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起來吃瓜

第14章一起來吃瓜

監舍內。

時間，過得很快。

「鐺、鐺……」一炷香剛到，『貢院』的鐘聲驟然響起，霧蘊消散，老樹妖的聲音在眾人腦中開口，道：「考核結束，兩日後，公布結果。」

院門『哐』的一聲打開，沿街的嘈雜聲傳了進來，不少人，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走了出去。

趙伐牧收斂起思緒，跟在這些人後面，聽到他們說什麼『武祖』、『顯聖』…這類詞語時，臉頓時就黑了，恨得牙癢。

要不是那什麼武祖法相閑著沒事，跑出來搗亂，燒了白紙…他都已經將五種功法全部抄寫出來了。

哪會像現在，只寫出來四種，也不知道能不能考進貢院。

「……」

貢院門口。

「錦…錦瑟，我沒騙你吧，那小畜生出來了。」看到趙伐牧走出來，已經在外面蹲了半天的秦放，攥出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對著身旁的秦錦瑟邀功，道。

「哼……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們秦家，跑來參加貢院的考核，拿下，將他帶回去，交給父親和牛祖發落。」秦錦瑟咬了咬牙，俏臉生寒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聽到她那一聲『拿下』，在趙伐牧手上吃了不少虧的秦放，舔了舔嘴唇，欣喜若狂的望向趙伐牧，攥緊鐵鏈，帶著秦家的幾個家奴就撲了上去：「小畜生，給我滾過來。」

怒吼聲，震天。

還夾雜著一絲絲莫名的興奮。

看到這塊滾刀肉衝過來，不少考生，都本能的避到了遠處。

還有一些不清楚《百獸樓》緣由的人，則是瞪大了眼睛，有些獃滯的望著秦放這坨滾刀肉，都在腹誹他今天又是在抽個什麼風。

「砰、砰……」

秦放的手腕，用力一抖，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聲響，頓時就看到，那烏黑的鐵鏈，對著趙伐牧就席捲了過去，已經凝聚了十幾處魂竅的秦放，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不是現在的趙伐牧能比。

還沒等趙伐牧反應過來，這條烏黑的鐵鏈，就已經捆到了他的身上。

輕輕一拽。

就將他從幾米外，硬生生的扯了過來，本身就長得五大三粗……異常魁梧的秦放，揪著他的衣領猙獰笑，道：「小…畜生，你在百獸樓的時候，不是很囂張么？」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讓本少爺給你下跪？」

「繼續囂張啊。」

砰！

「哈哈……」秦放狂笑了幾聲，掄起拳頭，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秦…滾刀，你要是想現在就同歸於盡，我可以成全你。」趙伐牧舔了舔嘴唇，抿掉溢出來的血漬，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挑釁，道。

「我同你姥姥個腿，出了貢院，還想要威脅老子？」

秦放氣得眼睛都紅了，擰著他衣領猙笑，道：「小畜生，你這回怕是要失望了，我已經將百獸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家主了，他說了，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只要不殺人，打傷、打殘都可以，要不，你試試？」

「你確定？」趙伐牧冷冷的笑，道。

秦放撇了撇嘴，也不懼他的要挾，反倒是饒有興緻的望著他譏笑，道：「一個螻蟻，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可以玩出什麼花來。」

「就你這點智商，玩死你，那還不簡單？」趙伐牧輕笑了兩聲，還沒等秦放反應過來，瞬間變臉，就像是遭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不斷掙紮起來，放聲大吼，道：

「姓…秦的，你少污衊我，偷看鎮蠻王妃洗澡，說她屁…股上有胎記的事情，你又不是只告訴了我一個人，現在傳揚出去了，你就賴我？」

什麼玩意？

這秦家的滾刀肉，偷看誰洗澡來著？

王…妃？不就是鎮蠻王秦霑，他的夫人么，『滾刀肉』有那麼變—態么。

這可是他的嬸嬸啊。

原本還打算儘快遠離這片是非之地的眾多考生，突然間，聽到趙伐牧爆出來的這個驚天大秘密。

都下意識的駐足了腳步，一個個神情古怪的望向秦放，壓低了聲音竊語了起來。

八卦，是人的天性，即便是大焱的這些考生，也不能免俗，更……何況，這還是鎮蠻王夫人的八卦，光是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了。

秦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腦袋裡一片恍惚，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畢…竟，趙伐牧說得煞有其事，什麼屁…股上有胎記，要不是自己沒有做過，換一個偷—窺的主角，他八成都會信了。

秦錦瑟的嬌軀也是輕輕一顫，攥緊了拳頭，雙眼噴火的望向趙伐牧。

「你…胡說，我…我沒有……」秦放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怒吼，道。

趙伐牧撇了他一眼，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道：「秦放，你敢做不敢認么？哼，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閉嘴。」秦錦瑟怒聲呵斥，道。

「錦…錦瑟，我真沒有……」感受到秦錦瑟身上的殺意，秦放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慘白起來，冷汗直流的望著她結結巴巴解釋起來。

「你也給我閉嘴。」秦錦瑟冷眼掃過去，恨不得當場就殺了秦放這個蠢貨。

若不是顧忌謠言的恐怖，她都動手了。

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趙伐牧這廝就算在煽風點火，偏偏你還當回事了，讓那些看熱鬧的人，有了更多遐想的空間，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將他帶回去……」秦錦瑟咬了咬牙，冷冰冰的，道。

「知道了，堂妹。」秦放拉聳著腦袋應了一聲，也不敢再找趙伐牧麻煩，拽著鐵鏈子跟在秦錦瑟的身後，胸中的鬱悶不言而喻，只見他拳頭捏得『嘎吱』、『嘎吱』直響的望著趙伐牧嗡聲，道：「小子，我跟你沒完。」

「大家差不多，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趙伐牧舔了舔嘴唇，不以為意的，道。

「……」秦放抓狂了，臉上扭曲，整個人都有種快要憋爆了，偏偏又發—泄不出來的感覺。

他都疑惑了，到底，誰特么才是滾刀肉啊。

他有些恍惚，自己的天賦是不是不太夠。

要不然，同樣是『滾刀』這條路。

自己會的那點胡攪蠻纏，跟他一比，簡直就是差了好幾輩，隔著境界呢。

「嘖嘖，那小子的話，簡直是金玉良言啊。」『秦家』的人前腳剛走，貢院門口，就沸騰起來：「舉頭三尺有神明……」

「人在做天在看……」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一群人，感嘆了不到半盞茶，金玉良言的樓，就徹底歪了，也不知是誰突然問，道：「你……你們說，鎮蠻王妃屁—股上的胎記，是什麼樣的？」

全場寂靜。

所有人，心底都開始『砰』、『砰』狂跳起來，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這種事，得問秦滾刀吧。」有人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原本還有些寂靜的場面，瞬間就炸翻了天，討論王妃又如何？什麼，大不敬，要殺頭？法不責眾懂不懂，有種你就將這裡的人全部都殺了。

「秦家的那些下人，知…道嗎？」

「知道，也不敢說了。」

「這倒也是，秦家若是下了封口令，誰還敢提及，看樣子，關於王妃『胎記』的事，又要成為我們大焱王朝的未解之謎了……」

「除了秦放，還有一個人知道。」

「誰？」

「秦霑。」

「滾……」

「你怎麼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