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探病
顧母生病住院的第二天,蘇家知曉顧子帆回來,在醫院照顧生病的顧母,便提了一些營養品前來探病。以此為借口,見一見失聯的顧子帆,也是此行的目的。顧爸回家做飯,然後帶到醫院,顧子帆兩兄妹便在醫院陪著顧母,增進母女間的感情。
打聽到顧母的病房,蘇墨陪著母親前來看望,還以為顧子帆回來的消息是訛傳,現在看來是真的了。顧母招呼蘇家人快坐,還說自己一點小問題,不該這麼興師動眾的跑來,多麻煩。蘇母說了,不麻煩,剛好也沒事,看看放心,還讓顧母安心養病,早日康復。
關心完生病的人,便把注意力集中在顧子帆身上,問了一些顧子帆的瑣事,心裡再次湧起往事。若是成了蘇墨的女朋友,兩人倒也般配,就是不知道顧子帆是什麼意思,會不會覺得兩人的年紀有點差距。
兩位長輩閑聊,蘇墨也和顧子帆說了些話,顧子俊偷偷報信。『肖岑的情敵來了,好般配。』生怕高潔不相信,還偷拍了蘇墨,以圖為證。高潔的信息回的很快,『你是哪邊的人,想清楚回答我。』顧子俊賤不兮兮道,『我是你的人。』收到信息的高潔,笑得甚是愉悅。
收到小道消息的人,覺得不能坐以待斃,轉了轉眼睛,有了主意。肖母得知顧子帆的母親生病住院了,還聽聞緋聞相親對象也在,肖母和高潔相視一笑,默契達成同謀。既然,親家母生病了,作為男方代表,理應慰問,這個時機剛剛好。兩個女人,提著營養品,前去醫院探病,誰規定不可以探病,沒有人。
一個小時前,收到消息的高潔,在一個小時后,出現在病房門口,顧子俊看著高調出現的人,立馬有種不好的感覺。「媽,這位是子帆的哥哥,顧子俊。」高潔朝顧子俊眨了下眼睛,戀人間的小動作,心領神會即可。
「阿姨好,您怎麼來了。」顧子俊沒料到高潔會帶家人來,有點緊張,硬著頭皮招呼他們進來。在看不到的背後,還在用口型詢問,『怎麼把你媽帶來了,還嫌不夠亂,姑奶奶喲……』
見到肖母,顧子帆已不陌生,問候過請肖母坐在自己旁邊,這個舉動惹蘇母不滿。「這位是……」蘇母詢問顧子帆,打量了一番得體的肖母,穿著搭配上很講究,衣服、飾品都是大牌,就連隨意挽著的包,也要好幾萬吧。
「你好,我是肖岑的媽媽。聽說你住院,便過來看看,好些了吧?」肖母的言談舉止,十足的貴婦,讓蘇母詫異,肖岑是誰,她沒聽過這個人。轉頭看著蘇墨,被告知顧子帆的男朋友。原來,是這種關係,可她兒子不差,不比較一番,顧子帆是誰兒子的女朋友還不一定呢。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挑起,就很難抑制,頑強的執著和毅力,會讓她們分出高低才罷休。
「蘇墨,你要上點心,子帆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孩,可要抓緊了。」蘇母囑咐道。「子帆當然好,我兒子有福氣,遇到這麼好的女孩當女朋友。不過,還是子帆媽媽教育的好,女兒都是隨媽。」還是肖母會說話,誇了子帆,謬讚了顧母,連待自己的兒子都炫耀了,這口氣順暢了。
高潔捂嘴笑了,顧子俊看了一眼身旁的她,這裡沒有他說話的份,還是當透明人就好。顧子帆感覺很不好,怎麼有種兩位阿姨在搶奪一塊肉,好像要比較出勝負,不然不罷休。輕輕撇了一眼顧母,求救的意思特別明顯,三個女人一台戲,顧子帆可以撤到一邊看戲了,連帶著蘇墨一起拉走,這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躲到一旁的蘇墨,無奈的朝顧子帆致歉。顧子帆能回來,與家裡人的關係應該緩和了,真替她高興。「你喜歡那樣的男生?」蘇墨突然問道,他想知道顧子帆是真的喜歡那樣的男孩,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作怪。顧子帆想了想,才說道:「要說喜歡什麼男生,也沒什麼特定要求,不討厭就可以。」她沒有刻意想過這個問題。
「那你討厭我嗎?」蘇墨問的有些著急,顧子帆笑了,反問他,「你有什麼讓我討厭的,談不上討厭,我敬重你,這個是真的。」這份敬重里,包含感激,類似於親人和朋友之間的那個界限。或許,蘇墨和顧子俊一樣,都是她眼裡的哥哥。一個沒有血緣關係,一個有血緣關係,就是這種哥哥。
「你為什麼喜歡他?選擇他當男朋友,而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我們差點……曾經是相親對象的,你忘了。」蘇墨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都不知道那次飯局是相親的,不然我不會去,頂多被我當成鴻門宴。」這個誤會解開,蘇墨會不會難受,知曉真相,知曉顧子帆的心意。「蘇墨,謝謝你。一直以來,我都想跟你說這句話,我會記住你,雪中送炭的這份情。」顧子帆眼裡的真誠,不夾帶任何男女之情,清澈的都能看到眼底自己的影子。
他終於可以放下這份單戀,屬於他一個人的相思,有生以來的一廂情願,可以宣告結束。「顧子帆,我當你哥,一輩子的那種。總要佔點什麼,到頭來一場空,多悲慘。」蘇墨的提議,好像不錯,顧子帆點頭答應了,叫了他的名字,並未叫哥。蘇墨不滿,問她為何不叫,顧子帆說,她喜歡叫名字,不可以。蘇墨無奈,便也隨她。
歸隊的肖岑,並不知這裡發生的事情,肖母幫著打退掠奪者,顧子帆解決情敵,全家人出動,為他守護愛人。離開后的蘇墨,勸解蘇母不要胡鬧,顧子帆好不容易和家裡人關係緩和,他特意拜託蘇母,消停一段時間。蘇母癟癟嘴,好委屈,她這麼賣力到底為了誰。蘇墨未出口的那份感情,還需要告白嗎?
顧母身體恢復,需要在家休養和調理,顧子帆要回去工作,詢問顧母可否願意去她那裡。放心不下顧爸和顧子俊兩個人,囑咐顧子帆照顧好自己,時常過來看望他們便是。她現在這樣,就不去折騰顧子帆,專心工作便是。
其實,坐車也就三個小時而已,想來便來了,顧母不想去她那裡,她也不勉強。獨來獨往習慣了一個人,一時還有些不習慣呢。與家人再見,顧子帆便離開了,因為顧母住院,她已經好幾天沒開門。
蘇墨突然出現,提著一些吃的,說是路上吃。顧子帆拒絕不了,只好拿著,別人的一番心意,可不能辜負。小插曲結束,她終於坐上歸程的車,找一個沒時間陪伴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好是壞?
顧子帆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