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該來的還是來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該來的還是來了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便出發了,有了大隊人馬的保護,一路相安無事,蘇櫻雪便沒有再同元祁共騎一匹馬,而是讓縣丞許大人給她派送了一輛馬車。

「閃電」受了傷,元祁亦沒有騎它,而是將它交給了一個步兵牽著,因為元祁發現蘇櫻雪很愛惜蘇子岩的這匹馬。

前倆天「閃電」被人用絆馬索絆倒,身上多次受傷,蘇櫻雪將閃電照顧的那個仔細,將全身檢查了一個遍,將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又給塗滿了一些癒合藥膏,那呵護備至的樣子讓元祁一度想要抓狂,甚至有些羨慕那匹「閃電。」

見皇上元祁頻頻回頭,雲遊忍不住詢問著:

「皇上既然如此在意淑妃娘娘,為何要寫下廢棄詔書?又為何許淑妃娘娘自由嫁娶?皇上真的不後悔嗎?」

「你以為朕願意嗎?」

元祁無奈地說著。

說到這裡,他嘆息一聲,回頭又看了一眼蘇櫻雪的馬車,接著說道:

「朕千里迢迢從京城到邊塞,本就是想與淑妃和好。可不想蘇子岩的大軍又染上瘟疫,不知道孝楨太后怎麼回事,竟然遲遲不給派送藥材與太醫。

整整倆個月,才將藥材送到蘇子岩的軍營。要不是淑妃提前趕到,急中生智,用醫學秘方換了一些醫治瘟疫的藥材,恐怕蘇子岩的大軍就要全軍覆沒了。

而盼了倆個月才到的朱太醫、李太醫、隋太醫,去了就說瘟疫乃是不治之症,嚇的如同縮頭烏龜,竟然建議蘇子岩將那些患病的士兵給焚燒了。

蘇子岩是何人?他拿那些士兵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都珍貴,對朝廷充滿了怨懟,士兵們更是對朝廷很不滿,對朕恨得咬牙切齒,把朕當成了昏君。

那個時候,淑妃一心讓朕休了她,蘇子岩與士兵們拿軍功要挾朕,放淑妃自由,朕出於對蘇子岩大軍的愧疚,唯有妥協,別無它法。

最主要的是當時淑妃還讓朕看了她傷痕纍纍的身子,朕覺得真心感覺對不起她,因為她身上的傷,是朕造成的,所以……」

元祁沒有再說下去,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後面蘇櫻雪的馬車一眼,心中充滿苦澀。

「大人行行好,給點飯吃吧!大人行行好,給點飯吃吧!」

就在元祁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面黃肌瘦的老人,突然撲倒在元祁的馬前,苦苦哀求著。

元祁的馬受驚,揚天長嘯,差點將那個老人踏傷,老人驚恐大叫,瞬間暈厥了過去,同樣的場景再現,元祁的目光調向蘇櫻雪的的轎子。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蘇櫻雪掀開轎簾,向外望了一眼,清麗好聽的聲音詢問著: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小太監劉文疾步走上前,畢恭畢敬地說著:

「回稟淑妃娘娘,不,大小姐,前面有一個人暈倒在皇上馬前,擋了我們的路。」

蘇櫻雪一聽,急忙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走到皇上元祁面前,如星辰般的眼眸掃了一眼皇上元祁,元祁像是做錯事般急忙解釋著:

「這次真不是朕。是他自己撲倒在朕的馬前的。」

解釋完,元祁頓覺得自己可笑,自己才是皇上,有必要向她蘇櫻雪解釋嗎?

蘇櫻雪沒有說話,而是為那個老者把了把脈,之後揚聲說道:

「雲遊,將你的水壺拿來,老人家貌是餓得,先給他喝點水,待他醒來之後,再給他點吃的。」

「好。」

雲遊答應一聲,正待轉身去自己的馬那裡拿水壺,卻聽元祁說道:

「拿朕的吧!」

說完,將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畢竟他的馬離老人最近。

「皇上萬萬不可,他乃是賤民,皇上乃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讓他用皇上你的水壺喝水呢!要不用奴才的吧!奴才去拿。」

小太監劉文小題大做地驚叫著。

「不用,就讓他用朕的,朕身為一國之君,卻讓百姓吃不飽,是朕的罪過。」

元祁威嚴的聲音,一錘定音決定了,將水壺遞給了蘇櫻雪。

蘇櫻雪望著元祁的目光,帶著一絲讚賞,儘管元祁在處理女人的事件上,有些欠妥,但不能否認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起碼勇於承認錯誤。

喝了水的老人幽幽醒了過來,元祁將自己的乾糧分給了那個老人一些。並向他詢問著為何會落魄至極。

老人告訴元祁,兒子在戰爭中死去。而大周王朝又連年征戰,朝廷賦稅太重,家中一無所有,只能以要飯為生。

元祁聽后,心中無限難過,原來自己這個皇帝這麼失敗,在他管轄之地,竟然有人吃不上飯,於是雙手相扶,將老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下,元祁竟然屈膝給那個老人跪了下來。

這一跪著實把眾人嚇了一跳,紛紛跟著跪倒在地,老人家更是驚恐大叫:

「官爺這是幹啥?老漢我受不起,受不起啊!」

元祁道明身份,向老人家道歉,說他自己無能,讓老人受苦了,讓百姓受苦,讓老人給他三年的時間,他一定會改變當前的現狀。

回京的一路上,元祁遇到任何乞丐都會慷慨解囊,而蘇櫻雪看到能幫的病人,也會施以援手,元祁越發感覺到自己錯失了一顆珍寶。

而蘇櫻雪也對元祁刮目相看。倆人的善舉在整個大周王朝傳頌,自然也傳到了京城,有人歡喜,便有人憂愁,孝楨太後接到皇上元祁要回京的消息之後,拍手叫好。

在得知元祁沿途做的好事之後,更是在朝堂上廣為宣揚。

「軒翠宮」里的沐凌蝶卻勃然大怒,指著禁軍統領陳六喝道:

「你個廢物,讓你殺個人,怎麼就如此難?派出那麼多殺手,竟然殺不了一個元祁,這下可好,如今有大隊人馬保護,要殺他,便更加困難了,怎麼辦?怎麼辦?待他回京,我倆都得死,本宮倒要看看,你還怎麼做這皇帝夢。」

沐凌蝶聲嘶力竭,陳六卻嘴角微翹,彷彿半點也不害怕般幽冷地說著:

「娘娘不用心急,一切盡在掌握。」

「哦?說來聽聽。」

沐凌蝶一聽,狹長如蝶羽般的眼眸忽閃了一下,用纖長好看的手指持杯為陳六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他。

陳六的咸豬手在沐凌蝶細嫩的手背上狠摸了一把,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陰冷地說道:

「前倆日,奴才派兵部侍郎孫衛丹前去圍剿小太監劉文,其實也是為了支開他,在他走了之後,奴才已經將他的家人控制了起來。一會奴才便派他前去圍剿。

另外奴才還在他的人裡面,安插了自己的人,就怕這個小子再有二心,畢竟他能夠背叛小皇帝,就有可能再背叛我們。果不其然,他在「清水縣」與雲遊碰頭之事,他就避而不談。甚至還回來說謊說小太監劉文已經死了,事實上是劉文被雲遊給救了,如今他的家人在我們手上,縱然他的心再漂泊不定,也只能與我們站在一處。

一會奴才便命令他出城圍剿元祁,奴才也會帶著曹蘇明,抓緊時間肅清宮內所有與我們對立的官員,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京城便是我們的了。

城門官有周風守著,即便孫衛丹殺不了元祁,他也進不了城,而且不管孫衛丹的箭浸了毒,就連守城官兵的箭也浸了毒,一經被射中,必死無疑。就是元祁他有再多本事,也必將插翅難逃。」

「本宮只擔心曹蘇明,周風這倆人,靠譜嗎?」

沐凌蝶美眸緊皺,有些狐疑地詢問著。

「絕對靠譜,周風毒殺了朝廷幾名官員,如今就怕皇上元祁回來,這要是皇上元祁回來了,他可就是滅門之災,是要株連九族的。

而他要是站在我們這邊,那是要加官進爵的,孰輕孰重,他不傻。

至於曹蘇明,那就簡單多了,他的父親曹文慘死,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替他父親報仇,他只求蘇子岩與蘇櫻雪的人頭,祭奠他的父親,而這倆人正好是我們的心頭大患,所以他沒有什麼問題的。」

禁軍統領陳六信心滿滿,沐凌蝶美眸中寒光乍現,緋唇輕揚說道:

「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下去安排。」

「好,娘娘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用不了多久,我們的稱呼就要改改了。」

陳六被權利蒙了心智,感覺到龍椅就在他的面前,色咪咪地盯著沐凌蝶若隱若現的胸口流血口水說道。

沐凌蝶故意舔了舔嘴皮,魅惑意味十足,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張嬌喋著:

「未來的皇上所言甚是,待元祁死了,你就是當今皇上,到時候可別有了新人,忘記我這箇舊人,那我可不依。」

沐凌蝶嫵媚動人的樣子,加上鮮艷的紅唇,讓陳六有種想抱入懷裡狠狠憐惜之感,可眼下不是時候,他強忍下身體本能的觸動說道:

「娘娘先等著,待小的安排好一切,送元祁上了天堂,再與娘娘翻雲覆雨。」

沐凌蝶面容僵了僵,杏眉一凜,嘴角微翹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目送著陳六離去,心中冷嘲:

「待皇上元祁命喪黃泉之日,便是你歸西之日。

而孝楨太后的寢殿里,元嬤嬤望著孝楨太後面容冷沉,彷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詢問著:

「太后因何事如此愁?皇上要回來了,你應該高興不是嗎?」

「咳!」

孝楨太后憂嘆一聲,眼中充滿睿智說道:

「皇上要回來了,恐怕這些人要坐不住了。」

「呃?」

元嬤嬤沒有聽明白,呆愣了片刻,只聽孝楨太后詢問著:

「前段時間,哀家讓你準備的藥丸,可準備好了嗎?」

元嬤嬤點頭,不一會從一處柜子里拿出一個錦盒,打開說道:

「啟稟太后,準備好了,是太醫院宮太醫做的。奴婢已經對他吩咐過了,此事斷不可與他人提起。」

「那就好。那就好,也許很快便會用上。」

孝楨太后低頭看了一眼錦盒裡的倆個圓溜溜的藥丸幽幽說道,只希望是她多疑。

元嬤嬤搖了搖頭,體貼地為孝楨太后倒了一杯茶水,孝楨太后剛打算喝下,就突然闖進來一個侍衛,跌跌撞撞地大叫著:

「太后出事了,出大事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禁軍與御林軍突然開始瘋狂抓人,有不少大臣都被抓進了天牢里了,如今京城人心恍惚,全都在猜測是不是皇上死了,大周王朝要改朝換代……」

孝楨太後手里的茶杯應聲而落,跌坐在椅子上,自語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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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棄妃在後宮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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