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美食的誘惑
「靚雞湯....」
那是什麼,靚麗的雞燉的湯嗎,還是看看是什麼東西...
「呃,好吧,一起吃。」雖說她平時也就吃一些高糖的水果...並不需要特意進食,但偶爾嘗一嘗家常菜也是不錯的。
餘光掃見白靈另一邊忽然出現一個人,扭頭看去,見是殤瀟,便招呼著一起入座。
「也來了,今晚人還不少,正好,一起吃飯。」說著動手盛了兩份米飯,端給殤瀟一份,自己坐在蘇白靈身旁,「吃吧~等了這麼久估計早餓壞了。」「不客氣。」殤瀟思考了一下還是很認真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叫殤瀟。」
說完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碗筷,「那我就不客氣啦。」「蘇白靈,姐姐可以叫我白靈!」白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然後也很認真的介紹自己。
看見坐到一旁的熙西,餓了許久的白靈終於開始吃飯了,一開始還是慢慢的吃,可是菜的味道極好,加上她好多天沒有這麼好好吃飯了,頓時加快的速度,嘴角都粘上了米飯和湯汁。【因為白靈很認真,真的很認真。】「啪」的一聲,從四樓南縛的窗口飛出一個巨大的包裹,掛在了門前的桂樹上,貌似還有」把拉拉蝦」的叫聲桂樹被壓彎了枝,不堪重負,終於將不明物連同自己的一隻臂膀一起卸了下來[來個人救我,月黑風高,地上零下三度][要不,我自己爬起來]【喵喵喵?發生什麼了?】【哦太冷了,我還是喵喵喵好了】[那,先昏迷一個晚上好了]於是乎,酣睡的眾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和桂樹一起夢見了嫦娥吃飽喝足的白靈滿足地坐在沙發上,突然聽見細微的奇怪響聲,隨後是重物落地的巨響,她有些疑惑地來到門口,看向聲源處。可惜外面下著大雪,除了客棧里傳出的燈火的光芒,什麼都看不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南縛就這樣躺在雪地里,一口巨大的,天然的棺材里在五樓的慕凡突然從與樓下同一側的窗口潑出一大盆熱水,目測正好可以給桂樹澆水來著。冒著風雪,小姑娘的腳碰到了什麼東西,她拿出熙西給她的火焰玉蘭花,激活,淡淡的火焰在風雪中搖曳,似乎馬上就會熄滅,可是又始終頑強的燃燒著,火光帶來的溫暖讓白靈舒服了許多,也能看清楚地上的是什麼東西,那是個巨大的包裹,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這麼大她根本弄不回去,而現在客棧里又沒人,頓時都急出了眼裡。感受到滴在自己身上滾燙的眼淚,南縛動彈了一下手指,扒開自己的斗篷,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了,「又失敗了么」他想著,最後一絲意念淡薄,昏睡了過去突然,白靈抬起了頭,因為她感覺樓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隨即被水淋濕了。肆星慢慢地挪到門口,借著感覺踏雪而來。
「發生什麼了。」
她眼上的布落了雪,周身的星芒閃耀出了白花。看到有人來了,白靈轉過身,全身已經濕透,她也不管來的人是誰,反正現在她很委屈,哭了出來,「這,這裡有個包裹,我,我不知道怎麼辦,然後,然後,上面突然落下來水,我全身都淋濕了。」她哭得真的很傷心。「……」
這樣嗎。
肆星邁動雙腿靠近白靈,接著又把頭偏向那個包裹。
「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嗎。」
「那咱們先把它搬回去吧。」
是很大的東西……應該不會是被遺棄的物事。
況且那似乎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征。
說著她身旁的一道流光流轉到手中,如螢火般飄忽不定,卻又在下一刻閃耀若星。
接著她拎起了包裹的一角,示意白靈拿著另一邊。白靈會意,拿起了包裹的另一邊。雖然剛剛溫熱的水已經變得冰冷,即使有玉蘭花她也被凍得瑟瑟發抖,但是她沒有再哭了,因為她現在不會是一個人在風雪中不知所措。心中的光線在冥冥之中不斷的交織,給肆星提供了這個世界的消息。
當她和白靈一起將那個包裹拎回客棧的時候,星光又閃滅不見。
「孩子別哭了。」
「這裡面好像是什麼東西……」她皺著眉彎腰解開了包裹。
「就交給你了。」
「你叫白靈……對吧?」
她下午聽過那熱鬧的局面,自然知道那孩子是誰。「嗯,我叫蘇白靈。」白靈點了點頭。可是一聽這個姐姐要把剩下的交給她,頓時搖了搖頭,著急道:「姐姐,我怕,我做不好……」「好的。」女孩答應了一聲表示回應。
「肆星。」
「你來處理這個包裹吧,怎麼辦你應該知道的。」
她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轉身又去了窗邊坐著。「沒關係啦。」
「每個人都是一顆星星,都會有閃亮的時候的。」
「慢慢的一切都會好。」
「也不要總哭哦。」【突然感覺客棧現在陰盛陽衰啊】斗篷中的南縛感受到身外的暖流慢慢襲上,喃喃出口:「飛,飛飛……」『畢竟月霄……』
『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是會把包裹從哪來扔哪去吧……』白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嘟著嘴,進了客棧之後溫度高了些許,但是她還是覺得冷,身體微微顫抖。
她咬著牙,右手白光閃爍,一把大約兩尺長的輕靈細劍出現在她的手中,這把劍有一個和她一樣的名字——白靈。聽到裡面似乎有人的聲音,白靈更著急了,右手輕輕揮動,包裹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她看到了裡面的南縛。「姐姐,姐姐你醒醒!」看到裡面躺著個奄奄一息人,還是下午見到過的那個姐姐,白靈有些著急了,眼裡又出現了一層水汽。「夢遊?」白靈抬起頭,在看到慕凡的那一刻頓時激動了起來,裡面跑過去,拉著她的衣服,著急道:「慕凡姐姐,你救救她吧。」本已經飛上了天空,卻被一道閃電擊中了翅膀,南縛墜落向地面,從昏迷中一下子驚醒,首先看見的是一把鋒利的劍還有那個愛哭的,善良的女孩,她好看的眉峰微微皺起,讓他入了神「白靈?」南縛想抬起雙手為她撫去眼角的晶瑩,卻酸痛地抬不起手「你醒了?」看見他睜開眼,白靈頓時笑了起來,被水打濕的發梢帖在眼前,臉上還帶著淚,身體也因為冷,在微微顫抖。(慕凡好感-2)末了,他只能草草道了謝,心底卻似春雪融化,從來沒有人為他哭過,哪怕是她的常態,他也心滿意足「我有夢遊症,嚇到你了吧?」看到她還是淚流不止,他不知如何安慰:「不如,我送你蘋果?」「不用的,我吃飽了。」白靈搖了搖頭,隨即很認真的說道:「能看到你醒過來就很開心了!」說完,她笑了笑,為自己高興,也為南縛高興。「對了,你冷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白靈轉身跑進了廚房,看到了也火爐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的水壺。她趕快提了起來,手卻燙傷了,不過她沒有鬆手,甚至都沒有叫出聲,咬著牙,倒了一杯水,又跑回去,遞到南縛面前,微笑道:「喝點熱水吧,會暖和許多的!」她似乎並不知道,她的身體因為冷,正瑟瑟發抖。「你去睡吧,記得洗個熱水澡。」南縛看著快凍成冰棍兒的白靈,還為自己忙上忙下,很是心疼「我……我不知道去哪……而且也沒有換洗的衣服。」白靈有些難過地說道。南縛在包裹中騰出一席空位,「不嫌棄的話,將就一晚么。」她似乎會生病吧,水么廖道陳回過神,將桌子上的空碗推向旁邊擺好,等人過來收拾。
天色已晚,大雪紛飛,這個冬天有些冷,廖道陳如是想道,呼出一口熱氣,站起身慢步走到櫃檯處,由於身高的原因所以夠不著櫃檯上,只能叩了叩櫃檯,輕聲地問道:「那個,請問一下,開一間房,多少銀兩一晚。」「還是不了……」看著酷似棺材的包裹,白靈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大哥哥為什麼會睡在這個裡面。南縛微微發力,腫脹的感覺加劇,白靈身上的冰水慢慢騰起,在空中變成了朵朵冰花,最後融化成水,流了一地「啊?」
月霄偏了偏頭,低頭看向男孩。
「啊不貴,你先住下吧價錢明天再說。」
說著甩給他一串鑰匙。
「302」再也沒有力氣了,南縛低頭假寐,旁邊還是空空的,透著涼氣,女孩子還是麵皮薄吧,只是自己的靈力實在....太弱了她看了看突然出現的月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怯生生地問道:「哥哥……能給我一間房嗎……能洗澡就可以了……可是,可是我沒有錢……」說到後來,她的聲音幾乎沒有了,小臉通紅,的確,這些話連個小孩子都會覺得臉紅。廖道陳低頭思索了片刻,便輕微的點頭,抬手接過鑰匙,拱手拜謝。
「如此……便多謝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兜里拿出上午時烈靈給的一顆糖果遞給月霄。
「好人平安,好人你叫什麼名字?」「月霄。」
他接過糖放進嘴裡。
啊不是棒棒糖不開心……
接著又聽到了白靈的聲音。
「啊好的!」
說著送了串鑰匙過去心裡想著怎麼最近客棧這麼多客人……
「201」廖道陳歪頭看了月霄一眼,一臉迷惑,心裡記住這個名為月霄的好人不喜歡糖果。
此時,困意襲來,廖道陳止不住的哈欠,左手掩住嘴巴,以免被人看到。
「諸位晚安。」踏上樓梯走到三樓,尋了302的房間,拿出鑰匙將門打開,走進去時又轉身將門關上,隨意尋了個地方盤腿坐下,不過數秒,便陷入睡眠。「貧僧化緣怎到了如此之地?」玄飢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客棧,「能來此也是緣,進去看看吧。」說著推門而入。客棧里只有寥寥幾人,玄飢徑直走往櫃檯,但好似櫃檯無人。白靈小心翼翼地收好鑰匙,還四處看了看,好像生怕別人看到要搶走似得,然後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上樓了。玄飢看了看周圍,也沒幾個人,只好隨意找個桌子坐下了。剛剛上樓找到房間的白靈不知道為什麼又下來了,悶悶不樂的,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麻煩。玄飢看著白靈覺得已經應該問問這裡的情況:「這位小施主,這裡是何地?」聽見有人叫她,白靈抬起頭,看見是個光頭的男人,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沒有頭髮,但是還是很乖地回答他:「這裡好像叫做九幽客棧……」慕凡抱著一堆罐子在五樓正要下樓,卻一個沒站穩,手中罐子一個又一個從欄杆外掉落下去,在大廳中嘩啦啦砸碎,不知道有倒霉鬼被砸中了沒有。聽見樓上傳來聲音,白靈抬起頭,只見一個罐子近在咫尺,她頓時被嚇傻了。第五樓羅看向某和尚,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然後烏壓壓的一片小強從罐子被摔出,全都發揚了小強堅強的意志,翻個身在客棧大廳開啟了一夜遊。
「喲,和尚。」玄飢聽到有人叫自己,看了一眼第五樓羅說:「施主,有事?」第五樓羅後退一步,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看那邊的幾個人咋樣,肥不肥。」
說完還指了指慕凡白靈那邊。「瘦著呢,皮包骨頭了」慕凡在五樓揮著手。「不吃。」玄飢輕輕掃了一眼肉,「貧僧受戒,這種肉不能吃。」玄飢似乎另有所指第五樓羅扭頭看向第五南天,眼裡似笑非笑,露出一股神秘的笑容,隨後走到第五南天面前,笑問:「你看我幹嘛?」「那你吃肉了會怎樣?」慕凡爬在五樓欄杆旁,吃著瓜,好奇的問道。但是白靈真的被嚇到了,剛剛那一剎那,她真的感覺到了危險,如果不是凝霜關鍵時刻自動護住,她已經被砸中,很可能已經死了。
驚魂未定的她大哭了起來,眼淚抑制不住。「事事輪迴有報,我吃了這無辜的肉,他日輪迴之時,必受其苦。何苦受這無妄之災。」玄飢輕笑「明明萬物皆有靈,大和尚的理論真奇怪」「施主何出此言?」玄飢問慕凡「熙……熙西姐姐你……你在哪?……白……白靈怕……」第一時間,白靈想到的是熙西,熙西姐姐是對她最好的,可是這一刻她沒有出現,白靈真的好傷心,於是哭得更厲害了。「這句話只是告訴人們,上天不會偏心於誰,對所有生靈都是一樣的態度。施主從這句話中是怎麼得出前面的道理的。」玄飢又問「因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是對萬物一樣,而不只是生靈」慕凡繼續吃瓜「嗯,施主有心了。那請問施主,萬物是什麼?」玄飢再問「構成世界的一切」慕凡吃完一片瓜,換一片「……」
月霄坐在櫃檯邊上聽著哭聲。
總這樣也不是個事……
他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向白靈。
「乖啦乖啦,都過去了。沒事啦。」
拿出一根棒棒糖遞過去。「那你說人和貧僧現在所坐的板凳一樣嗎?和我現在所呼吸的空氣一樣嗎?」玄飢問,「難道上天也把空氣當豬狗嗎?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聞人楚楚看了眼月霄,說道:「你看吧,你丑到別人了」「小施主,人不自救,何人來救,你若不依靠自己,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玄飢望著白靈「……」
沒有理會旁邊的聞人楚楚,月霄試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好啦好啦,你忘了我了?」
「我是小二啊,不會害你的。」聞人楚楚撕開糖紙吃一根棒棒糖,憂愁看天花板。白靈看了看玄飢,然後盯著慢慢靠近的月霄,愣了片刻,手伸到懷中,把鑰匙拿了出來,扔在了一邊到桌子上,隨後頭也不回地往客棧外跑了,留下了一路淚水。聞人楚楚很愣逼,無奈地跟在白靈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免得她遇見什麼危險。
「年輕人咋就經不起風浪呢……」「阿彌陀佛」玄飢望著遠去的白靈口中道,「你一但離開這個客棧,我就可以好好享用你這道靈力充裕的美食了。」說著身上透著絲絲邪異,聲音也剛剛好傳入白靈耳朵里。聞人楚楚渾身冒出火焰,彷彿火人一般緊隨白靈身後,雪花一碰到他身上便會融化。
「嘿,小姑娘,回去吧,沒人打你的。」剛踏出客棧,之前高僧氣度全無,渾身魔氣橫生。面若惡鬼,身軀化作漆黑的魔骨,直奔白靈而入「……」
月霄有點懵。
希望她沒有看到後院小強的屍體。「娘親不要白靈了,哥哥也不要了,現在連熙西姐姐也不要,白靈……白靈是不是很沒用……你們都討厭白靈!」風雪中,似乎是跑累了,白靈停下了,歇斯底里地喊道。「小施主,別走,世人皆苦,貧僧送你往生!」玄飢嘶啞的聲音,如魔音灌耳在客棧外回蕩。聞人楚楚快速來到白靈身旁,手中火焰冒出化為一道火罩將白靈罩住,雪花一碰到火罩便會融化。
「嗨,真的沒事了,回去客棧吧」「回去?別回客棧了,貧僧受累,送你等往生,了卻今世苦。」玄飢望著兩人道」玄飢大師?」南縛款款走下樓,妖艷的玫瑰色唇色,黑色的指甲在月光下發出詭異的光芒,依舊是那身軟甲,卻因為胸口的豐滿平添幾分妖嬈,隨意地放下及腰的長發,凌亂卻誘人嘶啞的聲音讓白靈顫抖了一下,腰間的玉佩出現在她手中,一道藍光閃過,一道冰刃刺向圍繞著她的火罩。玄飢的聲音讓她有些害怕,她的手在顫抖。聞人楚楚看著眼前的魔僧很無奈,渾身火焰繼續燃燒,如同火人,看著問世。「他走了么,縛兒還沒見過如此有趣的和尚呢。」南縛兀自嘆氣「可惜可惜」「看情況吧。」
月霄回答的模稜兩可,回身調出了一個風靈追過去。「你敢對貧僧出手嗎?」玄飢譏笑,「只知靠他人生存,痴毒已深,早日轉生吧。你不敢對我出手,不如束手就擒,讓貧僧渡化你。」說著,渾身魔氣更甚,陰冷的氣息向著白靈靠近,空氣中傳來大雪被魔氣腐蝕的斯斯聲白靈咬著牙,金色的光芒閃現,白靈的右手出現了一把淡金色細劍。聞人楚楚揮手,眼前一團團火燃燒擋在白靈面前組成火牆擋住魔氣,隨後聞人楚楚腳步一動來到玄飢身旁,出拳,火焰燃燒,瞬間周邊的雪花蒸發。「唉,阿彌陀佛,小施主你真的打算這麼躲一輩子嗎。」玄飢渾身魔氣散盡,又變回白衣僧人嘆息。「白靈妹妹,你別怕那老僧。」南縛向白靈伸出玉手「唉,何苦來哉,痴毒已深,不如往生,何苦留存於世,苦啊苦啊。」說著玄飢轉身走向客棧。「……」
風靈就是月霄的眼睛。
雪花出現了一剎那的偏斜,接著飄到火牆上化為虛無,魔氣與火焰在這一刻發生了剎那的交匯,而氣流也隨之穿過,在白靈的身上輕輕打下一個印記。
果然還是有點不放心……
月霄在客棧倒了杯茶輕輕喝著。
說起來差不多該關門了……
他看了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