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安分的孕婦
原本,是一段美好、難忘的回憶,到了燕燕那裡,就成了導火索,一碰就燃爆。蘇墨拿著手機,昏睡在客廳沙發上,燕燕一時好奇,蘇墨睡著了都抱著手機不肯鬆手,他看了什麼?
結婚以來,為了照顧燕燕還是名孕婦,蘇墨對她呵護有加、以禮相待,兩人幾乎沒那啥過。不管燕燕明示、暗示,使了多少招,蘇墨都對此不為所動,一點沒有把她撲倒的衝動。燕燕都不禁開始懷疑,蘇墨到底是不是正常男子,她都穿的如此涼快,在他面前這般諂媚,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把衣服穿好,別感冒了,早點睡。」
為了打消燕燕再次興風作浪,蘇墨竟然搬到隔壁房間住,把她安頓好,他總是有借口、有理由不正面與她針鋒相對,她想找事都沒理由。蘇家對她很是呵護,蘇母把她當女兒看,總是陪她聊天解悶,唯一不足就是不許燕燕去人多的地方,生怕燕燕有任何閃失。
悄悄打開蘇墨的手機,記錄的都是那天去遊玩的照片,沒幾張是拍的自己的,都是顧子帆的身影。往下翻看,除了一些生活照,最多的就是顧子帆,越看心越沉。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蘇墨說顧子帆是親戚家表妹,顧子帆說他是表哥,她怎麼沒發現身邊窩藏兩個大騙子,把她耍的團團轉,真當耍猴呢。
跌坐在一旁,淚水無聲的流淌而下。蘇墨說他們是相親對象,可顧子帆喜歡的人是肖教官,連大學時期的鐘一鳴都未見怎麼熱絡和聯繫。否認自己的猜測,可蘇墨明顯是在意顧子帆,不然手機上留這麼多顧子帆的照片,怎麼解釋呢。
若不是手機掉落地上,驚醒淺眠的人,燕燕轉頭用陌生的眼神,注視這個她深愛的男人,她好像不認識蘇墨,看不懂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怎麼了,怎麼還哭了。」若不是他的擔心,那麼真實的表露,她差點就失態了。見手機掉地上,蘇墨撿起,聽聞身旁的燕燕問了一句,「還喜歡顧子帆嗎?手機上那麼多關於她的照片。」
燕燕這麼反常,是看了手機里的照片,有種隱私被暴露的尷尬,蘇墨道了一句,「你翻我手機,怎麼不尊重人隱私,我從來不偷看你手機,希望你也能做到。」這句話,疏遠、生冷的沒有任何情感,讓燕燕極力隱忍的情緒爆發。
眼含淚水的燕燕,看著蘇墨,心死大於默哀。「抱歉呀,我就看了,怎麼辦,要不把眼睛還給你。」蘇墨微愣,燕燕的神情陰冷,即使落淚也讓人看了瘮得慌,蘇墨不寒而慄。「你是孕婦,我不跟你吵。」顧及燕燕肚子有孩子,蘇墨生氣歸生氣,並未與燕燕一般,失了理智。這點修養,他還是有的,跟一個女人計較,他犯不著。
蘇墨的離開,在燕燕看來,就是他不屑與她爭吵,她不經仰天長笑,做人還真失敗。「蘇墨,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孩子還沒生,有你後悔的時間。」燕燕說出這麼一句,讓離開的人轉身看著她,「鬧夠了沒有,我好累,拜託你……」蘇墨無聲的想吶喊,卻止於理智的緘默,可這種氛圍,讓他喘不過來氣。
生平第一次,蘇墨大了點音調,燕燕覺得蘇墨凶她,豈能容忍,情緒立馬變得激動,更甚至嚴重到危及性命的關頭,不惜傷害自己不聽蘇墨的勸告。蘇墨無奈,打電話給顧子帆求助,激發燕燕情緒波動,他差點就被嚇到心臟驟停。「燕燕小心,別傷著自己。」蘇墨雙手伸開,顯示自己的無奈,似做投降狀。
不管蘇墨怎麼勸告,燕燕都聽不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還不許蘇墨靠離的太近,只須站定在燕燕覺得安全的範圍。顧子帆用了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事故現場,還詢問蘇墨要不要跟肖岑打個電話,便緩緩朝燕燕靠近。
「燕燕,逛街嗎?今天吃什麼好吃的,你做主我買單,怎麼樣?」顧子帆企圖用燕燕感興趣的話題,吸引她下來,減少不必要的傷害。「你來了,你知道嗎,蘇墨喜歡你。」這是夫妻矛盾,升化為情感糾葛,她要怎麼回答,才能讓燕燕恢復理智。「燕燕,別傷到自己,你懷著孩子,有話好好說,好不好?」顧子帆迂迴,希望用孩子讓燕燕冷靜。燕燕這副模樣,讓她好陌生,總感覺要發生些什麼。
「蘇墨手機里,都是你的照片,你不知道?」燕燕再次追問,顧子帆一再逃避,總不是辦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結婚了,燕燕,而你也是,這就是現實。」認清現實,才是明智,那些胡思亂想的揣測,都是毫無意義的猜疑,會是一把利劍,划傷自己刺痛身旁的人。
「如果沒有我,沒有這個孩子,蘇墨就能勇敢的追求你,都怪我打亂這一切的美好,你能接受蘇墨嗎?」顧子帆真的要被燕燕鬧暈了,這是什麼跟什麼。「我不可能拋棄肖岑,也不可能接受蘇墨,燕燕聽話,肚子的寶寶該怕了,媽媽一點都不乖,我聽聽寶寶說了什麼,好不好?」顧子帆緩緩朝燕燕靠近,燕燕一直緊緊盯著顧子帆,她是真的不喜歡蘇墨,怎麼辦?沒能幫到蘇墨,若是沒有孩子,還能回到往昔嗎?
燕燕允許和默認顧子帆的靠近,腦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閃而過,顧子帆神情有絲鬆懈,還好燕燕聽勸,燕燕和孩子無事。「能別這麼嚇我,成嗎?我腿都軟了,當媽了還這麼調皮。」顧子帆伸出手,準備接住燕燕,生怕她有閃失,連一旁的蘇墨都慢慢靠近。「妞,我腳軟了……」
意外就發生在這一刻,顧子帆讓蘇墨來抱燕燕,她可抱不動。轉頭的瞬間,燕燕突然摔倒,顧子帆看著蘇墨驚慌的朝她們跑來,身後嘭的一聲,墜落的聲響,燕燕悶吭聲。一切都來不及阻止,蘇墨眼睜睜看著燕燕摔倒,血順著燕燕身下暈染開。
世界陷入一片慌亂,顧子帆和蘇墨看著鮮紅的血液,誰的驚叫聲,誰的呼救聲,都已分不清。蘇墨抱起燕燕,觸目驚心帶給視覺的衝擊,讓他不敢遲疑。顧子帆一直在身旁緊緊跟著,燕燕昏迷沒有意識,她已經不懼怕這些血液,她怕的是燕燕有什麼閃失。
顧子帆一路狂奔,生平為了燕燕母子安危,做了一回違紀不守法的市民。人命關天,由不得耽擱,不然真的會一屍兩命。醫院的護士推來的應急床,燕燕被緊急送進急救室,顧子帆突然泄氣了般,跌坐在地上。蘇墨渾身是血,而顧子帆也好不到哪裡去,若不是蘇墨把顧子帆扶起,說了一句減少罪惡感的話,「燕燕好像有產前抑鬱症。」
蘇墨用了好像,他只是懷疑,並不肯定,燕燕拒絕接受治療。蘇家人擔心,便很少讓燕燕出門,以為待在家裡,就在自家人眼前,不會出現狀況,還是出了今天的意外。「燕燕好好的,怎麼會生病,我不相信。」
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報復,讓身陷局裡的他們心有愧疚,那麼,誰又贏了這場遊戲的勝利,誰又輸了這場遊戲呢?顧子帆懊惱的不輕,自責的不知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蘇墨,都怪我,當時我扶住燕燕,她就不會發生意外,對不起……」
「顧子帆,你不需要道歉,也無須自責,是我把你叫來的,怪我沒控制好情緒,都是我的錯。」蘇墨雙手的血,血腥味直衝如鼻,血淋淋的教訓,終是跟隨終身的陰影。「燕燕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們還說等孩子出來,我就是孩子乾媽,他跳動的那麼健康。」顧子帆的呢喃,好像在禱告,也好像是自我安慰。「會沒事的,放心。」蘇墨那般的堅定,好像說給顧子帆聽,又好像在安撫自己。
願相安無事。
新的一年,願事事順心如意,工作順利,愛情美滿,生活甜蜜,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