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營業與日常
「你好你好。」聞人楚楚很熱情的跟那妹子說道。
「這個可以得獎勵的。」聞人楚楚想了想,很熱情的說道。「你想要得到啥獎勵,話說你年紀輕輕咋就瞎了呢。」
(客棧)
烈靈如是說「你倆先聊啊我有事要走了」一道光從老頭子指尖飛向烈靈眉心,於是烈靈就走了。
「如此大義之人在這個位面怕也就只在這裡有了」
「那個位面還沒有經過修仙者的開發,資源處於未知狀態中」
「不過那裡在遠古時期有人入侵,並一統了該位面,他擁有創造位面的能力,卻偏偏選擇控制這個位面。最後他留下來的能量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掌握,我打算將這能量授予你們」
「似乎可以控制空氣中的大多數元素」。。得獎勵?
女孩眉毛輕輕一跳。
獎勵的話。。
女孩並未言語,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之後搖了搖頭。「哇妹子你心真大。」聞人楚楚震驚。
「你竟然想當天。」
「不得不得,你年紀也輕,這個也不是那麼容易當得。」
(客棧)
「我還會將收藏的各族語言交給你們保管,這樣你們遊歷各界時基本就不會存在交流上的障礙了」
「你們只要不毀滅世界,在裡面任由你們鬧騰」「……」
並未理會。
附近的光線暗淡至極,她周身卻是星光閃爍。
像是個極其明顯的活靶子。聞人楚楚看著女孩子不說話,還以為妹子是餓了,於是拿出酒遞給那妹子。
「妹子你餓不餓,喝一口吧。」「……」
「不喝,謝謝。」
她抬起了頭,似是在注視冥冥星空。
(楚楚)
「你們已經獲得了該世界的永久通行權」
那數據似乎傳遞著一種喜悅之情,進而變成了一扇門,仍舊說著
「同時,你們會失去靈力的肆意使用權,只擁有一次靈力外放的權力」
「我可以幫你們將靈力等額性暫時轉為肉體力量,自然,你們進去后能不能出來也就屬於未知數了」
「如果沒有什麼需要了可以進去了」「哦哦哦好的。」聞人楚楚笑道。
好像不關他啥事,靈力這種東西……
「但是啊,老先生,竟然已經許下了獎勵,便不好以一人的慾望而厚此薄彼吧?」流天微微笑了笑。
「老先生,若是這樣的話,分配不均,多有不公,就不好讓所有人都儘力而為不是?」
「這般,也有違我們的大義不是?」
「反正,這位面先生都慷慨的準備交付給我們,再多給一些獎勵也不關宏旨不是?」
「老先生,時不我待啊~」
「然後?」
隱在面具后的眉毛一挑,天雲看著那邊,一個未經開發的地域和極為不完善的信息,另有根本不知道前景的路。
怎麼看著這麼像坑人,至於幫這些人將靈力等額轉化成肉體力量...很能...
至於這人或者數據亦或是別的什麼東西開著位面通道求助都開到客棧來了,還是收起來以後慢慢盤算。肆星低下頭靜靜地把玩著手指。
「請問進去之後,能不能優先恢復我的眼睛?」
她僅僅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將它封印的可是一顆星辰的力量。(楚楚)
「上天所遣派的使者總會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陷」
「我無法讓它的封印解除,但卻能借給你另一件東西,戴著它就會增強你的感知力」
一串項鏈浮在肆星身前,散發著的氣息引起波一般的漣漪,期待著新主的身體(客棧)
「修鍊者一切怕都是體外之物吧,唯有增強自身才是正道。」
「一個新能力的掌握和與各族交流的能力,還有一件世界器供你們收取,怕是不薄了吧」『那應該是感覺到冷』
「……」
也好。
她伸手抓住那項鏈,低頭戴在頭上。
感覺周圍的世界親近了很多。
「任務完成後是不是要還回來?」(楚楚)
「如果你放棄了世界器的爭奪權,這件東西的所有權現在便可以屬於你」世界器嗎。
肆星靜靜地想了想。
之後她抬腿走進了門。
「欸,老先生,此話差矣。」說著,流天長嘆了口氣。
「這些東西對於我們客棧,著實算不上是厚啊。」他頓了頓,抬頭看著老人「先生選擇我們,而未尋找他處,也是有先生獨到的眼光吧。」
「如此,既然是先生有恩澤我們的意願,又何必藏著掖著,不如盡數交於我們,留與後輩,不比銖施兩較善於萬倍不止?」(客棧)
「你們寥寥幾人,還想要怎樣的獎勵呢」老頭子表示隨你怎麼說『門之後是懸崖嗎』「先生該知道我們的前景如何的才是,我等小輩,戰力不足,寶物也不堪。何以立足於這蒼穹之下?」流天有些悲愴的說道。
「先生當真看的不是我等先輩的前程?」
「若先生真有扶持之心,不如再布施一二,我代表我等小輩,感激涕零。」『老先生心裡想罵人』
一處祭壇,高出地面約2米,1人被8人圍攻,因楚楚等人的突然出現,6人停手,被圍攻之人仍處於劣勢,怕是不久就會死亡。停手的6人站位似散非散,之間的距離讓他們可迅速相互支援。各自體表外溢能量,除聞人楚楚外幾人怕是無可單殺之敵。地上還倒著幾人的屍體,都是被一擊致命。
台下遠處仍在廝殺,但人數呈現一面倒之勢。
「救我!」被圍攻的人剛喊出口就又被貼身圍上,無可退之路。他似乎是竭力避免被拳頭擊中,哪怕是膝撞以及肘部的撞擊。
「那個人似乎是消息傳來的憑依」烈靈的聲音在楚楚等人的腦海中響起。
「我擁有和你們溝通的能力,甚至能將你們中的一個人傳送到曾到達過的地方,似乎只有一次機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就這樣感知到」
那六個人一刀兩盾三戟,另2個似有拳套戴在手上,揮動間似有寒芒閃動。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楚楚幾人似乎被遠處的什麼東西瞄準了。
肆星的雙眸感知到一陣陣冰涼,四周的環境以立體的構造出現在了她的腦中,彷彿是上帝視角。她頸前所戴著的項鏈隱隱發光。『……』
『暫停吧肆星不是隨便救人的人』
『等楚楚』(客棧)
「前景?」
老頭子微微一愣
目光黯淡了幾分
「我的武器庫中你們可以任選一件武器,都是從各地收集而來的,上面雖說存在一些封印,但卻會隨著你們實力的增長而成長,擁有極大的可重塑性。」
「這樣可滿意了?」
「嘿嘿,如此,便謝過先生了。」流天嘿嘿一笑,微微躬身表示謝意,或許還能更進一步,卻也是因為不可太過貪心而停止謝過。
「如此,那我也前往盡我綿薄之力好了。」
說著,走進門中
先前幾人遭遇的情景流天並未遭遇,就如同時間線被強行修改一般,流天與楚楚等人同時到達祭壇
「且慢!」流天大喝一聲,試圖喝停幾人。
「哥幾個先停一停!聽我一言!」
「世界器?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哇。」
永塵似乎發現了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一步兩步跨入門中。手裡,握著他的一柄劍。
肆星嘗試召喚了一下星芒。
一點銀色的光華剎那間綻於手中,並迅速伸長,最後凝結成一根尖刺的形狀。
稍稍心安。
偏頭看向那突然出現的身影,頸上的項鏈閃閃發亮。
嘗試著適應項鏈視角。
永塵跨入門后,眼前突然一亮,此刻的自己正站在一個挺荒涼的一個地方上。
永塵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感知,就是流天的那一道喝喊。驚愕的看了眼流天,心裡在想:此人沒毛病?
「?」6人並未說話
你知道嗎,有一條蛇正蟄伏著,它將在「敵人」出現的那一刻發動閃電般迅捷的攻勢,和一隻「凶獸」的溝通,對於「文明人」而言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拳頭狠狠地砸中了那個人胸膛,密密麻麻的血孔待其飛起后飛出一條條細細的血箭。另一個人早已躍起,被圍攻的人在空中被擊中,砸到了楚楚等人的身旁。
而後,抱拳作揖,那兩個戴著拳套的人走了前來,站到了一刀兩盾三戟的身前,八個人盯著楚楚等人看著。
「%#@%@#@%」他們張了張口,說著一串大家並不懂的話語「......」永塵看著咿咿呀呀的八人,愣愣無語。
果然都是一群野蠻人。
「......「
天雲將劍鞘背到身後站在一邊...似乎是是在看戲。
永塵瞄了一眼天雲,然後自知自覺的連同她一起往後退了幾步。
「真要有啥衝突的,你們先上。」碎碎念他說星辰中有很多文明,就如它本身一般璀璨。
肆星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走到那個倒下的人旁邊,伸手橫在他的身前。
然後對著面前那些人。
指指自己,指指自己的嘴,指指地上的人,又指指那八個人。
「嘿,妹子,我知道現在搭訕有些倉促,不過你現在有什麼能用的能力嗎?」轉頭朝肆星低語。
「
「你這是想把他們都吃了嗎。」永塵頗有趣味的看著肆星【烈靈呢。。。】「如你所見。」
頸上的項鏈閃著淡淡的光芒。
「我們現在在一個祭壇上,與我們在一起的是八個人,武器和你看到的一樣。」
「祭壇下面是一群人在混戰,初步估計是雙方打起來了,那麼在祭壇上打的應該是地位比較高的人物。」
「以及,在遠處有人鎖定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她將聲音放的極小,位置也沒有變化。
姑且相信他們。
那個人本想爬起,對著肆星雙眸轉了轉,吐出一口更多的血來,重重地再次摔到了地上,而後便失去了人們感知生靈時所察覺到的氣息。
但靠近那人的肆星明顯察覺到一絲這人身上的不對。項鏈微微閃了一閃
那八個人似乎也察覺到氣息的消失,收了收武器,但卻仍對肆星等人保持戒備。
尚未定性「這人,不會詐死吧?」
永塵上前踢了一腳已經到底的那個人。
一個穿著灰色大氅的少年踏進了客棧,「聽說,這裡缺新人?你們看看我怎麼樣?」殤瀟默默向剛進門的少年扔了一個蘋果。
色澤飽滿的紅潤。
「好久不見。」
那個人沒有反應,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半圈,背對著永塵
鎖定更甚了一分,在察覺下似乎是更加針對於永塵,就在那一腳踢出的剎那。
八個人再度握緊了武器,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遲遲不出手。
(判)
祭壇下人數少的一方人越來越少,似是僅剩近百
女孩靜靜地感受項鏈上的氣息。
頭腦中多出了一些本不存在的物事比如說……那個人的記憶。
她在其中搜尋語言的部分,並努力當個翻譯。
似乎也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暫時還是讓他趴在那吧。
她靜靜看著那八人,回想著他們剛才說的話。
「你們是否是響應召喚而來的人?」蘋果在即將到達蘇皓面門前的一瞬被切成十六辦,落在了不知從哪飄過來的盤子里。
蘇皓走到桌子前坐下,幾個茶杯憑空出現,嫩綠色的茶葉在裡面浮沉,「來杯茶?」「你們是否是響應召喚而來的人……」輕聲。
「什麼召喚?」
既然已經插手,那麼就很難退出了。
前一句是通用語,后一句是本地語。
「響應召喚?那是什麼東西,咱都是路人而已。話說,你們在幹啥。」
永塵才不會輕易的向別人全部托出【
「對啊,不然怎麼會在這裡~」聳聳肩,卻還是警惕的看著不遠的幾人。
或許,那幾人就是來殺召喚之人的吧
(所有人和肆星在一起時,默認對方語言已翻譯,但除肆星外所有人語言需肆星翻譯給客棧幾人)「神使發動儀式召喚強援,生死之權僅由他掌握……」
念叨。
「烈靈?」
「什麼儀式?」
肆星靜靜在心裡呼喚著。
「妹子,你說的話啥意思?」索性就盤腿坐下,盯著一旁穿著打底褲的肆星。
「神使發動儀式召喚強援,生死之權僅由他掌握」
似乎是神使的疑團讓他們暫時不敢對著幾人出手?
「難不成他死了大家都得玩完?」無奈的撇撇嘴,做出自己的猜想。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張求援的消息來了,然後說有接引人,接引人會告訴我們緣由」烈靈說著,他正在理清那個老頭子給他的東西。比如說如何讓那份私自直接劃分給自己的東西被應用到這次的出征上(嘿嘿嘿)
「我在複述他們的話……」
心中的聲音得到了回應。
「大體來講我們應該是被這個快死的人召喚來拯救世界的……」
「不過他在召喚我們的時候被敵人偷襲了,也就是說那八個人大概是我們的敵人吧。」
「而且這個人不能死。」
這也是她目前能窺探記憶的全部了。「……」
肆星靜靜地抬起手,星芒迅速幻化成長刀,刀尖直指那個人的脖頸。雙目朦朧,似是很困。
利用項鏈中的視角查看鎖定的變化,同時張口。
「王是何人?」
「天界?」永塵看了看諸位。
「看他們的態度,天界使者應該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要不要裝一下?」
「如果諸位是來自於天界的使者,那麼」其中一人收起了盾牌,「還請諸位與我們一同站在這裡,等候我王的迎接」說著,行了一個騎士禮
「天界?」永塵看了看諸位。
「看他們的態度,天界使者應該對他們來說很重要,要不要裝一下?」
「如果你們深信那人的話」
那個人表示很無奈。
「王是我們無法企及的存在,只是知道他會來,他的遠程狙殺能力足以讓我們安然無恙地離開。」
「況且我相信你們也擁有隻身一人離開這裡的能力」
「只要你們能夠離開,我們的國度就能戰勝這入侵者」
他的盾似乎化作了流動的能量,在消失一剎融入體表
那股被鎖定的感覺從肆星身上消失
其餘人依舊被鎖定可以相信的只有頭頂璀璨的星空。
冥冥中的鎖定被轉移到了似乎是『祭司』的人的身上。
肆星看著地圖上的人越來越少,微微皺眉。
「如果你的王有著遠程的狙殺能力,那麼為什麼不一次性把所有的人全殺光,而讓下面的人接著打?」
「我們需要鮮血來迎接你們的到來」
「這是我王的吩咐」
「讓這群不聽話的人守護這死地,並在最後發動血祭,抹殺貪婪的入侵者。而在這之前,我們已經被王帶走。」
他微微一笑
「使者大人你何必要與我刀劍相對呢?」
「你便是我們那死去的同伴召喚而來的啊」
地上那幾個屍體的衣服確實與這八個人身上穿的類似,就像是一個隊伍的統一衣著聞人楚楚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聞人楚楚繼續喝酒,一臉愣逼的看著,發現周圍的人那麼多,他也就放心了。
「……」
「讓你的王出一次手。」
「目標是這附近的隨意一具屍體。」
「我們無法指揮王」
「王會在出手前以合適的方式告訴我們」
只見其餘七人的武器也全部消失,以同樣的方式融進體表,一層能量構成的薄膜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強大的作用。
祭壇下人數少的一方已經只剩下了寥寥幾人,一群人已經虎視眈眈攻打著祭壇的根基。
「他們沒有飛行的能力,也自然只能用那落後的武器拆毀我們腳下的祭壇,真是不清楚如此脆弱為何還敢入侵我們」「行啊。」
殤瀟笑了笑,隨手拿了一杯細細打量,卻也沒有什麼馬上要喝的意思。
「近日可好?」「情況雖然不是很妙,但總算還過得去,只是擔心一個月後的大劫啊。」蘇皓呷了口茶,「君山銀針,不是半生。」「需要幫忙嗎?」殤瀟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便呷了口茶,然後打趣道,「居然不先吃我的蘋果,不厚道啊。」
就在祭壇即將坍塌的一瞬,鎖定驟然消失,危機感從四面八方湧來。凡是鮮血漫及之處,都有地刺飛升而起,穿透了死人乃至生人的軀殼。項鏈再次閃爍。
「來了!」先前說話那人壓著嗓子喊道。八道光芒從那些人身上升起,顏色迥異。「很遺憾,由於你們的猶豫,王決定考驗你們一番」
閃爍間,危機感並不僅限於地面,遠遠地似有什麼東西飛射而來,密密麻麻,絕不是走位所能躲避開來的。那八個人卻已經消失,連帶著與其裝飾類似的屍體。
(三回合範圍攻擊)慕凡再次走過客棧門口。
「啊啦啊啦~」流天晃了晃腦袋,抬起的眼眸看著不遠處,布靴緩緩后蹭,形動!
一把拉住肆星,麻袋般扛在肩上,高高躍起。
「囚天!」四方金鐵之聲似群蛇出穴,鎖鏈箭矢般射出,烏黑的鎖鏈沒有一絲金屬光澤,不反射光線,卻浮動著一枚枚暗淡的符文,四周激射的鎖鏈相互交錯咬合,在兩人身周形成一個層層鎖鏈包裹的鐵球。「……」
女孩靜靜地按著胸前的項鏈,那項鏈閃著銀光,恰似星芒。
手上的刀在瞬間化為璀璨的光華,螢火一般跳躍在自己的指尖,又消失不見。
感知範圍突然增大,祭壇逐漸崩塌,立體視角所顯示出來的地刺由遠及近逐漸升起,在空中調轉方向,尖端閃著金屬一般的寒光,正迅速向祭壇推進。
恰如萬箭齊發。
項鏈的光芒愈發閃耀,似乎有什麼能量聚集在其中,肆星的腦中突然多出了些許畫面:祭壇,人群,一切與之前一般無二……
不對!有區別!
怎麼人和之前相比少了那麼多?
又有幾個長相完全相同的人,他們交錯重疊恰如一個影像多維錯位,其中一個人拿著一張弓……
弓?
身體有一種被死死盯住的不舒服的感覺,全身麻痹如剛剛被電擊了一樣。
信息越來越多,似乎隨著信息與能量的加劇,肆星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不行,不能這麼下去……
身體有一種莫名的輕盈感,好像是被什麼人抱了起來,接著耳邊傳來風的聲音,可肆星已經沒有精力去觀看她的情況。
她死死地握住項鏈,好像要將其捏的粉碎,咬著牙,似乎在一剎那找到了什麼突破口。
星空!
星芒再次閃耀在她的手中,在意念之下迅速化成扁平的圓形,項鏈中的能量尋找到了突破口,便海水一般注入那無限的星光中,圓形隨著能量的注入不斷變大,又包裹在那鎖鏈形成的球體的外部。
那便讓這能量成為防禦的根源。
若星光支撐不住,便散發到外部,也沒什麼心疼的。
「所謂的考驗便是用這種致死性的攻擊對待使者嗎?」
「要是聽得到,就趕緊出來。」
「哎喂喂,真不夠意思,只顧著抱妹子跑,連老兄都不要了。」
永塵看著兩人迅速撤離,自己也沒有停下,岔開步子就跟上流天兩人,一起跑路。
「那個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永塵將九劍幽鞘橫在身後,儘可能的保住自己的要害。「你的劫也不簡單,況且這大劫,又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蘇皓搖了搖頭,用牙籤插起一塊蘋果往嘴裡塞去,「蘋果泡茶,法力無邊。」「不簡單,可不代表難啊。」殤瀟笑了笑,「要知道為了那一劫,我準備了很久……」
「就算沒有十足的把握達到我所想得到的……但我絕不會認輸。」
殤瀟啃了口蘋果,「真是甜啊。」「只怕那位……不會讓我們好過啊……」蘇皓的手快的只見道道殘影,盤裡的蘋果一片一片地被吃掉,「唉,若是其他劫也就罷了,只是這第一道天劫,乃是需要推演測算之法才能通過,我已許久未曾鑽研此道了。」『客棧』
肆星在一邊聽著兩個人吃蘋果嘮嗑。
兩個人似乎都是少年年齡,卻已到了渡劫的水準。
這客棧當真是卧虎藏龍。
要不要聊一聊呢?
算了。
且隨這浩渺星空。「推演么……我也不擅此法,只能是平常多加練習啊。」殤瀟手也沒停下,蘋果一片一片塞到嘴巴里嚼,也不在乎什麼形象。
「那位啊,據說是今年換了個喜好,誰知道會怎麼出牌呢。」「新年快樂。」
殤瀟忽然頓了一下,然後說到。
聲音不大,但她知道,這個客棧的每個人,都會聽到這個平凡的祝福。「新年快樂」
蘇皓頓了頓,「是啊,聽說那位今年變了脾氣,原本還算容易的,現在都傳說要翻上一倍難。真是不知道怎麼過」男人停在了客棧的門口,三九的風依舊凌冽,他不住的搓著手,口中的熱氣小心翼翼的輕吐著
「倒是有段時間沒見過這樣古風的客棧了。」男人聲音輕柔的好聽,像是隆冬的暖陽
男人束了束大衣的衣領,走入客棧
「一壺竹葉青,要溫的。」肆星在窗邊坐了一夜。
光線逐漸由暗淡變得明亮起來,看來是白天了。
想著想著站起來,在光線的交織之下勉強透析了前方的景色,並緩緩地挪動。
「一壺竹葉青,要溫的。」
竹葉青……
那是什麼?
應該是一種常見的飲料吧,櫃檯里大概就有。
肆星心中些許疑惑,但忽然就有一種強烈的心思,讓她想去拿了那壺酒送過去。
肆星從來是相信星空的指引的。
於是她靜靜地去了櫃檯,彎腰隨意取了一壺,然後轉身雙手捧著,緩步送了過去。
「請慢用。」生澀的聲音。
酒壺上明明晃晃地寫著
『半杯倒』男人接過酒,目光瞟過瓶身的包裝,然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柔和地笑了笑
「謝謝了。」
男人尋了酒杯,在一旁的木桌前坐下。
略濁的酒液緩緩入盅,三分熱度還飄著些許白氣。男人聞著那辛辣的酒香,忽的忘記了自己是何時破的酒戒,像是許久之前,又像是昨天
酒倒至七分處,男人便停了手。他舉著杯子,微側地旋著,杯中的酒泛起細小的渦旋。約莫三圈后,男人一杯飲盡,酒辣穿腔
他輕咳了幾聲,面色尷尬的說著
「有些年頭沒喝烈酒了。」
「客氣。」女孩輕輕點頭,聲音變得清亮起來,如泉水叮咚。
鼻尖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帶著濃重的辣味又有著原木一般的醇香,聞上去讓人有頭暈的感覺。
肆星皺著眉頭,這種飲料,她從未見過。
想了想,她開口問道。
「這是什麼。」
兩邊眼上白布的束帶耷拉下來,輕輕地晃蕩著,有些許光芒附著其上。「酒。這裡男孩子都不喝酒嗎?」男人看著男孩眼前的束帶,眸子里閃著淺淺的光,
他伸手將酒壺遞到男孩面前,聲音還是那般柔和
「來一口?」「酒?」
依稀聽家裡人說過這種東西,似乎是某種奇妙的能讓人感覺升天的飲料。
嘗一嘗……似乎也不錯。
「多謝。」她低頭道謝,拉開椅子坐下,伸手在一旁拿了酒杯,接過酒壺貼著杯口倒下。
時間很短,也就小半杯的模樣。
她雙手端杯緩緩向口中送去,還未入口那辛辣的氣息先嗆得鼻子一緊。
肆星連忙屏住呼吸,努力將已經滑入口中的液體咽下。
辣,果然是辣。
液體流入喉管帶來一股燒灼的感覺,隨著緩緩的流動更如一條火蛇在腸胃中遊動,肆星認為自己咽下的不是液體而是火焰。
「男孩子不知道,但估計這個女孩子不願喝。」
肆星咬了咬牙,張口道。
吐出一口濃烈的酒氣。白闕看著男孩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這次卻是很自然的微笑,彷彿初夏盪起的風
其實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是在偽裝,這張虛假的面具自從那個男人死後就一直帶著自己的臉上,時間一長,自然是揭不下來了。
白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突然間男孩說的話在他腦海浮現
好像有哪裡不對
「嗯?你是女的?」白闕表情有些...尷尬,從始至終未變的平靜,此時有些被打破「……」
肆星從旁邊拿了白開水倒上,手腕輕輕地晃動著剛空的酒杯,聽到了水聲碰撞的激越。
她將杯里的水飲下,皺著眉忍受那殘餘的酒味,接著又聽到白闕的話語。
場面的確有點尷尬。
「對啊,我是女的……」
肆星開始默默地感應星空。
頭一次,她感覺星空的指引有些錯誤。「咳咳,姑娘生得倒是滿...俊俏的。」白闕厚著臉生硬地回答著
「哦在下白闕,一襲書生,不知姑娘芳名。」
嗯毫無破綻的轉移話題。「肆星。」女孩放下酒杯回答,束帶邊上的光點時隱時現,有如螢火。
……
一時間找不到話題。
「書生都喜歡喝酒嗎?」「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吧。」
白闕又飲了一口,眼前的那壺半杯倒已經快見底了
「不過女孩還是少喝。人說女者靈也,無愁無憂。而酒卻是解憂之物,無憂者喝了,只會徒增辣意罷了。」「女者……靈也?」
剛才的酒讓她有些頭疼,胃裡依然是火辣辣的溫度。
「能夠解憂……」
這奇怪的液體原來是這樣的嗎。
和他們所說的能夠上天不太一樣呢……【能夠上天...】【思維很前衛啊...】「姑娘來這多久了?」「昨天剛來。」
肆星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腿上。
「在窗邊坐了一夜,估計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就算再難,但是該有的套路還是有的。」殤瀟思慮片刻說道。
「不過還是比較麻煩的……推演似乎複雜多了」「唉,其實也不過那些東西,只是聽聞那位今年要講什麼創新,這變數恐怕要增添不少。」蘇皓搖了搖頭,眼裡露出一絲擔憂,「若是積極應對也就罷了,可近來我正修鍊一大夢三千的神通,時常一夢萬古,故而這劫……」慕凡第三次經過客棧門口。「......」
永塵直接把某個經常路過要飯的人給拖進來,一手就是一團粗米飯,瞄著某人的嘴巴就是一頓狂塞。很顯然某豆豆手中抱著的是一隻流浪貓,慕凡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一眼那隻可憐的貓以後,淡定的走過了客棧。「前面那位俠客,請留步。」
拋開那隻所謂的流浪貓,永塵拍拍衣上塵土,搓搓手。
「你看,本客棧為大俠借了多次的道路,不如賞點見面,進入喝上幾口,讓咱小本生意多賺上一點,好養家糊口哇。」第五南天一個華麗的飛躍,出現在客棧大呼小叫的瘋子面前。
「兄弟,在說我嗎?」磁性而平穩的聲音,平淡如水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第五樓羅看著走進客棧的人「......」
永塵黑臉之下,話不多說,還沒等那人跨入客棧,上去就是一腳第五南天屈指一彈,一股勁氣直奔永塵站立的那條腿,毫不留情的擊打在膝蓋下方的凹槽處,乾淨利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尋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白鐵草一兩三錢,聯鋿一兩六錢,點赤八錢,不二樓一兩,葉可水十六滴,上禱四錢.....嗯。」熙惜扶住桌子,伸手拿過窗台上的茶盞一飲而盡,茶水下肚才驚覺早已涼透,「最近還真是...」
揉了揉額頭離開藥案,熙惜推門出了房間,下樓到吧台燒上一壺水,出了前廳的門才發現遠山近林不知何時皆堆了厚厚的白。男孩站在客棧門口,被白布蒙住的雙眼似乎還能看見事物般,盯著九幽客棧的牌匾,若有所思。
一陣風吹過,男孩雙手抓住纏繞在身上的鎖鏈,身後有個匣子,有十二條鎖鏈將匣子和男孩連在了一起,男孩用力握緊鎖鏈,隨後慢慢地走進客棧里。
「此家店看起來甚是不凡,可有人乎?」男孩如是道。聞人楚楚從位置里站起身,走到那男孩面前,蹲下,一臉笑容的看著男孩,說道:「小弟弟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人,自然是有的」
烈靈從房樑上打著哈欠跳了下來
落地后單手插兜,掏出一根棒棒糖來
「小弟弟要不要吃糖啊,我絕對不會拐跑你」打了個哈欠,永塵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頹廢的趴在床上,然後尋個舒適的睡姿,想繼續躺著。也是,這麼寒冷的天,又有誰願意和自己過不去呢?被窩外的世界,他是一刻也不想去思量。
「噫?」輕噫一聲,永塵感受到客棧來了客人。強忍著倦意,從床上爬起。將被子掀開的那一刻,永塵感受到整個世界對他的惡意,單薄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乾冷的空氣中,他忍不住哆嗦起來。洗臉更衣,永塵特地換了件暖和的衣裳,之後,他便雙手輕輕推開房門,眼挑客棧樓下的那位10來歲的男孩。默不出聲,悄悄的閉上那道普通木製的房門,輕步下樓。「如此等候,怕是惱了。」他心中想。
直到近前,永塵才能仔細的打量一番這位男孩。「俊俏。」他心中默默驚訝,給出如此評價。
「這位客官,需要點什麼嗎?」嘴裡含笑。廖道陳對著眼前的人禮貌一笑,拱手拜謝后便緩聲說道:「吾雖小,但志向不小,這位大哥哥好。」
「這位哥哥你還隨身攜帶糖果呢?」廖道陳轉身看向烈靈,嘴角微挑似笑,隨之伸出左手到烈靈面前接過那根棒棒糖。
「便多謝這位大哥哥的糖果了,至於拐跑便說不定了。」
世界樹里的歌者從來都很禮貌,他們是大陸里最有禮節的人,所以廖道陳也在學著很禮貌。
「吾倒是需要一些牛奶補充營養。」廖道陳被白布蒙住的雙眼看向走來的男子,輕微點頭緩緩說道,隨後從兜里拿出家鄉的幾枚銀幣,神情里有些戀戀不捨,他李爺爺在他出門時給他為數不多的錢財,不過數月便已只剩這麼少,著實心疼。
「諸位大哥哥倒是如何稱呼?」「我叫烈靈啊,小弟弟你叫什麼呢」
烈靈挑了挑眉,雙眼蒙著白布感知力卻如此驚人嗎。
似是看出了廖道陳神情中的不舍,
」牛奶什麼的啊,我的小空間里隨身就有攜帶的,就當我請客咯「
說著,不知什麼時候烈靈的嘴裡已經叼了一根棒棒糖
」我可以牽你的手嗎「聞人楚楚站起身,看著烈靈撩孩子,心裡嘀咕著……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我叫聞人楚楚,帥氣的漢子。」聞人楚楚哈哈大笑,隨後說道。一道雷電不知從何處呼嘯而來,擦著廖道陳的耳邊疾馳而過,在他身後的柱子上炸響,一列藍色電弧拼湊的大字十分顯眼「你到底是誰!」「我名永塵,姓幽,無字,以後直呼我名即可了。來者即客,不分尊卑長幼,拋棄那些瑣碎之事。」永塵讚歎了一聲男孩的禮儀,卻勸不必拘謹,又看了眼那男孩眼上裹著的白布條,心有疑惑,但考慮到個人隱私問題,怕多看幾眼會被感應到自己的行為,永塵也就將心中的念頭給抹除去。
瞄了一眼男孩不舍的神情以及被掏出的手上的寥寥幾枚銀幣,永塵心中思量一番,便再無後話,轉過身去,走遠了。
不一會兒,永塵從某個房間走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鮮牛奶,一碟小菜以及一碗熱騰騰的稀飯粥,輕輕擺在男孩面前的桌子上,呼道:「客官,先來吃著吧,把身體餓壞了可就不好了。」永塵謝絕了男孩手中的銀幣。「留著以後保身也好」。廖道陳似乎是感覺到了烈靈的善意,於是便伸出左手到烈靈面前,一臉嚴肅。
「在吾那裡,握手禮是神族那邊的禮節,但吾族無論是面對何族都不會失禮。」
「但是牽手這種事情,吾輩著實很久沒經歷了……不若握手吧。」
廖道陳挺直腰板,一臉嚴肅,一副小大人模樣。廖道陳一邊把左手伸到烈靈面前,一邊對聞人楚楚微微一笑。
「聞人大哥你好,待吾行完握手禮再慢慢與你一談。」
說完便看向烈靈,左手再次抖動幾次。不知何時進來的慕凡躲在無人關注的角落裡,看著廖道陳,覺得他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尤其是那一句很久沒經歷了,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他打扮成這幅弱不經風,惹人憐愛的模樣,究竟是何居心?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之感揮之不去?聽到此句,烈靈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似是正舉行什麼大禮,嘴裡的糖被咕嚕一聲全吞了下去,同一時刻懶散也便從他的身上被驅散了
「很榮幸」
同樣伸出左手與之握手一道雷電的突然出現讓廖道陳氣勢一變,渾身的溫和氣勢逐漸變得宛如荒洪古獸般,對著烈靈笑了一下,便收回左手看向身後的柱子,感知著那一列藍色電弧拼湊成的那幾個大字。
「你到底是誰?」廖道陳念了一遍,隨後扭頭觀察周圍,即將出鞘的刀是最猛烈的,有個國家的拔刀術很出名,一出刀便是雷霆一擊,而廖道陳雖然不是刀,但他一出手也是全力一擊。而男子端著牛奶以及粥菜的出現讓廖道陳的氣勢一頓,隨後廖道陳的氣勢又變得逐漸溫和起來。
「永塵大哥叫吾道陳便行了。」
對著幽永塵拱手拜謝后,便坐在桌子上,慢吞吞地喝起粥來。
在喝粥的同時,也在逐漸感覺自己情緒的變化,覺得自己受他界的影響甚是巨大,歌者一族的禮節他差點忘記了。「哎,你別走啊,這裡不要錢的」慕凡看著在門口躊躇,準備離開的可愛女孩子,忙揮手道。「啊?」聽到後面的聲音,蘇白靈轉過身,愣愣的看著向她揮手的姐姐,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真的真的」慕凡頭點的像撥浪鼓,生怕這個可愛的姑娘跑了似的。雖然這個姐姐很漂亮,而且不像會騙她,可是蘇白靈還是不敢進去。一陣寒風吹過,她縮了縮脖子,看著慕凡的眼睛里頓時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有些委屈。一道紫雷在揮手間沿著客棧門口向外飛出,貼著地面在雪地中融開一條小路,一直延伸到蘇白靈的身邊,尚有餘力的紫雷在整個路邊跳躍,維持了道路的溫度。蘇白靈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結果一不小心摔倒了,吃痛的她,眼淚頓時流了出來,但是又不敢哭出聲,只是有些警惕的盯著慕凡。「我…………」慕凡有些無奈,不過就是看她冷,給路面加個溫啊…
算了,還得自己出馬。
慕凡一晃身,消失在原地,一道雷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白靈身邊,環繞著她,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溫暖的客棧中。
慕凡怕她又被嚇到,再出現時,已經跑到了房梁之上。「妹砸,你膽子太小啦。」慕凡在房樑上偷笑。第五樓羅打了個哈欠,繼續趴在桌子上看雪,淺藍色的眼眸里倒映著自己所看到的世界。第五南天饒有趣味地看著客棧發生的一切。目光落在第五樓羅身上時,不禁多看了兩眼。「小二呢!上一桌飯菜!」慕凡對著后廚大聲嚷著。
不過這個點估計小二都去偷懶了。看著一切都是陌生的客棧,她突然很害怕。第五樓羅扭頭看了第五南天幾眼,隨後又看向蘇白靈,揮手打了個招呼:「hi,你好。」「小二看起來都不在,要不你先喝點酸奶吧」
白靈身邊的桌上突然出現兩瓶小杯酸奶,兩瓣黃桃半埋在其中。「你,你好。」看著和她打招呼的第五樓羅,蘇白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怯怯地和他打招呼。「在這裡不用害怕,這裡沒有什麼好人。」第五樓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輕聲說道。慕凡覺得甚是有趣,這小姑娘才通靈的實力,竟也能走到此處。
似是能看透她的擔憂。
「你不用害怕,這裡有陣法,沒有人可以破壞規則,雖然不禁止打鬥,但你這麼可愛的妹子,應該是不會有人對你出手的。」第五樓羅看了慕凡一眼,覺得妹子撩妹子這劇情簡直是有趣,於是他拿出爆米花邊看邊吃。慕凡朝著第五樓羅翻了一個白眼,對白靈叮囑道,「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
「啊,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慕凡。」看著桌上的酸奶,蘇白靈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喝了一口,好甜,頓時把剩下的一口氣喝了下去,因為她真的好餓。
聽到慕凡的話,蘇白靈抬起頭看她,甜甜一笑,因為喝得急了,嘴邊還有一點酸奶「謝謝姐姐。」「我叫蘇白靈,姐姐可以叫我白靈!」蘇白靈拿起第二杯酸奶,對她的敵意完全消失了,然後有些怯怯的看著第五樓羅,他剛剛說他是壞人。「哦,我還有爆米花」
又是一桶爆米花出現在酸奶邊上。聞人楚楚打著哈欠來到蘇白靈面前,盡量表現出平易近人的模樣,笑道:「小姑娘想要啥呢?」
「這客棧只有我一個好人了吧。」【慕凡小課堂:常人空腹喝酸奶會拉肚,請勿模仿】看了看爆米花,又看了看走過來的問人楚楚,蘇白靈看向了慕凡,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第五樓羅對蘇白靈挑眉一笑,繼續啃爆米花。
「這個客棧很多愛吃人的。」
「比如某女」
「比如某凡」
「……」
碎碎念念一道神念出現在白靈的腦海,「他們倆是一個人,你小心些哦」「你別聽這位妹砸瞎說。」
夢鈴默默從樓上走下來,指著楚楚說。
「客棧里只有她一個壞人。」
並且拋了一顆棒棒糖給蘇白靈。「吃……吃人?」第五樓羅的話讓蘇白靈呆住了,頓時有些害怕地後退一步,撞到了桌子上。腦海里出現慕凡的聲音,她愣了愣,盯著慕凡,有些迷茫,但是慕凡的話她卻記住了。「看到了吧,他的真面目露出來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又飄到白靈的耳中。「妹子小心。」
一陣清風環繞,夢鈴默默出現在蘇白靈身旁扶住她。
「你看他那輕佻樣子,他在嚇唬你。」
看著第五樓羅一臉鄙視。
「就知道欺負妹子。」「吃吧,很甜的,草莓味。」
夢鈴也拿出一根剝開糖紙,含在嘴裡。
「你才小兔子,你全家小兔子。」對楚楚做了個鬼臉。看見夢鈴安然無恙的吃著棒棒糖,蘇白靈小心的接過,不過沒有著急吃。「嘛,沒事,大家都挺好的,不要害怕。」
見蘇白靈小心翼翼的樣子,夢鈴說完后便默默走開坐到窗檯邊。【南縛你可以先進來哦,管理暫時不在】看著離開的夢鈴,蘇白靈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位給她糖的姐姐應該也是個好人。客棧里比外面暖和多了,而且這個帶她進來的姐姐還給她好吃的,她肯定也不是壞人,於是她看著慕凡,開心的笑了笑。「我跟你說,這個客棧可以通向好多地方呢,以後如果碰到陣法開啟,你也可以一起去玩玩呢」慕凡在房樑上伸個打個哈欠,笑著回應白靈。「不過你膽子這麼小,那可不行啊,那些世界雖然有趣,但也充滿著未知與風險,所以你得學著適應吶。」慕凡儼然一副教育小孩子的口吻,可能只有這種時候才能展現一下自己的光輝形象。「哇哦,今日客人真多,難得前幾日虧本經營,終於不負堅持,終於開始小有盈利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永塵看著被慕凡凡帶進來的小妹妹,看此人衣著華麗,心智尚未成熟,頗有一些金枝玉葉的味道,莫不是遠方某個大家族出來的大小姐。
「只吃這些東西怎麼能吃飽呢。」看了眼慕凡凡,心想別人都這麼餓了,只給人家吃點零食,好意思嘛?
說罷,取出與道陳一樣的食譜小菜,放在白靈面前。「空腹突然暴飲暴食對腸胃不太好,先吃些米粥吧。」笑喝完酸奶,白靈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發上。聽著慕凡的話,蘇白靈點了點頭,然後盯著她,怯怯問道:「姐姐會不會保護白靈呢?」【客棧吉祥物出來了】【又被蠢凡忽悠了一個。。。】【吉祥物?】
【掌柜的你連吉祥物都打不過】看著眼前熱乎乎的米粥,蘇白靈很想喝,可是又不好意思,於是又看向了慕凡。【這軟萌的小傢伙】【哇,吉祥物誰打得過?自帶萌化BUFF,受不了受不了】【別嚇著人家,擺出你是妹子的態度】「當然……當然…」慕凡心裡苦啊,這咋就把自己賣了呢。(白靈困了,先睡一會。)【OKOK】「喝吧喝吧,不會害你的。」永塵看了一眼慕凡凡,心想這蠢凡要把這妹子佔據了不成。「嗯嗯。」慕凡的肯定回答讓這幾天吃盡苦頭的蘇白靈安了心,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了,頓時一股睡意涌了上來,連眼前的米粥都忽視了,直接睡著了。客棧一扇南窗開了道縫隙,冷風滑下來落在桌上,夾著一團小小的火苗,顫巍巍得落在熙惜手中。
「這傻孩子....這種時候你就不應該出去。」
輕輕攏了攏手中的火苗,伸手放進了桌上的宮燈。客棧的門支呀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年輕人,雖說身上的銀質軟甲已有些泛黑,但還是能看出它曾經的光彩奪目,髮絲高高束起,,臉上的面具讓人看不見表情:「掌柜,來間房」他的步伐並不沉重,看起來,道行還淺「掌柜!有人要來間房!你不賺錢啦!!」慕凡怕掌柜耳聾,又幫著叫了一遍。沒有人回應,他垂下眼帘,看見地上纖塵不染,便邁步上了樓,陳年老木發出低緩的沉吟,「答,答,答」「那個客官,你還沒有鑰匙!樓上屋子都是鎖著的!」慕凡對這個虧本經營的客棧真是看不下去,他們都甩手經驗,想幫他們留住客人也難啊。」謝謝。」走過那個幫他叫掌柜的人,「他明天必然不會放過那點房錢。」說著,直接推開了一間沒有燈光的屋子沒有鑰匙又何妨?老子會撬鎖哈哈哈!「豆豆不知道去哪了,我來拿吧。」
無奈笑道,熙惜安撫好宮燈里的火苗,起身走到櫃檯后,「我看看...我記得這次搬來是放在第二層了。」
食指點過抽屜里的一排排卡片,「這一個,四樓直走第二間。」
抽出卡片扔進牆上的壁龕中激活,拾起壁龕下托盤裡掉落的鑰匙,抬頭看見人漬依然自行上樓去了。
「真是個性急的客人吶.....」「嗯?」永塵忽然聽到有人要一間房,看了一眼來人。身穿一件銀質鎧甲,有些泛黑,髮絲束起,讓人想到一名久征沙場的將軍。
「客官,需要何種房間?本客棧舍友天地玄黃四種客房,黃品客房環境優雅,無人打擾;玄品客房猶如福地洞天,頗有精妙;地品客房可謂地下天府,雍容華貴;天品客房宛若仙境,有一小世界般大小,仙禽靈獸不時飛翔,身臨其境。」
「當然,價格有些偏差......」笑臉」給我來間最便宜的」「媽耶」慕凡顯然是被掌柜這番說辭給驚到了,「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那等好去處?」慕凡心下嘀咕,怕是又要用花言巧語騙錢了吧。【沒有的事,我都看得出來掌柜那都是胡編亂造】說著他解開軟甲,恩,一馬平川,從里襯摸出一小塊金子」能住多久?」第五樓羅有些驚呆了,爆米花撒了一地,隨後繼續看雪。第五南天見掌柜出現了,看了一眼新來的那人丟出的小金子,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一塊仙玉丟給掌柜,「給我也來一間」。他抬眼看著掌柜那張一秒鐘變化千種表情的臉,微微動色許久,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玉墜,玉色清明,透亮和潤。上頭刻著兩個字南縛「沒有別的了,這個,夠么?」房樑上的慕凡一眼就相中了那塊玉墜,立馬跳了起來「典當!找我呀!」」你有房?」南縛看向那個咋呼的男孩「我有錢啊」慕凡晃了晃手中的靈石,想著許是房樑上昏暗,看不清性別,就沒跟他計較,「怎麼樣,夠你住好幾年的了,換嗎?」「嗯......夠吧,來,以後別撬門了,客棧小本經營......」說完,取出一枚鑰匙,給了那人。
「還有找零,給你」摸索出幾枚銀幣,數了數,遞出。「客棧的房錢並不固定,可以說...隨緣。」
十指交握放在櫃檯上,手中攥著那柄鑰匙,靈力凝成一縷剔透細絲那一小塊金子,將鑰匙拋了過去「還是那個房間,四樓直走第二間。」「唔……」畢竟還是陌生環境,蘇白靈睡得不安穩,小嘴裡發出輕輕的呻吟,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有些迷糊的四處看了看。發現不在家裡,頓時慌張了起來,隨即意識到自己之前好像到了某個客棧,放下心了,看著面前已經涼透了的米粥,猶豫了一下,覺得好餓,還是輕輕端了起來,偷偷摸摸地四處看了看,發現應該沒人注意到她,送到嘴邊,準備喝……」恩。「他看清了,胸還挺大,不過,跳上跳下,不像個女孩。他將玉墜遞向她。慕凡把一堆靈石丟給南縛,似是怕他反悔,拿著玉佩就消失在了大廳中。「換吧,反正沒什麼用。」突然客棧響起了慕凡去而復返的聲音,「掌柜的!白靈醒了!給她多來點吃的,算我賬上!」第五南天見無人理睬,有些不耐煩,仙玉甩在櫃檯上發出一聲清脆響聲,「我說,給我也來一間房」「別喝了,已經涼了......」
白靈一醒時候的慌張永塵就已經發覺,過去將米粥拿走,回到廚房,然後暗地裡手捏一決,那米粥頓時熱了起來......
「來,這裡。」走出廚房,遞給白靈。
「小本生意,稍微加熱了一下。」第五樓羅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房間,於是走到櫃檯,大聲說道「掌柜的還有房間嗎?」「你要幾樓的?」
櫃檯上方的房樑上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紫發女孩揉了揉臉跳下來落在第五南天身邊,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沖著櫃檯后的熙惜道:「以後別把我塞在燈里!」
「哦對了你好,我叫熙西,是西北的西。」說著拾起那塊仙玉掂了掂,「你要哪個房間來著?」蘇白靈接過永塵端過來的熱粥,很感動,對著他甜甜地笑,「謝謝~」「不謝不謝。」笑笑
【好感度+1,23333】【哇,你們,房間沒有,地窖去不去,免費!】第五樓羅在櫃檯旁邊繼續碎碎念念
「房間房間房間房間……」南縛上了四樓,指尖劃過門前的紫幽木,「九幽么,我回來了。」「好~房間。」
熙惜笑著看了眼碎碎念的第五樓羅,纖長的手指抽出兩張卡片投進壁龕里,「鑰匙好了。」
古樸的黃銅色澤蔓延在繁古的花紋上,「兩柄都是這種風格的?還不錯。」
拿起一柄交給第五樓羅,另一柄遞給熙西,指了指第五南天輕笑道:「給那邊那位,順便帶一壺茶。」
熙西翻了個白眼,一把抓過鑰匙,端著托盤飄到第五南天桌旁,「你的茶和鑰匙,客觀。」永塵瞥了一眼第五南天,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了,真的消失了。房間很普通,卻能感受到很強的靈力,「我這樣低級的靈人也能感受到,這地方,有點長進。」南縛閉上了雙眼,不過,確實有些高了「老兄....不對,客官,願意和我一起去耍耍嗎?」
永塵爬上四樓,略微喘了幾口氣,然後敲了敲南縛的房門。第五南天默默的接下鑰匙,也不回話,似乎天生就不知道道謝一般,目不轉睛地給自己倒起茶水來。「房間?」聽到眾人討論客房,蘇白靈不由自主想起了家裡自己那個被娘親精心布置了的房間,裡面擺滿了娃娃,蘇白靈甜甜的笑了笑,隨即又憂傷了起來,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去,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是娘親不要她,把她丟掉了嗎?想到這裡,她有些委屈,眼裡開始凝聚水霧。她又突然想到一直在腦海深處提醒她的那個聲音:「白靈!你一定要活下去……」愣了愣隨即堅定地點了點小腦袋,輕聲道:「白靈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南縛莫名對這個實力不菲的掌柜有些好感,可能是他給了自己折扣?不得而知「其實我廚藝不差,掌柜若是不嫌棄。。。」南縛看了一眼那個挺直的背影「......喂,你怎麼了?」
熙西將茶盤端給第五南天後直接飄走了,後續程序她又不負責。
回到房樑上百無聊賴的卷著自己的發梢,酒紅的瞳子在客棧內四下張望著,不時落在窗邊桌上的宮燈時就會忍不住翻個白眼哎。
正拖著腮發獃時看見蘇白靈委屈的表情,屈膝在房樑上發力,兩個起落落在她身邊。
也許是太閑了,看著這女孩時而委屈時而堅強的表情,忍不住開口發問。「我……」蘇白靈看著突然出現的熙西,發現不認識她,不敢說話。差點忘了……
唇邊泛起一絲苦笑,熙惜放下手中的傳訊牌,提起傘推開擋板向門外匆匆走去。
路過熙西時扔下一句:「丫頭,你跟塵掌柜說讓他別忘了晚飯。」
瞪著那個身穿月白宮裝的身影在門口撐起傘快速消失在視野中,「我……」熙西眨了眨眼,乾脆不理那人,回頭又看向蘇白靈。
「安拉,別怕呢,這裡這群人...」看著蘇白靈有些怯生生的表情,熙西指著永塵第五南天第五樓羅還有窗邊那個像是不存在般的黑袍人影。「看著很多時候不正經,不過在這沒人會傷害你的。」
酒紅色雙眸中閃過一絲光亮,「當然,只要...自己不刻意作死就好。」說著想伸手揉揉蘇白靈的腦袋,「不過你怎麼看都是乖孩子呢,怎麼會被傷害呢?」「嗯嗯,白靈是乖孩子。」表揚很受用,蘇白靈開心地點了點頭,頓時覺得這個姐姐也是個好人。看著熙西伸過來的手,蘇白靈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開,任由她摸著小腦袋。「哇,不能下廚得客官不是好將軍!」
永塵讚歎一聲,略一思索,便允肯他留了下來。
「工錢嘛......就沒了,不過包吃包住。」「哇,軟軟的...咳。」
頗為戀戀不捨的收回手,熙西心裡想著手感真好....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解下一個掛在腰側的方形紙袋,「要來個蘋果嗎?恆溫的,不是很涼。」說著從紙袋裡摸出一個色澤淺紅的蘋果遞到蘇白靈身前。
「對了,你...剛才在難過嗎?」接過熙西遞過來的蘋果,白靈甜甜地笑著,「謝謝姐姐~」
聽到她的問話,白靈使勁搖了搖頭,不願意讓別人開出了自己難過,娘親告訴過她,要堅強。「姐姐可以叫我白靈的!」白靈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隨後歪著腦袋,咬著嘴唇,似乎在仔細思考著什麼,隨後有些委屈地抬頭看著熙西,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第五樓羅接過鑰匙很開心的準備去尋找天字房,但轉念一想又回到了位置。
「雪啊雪,飛啊飛。」第五樓羅高聲說道。「好詩好詩!」「嗯....」一個迷糊的小傢伙....「好吧,不記得自己怎麼來這裡的人不少,不過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呢?」
轉頭看見窗外的飄雪突然想起了什麼,抬手打了個響指,一線火星迸出聚在指尖,旋轉著改變形態,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揉搓拉伸,停在了一朵玉蘭花的形象上。
「喏,送你的,可以用來取暖,範圍在方圓一米之內,剛剛好。」輕輕託了下這朵火焰凝成的玉蘭,看著它顫巍巍地緩緩落向蘇白靈,「我在裡面放了一個種子,只需要很少的靈氣就可以持續存在,裡面還有一個儲存空間,可以存一部分能量。」「哇,謝謝姐姐~」小心翼翼接過熙西手中的火焰玉蘭花,暖暖的,很舒服。
「以後?」白靈愣住了,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幹嘛,她很想回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去,想到腦海中那句話,不自覺念了出來:「白靈要好好活下去!」第五樓羅左手拿著菜刀右手拿著鍋慢慢湊近白靈旁邊,一臉微笑。「喂,在嚇唬小孩子嗎?」
熙西眯著眼越過蘇白靈看著第五樓羅,「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你笑的很難看。」看著那種刀的第五樓羅,白靈有些害怕地往熙西身邊靠了靠。第五樓羅將東西丟了,無所謂的聳肩,淺藍色的眼眸盯著熙西,一副笑臉。
「難看也不錯,而且這是在鍛煉人啊。」「姐姐,他要吃掉白靈嗎?」聲音微微顫抖,眼中凝聚了水汽。「你看,你嚇到白靈了。」
乾笑兩聲,伸手虛握,火焰在掌心騰起向下褪去,顯露出一個修長的影子。
熙西從赤焰中抓住一把長近兩米的紅刃,似刀似劍,鮮紅的星火在上面跳躍著,灼熱刺目。
她將長刃懸在第五樓羅身側,歪頭看著他。第五樓羅看著身周的火刃,眼睛微眯,淺藍色的眼眸仿若一座雷池,裡邊雷光閃爍,渾身雷蛇遊走,隨後他拿出腰間的葫蘆,慢慢後退到位置上。
「哈哈哈我在開玩笑的你咋這麼認真。」「別,不要打起來了……」看到他們似乎真的因為她動起手了,白靈有些著急了,本來還在凝聚的水汽因為緊張,一瞬間涌了出來,聲音十分委屈。「你繼續開玩笑,等會我幫你收屍,靈車壽衣棺材骨灰盒哭場喪宴一條龍服務。」
永塵竟真的開始盤算起利益來,時不時呵呵一聲,似乎是看到了發財之道。「好不打不打,別哭了....」
熙西鬆開紅刃,灼人的溫度迅速降了下來,火焰四散開紛紛落入客棧各處燈台上。
「只是點個燈而已。」說著揉了揉白靈的小腦袋攬進懷裡,「乖,不哭啊。」「來,別哭了,那位壞叔叔不敢和那位小姐姐打起來的。」
永塵突然生出興緻,伸出手揉了揉白靈的腦袋。
「那位壞叔叔怕接收咱客棧的一條龍五星級待遇啊。」遞給一張紙巾。「嗯……白,白靈不哭。」熙西的懷抱讓白靈感覺很舒服,雖然仍在抽泣,但是安靜了許多,她抬頭看了看一旁的永塵,似乎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永塵安慰她,她懂了,於是眼睛裡帶著一點點感動。「姐姐,白靈餓……」白靈的聲音很輕。三分憔悴的散彌月微低著頭悄然推門而入。
嬌弱的她輕披著純白的超大貓耳斗篷,層層陰影遮蔽下,她的面容看不真切。
「布?」(有嗎,這樣的布?)
散彌月突然仰起了頭,斗篷被稍稍抖開,不含情感的赤紅瞳眸從陰影下徑自綻放開來。伸出嬌小的手,在空中稍微比劃一下,大概是不超過散彌月手掌大小的小布片。
「黑。」(黑黑的,這樣大小的?)
隨著她隨手指了指黑髮的他人,又撫上自己發梢,揉動兩下,以強調顏色。
散彌月白髮翩躚,紅瞳似血,或許指代黑色便有了難處。「......」永塵非常無語,哪個做飯自己不看火就算了,萬一把客棧燒了咋辦......
想著想著,似乎是真的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便匆忙趕入廚房,看了一眼正在慢火燒著的飯菜。
「嗯,清蒸,今日要吃清淡一些。」點點頭,將鍋蓋掀起。頓時,一陣噴香襲來。
「有些門道。不過飯菜火候還差些,再等等。」白靈看了看廚房,有些不高興,但是什麼也沒有說。「額.....你在這等一會,姐姐去給你弄吃的,廚房裡有現成的,很快就好。」
間塵大掌柜沒反應,熙西乾脆放下白靈自己去了后廚,也沒指望他能記住晚飯這檔子事。
「我來看看有什麼...酸菜魚,烤鴨,八寶粥,雞公煲,米飯,鯽魚湯,紅燒排骨,炒蒜蓉,花椰菜,熗小白菜....我需要一個大的托盤,也許...不用。」
雙手合十後向上攤開,順從的火焰湧出,以半晶體狀態的赤炎凝成的著力點三個一組拖住乘著菜肴的碗盤浮到半空,跟在熙西身後。
「開飯了~」
熙西回到大廳,將兩張桌子拼在一起,「白靈~來吃飯了。」
叫了白靈過來,熙西一邊布菜一邊向樓上喊了一句,「上面還有活著的沒?!下來吃飯!」[豆豆...熙惜給你做飯就不錯了,你還想讓她蹲在那給你看著,你就不怕天雲找你#(茶杯)]看著忙碌著的熙西,白靈感覺心裡暖暖柔柔的,聽見她叫自己,趕快跟了上去,坐在桌子旁,不過沒有開始吃,而是看著熙西。「應該好了。」看著冒滾滾氣泡的湯水,永塵覺得還缺些什麼。「對了,鹽。」說著,從旁邊灶台取了點鹽,撒上半小勺。拿出勺子,舀了一小碗,嘗嘗味道。「剛剛好,不咸不淡,妙極。」
從某個地方取出一隻瓷制大碗,將湯慢慢舀入大碗中,不一會,永塵端出來。
「來試試誰煮的老火靚湯。」「誰煮的?」
沖著永塵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擺放餐具,「白靈?你不是餓了嗎,先吃著,那些人反射弧長的突破天際,等他們反應過來下來吃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放完餐具,熙西盛了碗米飯擱在蘇白靈面前,抬頭看向永塵,「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湯?」「嗯……」白靈看著熙西盛過來的米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吃,她看著熙西,目光閃爍著,甜甜的說道:「我想和姐姐一起吃。」「老火靚雞湯啊?不是嗎?很鮮美的哎,比魚湯好喝多了。」永塵夸夸其談。「大家晚好呀……」
殤瀟突然出現在白靈身旁,也絲毫不管旁邊的人有沒有被嚇到。
「吶妹砸送你一個蘋果。」掏出一個蘋果放在白靈面前。「靚雞湯....」
那是什麼,靚麗的雞燉的湯嗎,還是看看是什麼東西...
「呃,好吧,一起吃。」雖說她平時也就吃一些高糖的水果...並不需要特意進食,但偶爾嘗一嘗家常菜也是不錯的。
餘光掃見白靈另一邊忽然出現一個人,扭頭看去,見是殤瀟,便招呼著一起入座。
「也來了,今晚人還不少,正好,一起吃飯。」說著動手盛了兩份米飯,端給殤瀟一份,自己坐在蘇白靈身旁,「吃吧~等了這麼久估計早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