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看著公孫策順理成章的按照先來後到的理由給之前的婦人的兒子測了八字,最後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拍拍屁股收攤兒了,四周的人也只能無奈散去。
宋傑也維持著自己的人設追著公孫策屁股后,以期為自己的父親求找高人指點陰宅事宜,將人帶進自己的馬車內然後離開。
坐在馬車內相視而笑地師兄弟兩個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剛剛到邊境安撫軍士回來的八賢王完全看在眼裡,露出了讚賞的笑容。
宋傑帶著公孫策在城裡稍微轉了一下,收到華叔信號知道沒有人跟著了之後,就拐到了開封府。
公孫策現在沒有時間跟宋傑敘舊,直接找到包拯談論起了案情,包拯很快就帶著王朝馬漢等人一起出了開封府,宋傑也只好跟在後面。
眾人一起來到普寧寺,後面又跟著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包拯道:「來人,將法能和尚和□□張氏及其婆婆劉馮氏一同帶上來!」
四周衙役嘴裡喊著威武~,然後出去一小隊人分別去後院捉拿法能和尚以及山下黃葛樹庄將張氏婆媳一同帶了過來。
本來,已經有了確實證據,這案子只要帶回開封府審理就行,但先前包拯承諾過三日內,在普寧寺內將案情查清,所以,他們乾脆去了普寧寺審理。
法能和尚喊著冤枉,包拯冷笑道:「之前本官發現自己被誤導,險些冤枉了吳良的時候,就知道殺害方丈的人,肯定是這普寧寺中的人,只是不確定是誰罷了。」
「你陷害吳良,偽造血手印兒的時候,卻意外遺失了張氏讓你配對兒的銀鐲,之後又給與了張氏一筆銀子封口,只說自己銀鐲丟失,並沒有供出你。」
「但卻沒想到,你二人半夜偷、情,卻意外的被張氏的婆婆馮氏看到了,只是本著家醜不可外揚一直沒說。」
「但馮氏卻到底只是一介普通村婦,心中裝不住事兒,心神不寧之下,總是出差錯,今日在街上遇算命的先生,抵不住心中苦悶將你供了出來。」
劉馮氏進來就看到一旁坐著喝茶的宋傑,還有仍然做道士打扮,坐在一旁平日里用來解簽兒的桌椅內記錄供詞的公孫策,當即絲毫不敢隱瞞地講了出來自己當晚看到的跟兒媳偷、情的法能和尚。
法能和尚一看,知道自己再沒有狡辯的餘地,只能將自己殺害方丈,嫁禍吳良的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當天法能聽說劉家的小子去外省進貨,就下山去找自己的胼頭張氏泄、欲,但張氏卻隔著窗戶說,要想上她的床,那就得把她手上的鐲子給配對兒。
法能就算偶爾出去給人念經賺點兒外快,但也早就填補在了張氏的肚皮上,而大宋的律法卻是和尚不能還俗,也不能做生意。
這是防止有的人為了逃避稅收出家,畢竟,歷來和尚道士等方外之人是不向朝廷納稅的。
法能和尚當天沒能摸上張氏的床,只能悻悻地罵了一句騷、貨回了寺院,而且,他還得想辦法給張氏弄來銀子把鐲子給配對兒。
倒也不是法能多愛張氏,而是與和尚私通,彼此都是大罪,所以,這附近能願意干這事兒的就只有□□又貪財的張氏。
所以,儘管知道這是個人盡可夫的□□,背著男人勾搭的野漢子也不止他一個,就他們廟裡的和尚就少說也有三五人,但還是只能認了。
鬱悶地法能和尚回了廟裡就開始想辦法,這就把主意打到了功德箱中香火錢,就在他往前院兒走的時候,就正好看到了吳良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雖然不是正面兒遇上,但他本來就打算借著找工匠修繕佛堂的時候撈一筆,對幾個工匠彩畫師自然是熟悉的。
他第一想法就是這人也來偷功德箱中的善款了,當即拎起一旁的,用來修建佛像底座剩下的木板去追吳良,只是,就這麼一怔愣的時候,正巧跟拎著一包銀子的方丈裝上了。
偏巧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閃電將他們彼此的容貌都照了個清清楚楚,於是,法能和尚下意識地一板子照著方丈的腦袋砸了過去。
看著頭破血流,倒地抽搐的方丈,法能有些發慌,但又想著這個方丈也是張氏的座上賓,散落在地上的銀子不用說也知道是要做什麼用的。
新仇舊恨之下,法能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就將方丈的腦袋給砸爛了,等發現方丈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法能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方丈失蹤的話,寺廟肯定是要報官的,所以,他就只能想辦法給自己脫罪,於是,之前看到吳良的身影就讓他記上了心頭。
恰巧他看到了吳良跑走的時候,掉落在地上的畫筆,於是,很清楚吳良左手六枝特性的法能用自己的手蘸著方丈身上的血,在功德箱處偽造了血手印,然後拿著功德箱中的錢財,加上方丈身上背著,現在散落在地的銀子離開了。
慌亂中的法能沒發現,之前一直被他揣在懷裡的張氏的鐲子也同樣跟吳良掉落的畫筆一起遺留在了廟中。
等他發現的時候,早起洒掃的小和尚已經發現了方丈的屍體,慘叫中驚醒了廟中其他的和尚,大家都在這裡,法能卻是不好再尋找遺失地這隻鐲子。
包拯帶人來的很快,也很快找到了案發現場的鐲子、毛筆以及血手印兒,當即根據血手印和毛筆鎖定了吳良,至於那鐲子,開始的時候,包拯只以為是上香的香客無意中丟失。
但吳良被抓來之後,卻說自己當日本來只是因為做活晚了,又恰逢外面打雷下雨,就打算在供案下面睡上一晚,卻沒想到半夜的時候看到主持方丈鬼鬼祟祟地過來。
然後他就看到那方丈不知道在佛像的身後擺弄了什麼,就聽到機擴的聲音,那方丈就消失了。
吳良當即起了好奇心,也跟了過去,想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蕭信兒(機關),哪只沒等他找到地方,就聽到佛像裡面又傳來了機擴聲,知道這是方丈要出來了,嚇得趕緊往外跑。
但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謀害方丈,至於那個血手印,也真的跟他無關,開始包拯自然是不信的,當即就要大刑伺候。
公孫策當即攔住了包拯道:「大人,切莫如此,否則怕是要屈打成招了,學生觀這人面相,雖然貪財,卻未必有膽量殺人。」
「大人且看這人的眼神兒,雖然有害怕卻不曾有心虛之色,學生以為,這人不是殺害方丈的兇手。」
包拯知道公孫策師出名門,別看平時總是靠著一身道士打扮,招搖撞騙,那也只是為了幫著他收集消息,而公孫策本人,不僅學識過人,在面相上也確實有些造詣,當即將人收監,押后再審。
回去之後,包拯將線索再次重新捋了一遍,總是覺得那鐲子應該是破案的關鍵,只是,方丈是個體格健碩的胖和尚,那鐲子卻明顯是一瘦弱女子的首飾,體格差異,女人又是怎麼做到將方丈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
至於說是江湖中會武藝的女子肯定能做到,但那鐲子明顯就是一最普通不過的細鐲子,江湖中的人是絕對看不上眼兒的,所以,只能是附近的村婦。
另外,公孫策給看過了,說方丈的傷,明顯是有泄憤的痕迹在,所以,殺人的該是與這方丈有仇。
於是,包拯決定在四周村莊中走訪一下,先找到鐲子的主人再說,包拯調查鐲子的主人,法能自然也就慌了。
也顧不得每次為了避人都是深夜才到張氏那裡,等到天一黑,他看看四周沒人兒就趕緊過去敲了張氏的窗戶。
這次,因為法能提前準備好了兩個十兩的銀元寶,自然很痛快兒的敲開了張氏的窗戶得以進入。
只是這會兒法能哪有心情跟張氏干點兒啥,只是告訴她,必須咬緊了自己的鐲子丟了,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又威脅說,你要是將我露出來,左右我到時候也活不了了,那就別怪我將你拉下來陪葬,與和尚通姦,後果自是不用說的。
張氏被威脅自然是不忿的,乾脆又從法能的手裡摳出了五十兩銀子,這才答應到時候幫著遮掩。
法能害怕被人發現,當即又翻窗離開了,只是二人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打算企業的張氏的婆婆馮氏看盡了眼中。
馮氏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頂著綠、帽子,只是又怕被人說嘴,就在她想著,到底是找人抓現行,還是該怎麼辦得時候,就發現那個姦夫走了。
經常上山拜佛的馮氏對山上的幾個和尚都是熟悉的,借著月光看清了法能的臉,又算計了一下時間,根本不能幹什麼,就又安慰自己怕是多心了。
但自家漢子不在家,晚上讓其他男人進門兒,這明顯也是個不安分的,於是馮氏就推開門進了張氏的屋子去敲打她。
張氏深知自家婆婆是個什麼德行,於是拿出二兩碎銀子又嘆氣道:「這些和尚也是不容易,每日清湯寡水的,想吃口葷腥也得小心翼翼的,我也是看他們可憐,就答應幫著私下給捎帶些東西,母親看這買賣可做得?」
※※※※※※※※※※※※※※※※※※※※
謝謝:讀者「雨與魚」,灌溉營養液+102020-11-1001:00:28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幾天忙著孩子會考的事兒,忘了看灌溉了,謝謝你,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