意外的話,孫茜可能跟她的父母去整理了那批文物了。具體的,我們學校也不知道。而且孫茜同學曠課後,我們本來要記過處理的,只是後來上頭說算了。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學校推諉的一乾二淨,總之一句話,就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將一切的包裹都丟了出去。
「文物研究工作的?」劉婷說著,她拿出手機開始搜索了起來,「一批古物出土了?這個事情不是每天都會發生的嗎?怎麼會那麼緊張啊。」
學校的負責人搖搖頭,說著:「具體的真不知道,不過不是最近發現了一批先秦的古物嗎?可能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父母的古物研究,那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發表一篇學術論文,以孫茜這樣的年紀,可以直接跳過高考,進入古文化專業的學校。甚至清華,北大都可能直接招收她。」
「也許吧。」劉婷點點頭,致謝了一番,又說道:「研究古物也可以這樣?」
「最近的國家政策都變了嘛,當然得,我們學校不是照樣跟古文化研究社合作了嗎?它們手頭有直接上大學的名額。」
「哎,我讀書的時候就沒碰到過。」
「不過,劉小姐,可以將我們學校介紹給其他朋友嗎?師資力量,我們絕對優先,加上一個有能夠直上大學的社團存在,那些孩子們只要努力,就一定能上本科的。」
「好的,知道了,總之謝謝了。」
劉婷不想談下去了,因為她的男友也是這個社團裡面的一名辦事人員。對於這個社團來說,她非常的熟悉。可以說,這些熟悉都是來自她的男友。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樣消耗在了學校之中。劉婷在外面的餐館里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又打包了一份,帶回了家中。一個小時后,回到家中的劉婷將打包的食物遞給了姚洛軒。姚洛軒表示著感謝,很是緩慢地拆開了打包盒,對著裡面不管任何東西是否對胃口都吃了起來。劉婷等著姚洛軒全部吃光之後,才開始對著姚洛軒訴說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告知了今天與想法的所作為。姚洛軒很是認真的聽完,而後道了一聲謝謝。
「我做主,兩條線索都開始幫你忙了。」劉婷對著姚洛軒說道。
「心理醫生那個報告,我們可以去突破一下。」姚洛軒回答著:「孫茜那邊就擱淺吧。」
「怎麼了?那個證物可是很關鍵啊。」劉婷說著。
「證物只要證明假的,至於出處則不需要吧。」姚洛軒說道。
「不挖根的話,我怕我們被滲透的司法方面總會以各種理由推脫。」
「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所以,你擔心什麼呢?」劉婷問著姚洛軒。
姚洛軒沒有回答。如果孫茜涉及到先秦古物,則勢必與墨翎有著聯繫。姚洛軒已經毫無任何的想法去接觸那一切似乎是不真實,卻已經存在的事實。她想脫離那一切,並非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她要求的,是以自己的力量來讓自己的生活徹底的回歸的正常。只是,對於姚洛軒來說,韓晨的態度真的是真實的嗎?如果回到原來的生活,韓晨是否還是這樣以這種突變的態度來對待她嗎?可能的,她深深的明白,這一切其中的角色沒有改變,只是事物的朝向不一樣而已。就算一切沒有發生,韓晨也會有一天以這種姿態來宣布自己的死刑。這是一個可怕的潛伏,或許是這一次讓他徹底的暴露而出。自己可不能因為這樣的行為而讓自己崩潰,姚洛軒明白自己是一個母親,她所要做的一切,是她作為一個母親該做的事。
「姐,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劉婷很是堅持的說著。
不需要去問理由,姚洛軒只是點點頭,道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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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吳肇興打來了電話,這讓姚洛軒很是驚訝。因為吳肇興第一句話就是說要幫助姚洛軒。提問到為什麼?吳肇興很是堅決的說,有人在挑戰他們這些有著軍方背景的人。理由很粗糙,但是也很管用。當然,這個理由是說給劉婷聽的。姚洛軒可不相信這種理由,吳肇興也是牽扯在那種世界的人而已。姚洛軒除了不想去尋找墨翎外,其他的事,在經過這麼多波折后,她只能用著一種義無反顧的情懷。固定了自己的想法,三人再度約定好時間。
旁晚十分,姚洛軒跟劉婷再度來到了吳肇興的辦公室內。
「很抱歉,沒能讓你的生活回到原點。」吳肇興向著姚洛軒道歉著,「對於,這些天,你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姚洛軒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一切,以為能搞定的,沒想到,韓晨那傢伙背後居然有人運用了陰謀。」
「也許是他的本意呢?」姚洛軒說道:「原點的生活,本來他就有這麼一個意思。」
「那就有些麻煩了。」吳肇興揉揉頭。
「我現在改變想法了,我只想要回我的兒女。」姚洛軒說道。
吳肇興點點頭,他將一分文件擺在桌上,說道:「這是以年浩名義的購房合同,但是出資人是你。本來查詢到了資金來源,可是不知為什麼,原始記錄都被清除了。」
「這有什麼關係呢?」姚洛軒問著。
「當然有了。」吳肇興回答:「你是否有具有撫養兒女的資格,首先就是金錢上的。你現在財產都查封了,即使離婚後雙方判定財產歸屬,通過你們雙方這幾年的使用情況來說,你的資產是負數的。」
姚洛軒點點頭,她很是明白,自從韓晨的公司有了起色之後,她那麼多工資根本在生活上只是邊角而已,很大的數額都是韓晨給予的。尤其是兩人貸款買了別墅之後,她向著銀行欠下的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一套房子,我們可以讓它歸於你的頭上,至於你貸款的別墅,可以通過銀行回收,將你的欠款消除。當然,這些事固定資產。你的流動資產,則沒有那麼多了。雖然你沒被開除,但是你能拿到手的錢,在我們評估下完全不能跟韓晨的相比。」
「錢很重要嗎?」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劉婷忽然這麼的問著。
姚洛軒跟吳肇興同時看向了她,兩人很是默契的點點頭。
「資產這東西,在離婚的時候很是重要,尤其是孩子的歸屬權。」吳肇興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說道:「如果按照離婚財產分割的話,小姚,你還欠下銀行一百四十五萬元貸款。」
「不可能啊!」劉婷立馬反駁著:「姚姐是跟韓晨一起貸款買了別墅,但是這個別墅離婚之後不是可以歸銀行嗎?」
「利息不算嗎?」吳肇興反駁著:「當初一千多萬,但是利息就要幾百萬。房子還銀行,那些利息還要歸還的!」
「這是哪門子的法律!」劉婷繼續叫喧著。
「國家的法律,沒得商量!」姚洛軒回答著。
「資產方面,我可以幫你。」吳肇興回答著:「如果你願意。」
聽到這個話,姚洛軒臉色很是陰暗的點點頭,她知道這個話中的意思,而後直接挑明了:「肯定要有代價的。」
話到這邊,吳肇興停了下來,他看著姚洛軒。他在等著她的默認,即使他不說什麼代價,姚洛軒也能預料著其中的艱辛。
「可以!」姚洛軒說道:「我相信你。」
劉婷將話挑明了:「什麼代價。」
「資產問題一旦證明后,小姚就再也不是警察了,甚至D員都要被開除。」吳肇興說道。
「這可不行啊!」劉婷反對著:「這對姚姐的兒女以後影響很大的!」
「劉婷,聽我說,這一切韓晨身上充滿了陰謀,我兒女一直呆在一個具有野心的父親身上,還是因為母親行為只能碌碌無為一生但卻沒有傷害的好?」
「這需要他們兩個小孩子自己的選擇。」
「他們沒到十八歲,只能我來給他們選擇。」姚洛軒堅持的說。
劉婷關於這個問題不再言語,畢竟這是姚洛軒自己的事情,兩個孩子也是姚洛軒所能控制的選項。劉婷望著吳肇興,尋求著答案。
「先前,我幫助小姚,理由你應該知道,是給我們公司放綠燈。現在么,直接將這個問題再提升,直接說明姚洛軒在我們公司有股份。我將我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小姚,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每年分紅都有一千萬左右。這樣的資產,絕對可以碾壓韓晨的資產吧。」
聽到吳肇興這話,劉婷張大了嘴巴。姚洛軒卻是很謹慎的說道:「謝謝。」
吳肇興再度得到了姚洛軒的肯定后,繼續解釋著:「這份材料,股份擁有的時間,我會作假,這些事情你放心好了,查不到我這個公司的。」
「謝謝!」姚洛軒再度的說著。
「其次,精神方面的證明。」韓晨很是坦然地說著:「我砸錢,請更厲害的精神科專家。我就不相信,我的實力比不上那小子。」
劉婷嘆了一口氣,說道:「有錢真好。」
「錢也是我一分一厘的賺出來的。」吳肇興說。
「精神證明方面,盡量不要牽扯太多了,如果涉及到某些背景,那就算了,再想辦法。」姚洛軒淡淡的說著。
「能有什麼背景。」吳肇興反笑著。
姚洛軒睜大眼,看著吳肇興,眼中露出堅毅的色彩,她說道:「那些證據,提供的內衣內褲,都不是我的。我懷疑是年浩小女友孫茜的。而孫茜的父母則是研究古物的專家,尤其這一次他們似乎在研究先秦的古物。那可是先秦時代的東西,難道這些背景不足以說明嗎?」
聽到這裡,吳肇興收起了笑臉,他看著了一眼旁邊的劉婷,試探著:「先秦可是很長遠啊。」
「現在不是還在嗎?」
吳肇興點點頭,默認著,他低頭揉著頭,說道:「這些,我會考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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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分別後,吳肇興試著向姚洛軒發出單人的邀請。進展還是很順利的,姚洛軒一口答應了吳肇興。兩人在一家很是高檔的咖啡館見面了。第一時間,姚洛軒說出了吳肇興所在的組織。儘管吳肇興很是驚訝,但在一系列的談話中,未發現姚洛軒對他們的組織的熟知程度。也許是隱瞞了。姚洛軒只是說自己曾遇見過墨翎,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既然牽扯到了先秦的事情,就請吳肇興別去深入的挖掘。吳肇興可沒有實話實說,年浩在他的控制下,甚至年浩正在向著墨翎放出了風聲。
姚洛軒既然提出了會計社這樣的組織名字,吳肇興也試探的說著,韓晨背後的組織可能是酒館。並且會意著,這一切,酒館似乎夾雜在其中。非常有可能就是因為姚洛軒知道會計社這樣的組織,而針對著她。姚洛軒依舊在吳肇興面前否定著,她說她從未深入的進入會計社之中,如果韓晨背後真是酒館所作為,那她只請求著雙方能不能好好的和談起來。
和談?這種事情對於吳肇興來說,沒有任何的權利,他只是一個辦事人員,並非外交人員。他所能動用組織的力量很是渺小,甚至被壓制著。在年浩身邊布防的一百名特種部隊,也不是直接聽從他的命令。跟酒館接觸,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活。
既然闡明了身份,吳肇興也毫不客氣的對姚洛軒提出了些要求。姚洛軒一一答應著。看著姚洛軒的表情,吳肇興知道姚洛軒定義給自己的立場是非常堅決的。最終吳肇興抓住了機會,從姚洛軒口中打聽到了墨翎的一點信息。
墨翎的信息,可是非常重要的,她作為一個大能者,來往兩個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如果墨翎願意,會計社以及酒館這兩個存在千年的組織,瞬間會湮滅。不能踏足她的底線,這是吳肇興對於今後辦事的要求。可是,無論姚洛軒還是年浩,他們兩人似乎都與墨翎有著關係。
「我雖然不知道年浩在哪,但是年浩向墨家發出了一條信息,這條信息絕對是針對墨翎而發的。」
「信息?你是指的的是。。。。」
「在沙灘上航行。」吳肇興說完后,釋如重負般的看著姚洛軒,他解釋著:「年浩就發出了這樣的信息,在沙灘上航行。至於他怎麼發出的,我不得而知,但是這條信息在我們這些人耳中流傳著。」隨後,吳肇興再度添加了話語:「年浩,我們也找不到了,按照你的要求,給了他一輛瑞虎8之後,他上了高速就不知去哪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姚洛軒並沒有多少的情緒變動,似乎,這正是她所想要的。
「那墨家有什麼消息嗎?」姚洛軒這麼說著,詞語上說的說墨家,但其實還是指著是墨翎。
「沒消息。如果墨翎跟年浩有關的話,年浩應該在墨翎那邊,只是我們不知如何去確定。年浩的證詞也很重要啊,他既然是當事人,所說的話,必定在法官的考慮之下。你對於證據的挖掘是不那麼贊同,但是年浩的所說總要爭取一下吧。」
「其實我很害怕見到他。」
「為什麼?」
姚洛軒露出了毫不設防的微笑,她感嘆了起來:「我跟她的確有關係,但現在卻不存在實質的關係。我在婚姻之中,根本沒有跟他有過非正常關係,其中的兩張親吻的照片,都是他強行的。」
「現在不存在關係?」吳肇興捕捉到了語句之中的詞語,他連忙凝練起來,說出這話后,他連忙解釋著:「小姚,你要跟我講清楚一切,我才可以幫助你。否則的話,被韓晨那邊捕捉一些風影,可不是鬧著玩的。」
姚洛軒聽到這話,她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沉默抽著煙。
「如果。我說如果。」吳肇興說道:「你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你還會跟韓晨和好如初嗎?」
「可能嗎?」姚洛軒抬起頭,很是無奈的。
「那你會與年浩一起嗎?」
姚洛軒嘆了口氣,她說道:「你到底想證實什麼。」
該攤開一些事情了,吳肇興感覺到了,他打開手機屏幕,解鎖之後,找到相冊,將其中一張照片亮在了姚洛軒面前,他說道:「這是七年前,你在維和部隊執勤任何的照片,這裡面除了你外,另外一個少年的側面你應該很認識吧。」
姚洛軒這次沒有迴避的點點頭。
「他是年浩,沒錯吧。他怎麼在七年前出現,這種事情,貌似只有我們這種人才能解釋吧。你跟他的聯繫,應該在七年之前就有了。所以我才會問你。」
「這些有關係嗎?」姚洛軒問著。
「那是自然。」吳肇興點頭稱是,「你們有一些關係,我就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了。當然,我不會扭曲你的意思的。也不會強加給你任何不喜歡的事。」
「你能保證?」
吳肇興點點頭,保證著。
然後兩人又交談了許久,從一些細節上,加深了印象,該描述的描述,該隱秘的不去闡明。將事情縷到一定的順滑程度后,吳肇興才拍板了起來。眼下,一切都可以開始行動了,除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指正外,吳肇興指定了一名自己組織的資深律師。這樣可以在官司之中,在法律之上,呈現絕對的優勢。
拍板了一切后,姚洛軒致謝著:「真的感謝你。」
吳肇興點點頭,他接受著,但他還是提出了意見:「能夠的話,你還是見見年浩吧。畢竟他活不長了。」
「可是得找到他啊。」姚洛軒說道。
「你願意的話,我們去找。找一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你應該對我們組織有信心。」
「也好。」姚洛軒只丟下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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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姚洛軒離開后,吳肇興就開始調查了七年前姚洛軒維和時的所有事情。吳肇興也曾服役過軍方,加上軍方之中一直有自己的組織滲透,獲取這些東西的真實資料是非常方便的。經過一系列的調查之後,他獲得的幾分資料,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闡述了維和部隊救助平民擊殺恐怖分子的記錄。原始資料,以及後來的一些列補充材料,都是這麼說的。似乎事實,就已經成為了定局了。但吳肇興還是嗅到了不一樣的事。他開始從這固定的事實的另一面開始調查,也就是部隊的物資情況。
按照簡單的戰鬥來說,所用的物資其實很簡單的,稍微的記錄就可以完整的將戰鬥情況展示出現。一次簡單的突襲任務,所用的子彈器械,都應該很簡單,絕不會涉及到某些技術上的機密。可是那一次的任務,所用的物資卻是被塗改濃重,甚至原始資料都塗抹了。
吳肇興尋思著,他連忙溝通了美洲分部,也許不該這樣做,但他還是下意識的就這樣幹了。要知道,許多國家的戰爭,總是有著美國人的影蹤。果不其然,美洲分部的資料員發來了一份清單。這份清單上,並非指出物資所用之處,只是記錄了那個時候以某種名義運輸了某些物資。其中最為讓吳肇興震驚的,便是那次任務的時間內,美國方面核武器倉庫內,因研究之名,運走了兩枚核彈。
核武器?可是戰鬥之後,並未有什麼大規模的損傷啊,即使新聞要掩埋,這種大規模的殺傷性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掩埋的。可以說,這種事情組織上都沒有任何的記錄。現在的問題就是,現在那個城市依舊存在,並且在戰後重新修補了和平。如果真動用了核武器,那麼小的一國家,勢必已經消失殆盡了。怎麼現在還存在呢?
墨翎!吳肇興再度想起了這個名字。只有墨翎這種大能者的手段,將一切重來過。既然姚洛軒與墨翎認識,那麼這個城市必然曾遭受毀滅,在墨翎的大能者的手段下,重新出現了,甚至姚洛軒在其中的一切事物全數的重新構造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年浩會出現在七年前了。
這一切推斷,極其可能很是正確。吳肇興心頭害怕了起來。假設墨翎參與了那一武裝衝突,加上美國這個國家使用了核彈,那麼說明那一次事件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是巨大的。否則,墨翎怎麼可能讓那一次事情進行重置。再者,墨翎是以何種身份參與了那一次戰爭呢?如果是個人的話,其中的緣由不去探尋也罷了。如果以墨家身份參與,那麼肯定是為了躲藏在諾夫羅大陸的天秦帝國。難道,墨翎是為了天秦帝國重回這個世界嗎?單人來往兩個世界,墨翎可以辦到,甚至是隨時的。但是讓天秦帝國那麼多人重回,那麼這個通道勢必會很龐大,龐大到連墨翎都無法掌控的地步。兩個世界即將連通!這是吳肇興的想法,一個恐怖的想法。
到此為止的推測基本就是這樣的。合情合理,卻缺少證據。不過,這種龐大的陰謀下,年浩跟姚洛軒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身份呢?吳肇興來回的踱步,他可不敢相信墨翎會打通兩個世界的通道。
姚洛軒在維和的時候,遇見了年浩,又碰上了墨翎。而後經過一系列的事情的發展,最後一切回歸了正常一般。姚洛軒回國擁有了自己的生活,而年浩以另外一種身份,另外一種時空錯亂的形式出現在了這個世界。兩人相遇后,年浩忍不住強行的親吻了姚洛軒,也基於當初那些事情,在不能清楚的手段下,雙方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吳肇興總結的想法。這種想法建立的基礎,便是墨翎。無論墨翎怎麼去否認,但也逃脫不了關係,即使是大能者也總有自己的隱私而言。
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事,牽扯到了墨翎。這並不牽強,所有的假設都基於這種想法之上。只是,墨翎難道真是想要打通兩個世界的道路嗎?她真要打通的話,諾夫羅方面的大能者也不會放任不管。除非,諾夫羅大陸一統了,並且統一的主人想要進入這個世界。這種想法,可是極度危險的,吳肇興深知的。
目前,吳肇興所能做的,便是幫助姚洛軒,在姚洛軒身邊慢慢剝離著真相。至於突破口,吳肇興集中在了年浩小女友的身上了。年浩的小女友叫做孫茜,父母是古物學者,最近又在研究著先秦的物品,這無不暗示著這一切與墨家有關。如果研究方向並沒有先秦物品,那麼吳肇興大可放寬心的調查,只是涉及了這些東西后,吳肇興就覺得自己顯的很被動了。萬一真的觸及到了墨翎,讓墨翎徹底的扼殺了自己或者自己背後的組織,那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這要進行周密的調查。每一個步驟都需要深思熟慮,吳肇興瞬間陷入困境。這種深入的調查需要人手,而人手則自己需要向上頭申請。申請的情況,他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的疑問說清楚。這就涉及到一個機密,作為會計社的某個成員,他完全知道,一旦成員涉及到機密,並且將事態嚴重化,那麼這個成員可能被抹殺。畢竟維持兩個世界人員的登記與處理,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該如何去辦呢?吳肇興反覆的思索著。最大的可能度,便是自己要加入組織的核心部分。康斯坦丁?吳肇興腦中想起了這個名字。這傢伙似乎很快就要來到了,他可是未來會計社的領袖首選啊。藉助著他,進入核心,而後提醒著組織墨翎的做法,興趣這樣的事可行。只是,要藉助康斯坦丁,那麼自己肯定會將已經紊亂不堪,甚至幾乎破碎的亞洲分部帶入深淵之中。一個龐大的亞洲分部,完全掌控在歐洲人的手中,這讓吳肇興有點不安。可是說到底,無論亞洲分部也好,歐洲分部也好,不管誰上位,總不會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與諾羅夫大陸連通起來。後果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想到此處,吳肇興也不管了,首先拖延姚洛軒的事,等待著康斯坦丁的過來吧。小小的爭端,自己還可以將一切權勢聚攏在自己手中,但是這種可是涉及到兩個世界的大層面,並非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控制住的局面。稍微一點夾雜自己情緒的做法,總會讓這個事情變得複雜,甚至無法完全達到目的。只是現在,康斯坦丁遲遲沒來,又是因為什麼呢?吳肇興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對於他來說,很少會想到一些題外的東西。但讓他難受的想法便是康斯坦丁已經過來了,他在暗地之中觀察著吳肇興的所作所為,一旦吳肇興將事態變大,他就可以取而代之。呵呵,這是一種危險的想法,吳肇興對著自己這種想法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