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練射箭又不全是為了那個
李父忽然明白了，他這兒子，可能有要考驗自己妻子的意思。
但你成親都成了，當下考不考，還有什麼用？結果不好，你換不了，結果好，若是讓對方得知，也還是有可能會引來埋怨。
事實上……
李縱卻是並沒有想那麼多，難得以後多一個人跟自己玩，加上陪嫁丫鬟應該算是兩人……
不過他父親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可不能引火上身。
然後便一直念叨著『引火上身』、『引火上身』……
最後，一步步往回走了回去。
剛好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也差不多時候是午睡了，對於李縱來說，他午睡的時間一般比較隨意。
「姑爺。」
丫鬟小清第一個發現李縱，也是連忙起身道。
「嗯！」
李縱也是打算暫時把事情都放一邊，目光直接放到蘇鶯兒的身上。
蘇鶯兒這時也坐在妝台前，扭過頭來，端的是姿容絕麗的書香閨秀，只是，因為可能受前面的事所困，現如今眉目間卻是多了點愁緒。
「夫君，你回來了？怎麼樣了？」
李縱特意先等她說完，這才道：「嗨！別說了，父親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同時，悄悄地觀察著蘇鶯兒的表情。
蘇鶯兒的表情倒是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變化，一旁的小清聽了，倒是忽然有點高興了起來。
不過旋即又皺了皺眉頭，道：「姑爺，你為何要去從軍啊？」
這丫鬟也是心直口快。
「難道你就這樣丟下我們三娘子嗎？」
「小清！」
這時李縱也是已經到了蘇鶯兒的面前，替她揉揉都要皺起來的眉毛，蘇鶯兒倒是被他這麼一弄，頓時臉紅不好意思了起來。
「夫君，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縱便道：「你看，你眉頭都深鎖起來了，我們才成親不到一天呢。」
還別說，真挺好玩的。
這時蘇鶯兒也是道：「若是夫君一定要去從軍，那妾身……至少先讓妾身有了以後，再……」
綿延子嗣啊！
這的確是個很大很大的問題。
不過難得她竟然比他還想得快。不愧是大家閨秀。
面對困難，竟然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而此時的她……
才僅僅不過是十六歲而已。
「唔……」這時李縱也是道，「放心，老頭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根本不可能答應我這麼快就去從軍，他與母親還想抱孫子呢。而且……我也沒說過我一定會去從軍，我只是說可能吧。為什麼你們都覺得好像我一定會去？」
聽到這個，蘇鶯兒也是『啊』了一聲。
疑問的語音。
「可你之前……」蘇鶯兒。
李縱便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一定會去。」
「那當時家翁問你，你真要從軍，你又說，真要。」
「唔……我好像是有這麼說過。不過我也沒說我什麼時候去。從一開始，我就說，『可能吧』，而且我還說過，『只希望，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而且……我不捨得你。』」
這下就是蘇鶯兒這個書香閨秀都綳不住了。
用小拳拳忽然打起了他來。
然後李縱便笑了，笑著說道：「你打我幹嘛。」
「夫君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們啊。是你們自己胡亂想，想到好像我立刻就要去一樣。但是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我立刻就要去。我只說過真要！但是真要又不是立刻、馬上。等到我六十歲，我再去。」
「太好了！」丫鬟小清忽然也是插一條腳進來，「剛剛三娘子知道姑爺你要去從軍，臉都不知道苦成了什麼樣。而且，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三娘子以前有過這麼苦的表情。」
「讓我看看。」李縱這時也是聽完了小清的話，轉過頭來，看向蘇鶯兒道，「我也想知道知道，苦成什麼樣了。」
蘇鶯兒禁不住他的打趣，只好扭過頭去。
不過……
隨後又被李縱扳了回來，而且自信秀美的嘴唇湊了上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是小清看了，都得捂眼睛。雖然後面她又偷偷地睜開了。
而蘇鶯兒這邊，一開始她是沒有防備，然後進而是拒絕的，但是後面，又無力反抗了。
直到事後，這才反應過來，小清還在一旁看著。
還好的是，李縱這邊卻是背對著的。
要是在側邊，這可就有點不敢想象了。
之後蘇鶯兒便叫喚了一聲『小清』，說話的同時，她薄嫩的粉唇還有點紅。
被他有點弄疼了。
「啊，三娘子。」
「出去。」
「哦哦！」丫鬟這才意識過來。
趕緊慌不擇路，跌跌撞撞，路上差點摔三次地跑了出去。
順帶，再把門給關上，死死的。
對了！
還得坐在院門口，讓其他人別進來打擾。
這時恰好有一個本身李府的丫鬟也是路過，這時小清便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伸開雙手，大字型地道：「這裡不能進去！」
然而，那路過的李府丫鬟也並非是想進去，人只是好奇，她叫什麼而已。
畢竟，以後在府里就很可能經常見了。
小清已經出去了。
房中這邊。
李縱也是繼續把蘇鶯兒推倒，不過當然，卻是沒再做什麼。
饒有興緻地打量了自己妻子一番。
昨晚太暗了，沒看得太仔細。
之後，雖然早上也有機會看，但當時氣氛不太好。
現在氣氛倒是正正好。
蘇鶯兒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長時間且肆無忌憚地打量。
真的感覺他有點壞。
尤其是有時候笑起來時，總感覺他有點玩世不恭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又半點都不排斥，甚至還有點期待。
當然……
現在回想過來，蘇鶯兒也是不禁好看地皺著眉頭，道：「可如果夫君你不從軍，那你一身射箭本領豈不是沒有辦法得到施展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
李縱便道：「鶯兒如今就是我的獵物，又何須再去戰場上找。」
「而且……我練射箭又不全是為了那個，有一部分，其實也只是為了強身健體。」
「五年前，我生過一場大病，不每天活動活動，恢復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