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這是怎麼回事
「你要找到我，找到蕭縹緲，將善魂惡魂合二為一，付宮白就能復活？是不是？」聞婧羽渾身開始顫慄，那是一種止不住的顫慄，恐懼感，深深的恐懼感。
她活了那麼久，完全就是一個笑話，她的存在，只是為了復活另外一個人？
可她明明有思想，有行動，為什麼……
「聞婧羽……我知道這個真相對你來說很殘忍。」雲無塵右手握上聞婧羽的手，「惡魂蕭縹緲因為作惡多端，在兩年前已經被我擊殺，她的弟弟蕭無蹤就千方百計想要找到你，利用禁術，將你從善變成惡。」
「惡魂沒了，只有我一個善魂，怎麼可以再復活付宮白？」聞婧羽疑惑地望著他，「還是你跟他一樣？」
「不。」
雲無塵搖搖頭：「我與蕭縹緲接觸過，她是惡的，一點都沒有宮白那種慈悲憐憫感，而你不一樣，你又具備了宮白的真善美，同時又有自我風格，我想，定是九天月陪伴你數千年，讓你單一的靈魂變得多樣化起來。我想你掉入聞婧羽身體內，應該也是九天月的安排。九天月、不、完整的來說，是九天月華，它們雖是法器，但卻充滿智慧。」
「那九天華呢？九天華在誰身上？」
「九天華是我師父的法器，他仙逝后，便不見了蹤影。九天月華不像苛魔弓箭，相互能感應。他們獨來獨往，只有感動天地之人，他們才會合二為一。」其實雲無塵也沒見過真正合體的九天月華，他也是聽師父說起過。
雲無塵的如實相告，倒是讓聞婧羽脾氣無處可發，在聯想到百里梧的目的，她似乎猜出一點眉目：「如果九天月跟九天華合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
「九天月華一黑一白，一順一逆，黑白相會，順逆造化，獻祭一人，方可合二為一，可鎮封諸天！」這句話，是師父臨終前告訴他的，雲無塵一直記在心中，「但據我了解，九天月華從未合二為一過，這句話，也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
「獻祭一人。方可合二為一，可鎮封諸天……」聞婧羽獃獃地看著前方，口中喃喃道，只要兩者合二為一，就能實現所有願望，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想想要得到。
「聞婧羽……你先安心休養身體。九天月現世，一定會震動三界。」雲無塵站起來，面上些許凝重，「首當其中被討伐的一定是清玄宗，付宗主的師父正是付宮白生母的弟子，所以我現在還趕回去，替清玄宗抵禦外敵。」
「我也要回去，這事因我而起，我怎能逃避呢？」聞婧羽快速從床鋪上下來，雖然她的頭還是暈暈的，但她決不能當個縮頭烏龜。
「聞婧羽……不要逞強，你知道，你現在回去，會有多少人想要搶走你嗎？」雲無塵掰開聞婧羽的右手，眼眸一動，九天月就出現在兩人眼前，熠熠生輝。
「九天月？這……」
「我身上還殘留著它的一道氣息，所以它還能回應我，但很快，它便真正屬於你。」雲無塵將聞婧羽掌心包裹在自己掌心之中，「放心，聞氏，你所珍視的人，都會沒事的。相信我。」
「雲……無塵！」
聞婧羽猛然追出去，可卻被一道結界直接彈了回來，等她站穩之時，周圍哪裡還有雲無塵的身影？
她……被困住了。
「雲無塵，你放我出去！」
「雲無塵！」
任憑聞婧羽怎麼呼喊，周圍空空蕩蕩，無人回應，這裡沒有日夜交替，她都不知今日是何年，累了就在地上坐一會兒，恢復了就繼續喊。
難道……她就要一輩子被困在這裡嗎？
聞婧羽靠在牆壁上，好像在這裡，她感受不到困，感受不到餓，唯一能感受到就是無窮無盡的孤獨。
閉上眼。
回想自己成為聞婧羽開始，遇到的人、遇到的事、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自己腦海里閃過。
突然！
她一下站起來，視線直直看著前方那道結界，她不能在坐以待斃了，她要回去，回到聞氏，回到她所珍愛的，愛她人的身邊，她說過要保護他們的，她不能食言。
右手高舉間。
苛魔弓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嗖！」
有了苛魔箭，苛魔無量的真正威力就能全部展現。
只聽一聲巨響，前方的結界應聲而裂，聞婧羽快速跑了出去，不料腳下踏空，身軀急速下墜間，她感覺周身被托住，不知過了許久，她緩緩落於地面上。
她站在一旁廢墟之上，濃煙滾滾，到處都是斷臂殘肢，一副人間烈獄。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她一把攔住一個匆匆而過的路人：「這位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姑娘，快逃吧，仙域跟魔域打進來啦，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仙魔大戰？
聞婧羽大驚，這才過了幾日，怎麼一下子仙域跟魔域就打起來了呢？
「嗖！」
「夜魔尊！你別想逃了，前面已經沒路了。」
聞婧羽一回頭，就看到百里梧，他身披鎧甲，左臉掛著血跡，神情不屑地望向前面沖著他呵斥之人。
雲無塵！
聞婧羽眼眸瞪得大大的，他倆怎麼會打起來呢？
「別打了。」
就當聞婧羽腳步往前之時，突然又側方跑進來一個身穿雪白衣衫的女子，她擋在百里梧跟前張開手臂護著他：「雲禹，我秋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放過他吧。」
「宮白！她就是個騙子，他接近你，就是為了得到九月天，他根本不愛你。」雲無塵痛心疾首，劍指百里梧。
這是怎麼回事？
聞婧羽傻了，他們好像看不到她一般，她往前之時，突然身軀一下子被拉了回來。
她一扭頭，就看到九天月掛在半空，片刻后，它化成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帶你看看，千年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九天月？」聞婧羽一直都在被衝擊著，「你會變成人？」
「金穗都能成人，我、怎麼變不了人？」九天月眸中不帶一點光亮，「你是我現在的主人，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