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仗
「你沒聽見他說是私人恩怨嘛！跟咱們沒關係！你別這麼倔！」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出帳篷就跑。
正魯魯輕輕啄了一下我的手臂，「放我下來，我想知道他說的童善殘害同族是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和我父親失蹤有關係。」
「你這也會推演術了？他就說了一句你就想到你父親，你別不是想找到你父親想的走火入魔了！」我沒停下腳步運轉著靈力往戰場外沖。
正魯魯掙紮起來，「我是不是走火入魔，我是在他們聊天中好像聽到了我父親的名字，我沒來及確認就來戰場了。」
「真的？」我停下向外沖的步伐。
「真的！」正魯魯點了好幾下頭。
「這樣吧，我算一下和這位常城城主有沒有關係，要是沒關係咱就走，要是有關係咱就冒險藏在周圍看看。」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拿出兩枚銅錢，往上拋，銅錢順著水流漂動，我趁它們沒有漂遠一起抓住。
攤開手，「額......」
正魯魯伸著脖子看，我把它拍了回去，「大凶，死掛。」
「你上次算的准，說不定這次算的就不準了。」正魯魯不通道。
「那咱走。」我拔腿就要走。
「你怎麼這樣！」正魯魯氣鼓鼓地叫道。
「我知道了，我們繞到這座山後面看怎麼樣？」我指著旁邊的山峰道。
「走走，趕緊，那邊越來越激烈了。」正魯魯催促道。
我們跑到山後面，躲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看著遠處，我們都不敢放出神識生怕被他們發現。
遠處，金光和黑氣交錯。具體什麼根本看不清楚，透過水以後他們的影像都扭曲了。
「那個大的影子就是常城城主童善？」我眯著眼睛問正魯魯。
「應該是吧，聽說童善是一條巨大的魚妖。」正魯魯答。
「魚妖還這麼兇殘嗎？」我從這麼遠就能看到他尖利的牙齒反射出來的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魚也有食肉的。他的本體應該是那種大型食肉魚。」
「你們妖不就是弱肉強食嗎？為什麼那個和尚還管這個？不對鎖妖塔內怎麼還有和尚？還是個小和尚？」我和正魯魯對視一眼，滿臉都是疑惑。
「你們妖族也有吃齋念佛的？」我實在是覺得自己見識短淺，不了解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他不像妖。你們還有人進了鎖妖塔嗎？」正魯魯不太確定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們門派沒有佛教的人啊！而且我也沒聽說哪家佛教弟子來我們派的鎖妖塔了。還是這麼厲害的佛家弟子。」我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是打娘胎就開始修鍊了吧？」我自言自語。
「你只是沒見過真正的天才。像我們妖族一些天賦異稟的妖獸，出生時天生異像，出生后便能化形，長大點就能吞雲吐霧、翻江倒海。」正魯魯搖頭晃腦地說道。
他說的沒錯，只是這種妖獸都是一些傳說中的生物，大部分修仙者都沒見過，只是從古籍上了解。
就像神鹿。
「你往那邊靠靠，我看看他們打到哪裡了。」正魯魯擠到我的另一側伸出腦袋。
「那麼遠，你能看清嗎？」
「放心吧，我視力比你好。」正魯魯得意洋洋，好像比我視力好是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現在是什麼情況？」
「童善正在壓著那個小和尚打。我感覺那個小和尚快撐不住了。」正魯魯充滿擔憂道。
我不太信那麼遠能看清楚，從上面露出一雙眼睛，童善的一張大嘴正咬向小和尚，小和尚拿禪杖撐住它的嘴，不讓它碰到自己。然後用力一推，從它嘴下翻了出去。
「嘶！好險。」我都替他緊張，我拍拍胸口，重新蹲回石頭後面。
我能看清了？我又重新露出眼睛。不是我能看清了，而是他們越打離我們越近了！
「這邊，這邊。他們打過來了。」我趕緊去拉正魯魯。
「別怕，這離著還很遠呢。」正魯魯化回人形，拍拍我的肩膀，拿出一顆療傷的丹藥吞下。
「你要不要來一顆？」他拿著丹藥的瓷瓶問我。
「我就先不吃了，我感覺我好得快差不多了。」我推開瓷瓶。
正魯魯把瓷瓶收回儲物袋中，撇撇嘴道：「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比我還像妖獸，恢復能力太變態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有奇遇么。你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我無奈，真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轟隆。」一股衝擊力傳來，我趕緊抓住正魯魯的胳膊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怎麼了？」我在識海里問正魯魯。
「不知道，剛才又沒有看。」
「現在去看一眼。」
「不行，現在飛過來的碎石太多了，容易傷到眼睛。」
「那我用靈力包住眼睛看一眼。」我一隻手扶住正魯魯另一隻手抓著石頭的凸起。
我探出頭，只見那個小和尚砸在了前方不遠處那個山峰的中部，他陷了進去，山峰的上部因衝擊碎裂的石塊向後方的四周飛出。
「小和尚被打到山峰裡面了，就在我們前面不遠處的那座。」我用識海給正魯魯傳音。
「那估計活不了了。」他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可能有了父親的下落，線索又要斷了。
「還沒有，還沒有。」我看他從裂縫裡鑽出來，激動地搖正魯魯的手臂。
他的身影很是狼狽，袈裟已經破破爛爛沾染了血跡，白嫩的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這都沒死，他也不是一般人啊！」正魯魯也忍不住露出頭來。
童善呲著牙再次像他衝去，這次他沒有硬抗，而是像一邊避開，只是童善的真身太大了，他閃躲不及時，被他用尾巴拍到了我們旁邊。
我們四目相對呆了一剎，我拉起還沒反應過來的正魯魯就繞著山跑到另一邊。
童善根本沒有管我們，直接向他進攻。
「剛剛好險。」我摸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但是剛剛我們見死不救應該被他記住了吧？」正魯魯神情有些恍惚。
「我們和他是敵對陣營好不好？見死不救很正常啊！沒有給他補一刀就算仁慈了好吧！」我對正魯魯簡直無語了，自己是哪一方的都搞不清楚。
「那要是童善記住我們沒有上去給他補刀呢？」
我噎住，半天才不確定道：「他應該沒有看到我們吧。」
「我覺得他看到了。」正魯魯苦笑。
「你知不知道你是只烏鴉？烏鴉嘴、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我一巴掌拍到他的頭上。
正魯魯特別委屈地抱住頭，「你打我幹嘛？我這隻不過是做合理推測。」
「那要是真這樣怎麼辦？現在再去補一刀嗎？」我又看了他們一眼。
童善已經咬上了小和尚的一條腿，帶著他瘋狂地甩動。
我看的一條腿直疼，一隻手忍不住摸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又想起了正魯魯父親咬掉我一條腿的感覺一巴掌拍在正魯魯動物腦袋上。
「你幹嘛又打我！」正魯魯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我，似乎我不說出個正當理由來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我。
「我想起你父親咬掉我腿的事，手就忍不住痒痒。」我沖他冷笑。
正魯魯的氣勢頓時矮了一節，弱弱道：「我後來不也是救了你嗎？」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一下把我推下去我能面臨生死危機！」我氣得又給他了一下。
「我那是好心！好心！我是怕你跳下去。」正魯魯捂著被我打起一個包的額頭和我拉開距離。
「所以你就直接把我撞下去了？」我冷笑。
正魯魯神色遊離，「那是意外、意外。」
「你自己都覺得理屈，還和我犟。」我不雅得翻了個白眼。
小和尚已經掙脫童善的利齒了。他的腿上少了好幾大塊肉，血液在水中浸染、漫延，隱隱約約還能看到森森白骨。
「真慘！」我忍不住咂舌。「和剛到這裡的我有一拼了。」
「那你可比不了，他是自己應上去的，你是想逃逃不了。」正魯魯又開始擠兌我。
我轉過頭，幽幽地看向他，「我這麼慘，是因為誰。」
正魯魯瞬間啞巴。
我冷哼一聲，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我占理。
「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小和尚的皮膚好像變色了？」反正童善和小和尚都發現我們的存在了，我就直接放開神識探查。
「好像，長出了藍色的細鱗？」正魯魯不停揉著自己的雙眼。
「你們人類能長出藍色的細鱗？」正魯魯有些懷疑妖生。
「正常情況當然不可以。除非是半妖或者某些功法導致。」
「那他這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他是妖的可能性更大，我從沒聽說有這樣的人進鎖妖塔。」我仔細地分析。
「那他是什麼妖？這麼小就能化形，還能和常城最厲害的妖抗衡。」
「妖這一塊你比我熟才對，你不知道我肯定不知道啊。」
「你不是從外界來的嗎？懂得應該比我多吧？」
「我感覺你是在諷刺我。」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