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凡
「梵初」聽到逸旭這番詮釋,心裡很是激動,高興,不知自己是否能應承,單心裡的喜悅是掩蓋不住的。除了喜悅,就是有點手足失措,笑著又不懂說些什麼。
牧老笑了笑就對考官說「就按逸旭的辦吧,此人老夫初見,也覺得不錯,再聞剛才經過,也是欣賞有加。」然後又對「梵初」說「老夫看得出來你也喜歡這個名字,既然你與逸旭有如此緣分,老夫倒是替你高興,你若在後面的考試中,能夠通過,那麼『梵初』這個名字你自然當得起,哪怕你過不了,『梵初』已然成為你的名字。」
梵初高興猛點頭。
「好了,胡彥你就繼續考試吧。」牧老對考官說到,然後對一邊的守衛說到「於衛士,請將梵初帶入院內,讓他先洗洗,然後先給他一身乾淨的衣服。」
衛士領命,然後帶梵初進去。而逸旭逸雲跟牧老告別,此時可是逸雲跟逸旭的兩人時間,所以牧老也不想打擾逸雲的心情,若是此時便留逸旭下來了解與梵初的經過,那麼以後要是遇見逸雲,那就不得了了。逸雲這丫頭,在宗里還真沒人能治她…
梵初被帶入新管堂的學員住處。
「於衛士,於大哥,你好,麻煩,請多多…指教。」於津一聽,心裡就樂,自己就一個衛士,新管堂的衛士在堂里可算是最低身份的,指教可不敢,不過閑聊還是可以的。
於津也不擺弄,畢竟宗門從來不看中職位。
「你叫梵初是吧,你不用跟我客氣,我也沒什麼可以指教你的,不過你要是想了解宗門的話,等你正式考入以後,你可以找我。」於津對梵初說到。
梵初本來還想說著什麼,但現在的他語言上確實還是有些為難。欲言又止,怕自己想說的,別人會不會聽不懂。所以把自己給為難了。
此時於津已走到客房門前把門推開,看了看梵初,自然也會意,便對梵初說到「得咧,啥也先別說。考試期間這間客房你先住,你啊,先去洗洗吧,我先去給你拿身衣服,有什麼事等你進門了,我們有時間了解。」
梵初只好順意,走進了屬於自己的客房,這是他記憶里第一次走進門房,在梵初來到濟世門的路上,就很好奇這種奇怪的建築立面到底有什麼,待他看到屋裡奇形怪狀的傢具時,他並不知道這麼到底是什麼,但潛意識裡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而且知道某些東西是幹嘛用的。
這讓梵初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小的時候應該有用過這些東西吧,可是記憶里並沒有這些印象。梵初就這麼獃獃的站著良久。
此時於津已經從儲物房領了一套學員衣服歸來,看到梵初站著屋子當中發獃,想著這傢伙該不會連這些東西都沒見過吧…這「野人」也太真了。
於津見梵初呆了很久,上前問到「這些傢具你是不是不知道是什麼?」
梵初聽到於津的話,頓時從中驚醒,然後轉過生了,撓頭笑到「很多,覺得,熟,不懂名…」
於津心想,梵初這不知道名字,但有些又知道是什麼,那之前應該是見過了,不過…於津在心裡頓了頓,還是跟他說一下這些東西是什麼,什麼用的吧。
於津走到煩桌面前,指著桌子說到「這,叫桌子,吃飯放食物用的桌子,平日里可用桌子作學習,比如寫字,看書,都可以在桌子上,這個圓壺,叫茶壺,這幾個小的叫杯子,是喝茶喝水用的,這…這…」於津指哪說哪,屋裡基本能說的已經說完。這是門和床,柱子房梁以及瓦…
說完了之後,問起梵初「你這些東西都知道了嗎?」
梵初點點頭「嗯」了一聲回應。
於津剛也見識了梵初的記憶能力,也就沒多慮,然後對梵初說「那你先洗洗吧,第一項考試完,會有三天時間休息,正好我這幾天不用執勤,到時候我就過來跟你嘮叨下吧。」
梵初連連點頭說「好…好…好…謝謝,謝謝,於,大哥。」
於津笑了笑,這傢伙,叫人大哥倒是勤快得很啊…
「那你先洗,洗完自己先留在屋裡,我要回去執勤,晚點我要有空再過來。」於津說完,就走出房門。
————————————————————————————————————————————————————————————————
「師兄,那就是你在外面遇到的人啊,真想不到他能到這裡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人呢。」逸雲在逸旭身邊雙手放在身旁一碰一跳的跟著。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宗門比較清幽的萬書閣附近,這裡比較環境比較安靜,優雅,而且花香怡人。畢竟看書環境也是比較重要的。
逸旭停下腳步微微一笑,看向了逸雲,逸雲被這迷人的微笑疑惑住了,想問又不知如何問起。但他看得出逸旭心中的喜悅之情。
逸旭轉身向前又邁出兩步說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次見他,我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他以後會跟我們很近,相處得很好,他會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哦,是這樣的嗎。還是第一次聽到師兄對一個人有這樣的誇讚,要他是女的,會不會我都要被代替了。」逸雲故作好奇問道。
逸旭打趣到「你啊,就慶幸吧,還好他不是個女的。」
逸雲小小的撒個嬌,嬌氣這對逸旭說「師兄,沒想到你也這麼壞。」然後又自豪的說「若不是我今天叫你出門,是不是就錯過了。」
逸旭笑了笑,兩人繼續漫步走著。
————————————————————————————————————————————————————————————————
梵初房裡,梵初已經梳理好自身,但衣服不會扣腰帶,頭髮不會扎…他自己反反覆復拿著腰帶在手上翻來翻去,然後著腰帶兩頭的扣子,看一遍腰帶一頭一排扣子,又看另一頭一排扣眼。反覆看個來回,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直接往腰上扣,扣了幾次,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扣眼扣上。梵初自己也高興起來,面帶喜悅。
接下來是頭髮,他回想這一路過來見過所有男人的頭髮樣式,然後兩手就開始舞,結果舞了半天。扎得很雜亂,就是沒別人那樣流順靚麗有型…
梵初突然覺得扎頭髮原來這麼難…
漸漸的開始無聊起了,百無聊賴的在屋裡轉圈,披頭散髮,每一次轉身,這頭髮都能跟著翻一番。
就這樣,梵初轉了一下午,直到被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徘徊。
「梵初,我是於津,方便我進來嗎?」於津在門外問到。
梵初心裡算是舒展不少,若是其他人,他這一頭散發,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現在自己已經換上了正常人的穿著,已經不想再想讓自己想之前那樣不敢入目。畢竟儀錶也是一種牌面。佛要金裝,人靠衣裝,樹要皮人要臉。況且梵初覺得自己想要跟別人拉近,至少自己也要像個人樣。
梵初也沒多想,大步邁前,直接把門打開對於津說「於、大哥,你來、你進。」
於津在門外看到梵初,這…這……真是一表人才,洗掉這一身的污垢后,留下的卻是一副帥氣的面容,國字臉型,協調又不突出,英眉目秀,鼻子嘴巴高度大小都剛剛好,雖然散亂的頭髮,卻隱藏不住由內而外的一種氣質,而這種氣質,這種氣質於津覺得自己都無法形容,身子看上去有些偏瘦,但還算結實,這應該是一直作為一個「野人」的緣故吧。總之,梵初給自己一個煥然一新的感覺,他太不一樣了。於津不禁在心裡嘆到…
反觀自己,雖然健壯,九尺個頭雖然比得上梵初高那半個頭,但要論氣質而言,那根本不能比,自己滿臉鬍渣,古銅的膚色,純屬大叔一枚,雖然自己也才二十七,但比較顯老,相比梵初看起來就像個十八九出頭的小夥子,雖然不知道他實際年齡,畢竟他自己都答不上來。
於津沉浸在其中,梵初看到於津這樣定定的看著自己,以為自己這披頭散髮的樣子把於津給嚇到了,於是小聲問到「於、大哥,你、沒事、吧…』」
於津彷彿被打了個機靈,從沉浸中醒了過來,有些許結巴到「哦、哦、這、這、這、梵初果然不凡,沒想到你如此英姿,你這可比我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