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空穴來風非無因

水怪傳聞在世界各地都有，當然其中最著名的是尼斯湖水怪，對它的解讀也很多。有人認為那是人為造假，有人覺得那是一種未知生物，還有人想象那是一頭史前恐龍，但是從來沒有一種解釋是能得到驗證的。

加爾貝湖傳出水怪傳聞只是最近十幾年的事，大部分人都對此表示懷疑，但是好奇心強的人也有。尼斯湖水怪都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就算當時是真實的，現在的人也見不到，估計水怪早就死了，還不如來這個新近出現傳聞的地方試試運氣，搞不好還能親眼見證一下奇迹。

孫世元一行到加爾貝湖畔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群群遊客在湖邊拍照，還有些帶著長槍短炮的專業設備，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的勁頭。

不過周岩找來的當地導遊告訴他們，大概一個月前左右，有人稱自己看到了水怪，還接受了當地媒體的採訪，所以才會又掀起一波水怪熱潮。

看到導遊手裡拿著的剪報複印件，孫世元決定今晚就在湖邊過夜了。導遊一聽馬上表示可以推薦湖畔木屋給他們，當然那個價格不會太低。

到了半夜，其他人都睡下了，孫世元自己一個人穿上衣服，推開木屋大門來到室外。

湖邊沒有任何的照明設備，只有天上掛著一輪明月，但對於他來說，這點光線就已經足夠了。

孫世元走到離湖水最近的一處地上，蹲下來把手伸進湖水裡撥了幾下。

湖裡蕩漾起的漣漪傳向遠處，月光下波光麟麟，顯得十分漂亮。

站起身子，孫世元感受到手心捧著的湖水中帶著點似有若無的靈氣。

這靈氣究竟從何而來？莫非此湖真有可能生出身具靈智之獸嗎？今晚務必要弄個明白。

想到這裡，孫世元暗吸一口氣，左手食中二指暗暗比劃了一個符號，雙腿用力一蹬，身體在空中畫個弧線，整個人就跳進了湖裡，給湖面留下一片大大的波紋。

湖中一片黑暗，孫世元就算雙眼再能聚光也不起作用了，只能靠頭頂發出陣陣音波來識別水中的情形，跟海豚發出的聲納有異曲同工之效。

雖然是在水裡，但孫世元身上的衣物卻一點都顯不出被水浸濕的樣子，彷彿穿了一套無形的防水服，隔開了他的身體與湖水的直接接觸。

其實這就是「避水訣」的效果，剛才他在岸邊做那個手勢就是在施展這項古老的術法。

避水訣能令人在水中不受水浸影響，還不失水的浮力，可以說是無數不善玩水者夢寐以求的技能。然而避水訣卻有一項大大不足，是普通人根本無法克服的，那就是它只避水，卻並不同時具有能讓人在水中呼吸的功能。換句話說，它提取水中氧氣的效果微乎其微。僅僅靠身體周圍那點用於隔水的空氣，頂多能給人多提供五分鐘的氧氣份額。

這樣一來，對於普通人而言，避水訣就有點雞肋了，最好的情況也就能幫伊森在水裡多堅持幾分鐘，以增加他完成不可能任務的成功率。

當然，對於孫世元這樣的非常人還是很有用的，因為他並不單靠避水訣這一項。

遍布全身的靈力能幫助他從水中提取氧氣，他游過的水域越廣，提取的氧氣就越多，而且他在水中活動的主要消耗是體內真元，二者結合，足以讓他在水中待上好幾天不出來。

加爾貝湖說是湖，可不是普通認知中圓圓的形狀，而是一個寬達數十公里，長則近千公里的狹長形。

入水之後，孫世元以極高的速度游出百餘里，遍覽了所經過的水域，雖然游魚眾多，也有些較長大的魚類，但並未發現有什麼生物是他所期待的高靈智獸。

不過隨著離湖心越來越近，他發覺水中的靈氣含量確實逐漸增大了，顯然湖中有件不明之物在向水中散逸著靈氣。

找不到靈獸，先找一找這靈氣之源也行。

孫世元加快了在水中的游速，過了兩個小時，終於在離他入水點足有四百多公里的位置找到了散逸靈氣之源。

那是一塊僅巴掌大小的黑色石頭，沉在近千米深的湖底，還被湖底淤泥埋住大半。但在它的周圍百米內，水草長瘋了一樣長達數十米，而且茂密之極，多半都是受到它散逸的靈氣滋潤所致。

從泥里扒出這塊石頭托在手心，孫世元感受到它內中蘊含的靈氣十分驚人，絕不似藍星所產之物。

想了想，他又把石頭放回了原處，現在還不是將它起出的時候。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生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孫世元迅速轉過身子，迎面而來是一條長近百米，粗逾三米的巨型生物，張著巨口，向他咬噬過來。

如果被這傢伙一口吞下，以孫世元的身量，還不夠它塞牙縫的。要不是加爾貝湖不通大洋，恐怕海中的巨獸都會成為它的點心。

不過它再是水中霸主，在孫世元眼中還是不夠看，輕鬆一避就躲過了它這一擊，任由它從身邊掠過，也搞清楚了這巨獸的長相形態。

這怪物嘴大尾長，頭頂生了一對硬角，又有兩對巨爪，有些像傳說中的龍，但身上無鱗，嘴邊無須，雙眼還分佈在頭部兩側，顯得有些獃氣。這形象不可能是龍，倒有些像是蛟。

就算只是蛟，也足夠神奇了。人們只是在某些傳說中聽說有蛟這種生物，現在中誰都沒有見過。

湖底有靈氣石，湖中又出現蛟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有可能它就是伴著靈氣而生的，也就成了靈氣石的天然守護者。

這頭巨蛟突然現身，多半是誤以為孫世元要拿走靈氣石，這才發動攻擊，至少說明它具有一定的靈智，不是個傻大個。

感知到那人躲過了攻擊，巨蛟在水中一個緊停，旋身再度攻來。

這次孫世元就不會給它面子了，一指點出，靈力隨指尖螺旋擊出，絞出一股螺旋狀水柱，送進了巨蛟大張著的口中，隨即令它痛苦萬分。

巨蛟疼痛難忍，身體不住地翻騰，攪得水底淤泥泛起，變成一片渾濁。

過了一陣，孫世元覺得對這頭孽畜的教訓已經差不多了，一伸手將它攝了過來，把在它體內肆虐的靈力收回。

身體裡邊沒有了那股異樣之力，巨蛟忽然覺得好過了不少。它已身具靈智，經過這番相搏，此時自然明白面前這人是它的大剋星，自己萬萬不是對手。

弱肉強食是它所信奉的至理，既然已無力反抗，就只能聽候發落。於是它不敢再亂動，收起四爪，老老實實地伏在水底，任由對方處置。