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時過境遷

真相？

「付宮白，為何要這般執迷不悟。他是魔，你是仙，仙魔註定不能在一起的。」雲無塵越說情緒越激動，「你可知，他是人魔混血，魔界與人界不得通婚，他的父母早已被天魔一族斬殺過，他現在接近你，只不過想從你這裡拿到九天月，報仇雪恨罷了。」

「那就怎樣？」付宮白哭得梨花帶淚，「我愛他，他也愛我。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我可以為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雲禹你就放過他吧，算我求你了。」

「宮白，你不用求他。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戰鬥。你退後。」百里梧深情款款，可口氣冰冷，細心的聞婧羽一下子看出了端倪，百里梧……莫不是在利用付宮白？

「不要！要不是因為我，雲禹都不會找到你，都是我連累你了。」付宮白真是愛慘了百里梧，他說什麼，她都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

「宮白，別怕，有我在。」

「羽兒，別怕，有我在。」

不同的稱呼，一樣的話語，縈繞在聞婧羽耳邊，視線模糊中，她就看到雲禹的劍一下子貫穿百里梧的身軀，付宮白失控發狂墜入惡道，大殺四方。

「噗通。」

聞婧羽腿一軟，跌坐於地上，再次抬頭，周圍純白一片，九天月站在她的跟前。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為了避免同樣的悲劇再次產生。」九天月雙手放在胸口閉眼，「我感受到九天華正在慢慢蘇醒，很快它就要出現了。聞婧羽……你願意阻止這次三界之戰嗎？」

「代價，代價是什麼？」聞婧羽渾身無力，一個又一個真相，砸得她動彈不得。

「你的命。」九天月走到聞婧羽跟前，蹲了下來，視線跟她持平，「你原本就是一個魂魄，因為我，才存在於世。」

「呵！」聞婧羽譏諷一笑，犀利的目光望向九天月，「你是想說，我原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如果沒有我，仙魔就不會有大戰，三界秩序井井有條，只不過少了一個名叫聞婧羽的人？」

「的確是這樣。不過也要你心甘情願的獻祭自己，要不然也不會成功。」九天月站起來，「九天月華是天地孕育出來的，就是為了在三界失調之時，能有手段恢復。算起來，你是第十個。」

第十個？

那就是說，這個三界已經恢復過九次了？

「如果我真這麼做了？我的爹娘……我的家人，都能回來嗎？」聞婧羽目光灼灼，「還有百里梧的爹娘，都能回來嗎？」

「能！」

九天月肯定道：「那想要恢復這一切，要有九天華在，不然壓根不可能。」

「是嗎？」

聞婧羽緩緩攤開掌心，她的右掌心中躺著一枚跟九天月一樣形狀的玉佩，就在剛才一瞬間，突然出現。

「九天華？」九天月臉上終於有了神采，九天華一個閃現，化成一位男子，出現在兩人跟前。

「嗯，天月，我們又見面了。」

聞婧羽笑得慘淡，連法器都是成雙成對的，她突然感覺到，自己活得真的很可笑。

「人界已經過去三年，我們必須回去，恢復三界秩序。」九天華看向聞婧羽冷冷道，「你準備好願意做出犧牲了嗎？」

她還有的選嗎？

「能被你們選上，也是一種榮幸吧。」聞婧羽一點點從地上站起來，努力沖著兩人一笑，「走吧，完成我們想做的。」

兩人身形一閃，回到聞婧羽手中，再次睜眼間。

聞婧羽發現自己回到了聞氏。

「聞族長……如今五國的事態已經萬分嚴峻，若再不想出對策，我們五大世家的弟子可都要完蛋了。」

「是啊，聞族長，如今聞氏已經是五大世家最強的存在，您一定要想想辦法。」

聞氏已經成了五大世家最強的存在？

聞婧羽疑惑，人界不是才過去三年嗎？

「你擁有了九天月華，便將你心中所想一切全部實現，就算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吧。你抓緊時間。」九天月冷冰冰的話語在她胸口處響起。

「四位族長，您們不用慌亂，我一定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的。」

聞岳明吩咐下人將四位族長請下去休息，一扭頭，看到石碑後方站得的聞婧羽，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使勁揉了揉雙眼，快步流星地走上前，再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聞婧羽，激動地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婧羽？你回來了？這三年你去哪兒了？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聞婧羽窩在聞岳明懷中，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心裡想要告訴他很多，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三叔……我……」

「婧羽……來，這邊坐。」聞岳明將聞婧羽拉到石桌前，給她倒了茶水才著急問道，「當日你在清玄宗突然被雲無塵帶走，隔了一日，雲無塵回歸，卻說與你失散了。百里梧不信，堅決認為是雲無塵將你偷藏起來，結果兩人大大出手間，好似發現了什麼，一下子就暴發了很大的打鬥，震動了三界。再加上，九天月現世，人、魔、仙就一下子陷入混戰了，整整三年過去了，還沒有分出勝負。」

「百里梧……他現在還在王府嗎？」聞婧羽聽到聞岳明這樣說來，他一定知道了百里梧另一重身份，「還是回了魔域？」

「半年前，人、魔、仙，暫時簽訂了休戰協議。可是……人界還是各大世家異常暴動，各大門派之間也是衝突不斷，龍淵正為此事焦頭爛額，特意將百里梧召回平息此事。但人界已經知道百里梧真實身份，都紛紛抗議，絕對不能要一個魔域的攝政王，人皇沒辦法，便暫時將百里梧關在王府內。表面上是囚禁，實則是保護。」

聞婧羽眼珠微微一動：「那如果我要見他？難不難？」

聞岳明沉吟一下：「婧羽，你可想好了？真要見他？」

聽到三叔說了那麼多，原本聞婧羽死寂的心，正在一點點恢復跳動，或許上天就是安排她來結束這場大戰，她想在自己消失前，最後見一見百里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